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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倒也着实心惊肉跳。
“为什么要去看?自己的麻烦不够多吗?”卢瑟不屑地拍了拍肩膀的沉灰“而且声音没有在外面蔓延开来……这种说不明白的事情,最好少管。”
沃尔夫没说话,直勾勾地看着那个躁动的采石场卫垒,迷茫地陷入沉思。
“到底是谁和谁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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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吗,安度因?”走到一半的时候,希尔薇突然停下了脚步“在前面,那个堡垒里面,有战斗的声音。”
安度因还低着头,一边走路一边打着瞌睡——据说优秀的水手,能够一边划船一边睡觉,当然,安度因的本事也相当不差。
“嗯……?”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安度因勉强地睁开了眼“怎么了?我们找到水源了?”
希尔薇看着他那萎靡不振的德行,有些好笑,但还是忍住了,男人的起床气也是很重的,希尔薇不愿意给安度因留下糟糕的印象,脸上保持着正常、令人舒心的表情。
“不,我们找到了战争。”希尔薇说道“很近,几乎就在耳边。”
安度因立刻惊醒了,像是立刻变了一个人,猛地撑起长矛警觉起来:“所有人,停下!我们现在行进到了哪里?”
安度因的部队在经过一系列的慌乱后,终于成功急刹车,队伍响起一阵‘你特么踩我脚了的’咒骂,但好歹是从麻木的行军过程中解放了出来。
“一个……似乎不起眼的地方。”希尔薇也没想到能引起这么一系列连锁反应,有些受惊,但看到没有问题,队伍在安度因的吼声中也慢慢恢复了平静,便放下心来“一个看上去还是比较结实的堡垒,似出了一些乱子。”
安度因皱着眉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眺望了一阵,拍了拍自己空荡荡的水壶——那里面刚才已经挤干了最后一滴水。士兵们的嘴唇开始干裂,分配的水越来越少,已经不能继续耗下去了。
“没有选择……”安度因咳嗽了两声,嗓子眼里如同生了烟一样“去拿下那个堡垒,我们就能活下去!”
希尔薇皱了皱眉头,这个举动并不那么明智,在不了解情况的条件下,就跳进这摊浑水。但显然没有更好的方案,没下雨,没有河流,大家也不能嚼地求井。
“好吧……但是情况不对就撤下来。”希尔薇有些无奈地答应了下来,随后轻轻走到安度因耳边,用近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要是真的太过恶劣,放弃军队,跟着我,我带你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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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抵达采石场之前,约半个钟头左右。
库林堡采石场,是整个北部地区供应量最大的石料产地之一。从很早开始,这个矿市场就在奴隶和战俘的血汗中开始生产,由退伍老兵和地方民兵进行把守,内部结构相当牢靠。
在大多数时候,那些倒霉的苦力只能在阴暗肮脏的环境下干活到死。不会有人去赎买他们,他们的国家也不会去掏钱买这么一些麻烦。
每天沉重的工作,并不能获得足量的食物,这样可以使苦力不至于有力气到思考逃跑。大多数时候,那些满脸是灰的俘虏只能扒着指头算,自己离解脱还有多远——自杀也是禁止的,要求囚犯互相监督,有人自杀,整个矿坑里的人都会受到责罚。
但这些活得像野兽一样的人,也有他们的‘乐子’。
在那肮脏的石矿采集点,一群手带铐链的罗多克人蓬头垢面地围在一起,兴奋地叫起好来:“克斯·巴鲁,就这样,照着他的鼻子,给他一拳!”
“吉菲!别躺下!上啊!”
两个人在中间吃力打斗着,双方的拳术都不是很高明,几乎就是我给你三拳,然后再挨你一猛击硬刚打法。周围站着的几乎都是绿眼睛、矮个子的罗多克人,不过身体还都算壮实,应该是军队的俘虏。
但此时他们毫无尊严,就像一群野狗一般,看着斗殴的同胞,疯狂地叫起好来。
圈子的中间,是一个相当结实的罗多克人,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长相奇怪的人。在斯瓦迪亚很难看到这种有些五官扁平,却又有几分像库吉特和萨兰德混血的面孔。
两个人像是摔跤一般胶着地缠斗在一起,那罗多克人的力气远远比那高高瘦瘦、学生一样的人强悍得多。
“码的,东方来的猪猡!”那个叫做吉菲的罗多克人一拳打在东方人克斯的肚子上“去见你们恶心的神去吧!”
