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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9章 真是好书(求首订)()
“什么?你不会是”卞极一脸警惕地审视着,上下打量章钺,目光最后在他下面某个部位停留了一会儿,飞快地闪过,冷冷哼了一声:“哼!早晚是你的,准备聘礼!明媒正娶!你懂?”
“那平妻行不?平妻啊!”早知道就该生米做熟饭,狠心推了那丫头,章钺暗暗后悔,但卞极已经转身而去,正要钻进马车,听了这话,脱下一只丝织短靴就甩了过来。
章钺猛一低头,那靴子擦着头顶幞头飞过,砰地一声打在朱红大门上。卞极钻进马车走了,章钺正要转身进去,又有一拔人骑马前来,却是封乾厚和自己麾下几名军官,四指挥张从昭,五指挥韩志平、商华庆三人。
“将军!好久不见呐!呆在东京实在是闷得慌,刚遇着封先生,听说要出征,便一起前来拜访!”张从昭大嗓门喊道。
章钺笑着迎几人入府,军官们是来打探消息,只有出战才有立功的机会。至于封乾厚,他家离这边不远,自然是过来询问今天觐见述职的情况。
“在东京待了半年,小日子过得不错吧?士兵训练有没有懈怠?”几在中庭客堂上坐定,章钺便笑着问道。
张从昭回道:“训练是和殿前司的兄弟们一起,每天点卯,三日出操一次。我们四指挥有二十多个兵员缺额,及一名副使,前邓州武胜节帅侯章也不知走了谁的关系,将他的长孙侯超,家将侯从义等二十多人塞了进来,都使李重进批准了的,卑职也不好不收。”
“收就收了,副使的诰身他没拿到吧?”章钺闻言讶然,去年侯章送了自己一份大礼,包括程雅婵,现在卖他个面子,还他个人情,也不是不可以。
“那倒没有!那群绣花枕头就来报了个名,露了个面,之后一直没来,我也没鸟他。”张从昭不屑地说。
“通知他们搬进军营住,没事不许到处跑。”既然是自己麾下的人了,那自然也要管。
韩志平也跟着汇报道:“我们五指挥满员齐整,之前有弟兄回唐州探亲了,这几天就能到!”
“没到的赶快召回,抓紧时间与家人道别,过几天就要去关西了!”章钺催促道。
三名军官见说完了正事,见封乾厚在边上一直没开口,便识趣地告辞。章钺起身送他们出门,回到堂上,封乾厚便笑道:“听你刚才所说,出征的事定了。今天觐见述职,有什么有趣的事?”
章钺苦笑,知道他这是要听重点的事,便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包括晋王郭荣提到赐婚,以及巧遇晋王妃的事。
封乾厚初时不以为意,说到后面的却皱起了眉头,轻笑道:“你若成为符家女婿,短期是有利,从长远看来却非常不好,一旦出为方镇,就是一个很大的羁绊。而且这事,卞极没有反对?”
“那家伙还不知道,但他刚来过,叫我准备聘礼呢!”章钺有些郁闷,不知该怎么说服卞极。
封乾厚一听,微笑道:“很好啊!平妻!不矛盾!卞极的父亲与符彦卿有旧,可卞极对符彦卿没什么好感,让他们两家互相制衡。”
“呵呵没影的事,看看再说吧!”章钺无所谓地说。
“给你找了三本好书,有空认真看看,别把心思用来讨好女人,把精力花在女人的肚皮上!你还年轻,要学会节欲,制怒!”封乾厚从怀里取出三本封皮发黄的线装本,放在了矮几上。
“说得是,温柔乡是英雄冢!”章钺嘿嘿一笑,拿起来打开封面,里面菲页上三个篆体大字印入眼帘,武周酷吏李义府的度心术,另一本是来俊臣的罗织经,这两本都是权谋心术之类的书籍,章钺后世见过,但从没认真看。
下面一本是中唐赵蕤的反经,既涵盖文韬武略,集诸子百家学说于一体,融合儒、道、兵、法、阴阳、农等诸家思想,内容广泛涉及军政外交等各个领域,却又自成一家。但这本书,章钺根本没听说过。
“真是好书!”章钺大为惊讶,意味深长地大笑起来。这种书在这年头属于**,世族豪门之家也不一定有收藏,若传出去可是犯忌讳的,封乾厚这家伙野心勃勃,昭然若揭啊!
