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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长安公地你还想占下??
这个女人
想钱想疯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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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吴宁现在被太平磨的是多么痛苦,刚刚完成从老正太到男人的转变的吴启,一脸容光,直奔万年县衙。
之前说过,长安一府两县,万年县治下在长安东城,县衙所在也自然就在东城的宣阳坊中。
宣阳坊是大坊,东西650步,南北350步。而万年县衙就占了整个宣阳坊的八分之一,对于一个县属而言,不可谓不气派。
而和县衙紧挨着的,正好就是那个被武崇训说了一路的弘农杨氏宅邸。
路过之时,吴启还特意好好看了看这个杨家。
嗯,最终的结论是还真特么是显赫至极,杨家的宅子比万年县衙还大了一倍。
到了县衙门前,吴启大摇大摆地往里闯。
“诶?诶诶诶?”
看大门的衙差不干了,拧着眉头,“干什么的你就往里闯?”
吴启一挺腰身,亮明身份,顺道还掏出公文度牒、中枢旨意。
“通报上下,万年令穆子期,前来赴任!”
得,衙差一挑眉头,好好看了看吴启。
心说,府衙这消停日子算是到头儿了。
,
。
第三一三章 新官赴任()
衙差仔细看了吴启的公文告身,还是中枢任命其为万年令的旨意。
心说,应该就是这位了!不过,也忒他娘的年轻了点吧?
其实,也不用怀疑吴启是不是假冒,因为洛阳中枢的任命先一步就已经到了万年县,衙门里从吏到官谁都知道,新大令是今科状元,长路镖主穆子究的亲弟弟穆子期。
只不过,衙差可一点没有因为新大令到任而感到高兴,反而生出几分无奈。
“消停日子到头儿了!以后啊,有得闹呢!”
总之,不管怎么说,新大令已经站在这儿了,在长安的衙门口儿办差,那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不敢怠慢,小点地把吴启的公文告身一并递了回去。
“好叫大令知晓,小人胡涛,但凭差遣。”
让出正路,“大令里面请,小人这就去通报全衙。”
“嗯。”吴启淡淡点头,还真有那么几分官威。
负手而行,“带路吧!”
随着胡涛进衙,一边四下扫下万年县衙,一边听胡涛细说县衙详情的。
“东城区刨去东市属直隶京畿府衙管辖,余者68坊皆归万年治下。”
“县衙之中,除去大令,有主薄一人,通判一人,书吏、差使、衙兵共74人。”
“另外,还有厨使、粗役、洗扫的佣奴8人。”
“嘿嘿。”胡涛说到这儿还有几分得色。
“要说起来,咱们衙门只是县属,可是细分下来,京外的州府也没咱们的人口多。”
“所以,大令别看只是县官,却比州官来的更气派些。”
吴启一笑,倒不是像胡涛一般得意,只是这衙差话里话外都透着骄傲。
似乎神都和长安的城民都一个样儿,骨子里就有优越感,而且很能感染他人。
笑着道:“说到底也是县令,怎和州官去比?”
“去吧,把人头叫齐,我与大伙儿见个面,也算是认识认识!”
“好嘞!”胡涛应着声,小跑着去叫人了。
此时,胡涛还挺庆幸,这新大令年轻是年轻了点,可是听话语,似乎是个好说话的人,没什么架子。
这对他们这些办差的来说,自然是好事儿。
至于吴启让他去把人叫齐,也不是什么过分之举。
新官到任,不可能上来就投入工作吧?总得先把人头认全了,之后也需要时日适应。这期间,对治下之事有何疑问,也好找对人不是?
这是惯例,无可厚非。
胡涛去通传,第一个要找的当然就是县衙的二三把手,也就是主薄和通判。
也幸好,这两人现在都在一个屋子里,省得胡涛跑两趟了。
“孙主薄,雷通判,新任大令到了,正召集上下去前衙呢!”
