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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容得下你?那些和武后斗法的世家望族,会眼睁睁地看着你霸占朝堂?”
“再然后,连后宫贺兰家也不放过,又来了个我娘,指望着皇帝宠幸的嫔妃们怎么想?依靠她们的外戚们又作何想?”
“这还不算完,舅爹你还是武后的继承人,改了武姓。那武家的人往哪儿放?被一个姓贺兰的人占了武家的大旗,他们能乐意?”
“还有!”吴宁越说越来劲,“李姓皇族。”
“那时的武后已经初露锋芒,李氏皇族已经查觉这个皇后的野心很大。他们动不了武后,会不会把矛头对准冲在最前面的贺兰家?”
“。。。。。。”
有时候,吴宁都觉得这可能就是武老太太故意的,故意用贺兰家挡枪。
可是贺兰敏之居然到现在了还不明白。
。。。。。。
看着贺兰敏之,“朝中文武、世家望族、后宫外戚,再加上李武两家,都视贺兰家为眼中钉,肉中刺。舅爹觉得,这日子能过好?”
“。。。。。。”
只见贺兰敏之脸色连变,目光游弋。
“可。。。。。。可仅因如此,他们就能对小妹下此毒手吗?”
还仅因如此?只这些就够灭你一门好几回了好不好?
行!
吴宁道:“舅爹觉得这还不够,那还有呢!”
“还有?”这回连太平都惊了,“还有谁?”
“李弘啊!”吴宁脱口而出一个名字。
“舅爹与杨幼仪私定终身的事,李弘当时可不知道。他看上了杨幼仪,欲纳之为妃,最后舅爹不得不用非常手段把杨幼仪抢了过来。”
“这事儿在李弘看来,那就是奇耻大辱,他能善罢甘休?”
“这。。。。。。”太平有些局促,想为李弘辩白,“弘皇兄还不至如此吧?”
“还有!!”
李弘不至如此是吧?
“武承嗣!这个够阴,够狠吧?”
太平还是不明白:“武承嗣又为何加害贺兰家?”
“呵。”吴宁干笑,“还用我说吗?”
“舅爹一倒,看看谁成了武家的旗帜?成了武家的继承人?”
“。。。。。。”
“。。。。。。”
“。。。。。。”
屋中三人皆是骇然。
怎么在外人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在他嘴里却能说出这么多道理来。
让吴宁这么一说,除了贺兰敏之已然有些摇摆,太平与陈子昂连已经几乎信了吴宁的推断。
陈子昂更是缓声对贺兰敏之劝道:“常住兄,我们之前会不会太武断了?”
“对嘛!”
贺兰敏之没说话,却是吴宁开口了。
“此事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若不查出真相,冒然而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说实话,吴宁只懂人心,他是不懂历史。
现在他还能说武则天的嫌疑最大,其他人都有可能。
这事要是换了熟读二十四史的唐奕在这儿,那家伙敢一口咬定,这事武则天的嫌疑反而是最小的。
为什么呢?
因为武则天是个女人!
华夏几千年以男人为主导的历史长河之中,只出了这么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皇。
(非真正意义上的女皇其实有三个,以后有机会写番外。)
男人们是不会允许女主天下的事情再次重演的,所以对待武周这段历史,杜撰抹黑的成份要远远多于真实存在。
对于武则天本人的评价,也并不客观,存在着很多偏见。
就说在贺兰敏之兄妹这件事上,后来的史评基本把罪责都归到了武则天身上。
可是,若是让唐奕来看的话,那贺兰氏不死,都特么奇了怪了。
当所有的矛盾、所有的荣耀都集中到你这一家的时候,那就是离死不远了。
这其中最没动机把贺兰氏打下去的,就是武则天。
可事情到那一步,就算武老太太不想杀这一家,她也保不了这一家。
所以才有了,贺兰越石和武顺(武则天的姐姐)死后,先是贺兰敏月离奇身死。五年之后,贺兰敏之又获罪,自缢徒中的结局。
而武则天能在所有焦点都聚集到贺兰敏之身上的时候只判流放,这本身就是一种保护。
至于为什么贺兰敏之在流外途中身死,是谁干的?会不会是武则天?
那就不得而知了。
。。。。。。
————————
此时,吴宁望着屋中呆呆愣愣的三个人,心中除了无奈,再没了别的想法。
长叹道:“所以。。。。”
“就当年的可能,舅爹还想让我去京城吗?”
“不但要与武后为敌,还要面对满朝文武、武李两家、世家大族的群起攻之?”
“呵呵呵呵呵。”
吴宁讥笑出声,似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贺兰敏之,“舅爹是真想让我去送死啊!”
贺兰敏之一窘:“那你当如何?”
“还是那句话,舅爹既然把希望给予吾身,那就要按我的方法去做。”
“我可以报仇,但是,在没查清当年真相之前,我是不会冒然入京的。”
贺兰敏之一听,还是不太放心,“你要怎么查?”
只见吴宁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查,不过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而且。。。。”吴宁顿了顿,“而且当下,最重要的也不是查清旧事,而是要先办两件事!”
“哪两件?”
“第一。”吴宁把目光一移,看向陈子昂。
“你。。。。马上辞官回乡!朝堂你呆不了了,不但害己,而且会连累我们。”
“啊?”陈子昂不淡定了。
心说,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呢?我可是即将成为你师父的人好不啦?
吴宁这话,透着浓浓的不信任,让陈伯玉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呵呵,他接受不了,吴宁还接受不了呢!
什么特么报仇?什么特么查明真相?
前提是,得活着!
