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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兰香也是由自己的经历联想到二哥,她又不能在仲平面前点名自己的想法,但仲平简简的一句确实此时的她内心好像融化了一般。
兰香发现仲平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那眼神是那样的深沉而凝重,刹那间,吴仲平竟然把嘴唇凑到兰香的脸上,是的,月光下,他与她悄悄的在东拉河畔前接吻了,拉开了浪漫爱情的第一幕。这一刻,使他们终生难忘,这一刻他们才真正地感觉自己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明白了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
唉,这也许就是我们所说的爱情,生活中,它往往使人变得高贵,它将两性完美的联系在了一起,让男人与女人能够融合到一起,爱情就是这么伟大,那位俄国作家也曾说过:“人精神上的最高境界莫过于爱情。”爱情向世间阐释了人的高贵与性的神圣,唤起了两个年轻人不平凡的心。
月量一直从东拉河西边移向了东边,兰香静静的依偎着仲平,凉爽的风将他们的衣襟和头发轻轻撩起,却凉不下两颗温暖而炙热的心……
爱情就如同一场神圣的洗礼,你能收获自己的爱情吗?
(本章完)
第5章()
正月初九,孙少安的砖厂又开始营业了,制砖机轰隆隆的发出巨响,久违的黑烟又从村子西头冒了出来。双水村,似乎又开始忙碌起来。
孙少安带着秀莲前往西安后,砖厂的一切大小事务就落在了弟弟孙少平肩上,他不久前也刚向大亚湾煤矿请了三个月的假,来替哥哥管理一下砖厂。的确,相比少安而言,少平似乎对砖厂的经营和管理有着自己一套独特的方式,毕竟,少平是读过书的文化人。
这天早上,他拿起人名册点名时,点到最后,发现其他人几乎都到到齐了,可惟独少了孙玉亭,不过少平并没有派人去叫他,而是立刻吩咐着村民去干活了。
一旁的福高走过来对他说道:”少平,我看你还是去叫一下你二爸,他不来,我这工钱咋开?“福高是砖厂管财务的人,自然而然比较关心发工资的问题,更何况,还是孙家的人,他当让不敢懈怠。
”不来就不给开工钱,干了活的有工资,不干活的你就别给发了。“
”可他毕竟是你二爸呀,就算他不来,于情于理也应该给你二爸开一份工资啊!“
少平指了指福高说道:”情,理都是在劳动中体现的,你以为这还是十年前的大锅饭时代?成天不干活,不劳动,还能管吃?福高,这个事你就甭管了,你该给其他人开多少就开多少,我二爸不来,你就别给他开。回头,他要是问起来,你就说这是我的意思。“
福高见少平态度坚决,就不好意思在问下去了。不过他知道,要是换做孙少安的话,就算孙玉亭成天不来干活,也会按时给他算上工钱的,”反正又不是我干的,是你家少平让我不给你开工资的,出了事找他去,和我田福高球关系都没有。“他在心里自言自语道,中午停工的时候,他一个人蹲在田埂上在想,这少平和他哥少安虽说是亲兄弟,可这哥俩无论是在言语上,还是在做事上都截然不同,在他看来,孙少平好像在做事方面上更有原则些,换一个角度来说,他总是对生活有着更高的要求和看法!
