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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诺最后把一罐子麦芽酒塞进老战友的怀里:“要是痛了,喝一些暖暖身子,能好过不少。”
说完,雷诺他们带着武器,下楼冲了出去。博拉奇看见几个诺德人还没有反应过神,就被老兵们干伶俐落地砍翻在地。雷诺带着人贴近围墙边缘,左闪右闪,两下就在拐角处没了踪影。
采石场内越发混乱起来,由于诺德人突袭引发的骚乱,鹰眼不得不带领那些镇压罗多克人的斯瓦迪亚士兵连连后撤。
吉菲和他的罗多克囚犯们看到了生的希望,如同即将被绞死的人在行刑前一秒被宣布无罪释放,那一个个面色蜡黄、浑身浴血的囚犯如同被点燃的稻草,越打越亢奋。
“同志们,杀光他们!斯瓦迪亚鬼子们不行了!自由已经唾手可得!”吉菲抡起锤子狠狠打在一个躲闪不及的斯瓦迪亚士兵的头颅上,左手的镰刀恶狠狠地甩开了那个士兵的喉咙“不要畏惧,我们已经失去了一切,没有可以继续失去的了!”
斯瓦迪亚人不得不退出采石场,那些获得自由的罗多克人,狂热地用锤子砸塌了并不结实的木质岗哨,把那哨兵从倒塌的木架里拖出来活活踹死、踩死。
他们捡起斯瓦迪亚人的武装自己,在吉菲的指挥下,重新恢复了秩序。
那些拿着工具乱嚷嚷的罗多克囚犯,被吉菲的勇气和语言安抚了。他们放下来沉重不便的镐头,拿起了斯瓦迪亚人的剑、长矛和盾牌,重新按照在部队里学过的进行编排。
罗多克人在训练这一方面,非常注重团队配合与严苛的纪律性,违反的人会被严厉地处罚。他们长矛方阵在理论上,可以抵挡削弱骑士的进攻。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廉价的罗多克长矛手足够多,也可以去牺牲。而骑士老爷不仅要有装备,还需要有相应的领地以及地位,属于高档品。在罗多克商人看来,廉价的消耗品够多,就足够抹平质量上的劣势。
他们的士兵操练时候,甚至连上厕所都要排队——至于战斗力强不强,那是另一码事。大家当兵很多纯粹是为了拿点钱混混日子,军人荣誉感什么的,能放一放就放一放。
内部分裂不和,军队调动制度混乱,城邦间的仇恨大于外部矛盾,享乐的商业思想等等,都是造成罗多克虽然军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依旧被斯瓦迪亚在军事上压着打的因素。
但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了这些印记,杰尔喀拉的贵绅之子和马拉斯地区的农民同样受难,统领他们的也不再是野心勃勃的贵族,而是令他们信服的吉菲‘大哥’。
这些落难的罗多克人重新排列好百人方阵,拿着长矛和弩箭,按照当年在军队里那样坚定不移地前进。他们激动地抚摸着自己的武器,但这些显然在吉菲看来还不够,有些人还是不得不拿着工具。
从敌人手中抢来的,以及搜刮房子搜刮到的毕竟有限,他们要赶到军械库里,拿上更好的。
“还剩下一百二十人,这是我这辈子最棒的一仗!”吉菲拍了拍克斯的肩膀“如果我们罗多克人能够再早一点就意识到,胜利需要不畏惧付出鲜血,也不至于被人像赶畜生一样,赶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克斯腼腆地笑了笑,这个瘦弱的东方工程师,刚才并没有借着同伴们和斯瓦迪亚人拼死拼活的机会逃跑,而是拿起弩箭,爬上房顶支援他的朋友们。
吉菲没有说什么,那些罗多克人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大家早已在心里,把这个带给他们希望的东方异教徒视为自己人。
“刚刚那些斯瓦迪亚人退却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单词,好像听说过又很陌生。”克斯一边走一边对吉菲说,肩上扛着一把非常不错的斯瓦迪亚弩。
但按照罗多克人的说法,这东西在他们攻城重弩面前,无论从做工还是从射程上讲,和一个玩具毫无区别。
罗多克骄傲的重弩可以在二百步左右撕碎一个身穿皮甲的轻步兵,在三十步内,有相当几率杀死一个骄傲的骑士——当然这种重弩某种程度上牺牲了速度,熟练的弩手一分钟内也只能发射出两发上下。
吉菲拿过来看了看那把弩,边看边问:“什么单词?”