“的确是好书!”封乾厚捻着发黄的短须,露出与他年龄极不相称,老狐狸一般的神秘微笑,说完拿起茶盏一口喝干,放下杯盏转身走了。
送走封乾厚,章钺回书房关上门,迫不及待地翻看,前两本讲的是如何做官的理论,和一些人性厚黑的东西,后一本驳杂而精深,倒的确是值得一读,他不由就看进去了。
接下来几天,章钺早上去殿前司露个面,再到禁军大营去看看自家兄弟,然后回家看书,封乾厚照例隔天傍晚会来坐一会儿,然后告辞。
中秋节悄然而过,章钺仍是深居简出。这天傍晚,陈嘉派亲兵回来了,说程雅婵和卞钰等女眷过了郑州中牟,在东京西郊四十来里的小镇住下了。次日下午,章钺正闲着无事,便出城迎接。
正是下午申时中,太阳光线已经弱了下来,没那么火辣了。接官亭那儿太远,见官道边有家小酒肆,章钺便勒马停下,将马缰扔给亲兵,跑到店门口一看,里面人满为患,有过往歇脚的商人、官员和军士。
酒保见他身着绯色官服不敢怠慢,给他在外面屋檐边布棚下另摆了一桌,上来几碟花生仁、咸菜等下酒,章钺和亲兵们边喝酒边等着。
不多时,官道上来了两队车马。一队是从城内出来的,另一队从西过来是要进城,两队车马在酒肆外相对而望,渐渐减速。要进城的那一队,护卫骑从带队的正是陈嘉。
章钺大喜,看这天色还早,休息一下再进城也不迟,连忙跑过去喊停了,上前拉开马车门帘,程雅婵正精神恹恹地歪座在里侧打磕睡,香秋手执小团扇挥个不停。
“哈哈到家了!快下来!”章钺大笑道。
“啊我说怎么停了呢!”程雅婵一怔,面露喜色,起身正要出来,想了想又戴上帷帽。
“鬼天气太热!别戴那个了!”章钺一把给她拿掉,伸手过去一把将她抱了下来。
“你不怕别人指指点点的,那我还不想戴呢!”程雅婵没好气地笑着说。
秋香跟着钻出马车,章钺没伸手,她还恃宠而娇,眼巴巴地看着不下来了。章钺又给了她一个熊抱,小丫头羞羞喜喜地咯咯直笑,偷眼看程雅婵的脸色,满是心虚胆怯。(。)
第0120章 参天大树(求首订)()
“啊!娘子你看那个人!光天化日之下,对婢女动手动脚的,真是个登徒子!”城内出来的那队车马旁,主人已经下车,却是两名年轻小娘,都戴着帷帽,看不出面容。其中一名个子矮点的应是婢女,看着章钺的举动议论道。
“呵呵人家的事管他作甚,那酒肆外面坐满了人,里面怕也是没位子,让家将去打两壶凉茶过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好了!”身材高挑修长的小娘大概是小主人,穿着粉底大红色小花朵短袄,翠绿的束腰襦裙,微笑拂过,婀娜生姿。
“那个是他夫人吧?好漂亮啊!快比得上夫人了。快看他又去那车边了”小婢女看见程雅婵的容貌很是惊艳,脸上神色很是复杂,有惊奇、羡慕,还有些嫉妒。但她的目光,很快又转向了章钺。
“胡说!夫人也是你能议论的?”她的小主人很不爽,下一句没说出来,她比我如何?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看过去,就见那年轻妇人身姿曼妙,但背对着这边看不到脸面。那个身着绯色官服的男子走近了一些,依稀有点面熟,似乎是前几天在相国寺那边成衣铺子见过。
章钺根本没注意旁人,他现在心里想着,把卞钰接进城后,该怎么把她留在家,最好今晚成就好事,免得与卞极讨价还价。什么平妻的,只是说得好听点掩人耳目,其实还是妾,卞极当然知道,所以他难以接受,这就有点不好办了。
“嗨小美女!章大将军愿为你效劳!”程雅婵还在后面等着,章钺就一脸烧包地奔向了新欢,并非常绅士,人蓄无害地伸出了他的狼爪。
“将军如此彬彬有礼,这车里闷热,本姑娘现在正坐得双腿麻木,也只能接受你的好意啦!”卞钰也戴了粉色帷帽,捂嘴忍着笑钻出马车,伸出了她雪白的纤纤素手。
章钺眼里闪过一丝坏笑,突然近前一步,双手闪电般伸到卞钰腋下,将她一把从车辕上提起,迎面抱在了怀里,双手替换而下,托住了她的****,得意地哈哈大笑。