吴宁怕啊,他是真的怕啊!
就这么个猪队友在朝里,不定哪天就露了马脚。到时,真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况且,在他有限的历史认知里,好像这个陈子昂的下场挺惨的。
让他躲远点,就当是救他了。
。。。。。。
不给陈子昂辩驳的机会。
“第二件。”
还是看着陈子昂,“我要拜你为师。”
嘎!?
这回陈子昂更接受不了了。
特么什么情况?刚被嫌弃完,然后一个大转折,你要拜我为师?
“为,为何?”
“嘿嘿。”吴宁一声贱笑,“因为对我很有用啊。”
你大爷!
“不收!”
陈大才子还来了脾气了呢!
。。。。。。
。
第一百章 与太平公主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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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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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收!”
陈子昂还来脾气了呢,特么这熊孩子还嫌弃上他了!
“不收?”吴宁一听,耸着肩却是看向了贺兰敏之。
“那没办法了,现在掺和进朝争我是肯定不干的,若是再没了陈子昂弟子这层身份。。。。。。”
下面没往出说,也不用往出说。只听到这儿,贺兰敏之就已经沉不住气了。
“收!”
“你放心,收你入门下,辞官回乡这两件,伯玉兄已经早有应允!”
陈子昂:“。。。。。。”
(日你妈买皮哟!就这么把兄弟卖了?)
“那就行了。”吴宁应下,“散了吧!”
“。。。。。。”
贺兰敏之还想再问问吴宁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可是转念一想,这孩子昨夜才知道真相,让他这么快就想得周全,也确实有点勉为其难。
“那你。。。。。。好好养伤吧!”
说着话,就欲出去。
陈子昂自然也要走,可是临走前,却多余地问了一嘴,结果又气了个半死。
“那你看哪天行拜师之礼?”
只见吴宁翻着白眼,“急什么?你先回老家吧!先歇个几年,用得着的时候,宁自然会去找你。”
“!!!”
陈子昂是真无语了,就没见过这样儿的。
哦,你拜我为师,跟我学本事,还特么得看你脸色?哪有这般道理?
可是没办法,谁让这小子牛气呢?不但担负着贺兰敏之的复仇大业,还是那么一个身份。
郁闷地出去,连早饭都不想吃了,只想回屋好好生一场闷气。
太平也要走,却被吴宁叫住了。
“殿下,先别走,宁有话想与公平说。”
“嗯?”太平怔了怔,心说,他还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下意识停下来,等贺兰敏之和陈子昂已经出去了,才道:“九郎还有什么要说?”
“呵。”吴宁尴尬地干笑了一声,抬头看着太平。
“也没啥?就是这辈份得弄明白了。我是应该管你叫姨母呢?还是叫姐姐啊?”
“噗。。。。”
太平原本有些紧绷的神精一松,暗骂:“就说这小子没什么正经。”
眉头一挑,“叫公主殿下,我还没认你这个弟弟呢!”
“哦。”吴宁一撇嘴,“都弟弟了,那还是叫姐吧!”
“你!”太平更是气结,“你就本宫留下,就为了气我?”
“嘿嘿。”吴宁憨憨地一笑,“当然不是,我就开个玩笑嘛。”
慢慢地收起笑容,吴宁认真起来,“想和公主殿下说几句心里话。”
“什么心里话?”
“殿下很不想我和舅爹与圣后为敌吧?”
突兀的一句,让太平又是一怔。
“你。。。。”
只闻吴宁抢白道:“其实我也不想,谁愿意与万万人之上的武后为敌呢?”
“我很怕,怕你的母后轻轻的一个咳嗽,我这个房州逃户就得灰飞烟灭了。”
“嗯。”
太平皱着眉头,“为什么?为什么与本宫说这些?”
她实在不明白,吴宁先是云里雾里地开了一个玩笑,紧接着又没头没脑地说他怕?
怕什么?
“唉!”只见吴宁长出一口浊气。
“算了,我也就别绕弯子了。”
直视太平,“殿下知道我那舅爹最失败之处在哪儿吗?”
“哪?不应该树敌太多?”
“不是以前,是现在。”
“现在?”太平觉吟起来,可是。。。。。。“不知道。”
“是他把公主殿下卷了进来!”
“啊?”太平更为惊讶。
“我?”
“对!”吴宁重重点头,“他把殿下置于一个两难之境,也把我,包括陈子昂,扔到了悬崖之侧!”
“舅爹他太自负了,以为凭你们少年时的感情,殿下不会害他。可是,再怎么说,他心里的那个敌人是圣后,是殿下的母亲。”
“一念之差!”
“殿下可能念及旧情,也可能是可怜舅爹的遭遇,而不去告密,甚至帮着他平反旧案。”
“可是一念之差!”
吴宁的气息粗重起来,“一念之差,殿下也可能更偏向圣后。”
“不会的!”
太平一阵抢白,“兄长如此信任太平,本宫不会出卖于他。”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本宫!?”
吴宁笑了,“我只是说一种可能,并没有不相信殿下。”
“再说了,真的让殿下背叛你的母后,殿下又做得出来吗?”
“我。。。。”
太平语塞,是的,她做得出来吗?
她不知道,也许现在她只是身在此处,亲眼见到了贺兰兄长的悲惨境遇,同情兄长,同情吴宁的冲动占据了心神。
可是,回到东都呢?
当她面对母后,面对母后的溺爱,还能让这份同情占据心神吗?
当贺兰兄长真的把矛头对准自己的母亲的时候,她会无动于衷吗?
她不知道,她感觉到了吴宁的话,让她开始动摇。
“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