“嗯。”那个孙主簿头都没抬,只应了一声,“下去吧!”之后也没要动窝的意思。
胡涛一阵为难,看向雷通判,“雷哥儿,要不你劝劝?小的观那新大令似乎挺好说话的,不像什么跋扈之人。”
雷通判正歪在那儿闭目假寐,听了胡涛的话,睁开一只眼瞪了他一眼。
“滚!!再多嘴我抽你!”
得,胡涛没趣地出去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一见新大令就知道县衙没消停的原因。
万年县的衙门口啊,神仙汇聚,不服新官!
等胡涛一走,雷通判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撇了一眼孙主簿,“怎么说?过去见见?”
孙主簿冷哼一声:“哼,见、个、屁!”
啪!把手里的公文一摔,“还穆子期,还长路镖主的亲弟弟啊呸,什么东西!也敢爬到老子头上来?”
“呵呵。”雷通判一笑,“那他就爬上来了,你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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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万年县衙的官吏都被召集到了前衙,连做饭的大妈都来了,唯独不见主簿和通判。
吴启作为首官,自然要问一问啊。
“怎不见主簿和通判?”
结果,胡涛打了磕巴,一脸为难,“这个这个孙主簿抱恙,雷通判在照顾左右遂未能前来!”
好吧,胡涛已经快成胡说了。
而吴启也不傻,一听就明白了,合着主簿和通判是不待见我这个大令啊!
暗自一笑,暂且不提,而是先面向众人,“本官穆子期,得陛下恩命,出万年县令之职。”
笑着又对众人道:“以后,诸位与子期当堂为官,还望多多提携!”
“好了,今日只是与大伙儿见个面,混个脸熟,日后难免有劳烦之时,大伙儿都散了吧!该办差的办差,该休息的休息。”
大伙儿一听,不错啊!
这个新大令不错,至少不磨叽!
头几年来的那个大令就烦人的很,叽里呱啦在上面说一大堆谁都听不懂的,只顾着自己嗨了。
众人各自散去,对新大令印象也是颇好。
胡涛也没想到,这个新官上任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去了,此时倒是替吴启操起心来。
心说:脾气这么好也许不是什么好事儿,因为里面那两位可不是善茬儿,还不得被那两位欺负死?
谁知正想着呢,还没等胡涛走出去,吴启就把他叫住了。
脸色一冷:“前面带路,我去会一会这主簿、通判。看看到底是懒病,还是狗眼不灵光的痴病!”
胡涛:“”
擦!!
胡涛这才知道,原来这位爷是表面温和,内心狂野啊!
这是这是一上来就要正面硬刚的节奏?
当然是正面硬刚。
别忘了,吴老十别看平时嘻嘻哈哈,可他也是绿林出身好不啦?怕你这个?
跟他们吴家兄弟使横儿的,比他们硬的还没来得及死,但早晚会死;没他们硬的,坟头草都不知道几尺了。
“带我去会一会那两位!”
胡涛差点没哭了,可是看那架式,不带路还不行。
只得屈从,可是心里却在不断默念:但愿那两位别太过格儿,否则,再怎么说这个穆子期也是大令,最多两败俱伤,讨不得好处的。
一路随胡涛到了后衙,直奔主簿职房。
胡涛刚要扯开嗓子给里面提个醒,却是被吴启听到房里有动静,而且似乎正在谈论他,生生把胡涛的意图给止住了。
胡涛没办法了,只能是里面的两位自求多福吧!
结果,侧耳那么一听
完了,今儿非出人命不可!
。
第三一四章 嗷。。。。。。()
里面的孙主簿和雷通判正在谈论这个新来的大令,也就是穆子期。
而且,说的那个话啊,还不太好听。
只闻孙主簿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他穆子期算个什么东西!?”
“。。。。。。”胡涛偷偷撇了一眼吴启,心说,听见没?你连东西都不算了。
吴启倒还好,有点气,但还没太气。
定住身形,且听他们说什么。
。。。。。。
“奶奶的!”
(摔东西的声音)
“老子苦读诗书,高中为官,不是给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牙子当苦力的!”