“你这个坏人!快放我下来!”卞钰惊叫一声,双手使劲推搡着,见推不开了,照着章钺的肩膀一阵猛打,她是练过拳脚武艺的,身子柔韧,腰力也好,这样挣扎着倒也没后仰下去。
“啊哈哈哦哦哦”章钺兴奋地的大笑,怀抱佳人发疯一样在原地打起了转,直到自己感觉有点头晕了,这才把卞钰放下来。果然,卞钰双脚着地站不稳,喝醉酒一样踉踉跄跄,惊叫着伸手乱抓,自己跑过来投怀送抱了。
“哼!都到东京了你还欺负我!等回家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嗷呜!”卞钰挽着章钺的胳膊,趁他不注意,狠狠一口咬住,却感觉嘴里一股咸咸的汗味,立即又松口,呸呸呸地吐着。
“嘿嘿味道不错吧!”章钺大笑起来。
“你这个脏家伙,衣服汗透了都不换。”卞钰一脸古怪地抿着嘴苦笑。
“你们别闹了!那么多人都在看笑话呢!”程雅婵还是回车取了帷帽戴上,感觉自在多了,见章钺两人过来,没好气地数落,口气酸酸的。
“谁看谁看关他们屁事!”章钺目光四下一扫,果然见对面酒肆屋檐下站着许多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这些人都是男子,其中有几个穿青色官服的,品级很低,自然不敢多嘴。
而后面不远处,那辆马车前面遮阳棚下,站着两名看起来有点陌生的年轻小娘,正隔着帷帽垂下的白纱,屈起双手捂着嘴,呆呆地望着他。
“看什么看什么!要不要我扶你们上车啊?”章钺喊道。
一阵轻风吹过,拂开了帷帽边沿垂下的薄薄白纱,两个小娘樱桃小口张得大大的,被章钺一吼吓了一跳,猛然醒悟,转身闪到马车另一边去了,却还是忍不住朝这边偷看。
“那人好浮浪!看他官服是五品官了,也不守礼仪,真是有伤风化!”小主人忍不住啐了一口。婢女点点头,一脸的认同。
“啊!娘子你看!那不是阿郎的马车么?终于到了!”婢女惊喜地叫道。
一会儿,远处数十名骑从护卫着一辆马车缓缓过来停下,主仆俩提着裙摆迎上前,那马车门帘掀开,钻出一名紫袍老者,黑色轻纱幞头下两鬓染霜,神采奕然。
“见过阿爹,一路从西京过来辛苦了!”身着绿裙的小娘上前行了个万福礼。
“这酒肆闲杂人等太多,不歇了,就此进城!”老者面朝酒肆看了看,皱了皱眉,挥挥手转身又上了马车。
那两队车马很快会合离去,这时酒肆歇息的食客议论纷纷。章钺听他们老是提到什么“符王爷”的,便让亲兵去打听刚才那紫袍官服的老者是什么身份。
一会儿亲兵回禀道:“将军!我问的酒保,他说那是淮阳王六弟符彦琳,官拜充街使、东京内外都巡检、右监门卫上将军。”
“淮阳王六弟?这淮阳王有很多弟弟么?”章钺一脸惊讶,这样的豪门果然不同凡响,随便一个家族成员都是上将军,整个宗族不知要占据多少官位。
“符王爷是排行第四,据说有九兄弟,个个都出任高官。”亲兵一脸羡慕地说。这年头的人思想观念便是如此,以光宗耀祖,开枝散叶为荣。
“哦原来如此!真是了不得!”章钺不由得感叹,真是参天大树啊!若在这样的大树下乘凉,只怕很有压力。
再转念一想恍然大悟,刚才那小娘应该是符彦琳的女儿,就是那天在成衣铺子见过的,只是刚才她戴了帷帽没认出来。而晋王郭荣明天离京回澶州,今晚就是晋王府夜宴之期,这个符彦琳应该是从外地赶回东京赴宴的。
歇息了一会儿,章钺便招呼几名女眷,要抚她们上车,但她们之前被吓到,坚决不要他扶了,章钺只好由着她们,讪讪笑着自己骑马随行。
进城后,沿曲院街一直向东,卞钰吵嚷着要自己回去,但她只带了两名婢女,赶车的是章钺的亲兵。章钺不开口,马车一路过浚仪桥街,到了御街北上直往洲桥。
“婵娘姐姐救救我!帮我求求他,这个坏人不安好心呐!”卞钰在后面车里大喊,她当然不傻,章钺刚才那样亲热过度的举动,她是感觉又刺激又害怕。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