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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转头琦一眼,见刘琦表情如旧,并无太大反应,仿佛早就死了“东山再起”之心一般,对其鄙夷之心不禁又重了些,但她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说道:
“话虽如此,但汉国并无先帝亲任正统承位之人,再过几年江山三分必不可免,殿下若能避过眼下这场危机,几年之后趁乱卷土重来,并非天方夜谭。”
刘琦眼睛一亮,但很快就又暗了下来,他苦笑着松开拓跋玉的袖子,摇了摇头道:“话虽如此,但我现在连栖身之地都没有,又谈什么韬光养晦,伺机反攻?”
说着他想了想又道:“公主刚才说有地方可去,是在哪里?”
拓跋玉身手向西一指,缓缓道:“西方蜀国。”
刘琦听后猛地僵住,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只发出“赫赫”的声音,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拓跋玉眼眸深处有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她叹了一口气道:“殿下是想说你和蜀国素无往来,若贸然前往,恐有生命之忧吧?”
刘琦听后连连点头。
拓跋玉见状微微一笑,淡淡道:“殿下放心,我既然提议要殿下前往蜀国,自然有我的道理,定保殿下周全。”
刘琦目光一闪,喃喃道:“公主本领通天,本,本……王过去有失礼之处,还望公主海涵,”客套话还没说话,就听刘琦口风一转,道:“那依公主之见,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呢?”
拓跋玉琦忍不住道:“殿下你认为我们该做什么?”
刘琦讪笑道:“形势危急,既然公主有好的去处,那我们要尽快动身才是,以免夜长梦多,再被追兵赶上。”
拓跋玉点了点头道:“在去之前,殿下须要明白蜀国驿馆不比洛京宫内,到了那里有诸多刁难之人事,还望殿下能够隐忍下来。”
刘琦苦笑了一声道:“嘿嘿,隐忍,我现在已经是丧家之犬,能够活着就是万幸,刁难二字,又算的了什么。”
一旁的张远隐隐听在耳里,不知怎么心里一酸。
前几日还想着称霸天下的皇子,此时竟是这般的悲凉,如丧家之犬一般东奔西走,惶惶无计,最后还要寄人篱下,受人白眼。
他长叹了口气,不忍在听,而是低下了头加快步子向前走去。
拓跋玉淡淡道:“既然如此,那行程计划就要听我安排。”
刘琦连连点头,脸上堆笑道:“那是自然,谨听公主吩咐!”
拓跋玉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在接下来的一天,刘琦部的这些残兵败将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在受到公主大军的追击,虽然就算是小股部队的帝**队也足以让这些惊弓之鸟惊魂不定,但事实上他们竟意外的拉开了与公主主力追兵之见的距离。
这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帝**队放弃了追击。
在幸运之余,每一个人的心头都有着同样的疑问。
……
大陆极南,在一片荒野包围之中有一座高大但略显破败的宅子,出离国帝国皇帝拓跋战负着双手缓缓踱步在帝都南阳城的清晨光亮中。
尽管一夜未眠,但他却没有丝毫的倦容,在他刚毅的相貌中透出了一丝喜悦之色。
皇宫久未修缮,宫墙低矮,宫门破败,一如这贫瘠的帝国一般,偏安一隅,受尽苦楚,因为地处荒凉,所以尽管城门低矮,但还比较安静,只是门外街道上偶尔有孩童嬉闹之声不时传来。
帝国皇帝,离百姓仅有一墙之隔。
清晨第一道的阳光轻轻照进了皇帝所在的房间,他抬起头走到窗前凝望着外边的蓝天,低低地道:“今天个好天气啊!”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几声低沉的盘问后仿佛有几个人通过了侍卫的检查,趋步向房内走来。
紧接着敲门声响起,门外有人道:“皇上,是臣下三人。”
拓跋战微微眯了眯眼睛,但随即神色恢复了平静,转身笑道:“还不赶快进来!”
门应声而开,三人依次而入,一股轻轻的冷风仿佛也随着门的打开吹了进来。
为首一人正是帝国丞相,完颜家族族长——完颜才,他率众向前,飒然而笑,气度从容的关上房门,走向皇帝面前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道:“臣完颜才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战点了点头,抬了抬手示意三人起身,道:“怎么样了?”