“诺德。”
吉菲抬起了头。
克斯皱着眉头回忆着:“好像还说了‘诺曼(诺德人的音译)’之类的?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是一种灾难吗?”
吉菲把弩还给克斯·巴鲁,郑重而艰难地摇了摇头:“不,是一个民族,一个恐怖的民族。我的朋友,相信我,我觉得情况并没有变得更好……很难说那些诺德人会放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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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娘们想要干什么?”博拉奇瞪着眼睛看着那些诺德人,很快一撮金色的呆毛吸引住了他的眼球,他顺着呆毛看向那个神神秘秘的诺德女人“为什么带着那些士兵不走?”
希尔薇几乎是毫不讲理地撞开一些士兵,又拉着他们跟着自己,对他们说:“跟着我,我们从房屋后面绕过去!”
事情似乎比想象的要麻烦。
那些士兵看到希尔薇,根本没有反对。凶悍的北国武士像顺从的绵羊一样跟从着。希尔薇一般不说话,但只要说话,那么就是对的。在两条命令相违背的情况下,安度因的话可以暂时当成屁。
希尔薇蹲下身来,看了看附近地上躺着的诺德士兵尸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精准致命的战斗技巧留下的伤口,显示出相当强悍的战斗能力。
“这是什么情况?”一个耐不住性子的精英武士走到前面,问还没有决定如何行动的希尔薇“几个死人而已,为什么要看这么久?希尔薇,我们应该继续赶路。”
“我在判断我们敌人的位置,这个时候请你闭上你的嘴,不要烦我。”希尔薇不满地教训着“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你来带领我们!”
那个武士被吓得不敢吱声,连连解释:“并没有,希尔薇,我只是希望能快点进发。”
“我们的敌人在解决掉我们的同伴之后,立刻离开了。”希尔薇皱了皱眉头“按照血迹的方向看,是走出去了,我们不用继续追踪,进去那个房子,我们搜索一下。”
博拉奇听不懂诺德语,但他看得出来那个诺德女人是这支十多人小分队的首领。
而看到希尔薇指了指自己藏身的屋子后,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端着弩机守住门口。如果说不幸被发现,他不想手无缚鸡之力地死去。
好在他的运气不错,那些诺德人只是大致搜索了一下一楼,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博拉奇长舒一口气,他抱着弩箭出神了一小会,劳累和虚弱涌了上来,他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希尔薇拎着日耳曼剑走在最前面,当她和她的士兵们,快速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一群惊慌失措的斯瓦迪亚人和她撞了个对面。
“敌人!”希尔薇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话,就被乱哄哄的斯瓦迪亚人冲散了。这些斯瓦迪亚人似乎受到了惊吓,见到诺德人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拿着武器砍杀,而是推搡着想要跑过去。
偏偏令人无奈的是,希尔薇带的人少,被这几十个斯瓦迪亚人一冲居然散开来,被迫各自为战。那些斯瓦迪亚人似乎也没有打算继续跑,又鼓起勇气和诺德人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在这种令人烦闷不一的格局下,希尔薇保持着镇静,反手一剑捅碎了最前面一个士兵的心脏,再拔剑的同时,顺带侧身闪过扎来的长矛,剑尖轻轻刺过一个士兵的面门,把那家伙吓得连连后退。
本来这样下去,好不容易鼓起点勇气的斯瓦迪亚佬很快又会崩溃,被人像撵鸭子一样到处乱跑。
“希尔薇,希尔薇!”一个皇家侍卫撞倒了两三个斯瓦迪亚士兵,硬生生踩着挤了过去“斯瓦迪亚人,他们围了上来!”
‘鹰眼’和斯瓦迪亚人的主力到了。他们虽然撤退,但还保持着优良的纪律,在发现有小股诺德人的时候,立即扑了上来,希尔薇等人势如危卵。
“乱了乱了。”鹰眼咬着牙砍翻了一个负隅顽抗的诺德士兵“那就让他乱个底朝天!”
