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傅殷绕过来,想抓住言泽舟的手。
言泽舟往后退了一步。
“我身上流着你的血,所以呢?你想让我认祖归宗?还是,你只是需要一个继承人?你只是不想你辛苦缔造的王国落入与你毫无关系的人手里?”
傅殷拧起了眉头。
“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吗?那你给我解释一下,那把你借给我的枪是怎么回事?”言泽舟瞪着傅殷,目光凌厉。
前段时间他因为非法携带枪支被停职之后,他就一直积极的配合着调查。原本是临危救人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只要交代清楚了,复职不是难事。
可他复职的事情却一拖再拖,他当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就在前两天,结果出来了,东生告诉他,他用得那把枪是把有很深来历的黑枪,他复职被压的事情除了这把枪的缘故,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有人一直背后施压不让。
能操控检察院内部这样强大的势力,除了傅殷,言泽舟想不到第二个人。
第一百四十三章 小雨初晴3()
傅殷扬起一抹苦笑,言泽舟凌厉的眼神,让他无处遁形。
“果然,聪明如你,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瞒住的。”
“你承认了?”言泽舟的声音更冷了。
傅殷走过来,按住言泽舟的肩膀。
“我承认是我想方设法的要把你留在我身边,可是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我需要一个继承人。我这么做,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不想让你那么辛苦,我想把我最好的给你。撄”
言泽舟面无表情。
傅殷此时眼里的深情,更像是他们初遇时的那一场戏,虽然逼真,但经不起一点点的推敲就漏洞百出偿。
他上过一次当,绝对不会再上第二次。
“既然你的爱这么无私,那么,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傅殷快速地点点头:“你说。”
“我离开傅氏,而你,不撤资。”
言泽舟一字一顿,他说话的时候,全程盯着傅殷的眼睛。
傅殷脸色微凝,好半晌,都沉默不答。
“怎么?不是要给我最好的吗?”言泽舟轻叱一声。
“孩子,一个衣食无忧的未来难道不是最好的?我能让你轻轻松松的得到别人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这么倔强?我是你爸爸,就算我真的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我不可能会真的害你!”
言泽舟笑了。
“多说无益。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我也没有期待你会答应。你和我之前不过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罢了。所以,请你别以爱之名,我并不缺父爱。”
“小言……”傅殷还想解释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言而无信,我会继续留在傅氏,但请你永远记得,我做这个决定,不是为了你。”
言泽舟说罢,转身离开。
傅殷看着他的背影,一口气滞在胸口,闷得心慌。
他精心设计,步步为营,甚至不惜付出了血的代价,终于将他网进了自己的世界,明明胜利了,明明该摇旗欢呼,可此时此刻,他却发现,原来他真正想要的,已经失去。
?
可安一直在等言泽舟,可是等到天黑,也没有见他回来。她着急的团团转,脑海里思绪万千。
如果他和傅殷摊牌,傅殷会不会同意让他离开?如果他能离开傅殷,他还能不能继续做他喜欢的事情?
这一个个问题都没有答案。
她终于忍不住给他发短信,问他在哪。
没一会儿,言泽舟发过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景致,是一片星空,漫天星辉,明亮得好像要穿透屏幕而来。不知为何,可安更担心了。
可安又问了一遍,言泽舟发过来一个定位。
那是崔来全小店的位置。
可安收到短信之后,就立马开车往那里去。
果然,言泽舟的车就停在店门口。
只是,可安下了车,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她正好奇人去了哪里,屋顶忽然飞下来一个瓶盖,正好砸中她的头顶。
“咚”的一声,虽然一点都不疼,但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她抬头,才看到言泽舟正坐在房顶上。
“来找我?”言泽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可安没回答,只是问:“你怎么上去的?”
“飞。”
可安不理他,沿着屋子绕了一圈,终于在后门的位置找到楼梯。
但楼梯只通到天台处,真正要上房顶,还需要踩着瓦片走一段斜度很陡的危路。
言泽舟想过来扶她,但可安根本不需要,她弯了腰,手脚并用着爬到了他的身旁。
“姿势挺地道的。”
“小时候练的,我那时候也是个上房揭瓦的小皮猴。”
“没人管你?”
“我妈去世后,我爸忙着生意,我哥在外读书,家里其他人更不会在意我是在房顶玩还是在湖边闹。不过,那样也挺好的,至少自由。”
她说得故作轻松,但言泽舟眼底的光却暗了下去。
他又想起她曾对他说,她的家庭,就是她的暗疮。
他的,又何尝不是?
“你不会一整天都在这里喝酒吧?”可安翻看着他身边的便利袋,便利袋里有很多空瓶子。
言泽舟没有否认。
她松了手,把便利袋绑了个结,推到一旁。她靠过去,挨他更近了些。
“你和他谈好了吗?”