他这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但完颜才却似乎早就知道他的意思,微笑道:“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皇帝点了点头,负手身后,沉吟了一会之后忽然对完颜才道:“公主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完颜才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但面上仍平和微笑回道:“启禀陛下,公主殿下不听王命,擅作主张,在归国途中贸然返回洛京城内,”他抬头皇帝,见皇帝面无表情,这才道:“现在老臣并不知公主去向,但对公主用计分化洛京城内势力,瓦解汉国政权却也有所耳闻,只是……”
皇帝道:“只是什么?”
完颜才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就见他身后的机密大臣李锋向前一步,行礼回道:“启禀万岁,公主虽然立了大功,但却陷太子于危险之境,为使帝国稳固,臣恳请陛下下令,召太子归国。”
“归国?”
皇帝眼睛一眯,在房间内踱了几步,目光不经意的向窗外望了一眼,那里的蓝天高高在上,还有一轮红日正缓缓升空,喷薄欲出!
汉国前车之鉴,出离岂能追随!
大权面前,岂有儿女亲情?
他摆了摆手,道:“现在是出离国返居故土最好的时机,汉国大乱,正是出离国夺取势力,收拢人心,刺探情报的大好机会,就让他在那待着吧,若我帝国太子连这点危急都不能安然度过的话,朕又如何放心将一国给他?”
李锋目光闪了闪,向后退了一步,应道:“陛下说的是,臣会派人前往洛京,保护太子周全!”
皇帝赞赏的一眼,道:“不愧是朕的机密大臣,‘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李锋笑了笑,回道:“陛下过誉了,臣愧不敢当。”
皇帝微微点头,突然叹了口气,话锋一转,道:“一个帝国,一个曾经如此强盛的国家,不过才几年时间就这样垮了,世事无常,令人唏嘘。”
话虽如此,但他面上表情一如往常,又哪里有半点“唏嘘”之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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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听到这番话,张远急忙垂首想要答应下来,但还没开口就听刘琦下令,道:
“你再吩咐下去,命令军队对各门加派人手,全力攻门,要尽快打入皇宫,以免皇上遭遇不测,第一个进宫勤王者本王重重有赏!”说到这里,刘琦眼中凶光一闪,脸上愈发阴森,冷冷道:“同时命令人马全部散开,守住皇宫宫门,以防有人趁乱走脱,若有人走出宫门,不论是谁,格杀勿论!”
听到这番话,张远身子一震,抬起了头有些犹豫道:“殿下,宫内人数众多,而且其中多数都是皇亲国戚,都是您的……”
说到这里,张远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竟已是细不可闻。。。
这句话说的有些放肆,但刘琦并未责怪张远,他的脸上面无表情,仅仅淡淡回道:
“皇宫早就被逆贼刘钊兄弟二人所控制,现在父皇身处危险境地,急等本王前去搭救,但本王过去一直身居深宫之内,不曾见过外臣,是以根基不深,势单力薄,人手不足,手中兵力仅够冲开宫门救出圣驾,若任由他们从宫中闯出,一旦出去通风报信,召集党羽前来支援,击溃本王勤王大军,则父皇危矣,帝国危矣,所以本王宁愿错杀亲眷,担负骂名,也要做这些事,你能明白么?”
张远重重的点了点头,朗声回道:“属下明白!”
刘琦微微颔首,道:“去吧。”
张远并未听令动身,而是迟疑一会之后道:“殿下,属下还有一事想说。”
刘琦眼眸深处有一丝不耐烦一闪而过,但面上却丝毫也来,回道:“什么事,说罢。”
张远沉吟片刻,回道:“殿下,若将士兵派出攻门的话,您身边的守备力量就十分薄弱了,属下恐怕敌人趁虚而入,置殿下于危难之境。”
刘琦一摇头,道:“我们有那么多探子分布在洛京城内,有消息自然会提前知道,到时把他们撤回来的时间都绰绰有余,何况我们攻其不备,等他们有所反应的时候,皇宫已经被我们打下来了,现在最的是在天亮之前,冲进皇宫,救出陛下。”
张远一点头,道:“是。”
然后对刘琦拱手道别,转身传令去了。
很快,皇宫各门攻势如潮,刘琦兵马如疯魔一般,向皇宫猛攻而去。
宫门,一门之隔。
听着门外跟疯了似的向宫内进攻的刘琦兵,刘颖的脸连白上一白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个美丽的公主尽管她早已感到疲惫,但脸上依旧满是不屈服的刚毅之色,从来也没有过放弃的念头吧?