尽管孙少平并不懂得制砖,可他却忙里忙下的替其他人又是抗砖,又是倒水,没有一会儿让自己能闲下来。即使中午休息的时候,他也会拿起一本书来蹲在田埂上看。
这天,孙玉厚下山耕作回来,经过了砖厂,便顺道进来看了看。
他走到儿子身边,对他说道:”这几天也算苦了你了,你哥和你嫂子上城以后,砖厂的活你一个人能操心的来不?“
”没事,爸,我哥能操心得了,我有啥不能的?“少平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
他接着把二爸矿工的事告诉了父亲。
孙玉厚听完后,掏出旱烟斗吸了口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事你做的对着勒。这个不真气的东西,天天在家,不干活像个求嘞,还不如个女人,再不来,就等着出去要饭去。“
少平很感激父亲支持自己的做法,对于一个在矿上挖煤多年的矿工来说,他早已将劳动看的比生命都重要了,少平也深知劳动者的艰苦。他坚信,财富是靠双手一点一滴挣下的,这个世界也是勤劳的人们用劳动所换来的。
过了几天,孙少平拟定了一份《双水村一队砖厂按劳分配准则》,这是他花了三个晚上的心血制定出来的,准则主要对原先的工钱分配进行了调整,把原先的平均分配改成了按劳分配,多干多得,少干少得。他知道,对于一贯坚持全村共富的哥哥来说,肯定不会同意他这么做,但是少平还是决定这么做了。他想,也许这样,才能让村民们的劳动欲望更加充足,这样大家也可以通过双手得到更多的收益。
果不其然,全村的积极性一下子得到了极大的提高,每个人都希望多赚一点。这就好比当年刚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一样,大家争先恐后的干活。如今,制砖也是如此,原先一天能烧出200吨砖,现在足足可以烧出350吨,人们也又一次感受到了劳动给自己带来的充实及快乐。
一个月下来后,砖厂竟比原先收入翻了1倍,村里的人万万也没有想到,当年连黑馍馍都吃不起的孙少平竟然这么有头脑,有魄力。双水村的人无一不感慨老孙家的二小子处事能力丝毫不亚于孙少安。过去的几年,村里的人一直认为孙少平是个普通的掏炭工人,成不了什么大事。而现在这样的想法以随之消失了,转化为人们心中对他的一种由衷的敬佩。
晚上,踏进家门的他感到身心俱疲,是的,一天的忙碌工作和指挥使他白天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每当这个时候,少平都会感到四肢酸痛,头晕目眩。现在的他,脑子中应该也只有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了。他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饭后,就拿着一本《骆驼祥子》回到自己的屋中,虽说劳动了一天,身体也快累的散架,可他并不想进屋倒头就睡。毕竟,我们知道,自从在黄原揽工后,孙少平就已经养成了睡前读书的好习惯,不论有多累,他都每天要坚持读一点。好从书中在精神上缓解一下劳累。
晚上约莫九点,他隐约听到了门口传来脚步的声音,他忙下炕,打开门一看,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他面前。。。。。。。。
劳动使人快乐,能创造财富!千万不要瞧不起劳动的人。好的生活都是那些平凡的劳动者所创造的!
(本章完)
第6章()
窗外的寒风呼啸个不停,肆意地拍打着大地。正月的夜晚是如此的寒冷,以至于没有一个人想在外面多停留一刻。雪再也坚持不住了,随着风的呼啸渐渐地从空中飘了下来。屋内是如此的温暖,寒冷的严冬下,双水村却洋溢着“万家灯火,明火通天”的喜气,然而,有的人在外漂泊多年后,回到了双水村,却不着急着回到那个喜气的家。
少平打开门后,看到一幅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而门外的这个人对他苦涩地笑了笑后,便伸出两只手来给了一个热情的拥抱。没错,这个人就是我们熟悉的金波。
再一次看到好兄弟的少平。内心不免感到一阵惊喜。一年间,他们之间毫无音讯,自从金波踏入草原后,少平就和他失去了联系,也失去了一个精神上可以倾诉的知己。这之间很长的一段时间,每当孙少平陷入困境与烦恼时,总想去找他倾诉一番。可兄弟的“离奇失踪”只能让他将一肚子苦闷藏在心中。
孙少平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他发现金波好像和一年前不一样了,原本脸面清秀的他多了几分沧桑的面孔;白嫩的皮肤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比以前粗糙了许多;一条深邃而又清晰的伤疤像烙印一样刻在了他的脸上,犹如一道可怖的峡谷。他的眼神也多出了一份坚毅,隐约可以透露出一缕忧伤。少平呆在了原地,想说点什么,但又张不开口。