安度因注定难以找到他们的对手,他们乱嗡嗡地走在干路上,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着敌人。
“哪一个!”前方不远处,一群穿着破破烂烂,好似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但是军容出奇地整齐,像是最训练有素的部队一般,坚定地向前的推进。
安度因皱了皱眉,那些诺德人也愣住了。这是斯瓦迪亚语,显然他们没有这样的人才。
“你在说什么?”安度因让士兵们停下,这些人的长相打扮和斯瓦迪亚人都不一样,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记得沃尔夫的告诫,尽量避免爆发冲突。他用尽可能温和的口吻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正在亢奋的罗多克人看着高大的诺德士兵们开始摸不着头脑,克斯和吉菲也面面相觑:“怎么办,听不懂。”
两百左右的诺德部队和一百多人的罗多克起义者就这么面对面看着,谁也不敢做什么动作,也不知道说什么,急的团团转。一时之间,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共同语言。
偏偏大家都很急,诺德人急着去占领这个地方,罗多克人急着去武器库,偏偏就这么挺着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诺德人没见过绿眼珠的矮子,罗多克人没见过这么高壮的格陵兰狗熊,一时倒也新奇。
突然,克斯想到了什么,用最大的声音喊出来一个很久之前看到的,一本书里的诺德语词汇:“瓦尔格拉!瓦尔格拉!”
那些罗多克人愣了一下,吉菲连忙告诉所有罗多克人:“跟着一起喊!”
一时之间,瓦尔格拉的叫喊声在罗多克人中不绝于耳。
刚开始诺德人陷入了绝对的死寂,任凭对面呼喊。等到两三秒后,如同约好了一样,一起用斧子敲打这盾牌吼叫着起来:“瓦尔格拉!瓦尔格拉!”
“安度因!安度因,这是荣誉!”一个须发斑白的老兵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把一把斧子坚定地交给安度因“不要让那些鸟人瞧不起我们!”
安度因一向温和的脸,在接过斧子之后变得如同被浇上了铁水,显得坚定而又可怖。那些诺德人向他叫好点头致意。
罗多克人傻笑着,在他们看来,双方终于成功达成了共识。看着安度因一脸决绝地走了出来,占到两军之间,把斧子狠狠掼在地上,嚎叫着说道:“我们按照你们的要求,在我们庄严的神殿门口发誓,进行决斗!失败的人请自觉滚开!我,安度因,的对手在哪里?”
吉菲目瞪口呆地看着涨红脸的安度因,颤抖着声音问道:“你确定……这是善意?”
第142章 会合(下)()
“好像越打越热闹了。”卢瑟嚼着冰冷的行军干粮,双手插着袖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听声音,好像是斯瓦迪亚佬被打的哭爹喊娘啊!”
杜瓦克因瞥了眼那看不太清的采石场堡垒,哼了哼:“也许是咱们的那些好同胞被人打得哭爹喊娘。鬼知道他们脑子怎么长的?这么坚固的堡垒,非要拿人命垫上去。”
“那就不是咱们要操心的了。沃尔夫要咱们打,咱们就冲上去打爆他们的狗头就可以了。”
卢瑟耸了耸肩,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不开眼的人看着。而伟(矮)大(小)的领袖,沃尔夫,正蹲在大石头上,张望那乌烟瘴气的采石场,默不作声地陷入沉思,没有注意自己的军队以及几个中队长的动向。
时机正好,是商量见不得人事的好时机,第一中队中队长压低了声音,趴在抓根宝耳边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沃尔夫似乎好像大概是……长高了?”
杜瓦克因先是一愣,继而赶忙扭过头仔细打量了沃尔夫一番,像是在观赏某种外太空动物,拿着手指比了比高矮胖瘦,认真思索了一番,最后十二分肯定地告诉卢瑟:“兄弟好好吃东西吧,错觉,都特娘是错觉。”
卢瑟气得差点没一口干粮咽不下去噎死:“沃尔夫又没站起来,你比划个什么玩意?我和沃尔夫一个村里长大的,能不知道吗。之前他到我肩膀,现在能和我脖子较量较量!”
杜瓦克因左瞅瞅,右看看,挠了挠头,恨不得把沃尔夫看穿,最后抿了抿嘴:“我倒是觉得显得壮实了不少,我当时刚看到这人的时候,感觉就像看到了根豆芽菜。你说……能不能跟喝了海水有关?”
这个假设让卢瑟有些诧异,不过想一想,似乎沃尔夫也就吃了这点不一样的东西。听上去貌似很有道理,毕竟人是所吃食物组成的吗……
“不过也有可能那个禅达小娘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