言泽舟知道她说的他是指谁。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她屈着腿,下巴顶在膝盖上,目视着前方,并没有看他。
“谈好了。”
可安“嗯”了一声,却没有急着问结果。
言泽舟往后仰了仰,将手交叉了按住后脑勺,半躺在屋顶的斜面上。
他们各自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只有便利袋在风里摇曳出轻响,越响越静。
“我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我妈一个单身女人,带着我四处漂泊,受尽了流言蜚语。我知道我妈恨他,我也恨。”言泽舟开口,言辞平淡,却带着一丝怆然,“但对于小孩子而言,恨是种并不分明的情绪。比起恨,我内心更浓烈的其实是想见他的***。”
可安理解。
父亲这个词,对于任何一个小孩子而言,都有着高山大海一样的崇拜感和神秘感。这是一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情怀,无可抹灭,男孩更加强烈。
“我一直在想象,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也像其他孩子的父亲一样,有着宽宽的肩膀和一下就把我举过头顶的力量。”
可安动了动唇,想说的很多,可最终选择保持沉默。
他压抑了那么多年的心事,她只想安静地倾听。
“我妈和我爸结婚的时候,我还在偷偷地问我外婆,我的亲生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使我在那么多人的嘴里听到了关于他的坏话,可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他的期待。”
言泽舟停住了。
可安感觉到他藏在心底的那点温热正一点点变冷。
“但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的亲生父亲,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他一直在算计我利用我,他原来,真的一点不值得我期待。”
他的脸在月光和星光的照耀下,带着几分凛冽几分失落。
可安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她想安慰他,可她知道,面对一份让人失望的亲情,安慰有多么苍白。
“我说过,无论你做任何决定,我都不会怪你。”
“我早已经做过了决定,我不会因为他是我父亲,而改变我之前的选择。”言泽舟坐起来,他伸手握住了可安的手,他们两个人的手都很凉:“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我看似简单和乐的家庭背后,其实也有不为人知的暗疮。你说你配不上我,那现在,我们是不是终于般配了?”
冷风拂过,迷了可安的眼睛。
她眨了眨眼,眼泪就涌了出来。
言泽舟的手还紧紧的握着她的,他们相连的那块皮肤,在发热。
可安抽回了手。
言泽舟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眼底仅剩的光芒也慢慢消失。
比起傅殷的伤害,她不愿领情,更让他觉得无力。
可安看到了他眸间的潮起潮落,她忽而转手回来,言泽舟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快速地把什么塞进了他的手心。
“言泽舟,最近我总在想,你已经为我失去了一切,如果最后还是没能让你得到我,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言泽舟无声地看着她。
她的笑容盈了这天地的光芒,皎洁无暇。
“你说的对,我舍不得不领你的情,我舍不得看你一遍一遍朝我伸出手却得不到回应的样子,我舍不得那样爱我的你得不到我的爱是结局。”
她淌在脸上的泪,刺痛了他的眼。
言泽舟摊开手心,手心里有一把小小的钥匙,光芒四射。
那是她家里的钥匙,是他要了千百遍她都没有给的钥匙。
言泽舟收拢了手心,顺势将她搂过来紧紧抱住。
她乖顺地由他抱着,也反抱住了他。
刚才没有说出口的安慰,此时全都化成了温柔的动作。
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她仰头吻他疲惫的眉心,吻他的冰凉的耳廓,吻他温热的唇。
她告诉他:“从此我与你一起,风雨无惧。”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小雨初晴4()
言泽舟先走下楼梯,可安紧跟在他身后,便利袋挽在她胳膊上,像是最新款的包。
“我喝酒了。”他转头对她说。
可安了然:“我送你回去。”
“去你那。”他晃了晃一直捏在手里的钥匙:“去试试真假。撄”
“我还能费劲去找假钥匙玩你?”
“你玩我还少?”
“我什么时候玩你了?”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一直把我玩到死心塌地。偿”
可安笑了:“那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
“是这个理,但我还是得去试试。”
他走到她的车边,按着引擎盖,浑身都是执拗。
可安给他开了车门,两人一左一右上了车。他心情不错,她也觉得很轻松。下决心不容易,但难得只是这个过程,一旦下定了决心,前路纵然崎岖也有了坚定的方向。
“以后不会再换门锁了吧?”言泽舟把玩着钥匙,那枚小东西在他的大手间躺着,显得格外别致。
“看你表现。”
“哪方面的表现?”
“哪方面的表现都得让我满意。”
言泽舟若有所思地点头。
“今晚就让你满意。”
“……”
到了家,她熄火拔车钥匙的间隙,他已经推门下了车。
可安跟在他身后,静静地等着他开门。
言泽舟喝了酒,虽然没有到醉的程度,但终归显得不利索,加之晚上光线又不好,钥匙对孔几次打滑没有对上。
“钥匙孔都插不进去,你确定等下还能让我满意?”她站在他身后,淡淡的。
言泽舟停下手上的动作,往后一倚,把钥匙扔给她。
“你来。”
可安接过钥匙,把他从门边挤开,俯身一下就插进了钥匙孔。
“吧嗒”一声,门开了。
她回头看他,眸子晶亮,得意洋洋。
言泽舟“啧”了一下嘴。
“要不等下,你也自己来?”
“你怂不怂?”
“嫌我怂?等下有你求饶的时候。”
“谁求谁?”
言泽舟笑,一把将她抱过来,还未进门就先吻上了。
可安被他按着腰又压着后脑勺,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随着他的脚步,跌跌撞撞,好像她也喝了酒似的。
门一关起来,言泽舟就将她抱了起来。
她攀着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好像没有重量。
他们一路吻上了楼。
她的房门关着,言泽舟倚在墙上,闷声说:“开门。”
可安拧到门把手,轻轻一按,门开了。
他撞进去,“嘭”的一声。可安回头,见他脚一勾,把门合上了。他走了两步,将她掀倒在床里。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丢进了软绵绵的云团里。
言泽舟欺身上来,曲着肘做俯卧撑似的从上往下桎梏着她。
可安脸红红的,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也在看着她。
“先去洗澡。”她说。
“一起?”
“你先。”
“一起。”
他又把她抱起来,吻进浴室。
浴室一片暖光,他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先脱了自己上衣。那一身麦色肌肉看得可安心跳如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