“怎么,下这么大雪,你不请我进去坐坐?”金波笑着说道。
孙少平这才反应过来,“一年不见,差点认不出你小子了,来来来,进来坐,今晚,咱哥俩好好聊聊。我准备几瓶酒,一醉方休。”他说着便在土炕上支起了小桌子,进到厨灶里拿了两瓶陈酿的山西米酒,并端出了一盘猪头肉。
两个久别重逢的好朋友见了面,内心一定有许多话想对对方说。老实说,再次看到兄弟的孙少平本应该开心才对,可他此刻却怎么高兴不起来,金波脸上那道恐怖的伤疤已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中,他本不想问金波脸上伤疤的事,怕这会再次勾起他沉痛的记忆,但出于好奇心的驱使,孙少平还是没能忍住。
“你脸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少平不安的问。
金波犹豫了一会儿,笑着说道:“一道烂疤,不碍事,你不照样也有一道疤嘞。”他的神情显得有点不太自然,身子也紧张的抖了起来,好像要刻意隐瞒什么。
经金波这么一说,孙少平才想起了自己的脸上也同样有一处不光彩的痕迹。我们知道,去年元旦,少平带矿工下井时,大家身上的酒气还没散尽,就发生了事故,而孙少平为了救矿友,因而增添了脸上的这道疤。那时的少平看到这张脸时,曾是多么的消极和悲痛。他甚至想到了死!一年下来,牛马般的劳动生活逐渐驱使着他忘却了毁容的痛苦。当看到金波,又触动了少平内心的悲伤。他明白,此刻的兄弟一定也正在经历当年失去亲人后而毁容的悲痛!也许过去对金波的打击过于沉重,以至于他在自己最好的兄弟面前都不敢去想那些悲痛的往事。
是啊,往事不堪回首,在面对曾经的伤痛回忆时,人们总是会选择去自我逃避,他们不想让自己陷入消极悲伤的世界中去,便总是刻意的自欺欺人。殊不知,命运给人的安排是想逃都逃不掉的,有的人还没成为命运的主人,就已经沦为了命运的奴隶了。但“奴隶”当久了,他们就会厌烦“奴隶”的生活,再重新投入到新的生活中去尝试主宰新的命运!金波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的故事要从八年前说起,高中毕业的他选择了当兵,跟随部队开赴青海,他与部队一同生活在那里的一个马场中。时间久了,便对这片草原产生了感情;后来,他爱上了草原上的一位藏族姑娘,一天晚上,私自夜出去寻那个姑娘,回来后,却被部队记了处分,遣散回家;再后来,他就在黄原的邮所里打工,每天晚上,他都躺在床上,痛不欲生的想着那个姑娘。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三年。直到一年前,他终于下决心放弃眼下的工作,重新踏入了那片草原,去寻他的草原姑娘,于是,一切的快乐,痛苦及不幸都从这一刻开始了。。。。。。。
好兄弟就是一笔很大的财富,当你有什么烦恼时,也许倾诉给兄弟是缓解痛苦最好的方式!
(本章完)
第7章()
金波怀着激动的心情抵达了草原,这无边无际的大草原在蓝天和白云的映衬下,宛如一片圣域,到处散发着青草和泥土特有的香味。此刻的他内心就同那草原上脱缰的野马一样,想控制,也控制不住,好像心中沸腾着一锅热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下了车,在藏民区里租了匹马,他毕竟在马场待了好几年,所以自然而然也就会点马术。金波上了马,迫不及待的向曾经的马场飞去,心中一直呼喊着哪个藏族姑娘。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而此时他心中的草原,也许只剩下马场了。
金波很快到了他曾经当兵时的马场,然而,眼前出现的一切就如同在他头上狠狠地泼了盆凉水,原先的栅栏被拆的高低不平,马场上的青草都毫不吝啬的变成了一片荒草。曾经那上千匹骏马变成了眼前数不胜数的吃客,现在只有几架烤炉立在这里,熏出几缕浓浓的黑烟。那在他听来悦耳的马叫声变成了人们喧闹的喝酒声,酒杯碰酒杯的声音就好像一阵阵巨鼓声将他的内心震得难受。
“不!这不是真的!”金波毫无顾忌的喊出了声,直到此刻,他也不愿意相信曾经这个载满无限感情的小马场变成了喧闹的烧烤摊。他的呼喊声招来了周围一双双眼睛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人们盯着他看个不停,大概以为这个疯子,大家顿时笑个不停。
金波足足在这伫立了十分钟,这十分钟里,他内心的世界经历了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来的种种场景。他就好像在心中搭乘了一辆生活的直通车,过去,现在,以后都在脑海中滋生了出来。。。。。。他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头顶的这片蓝天,在他看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