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然,他就只有向兖州的百姓,强征粮赋。
只是去岁他在跟曹操的战争中,双方为了抢粮,大肆从百姓手里搜刮粮草,已经把平民百姓逼到了饿死的边缘,如今秋粮未下,若此时再强征粮草,对百姓压榨太过,只怕会酿成民变。
苏哲这一把火,把吕布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吕布心中怒火,似火山一般在汹汹狂燃,恨不得把苏哲扒皮食骨。
“将军,既然我们粮草被敌人烧了,看来只能暂时放弃征讨荆州,等秋粮下来后,再做打算不迟。”身后的陈宫却趁势进言。
陈宫本身就不赞成征讨荆州。
想当初他们拥立曹操为兖州牧,那是因为青州黄巾杀入了兖州,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而放眼兖州,只有曹操一个能打的,所以他们才要寻求曹操的保护,帮他们降伏了百万黄巾,恢复了兖州的太平。
而之后,曹操为报父仇,几次征讨徐州,他们兖州人自然又要出人又要出粮,严重伤害到了陈宫等兖州世族的利益。
所于,他们一合计,才再次拥立了吕布,赶走了曹操。
他们以为,吕布胸无大志,会安于守住这兖州一亩三分地便罢,谁曾想要吕布一赶走曹操,马上便要出兵征讨荆州,找苏哲报仇,夺还天子。
陈宫等一干兖州士人自然是傻了眼,只好以各种借口相劝,谁料吕布却全然不听,非要出兵。
他们这下便没了办法,总不能再赶走吕布,重新迎回曹操吧。
于是,无奈之下,陈宫只能说服他背后的兖州士人,勉强支持吕布的攻取荆州计划,希望吕布能凭借着强悍的实力,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损失拿下荆州。
如此一来,他们兖州世族的利益损害,不但会被降到最低,还能从新得的荆州,谋取利益。
陈宫的一切如意算盘,却都被苏哲这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吕布若还想征讨荆州,就势必要让他们兖州世族放血,陈宫当然不会答应,只有趁势再劝吕布息兵。
他以为,吕布会明智的选择息兵。
谁料,吕布却眼珠一瞪,厉声道:“本将不杀苏哲,绝不罢休,传令下去,叫将士们就地休整,不日再次南下荆州。”
此言一出,陈宫脸色立变,忙道:“将军,如今粮草皆已被烧,兵无粮草,如何能支撑南征?”
“不就是粮草么,我知道你们兖州世家豪强,家里的粮草堆积如山,每家再献出几万斛来不就行了。”吕布不以为然道。
陈宫眉头一皱,苦着脸道:“实不瞒将军,前番为了支持将军跟曹操交锋,兖州各大家族,已经竭尽所能,如今差不多家家粮库已空,实在是拿不出粮食了。”
吕布脸色一变,立时流露出不满,向一旁的张辽示意一眼。
张辽会意,便道:“公台先生,你就别开玩笑了,区区几万斛粮草,对你们这些大家族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何况我家将军也不会让你们白出,将来攻下荆州后,有多少空缺的官位,等着你们兖州士人去上任呢。”
张辽是在以利相诱。
陈宫眼珠子转了几转,脸色却苦的更厉害,无奈道:“若当真以为将军出一份力,有没有官位我们兖州士人也会全力以赴,我们真的是有心无力了啊。”
吕布脸色阴沉的更厉害,眼中迸射出愠色。
张辽看了吕布表情,便也把脸一沉,沉声道:“公台先生,你这么说就不意思了,你这逼我亲自带兵去各大家族的粮库里去搜啊,若是发现你们暗仓余粮却不肯出力,该当如何?”
威胁!
陈宫脸色一变,面露愠色,愤然道:“若你真敢这么做,那就是公然羞辱我们兖州士人,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我的那些同乡们若是被逼急了,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到时候陈某也劝不住,后果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陈宫也不甘示弱,也以威胁还以威胁。
他这话言外之意已经再明了不过,我们兖州世族豪强家里就算还藏着粮又如何,我们就是不打算献出来,你要是真敢派兵上门来抢,逼急了,就别怪我们联合起来反了你!