那个文弱的文弱年轻人克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倒在地上直哼哼,显然这一下揍得的不轻。
罗多克囚犯中发出了一阵不满的起哄,显然这场斗殴不符合他们的口味,实在太无趣了。他们喜欢看那种持续不断,能打到那些斯瓦迪亚人来拉开的狠仗。
“这些罗多克废物。”一个脸上豁开一个大疤的斯瓦迪亚老兵冷笑着对同伴说道“给了几根骨头,就会像疯狗一样自相残杀。”
另外一个身体还算正常的斯瓦迪亚老兵看着,讥讽道:“一群罗多克杂碎罢了,总有一天,这个矿场还要靠那些诺德人来干啊……向伟大的神发誓,这是迟早的。”
“那还用说吗?”另外一个斯瓦迪亚老兵拎起长矛,慢慢踱步和同伴一起向斗殴处走去“卡拉迪亚的主人,是我们斯瓦迪亚人!那些只会坐船四处跑的东西,算是个什么?”
看到守卫来了,那些罗多克人很是惧怕地散开,很显然,这些残忍的老兵,给这些囚犯留下了不少心理阴影。
“干什么!干什么!杂碎们!”脸上带疤的老兵粗暴地用长矛杆抽着那些罗多克人的后背,把那些衣衫褴褛的家伙打得呜嗷直叫“滚去干活!看什么!”
另外一个则走上去,对着吉菲的小腿就是一脚,那个罗多克男人痛苦地跪了下去,老兵不依不饶地捏住吉菲的耳朵,狠狠地把他的脑袋撞向大地,就像是在敲打一块没有知觉的木头。
突然,那个在地上直哼哼的东方人,从地上爬了起来,高呼一声:“就是现在!同志(罗多克语,朋友和同志一个意思)们!”
那两个老兵微微一愣,就感觉铁链勒住了自己的脖子,那些刚才满脸却懦的罗多克人红着眼睛,慢慢围了上来,他们挥舞着手上的铐链,愤怒地咆哮着冲了上来。
“杀了他们!杀光斯瓦迪亚人!”
两个老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那铁链抽在头上、身上,活活打死。
克斯拉起吉菲,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最强壮的人拿起了长矛和剑,走在最前面。这些刚刚获得自由的人,脸上不可抑制地出现了甚至病态的亢奋。
“同志们!现在,让这群斯瓦迪亚人,来尝尝他们制造的灾难吧!罗多克人,永不为奴!”
第140章 会合(上)()
“罗多克,是自由的民族。”
在那最艰苦的岁月里,吉菲用饱含热情的声音,向那些被生活折磨得精疲力尽的同胞们鼓舞道:“只有死亡,才能阻挡我们对自由的向往。斯瓦迪亚人妄图统治我们,经历了百年战争,他们付出了几万条狗命,换来的,只有越发富强的罗多克联合王国!”
这些话语,让这些被俘虏的军人心中充满了希望。被运送到残酷寒冷的北方,很多人因为水土不服寒冷、食物短缺和斯瓦迪亚人的虐待而死去。活下的人也在鞭子和长矛下,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对罗多克温暖故乡的怀念,在军队中学到的荣誉感,是他们大多数人活下去的动力。而按照罗多克的规矩,各个城邦可以自己筹备钱财,赎买在战争中被俘虏的小伙子们。
我们已经在前面很多次说过了,在很多情况下,罗多克城邦的功能,要大于整个国家。
他们在期待,回到家乡的那一天。即便在最恶劣的情况下,他们也将可怜的干粮混着泥土喝水,坚持活下去。
在这么严峻的环境下,这群罗多克人依然坚持在每次吃饭之前进行祷告,庆祝自己生命还在延续。
但是,这一回,哈劳斯公爵的战争计划很显然非常贪婪。他要的是土地,是恢复斯瓦迪亚曾经作为一个帝国的荣誉,而不是短短的一次空洞的胜利。
他要把这个商人的国家打倒,踩在斯瓦迪亚骑士的马蹄下。让这个从斯瓦迪亚分裂已久的国家,从卡拉迪亚消失,永远变成斯瓦迪亚领主的土地。
