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沃尔夫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的胸口锤了两下,像是小孩子摆弄一个玩厌了的布偶:“那么,你告诉他,奥丁、托尔,和圣神,哪个是真神?”
这一回,多恩学的很聪明,立刻会意地回答道:“当然是伟大的诸神……他们的光荣不是圣神能比的。”
“很好,我的朋友,去把那箱麦芽酒交给卢瑟,让他分给每一个士兵。”沃尔夫像是赶一只苍蝇一样朝多恩甩了甩手“快去!”
一个祭司和一个主教用不同的眼神,目送多恩点头哈腰地走掉,沉默了好一阵子。
“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他能有所犹豫。”沃尔夫笑着耸了耸肩“谁知道圣神死的这么快,我都没有防备。”
“这只是一个叛徒,异教徒!诱惑让他扭曲了本性”爱德华的目光如同被火点起一般,熊熊燃烧着,如果眼神能杀人,沃尔夫早已死在那眼眸中“他不能代表那些真正……在神的光芒下照耀的人!”
沃尔夫没有理会,而是拽着爱德华主教进了最宽敞的大厅。士兵们把收集来的财宝书籍整整齐齐地堆在地上,像是凯旋一样,大笑着等待着首领的简约。
“哦,非常棒!那么,我们来做个小游戏怎么样?”沃尔夫像是在对士兵们说,又像是在对爱德华主教说,还像是在对那些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的难民们说“我只想看看,有没有爱德华主教说的,真正的圣徒。”
“好啊,让我们乐一乐!”杜瓦克因举着牛角杯端满了麦芽酒,向沃尔夫致意“将军,我们都在等着呢!”
士兵们不在乎这是什么游戏,他们只在乎沃尔夫的心情很好的时候,应该会很慷慨。
“来看看,将军,来给我们看看啊!”
沃尔夫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一气派很是高兴,转而用斯瓦迪亚语问道:“那么,我想问问,这个教堂里,有谁是圣神的信徒啊?”
那些斯瓦迪亚人兢兢战战地在修士们的带领下举起了手——有些甚至是闭着眼睛握着十字架,可想而知他们有多恐慌——但圣神教的威力相当恐怖,只要有人带领着,他们就敢不再沉默。
“那么,现在,圣神的教徒们,你们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沃尔夫出了声口哨,把爱德华主教的十字架和那本精装的圣经丢在地上“朝这两样东西吐一口痰,说:‘神圣是个骗子!’就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甚至,每个人能领到这些教士许诺给你们的麦子!”
当多恩把这些话翻译给诺德人后,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们哈哈大笑起来,在他们看来,没有什么是比看敌人出丑更为有趣的了。
“没人愿意第一个吃螃蟹吗?”沃尔夫的表情很精彩“还是不信?那么……把那个人给我拽过来,对,就是你!屁股上带屎的那个!你有多害怕,会拉裤子里?”
一个农夫被两个诺德士兵像夹小鸡一样,扔到了沃尔夫面前,那味道简直令人难以忍耐。
这个一脸淳朴的农民脸皮抽搐着,一直在哀嚎求沃尔夫放过他,话也很没有营养,翻来覆去听不出新意。沃尔夫只用一句话就让他闭上了嘴:“你只有一次机会,我想要你的脑袋祭司给我的神,自己想明白了!”
经过短短几分钟的考虑,这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农民低下了头,朝那《圣经》和十字架慢慢吐了一口痰。
“说!”沃尔夫在他的眼前把沉甸甸的麦子袋摔在他眼前。
“圣神是个骗子。”农民差点哭了出来,但还是哽咽着把话喊了出来。
“很好,把粮食给他,送他出去,任何人不许阻拦!”沃尔夫用两种语言对大厅里所有人说道“他已经背弃了错误的神,他现在是干净的!”
粮食被交到农民手中,那个本来以为脑袋十有八九会被砍掉的农民,兴奋地抱起麦子,向沃尔夫用力鞠了一躬,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外也没有听到什么灭绝人性的惨叫声,只有一串欢快的步伐。看起来这位雅尔是相当守诚信的。
“继续,我的朋友们。”沃尔夫自己朝地上的《神言》和十字架吐了一口痰“时间和麦子都很有限,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那个感谢神照顾他、要找孙子的老人先是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在这东西上吐了一口痰,羞愧地看了一眼主教,低声说道:“抱歉,我只是想活下去。”
然后咒骂了一句“圣神是个骗子!”头也不回地走开了。和他来的时候慢吞吞有气无力的样子,天差地别。
慢慢的,有些男人带着自己的家庭默默走上前,吐上一口痰,诅咒上一句,飞快地离开。
“你是个恶魔!恶魔!”一个修士终于忍不住了,从地上蹿起来,恨恨地朝沃尔夫用诺德语咆哮着“愿你在地狱中不得安生!”