他们既然能背叛曹操,拥立你吕布,自然也就能背叛你吕布,再拥立别的新主。
张辽立时被激怒,指着他道:“陈宫,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以温侯的睿智,自然能领会,属下是真心实意为温侯设想,还请温侯三思。”陈宫向着吕布深深一揖。
张辽不敢再说话,毕竟话说到这份上,涉及到了翻脸与否,还得吕布来表态。
吕布一道鹰目,死死的盯着陈宫,神情冷峻如铁,有那么一瞬间,心头掠过一丝杀机。
下一秒钟,他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脸色由阴转晴,冷笑道:“公台何必如此,本侯乃是被你们兖州士人拥护对抗曹操,为的就是保护你们,又岂会不信你们。”
说罢,吕布又向张辽瞪了一眼,喝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还什么派兵去人家家里搜粮,这种事本侯怎么做的出来,本侯的为人还不知道吗!”
张辽背了黑锅,一肚子的憋曲,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唯唯诺诺,硬着头皮挨了一顿训。
陈宫也松了一口气,向吕布一拱手,慷慨道:“将军待我等如此,我兖州士人,自然是全力拥护将军,与将军同荣辱,共命运。”
“好好好,那就好。”吕布点头称赞,脸上难得浮现几分笑意。
主臣各表了一番内心戏后,陈宫方道:“既然这样,那我们现最需要做的,就是让将士们刻苦操练,等秋粮下了之后,再考虑要不要征讨荆州。”
“谁说本侯要放弃讨伐苏哲了。”吕布的语气陡然间恢复了决毅。
陈宫一愣,抬头茫然的看向吕布,听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吕布却一挥手,冷冷道:“传令下去,命各郡太守,即刻向辖下编户加片粮赋,限半月之内必须征满三十万斛粮草,否则本侯必当问罪。”
陈宫身形一震,方才明白过来,吕布这是不敢跟他们这些世族豪强加征粮赋,只能向那些平头百姓动手。
陈宫当然也清楚,兖州的平民百姓们,已是困苦不堪,多是挣扎在饥饿的边缘,此时若还再强征他们的口粮,无异于把他们往死路上推。
念及于此,陈宫当即就想进言反对,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我不惜威胁,劝动他不向各大世家加征粮赋,已经是惹他不快,若再反对,当真惹恼了他,就不好收场了,毕竟他只是一介武夫,未必会那么理解……”
眼珠转了几转,陈宫旋即权衡了利弊,便闭上嘴巴,只暗暗叹惜。
陈宫没有反对,就是默认。
吕布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方天画戟向着南面一指,傲然道:“苏哲,本侯就叫你再多活几日,待本侯集齐了粮草,必会再伐荆州,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第三百章 嚣张的下场()
半个月后,博望城。
苏哲在博望城屯兵半月,终于等到了吕布再次南下的消息。
根据细作回报,吕布果然是不顾兖州百姓死活,加倍强征军粮,勉强又凑齐了二十万斛粮草,再度大军南下。
这一次,吕布长了记性,生恐再被苏哲抄了巢穴,故在许县做了周密的安排后,方才挥师南进。
五万多吕军大举南下,不数日便过叶县,直奔博望城杀奔而来。
苏哲知道吕布缺粮,必会以战养战,疯狂的抢劫南阳百姓,故他提前便将叶县等地的百姓,暂时南迁至了宛都以南。
同时迁走的,还有各县库府的粮草,他要做到坚壁清野,让吕布在南阳抢不到一粒米。
斥侯很快传回消息,吕布大军已逼近至博望城北三十里。
黄忠等大将们,以为苏哲屯兵于博望,是打算据城坚守,以逸待劳。
他们却没料到,苏哲提前几天把博望城的百姓迁了个精光,只留下了一座空城。
紧接着,苏哲又安排了文聘,率一队将士,日夜不停的在城中掘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众将不知苏哲此举用意,他们当然猜不到,苏哲根本就不打算守城,而是要在博望城,给吕布狠狠一击。
两日后,午后时分。
苏哲立于北门城头,清楚的看到浩浩荡荡的吕军步骑,袭卷而来,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那五万多大军铺天盖地而来,很嚣张的逼近博望北门一线下寨,仿佛志在必得,根本不把苏哲和他的将士们放在眼里。
“系统,给我进行红外扫描,确定敌军数量。”苏哲手按着额头,用意念下达了命令。
脑电波发射,太空轨道上的量子气象卫星,即刻开始启动量子扫描。
“叮咚……扫描完毕,探测人类热幅射源五万四千两百三十二处。”
果然,吕布五万多大军尽数而来。
“大将军,看吕布这阵势,来势汹汹,骄狂的很,何不让老夫今晚去劫他营寨,说不定可以杀他们措手不及,狠狠挫一挫他的锐气。”
老将皇甫嵩,请动向苏哲请战。
“老将军切莫轻举妄动。”苏哲一指城外敌营,“吕布虽然气势骄狂,但你看他营盘扎的极有章法,内里一定防范很严,何况他还有陈宫这样的智谋之士辅佐,不可能不防着我们劫营。”
“大将军言之有理。”皇甫嵩点点头,“不过敌众我寡,大将军屯兵于博望,莫非又想打一场持久战?”