在哈劳斯的指挥棒下,诺德人将会在北方战争中耗干力量,在之后的迁移浪潮中变得虚弱不堪。
而罗多克富裕的港口与充足的人力物力,将源源不断把血液供给给这个急需要战争的国度。斯瓦迪亚可以快速崛起,把诺德人撵回海里,让维吉亚人滚去山那边吃屎,毁掉库吉特人的草场,控制萨兰德绿洲,将变得轻而易举。
在他看来,完全可以把北方寒冷、开发差的土地暂且牺牲掉,用来换取夺得南方富裕的领土——这是一笔相当划算的买卖,北方的领土他插不上手,但南部新征服的土地,无疑是一次新的洗牌。
当然,这一伟大计划的前提条件是,诺德人会因为征服战争‘虚弱不堪’,而罗多克人也很配合,没有在你占领的土地上进行暴动,安安静静给你纳税。同时库吉特人、萨兰德人、维吉亚人只会拿着板凳看戏,一点也不想去你家抢点什么。
不管怎么说,罗多克赎回俘虏的计划落空了,而那些贵族也没有坚持。他们在紧锣密鼓地安排下一次战争,或者扩充他们的贸易份额。
那些年轻人被遗忘了,他们的亲人也将他们归为死者一类。他们少得可怜的抚恤金已经发到了家里,也不会有人千里迢迢带着款子,冒着被斯瓦迪亚人一剑做掉的危险来赎买那些倒霉蛋。
在焦虑中等了半年,最终从看守嘴里探听到了信息,罗多克人随之彻底绝望了。
他们失去了坚持活下去的信念,他们是一群被祖国抛弃的人,即便死了,也难以落叶归根。很多人像是被彻底打垮了,慢慢颓废下来,变得麻木、暴躁,为了一块干粮可以对同伴、战友大打出手。
斯瓦迪亚人很欣慰地看到,这些罗多克人变成了一群失去了理智的野兽。
“他们越堕落,越麻木,我们越像是高高在上的圣神。”那个并不是对圣神教很感冒的独眼老兵‘鹰眼’,也就是这个采石场的看守总指挥,这么和那些看守的斯瓦迪亚老兵们说道“让他们互相争斗,彼此控制,对我们是最好的。”
于是经常斯瓦迪亚的看守像是逗弄猴子一样,用一点点额外配给的食物,去挑起罗多克人内部的矛盾。有时候是一块新鲜的奶酪,也许是一杯没喝完的劣质麦芽酒,那些罗多克人就会像斗犬一样撕咬起来。
直到,克斯·巴鲁的到来。
谁也不清楚,这个怪模怪样的东方人,是因为什么,是怎么被斯瓦迪亚人抓住,关进这暗无天日的采石场苦力营里。
甚至连‘鹰眼’也不知道,这个东方人是经过什么渠道送进来的,只是知道帝国又获取了一次重大胜利,运来了相当数量的廉价劳动,把他们撵到死掉的人留出的岗位上,就可以。
但毫无疑问,这一次,是一种天大的错误。因为运来的并不是一个可以随意使用的劳动工具,而是一个难以预测的危险品。
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花了半天时间,用从囚车上扣到的一条废铁,与一块用来磨挫的石头,硬生生做成,或者说是搓成了一条锯齿比例相当不错的锋利锯子。
他告诉那些罗多克人:“如果这东西不能锯开锁住我们的链条,但至少可以割碎斯瓦迪亚人的喉咙!”
那些罗多克人麻木地看着他,没说话。他们已经不太会对除了食物以外的东西,表现的很感兴趣了。
但吉菲不一样,他虽然已经忘记了自由的滋味,但他的胸膛里依然还燃烧着,向那些折磨自己同胞的斯瓦迪亚人复仇的怒火。
之前看到这些失去了勇气和信仰、自甘成为囚犯的罗多克人,已经没有理由去反抗争取什么,吉菲也渐渐放弃了坚持下去的想法,浑浑噩噩地过着没有笑容的日子。
但事情总是充满了惊喜——在意想不到的时候。那个东方人找到了一根遗弃的断长矛杆,用锯条不知从矿场上哪里,偷偷锯来一块木板。
第二天,一根木铲就在斯瓦迪亚人眼皮底下,不知不觉地做成了。那些士兵压根没有意识到、也不相信这把铲子的存在。这件工具被狡猾的克斯巧妙地隐藏起来,半埋在地下,在杂草和矿石渣的掩护中,斯瓦迪亚人根本没有发觉。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