身后的士兵也没有说话,直接一剑贯穿了修士的腹部,如同宰一条狗一样,抖抖剑上的鲜血,无可奈何地朝沃尔夫低下了头:“抱歉,将军,我不愿意听他亵渎您的威名。”
“不不不,我的士兵,这不是一种唾弃。”沃尔夫走向那垂死的人,身边一个个吐过痰的斯瓦迪亚人掩面逃窜“这是一种祝福!”
“士兵们,杀掉那些不愿意改邪归正的异教徒,用他们的鲜血,祭奠我们的神!”还剩下那几个孤零零的教士磨蹭着没有下决定,沃尔夫也失去了玩弄的耐心“把所有关于神的书籍烧掉!不要怜惜,不要犹豫,在斯瓦迪亚人的尸体和灰烬上,我们能追寻到真正的光荣!”
“我,沃尔夫!就是在地狱,也是最可怕的那一个,叫做沃尔夫·路西法的那一个!”
第133章 囚犯(一)()
“这些是归你的,卢瑟。我知道你个狗日的还拿了那十字架。”脸上还带着血污的沃尔夫,把一个鼓鼓囊囊的小袋子递给卢瑟“里面是一些还算看得上眼的首饰什么的,够你娶五个梅林了。别让里亚斯那个老匹夫把咱看扁了!”
卢瑟兴高采烈地接过袋子,笑嘻嘻地数了数,心满意足地把这个袋子塞到腰间收好,对沃尔夫颇为感动地点点头:“谢谢头儿,但是……那个梅林还是,还是,娶一个就好。”
中队长们(默认包括托曼)哈哈大笑起来,沃尔夫也笑了,但是笑容里的滋味,并不是那么单纯,他也有要娶的人——但却不是像卢瑟这样,钱能简简单单搞定的。
“是吗?卢瑟?”杜瓦克因朝满脸‘淳朴’的第一中队长不怀好意地咧起了嘴,拍了拍卢瑟宽阔的肩膀“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卡德加特倒卖粮食那会儿?”
卢瑟眉头一皱,感觉事情要特娘大条,连忙摆摆手,捂住了腰间的袋子:“记不得了,记不得嘞,什么也记不住,就记得天天看着粮食袋子,防着那些难民啊……”
“你是看着粮食袋子,但是有人看着你啊,我帅气的卢瑟。”
杜瓦克因的表情慢慢变得玩味起来,用颇有几分贪婪的眼神看着卢瑟的腰间——当然是那个袋子:“就在我们隔壁的店面,那个卖过一只羊的地主家摊子,他的女儿就曾经问过我,那个总是走在队伍最前头的、那个威武帅气的大汉,是谁啊?”