“他穆子期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仗着有个好兄长会谄媚陛下吗?”
“今年的进士啊!就任了万年令!?爬到老子头上来了?”
“老子也是进士!老子载初元年(690年)高中的时候,他还在家里背《孝经》呢!”
。。。。。。
“行了行了。”雷通判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急什么急?不就是觉得穆子期爬你头上去了,你受不了吗?”
“你爬我头上去了,我不也没说什么吗?”
孙主簿:“我爬你头上去怎么了?你是长寿二年进士(693年),比老子晚了一科,老子就应该在你上面!”
“啊呸!”雷通判,“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个进士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我雷某人还不知道你?就凭你自己那半吊子的水平也比得上我?”
好吧,这两人已经从骂吴启,转变成对喷了。
到现在吴启也算听明白了,这两人都是进士出身,而且都是老资历。被他这个今年才中的进士管辖了,心中多有不服。
吴启听的还挺有乐儿,也不急着打断,让他们接着说。
只闻孙主簿很是得意,“那没办法,谁让我有个好爹呢?”
“切!”雷通判,“一个破刺史,把你能的。那人家穆子究不也有个好兄长吗?”
。。。。。。
“好什么好?”
孙主簿显然不服,房中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显然孙主薄压低了声音。
“我看啊,那穆家兄弟。。。就和张易之兄弟一样,就是一对小白脸儿!”
这话可就难听了,不过,更难听的还在后面呢。
“你知道吗?我听神都那边的同年传闻,那穆子究一进京就被太平公主给绑到府里了,不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这个嘛。。。”雷通判的语气之中也多了几分调笑。
“也不算什么丑事吧?世道如此,各凭本事。兴许人家就。。。。就那方面比较擅长嘛!”
吴启:“。。。。。。”
吴老十从有点气,已经变成了很气。
孙主簿:“呸!什么擅长?就是不要脸!!”
“那个穆子期也不是好东西!据说多次进宫,说不得就和张易之他们干的是一个活儿。”
“对了,据说穆子期和上官婉儿还有点不清不楚。”
“你瞅瞅,你瞅瞅,这都什么人啊?唉,世风日下,实乃我辈之不堪啊!”
“算了算了!”雷通判还是假意在劝,“同衙为官,相互提携才是正道。我看啊,咱们也别太为难他。”
“姥姥!!”孙主簿大叫,“他若不生事也就是罢了,敢对老子呼来喝去,我打断他的狗腿!”
吴启:“!!!”
吴启已经从很气,变成了爆炸气。
妈了个巴子的!吴老十彻底怒了。
都说女人嚼起舌根子来那话都没法听,看来,男人要是贱起来,也特么不逞多让啊!
吴启急眼了,同僚之间,你瞧不上我,这没问题。因为他这个万年令,确实有点场外因素在里面。
这样嚼舌根子也没问题,谁都有心生怨气的时候嘛?吐槽几句,当不得真。
可是,你他娘的倒是别让老子听见啊!?
让我听见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拳头握的卡卡直响。
胡涛一看,不好!连忙拦在吴启身前。
“大令息怒,大令息怒!两位上官也是无心之言,切莫当真!切莫当真啊!”
“起开吧你!”
吴启伸手就那么一抡,胡涛毫无悬念地就被划拉到了一边儿。
“怎么这么大劲啊?”
胡涛吓了一跳,这新大令的手劲儿可是不小,莫不是练家子吧?
正想着,吴启见身前已然再无阻碍,抬起一脚,咣的一声巨响,职房的排门就被吴老十给踹开了。
“穆子期在此,我看哪个要打断我的腿?”
“。。。。。。”
“。。。。。。”
屋中二人短暂错愕,也反应过来,这是新大令杀上门来了。
孙主薄正在气头儿上,哪里肯认怂?
略有心悸,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目而视,“就是老子。。。。。。”
话说一半,正好看清穆子期其人,只觉心中猛然一紧,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