“南阳屡经战火,再也经不起折腾,这一次,我要速战速决。“苏哲斩钉截铁道。
速战速决?
皇甫嵩苍眉一凝,捋着胡须道:“恕老夫说句实话,那吕布乃当世第一猛将,麾下又有张辽等健将相助,适才大将军也说了,还有陈宫这样的智谋之士辅佐,我们想要速战速决,只怕不易。”
“那就要看士元的计策能不能奏效了。”苏哲脸上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看向了身边的庞统。
庞统笑而不语。
皇甫嵩看他二人眼神交流,听出了他们在谋划着什么布局,心中狐疑,便想问个究竟。
便在这时,城外一骑飞奔而来,打着信使的旗号,直抵北门。
“城中苏哲听着,我奉我家温侯之命,前来向你传话!”城外的信使,更狂的叫道。
苏哲冷笑道:“吕布这大概是要向我放狂言了,叫他进来吧,看看吕布能有多狂。”
号令传下,城门打开,吊桥放下,那信使昂然入城,直上城头。
“这是我家温侯给你的战书。”那信使见了苏哲也不行礼,很傲慢的把书信递上。
左右徐晃,黄忠等众将,无不心生厌恶,怒意燃起。
“你念吧,叫大家伙一起听听。”苏哲也不接信,拂手喝道。
那信使愣了一下,却也没有犹豫,当即展开书信,用很傲的口吻念了出来。
很快,众将脸上便怒火狂燃,一个个握紧了拳头。
那是一道招降书。
在这封书信中,吕布以目空一切的口吻,奉劝苏哲速速开城投降,把天子和皇后乖乖交出,把他当年诱骗走的貂蝉一并献上。
否则,他必把南阳博望夷为平地,将苏哲碎尸万段。
除了警告苏哲之外,吕布还威胁苏家众将士,谁敢追随苏哲顽固不化,破城后统统一命不留。
这是一封骄狂到了极点的招降书。
吕布的言辞嚣张之极,俨然胜算在握,攻下博望城,灭了苏哲就在举手之间。
左右众将士们,一个个听到怒不可遏,若非苏哲在场,早已忍不住动手将他信使撕碎。
苏哲心头的怒火,也在熊熊燃烧。
这时,旁边的庞统,却低声提醒道:“这是吕布的激将法,主公莫要上当,别忘了我们的原计划。”
苏哲立时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平静。
他便不屑的一笑,说道:“吕布还真是够狂啊,可惜我苏哲也不是怂包,你回去告诉吕布,叫他有本事尽管来攻,我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他。”
那信使见苏哲无礼警告,心下不满,却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冷哼一声,拂袖便要离开。
“且慢。”苏哲却一摆手,喝住了他。
“你还有什么话要转告我家温侯。”信使转过头来问道。
苏哲目露寒芒,喝道:“胡车儿,给我把这信使的口鼻割下来,再放他滚蛋。”
那信使骇然变色,惊叫道:“我是信使,你怎敢伤我!我家温侯不会放过你的!”
苏哲却冷冷道:“我乃天子所封大将军,你敢对我不敬,就是对天子不敬,我本该直接斩了你的,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我就留你一条狗命,却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