“你没说吧……肯定是吧。”卢瑟的腮帮动了动,像是在嚼一团空气“说了也无所谓,她又不认识我。”
杜瓦克因很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收手的人,嘿嘿一笑,道:“我说了你的名字,她的眼睛马上就亮了!‘是那个为了保护爱人,拼死作战的勇士卢瑟吗?我听说过他的名字!’况且……我还记得,你总是斜眼盯着人家看,啧啧,梅林是漂亮,但是总感觉没长起来,少了一点味道。”
“……我又不认识她,别瞎扯。”卢瑟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了,从袋子里捡了捡,抠抠搜搜地检出来一枚相当不错的玛瑙戒指,撂在抓根宝同志的手心里“闭嘴,梅林的嫁衣都快做好了。”
杜瓦克因掂量了两下,叹了口气,塞回到了卢瑟的手心里,犹豫了一下,说道:“梅林是个好姑娘,但她也只是一个老兵的女儿。卢瑟,你要想好了,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受伤了,想要打理自己的一份产业,梅林可能没有那么大的帮助。”
“那我会战斗到死,我的朋友。如果我为了利益而左右为难,那我就不配在黑加仑军和我的兄弟们并肩作战。”
卢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把戒指认认真真推给了杜瓦克因:“假若我有一天忘了我的荣誉,变得浑浑噩噩,请把这枚戒指出示给我,把唾沫吐进我的眼睛里,告诉我,真正的卢瑟,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杜瓦克因看着卢瑟转身忙碌的身影,轻轻摩挲了一下这枚红白相间的玛瑙戒指,有些哭笑不得的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是很想那它换钱了,看着这么戒指,他更能想到,一起并肩作战的骄傲。
“我真是越来越不像一个瓦格良人了。”杜瓦克因幽幽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瓦格良青年军,和其他中队士兵打成一片,苦笑着拍拍额头“真是奇怪啊……”
沃尔夫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理会。而是看着那一堆燃烧着的书本,目光伴随火苗掀起的灰烬,一上一下跳动着。
那些四处翻飞的灰烬,是一个神的尸体。那些堆积着的书籍中,很少有什么能派上用场的,沃尔夫看一本烧一本。
只有一些关于草药知识、卡拉迪亚历史和战争推演之类的书籍被留了下来,剩下的各个版本的《神言》以及诸如此类的书籍,沃尔夫也没有管是不是珍藏本,统统都一把火,送它们和爱德华主教一起上了天。
还有几本被列为‘邪术’的《卡拉德皇帝的工程》、《医学的伟大》,居然还在夹层中找到了,这让沃尔夫欣喜若狂。最后划一划,也就是一小包裹的书籍,托曼能拎着走一年。
“在这些斯瓦迪亚人,真是在浪费他们的才华。”沃尔夫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但实际上,这一次经历给他的震惊非比寻常——一个从未接触过的大门向他敞开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结构严谨的宗教力量,在书本上看到是一回事,自己去亲眼见证又是一回事。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想,去思考,这种结构是利是弊,他必须尽快载着能拿动、不会拖累速度的战利品,立刻离开。
“启程!我们向提哈进发!”
他扶着马车的车辙,尽可能不让自己显得那么虚弱。他的身体,让沃尔夫时常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活着回到格陵兰岛。
诺德人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甚至有些腿脚不方便的斯瓦迪亚人还能看到隐隐约约的火光,马车声就已经在路上响起。
对于黑加仑军的士兵来说,这是一次十分丰厚的收获,他们只付出了少量的鲜血,就得到了超值的回报,如果说以前的沃尔夫在他们心目中是“可以信赖的”,那么现在就是“不可替代的”。
但对于有些人来说……事情才刚刚开始。
“诺德人走了?”一个斯瓦迪亚青年畏畏缩缩地拿着一杆削尖的木棍“我们要上去看看吗?”
“不,再等等。我认识这一群诺德人,他们该死的旗帜,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一个面部沧桑的男人右手拎着一柄古剑,背上背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盾牌“他们是一群十恶不赦的禽兽……但也是最危险的那一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西蒙斯瘸着一条腿,带着七个从各村子或路上招来的、愿意跟随他的年轻人,开始了自己漫长的提哈之路。
他要提防那些可怕的诺德人,也要小心某些不怀好意的同胞们——在路上,已经杀了三个想要打劫他们的叛军,这使得他们中的三个人很快有了一把真正的武器。
刻骨的仇恨,让这个不再年轻的游侠重新拿起武器,去面对前所未有的敌人。那些年轻人像是孩子依赖父亲一样,听从他的指挥,这让以前总是单打独斗的西蒙斯很不习惯,但现在他已经不是游侠了,他是一个站出来反抗的战士,要学会改变自己。
西蒙斯打量了一会儿,这个被掠夺一空的场所,那些农民兵一直在祈祷,在为教堂的命运担忧。
西蒙斯并不是很买圣神教的仗,却也不是罗斯那种奇葩:“神有神的安排,下面是要看人的了。我们下去看看,一切小心行事。”
他们从土坡上下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诺德留下的杰作——被拖到树林掩埋的黑加仑军士兵尸体,已经看不到了,那些勇敢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斯瓦迪亚士兵尸体,还陈列在哪里。不少食客已经跃跃欲试,那冲天的血味熏得新兵们直捂鼻子。
“好的东西诺德已经拿走了。”西蒙斯丝毫没有感到有多恶心,大大方方地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