大好男儿又怎能不如一个女子!
守军的脑中都是这般想着。
刘颖的声音早已嘶哑,她竭尽全力的调拨着手中的士兵,然后把一队队的后备兵力不停调往最险峻的地方去。
已经有宫门在敌人的围攻下,呈现出将要倒塌的迹象,但刘颖手中的兵力已经所剩无几了。
虽然皇宫现在还在她的手里,但仅凭她一己之力,又能坚持多久呢?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望着刚才被攻破的城门方向踏前一步,但刚刚走了几步,就觉得脚下一软,不知道踩了谁的尸体,软绵绵的。
她忍住不去下的情况,现在敌人不过才刚刚冲进来几个人,就已经让她这一方丢下了这么多尸体,若再过一段时间,这里死去的人将会是脚底下的数倍,甚至是几十倍,想到这里,望去宫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担忧,几分恐惧。
而门外,刘琦部已经开始用巨木攻门,疯狂的士兵喊着口,在这个夜色如墨的晚上,向着帝国最神圣的地方,狂攻不止。
刘颖突然觉得有些眩晕,过度紧张的战事让她透支了体力,她伸手扶在门旁的墙壁上定了定神。
血腥味直冲鼻腔,杀声在耳边不停回响,在这个如同地狱一般的夜晚,人都在用鲜血涂抹癫狂。
这座宫殿的四处大门已经开始摇摇欲坠,在敌人逐渐凌厉的攻势下,守军都陷入了苦战,一旦有大门被攻破,那么这座大陆上最雄伟的宫殿将会彻底失守。
到时候的大汉江山会落入谁的手中呢?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来,眯着眼睛向门外望去,视线仿佛穿透了宫门,刘琦身后不远处,一直淡然沉默的女子——拓拔玉。
她摇头苦笑了一下,为自己,为江山,也刘琦,她的这个嫡亲的弟弟,想必此刻还憧憬着黄袍加身,面南称孤吧。
但却不曾想到过,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将会给别人做了嫁衣。
时间很快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仿佛眨眼的事情。
皇宫还在刘颖的掌握之中,但守军已明显的陷入颓势,越来越多的攻门士兵冲了进来,虽然他们被很快杀退,但守军也因此送上了不少尸体。
而宫门也被撞木破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一眼触目惊心。
喊杀声震动着天际,无数的生命在这尺寸之间互相搏杀,双方以死的代价换来了现在的局面。
在他们死去的瞬间,是否有人会想过自己这一生有什么意义?
他们在死之前,是否会想起他们的家人,想到大汉帝国将来的局面?
还是,死对他们而言,根本就是一种畅快的解脱?
刘琦当然没有想过这些无聊的问题,对他而言,死去的士兵不过就是坏掉的工具,坏了就丢掉,大不了再找就是,他有更加急迫的事情关心,眼前的皇宫才是他内心深处最渴求的地方。
在他眼里,只要攻破城门,自己就能登基为帝,受万人朝拜,做四方霸主。
他盯着那座快要被攻破的皇宫,忽然回头,对张远笑道:“虽然大军行动比本王预计的时间有所迟缓,但总算没有拖延太久,你香的时间过后没过多久,我就能见到父皇了。”
张远尴尬一笑张了张嘴刚要说话,还没出声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同时听到一声急呼:“殿下!”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探子通过护卫查验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刘琦身边,他也来不及跪下,甚至都未曾行礼,喘着粗气道:“启禀殿下,在镇西路发现有一支军队,有三千左右向此处推进,陈傲将军已经将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