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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壶酒饮尽,曹操把酒壶往地上狠狠一摔,欣然喝道:“传令下去,命各军做好准备,我们杀回兖州,找陈宫那群叛贼算账的时候就要到了。”
“主公冷静,主公先冷静。”荀彧却笑着劝慰,把曹操拉着重新坐了回来。
曹操却道:“文若这话说的,你看我这样子,象是不冷静吗?我冷静的很呢。”
荀彧一怔,苦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主公冷静,今日我亲自把这消息报知主公,也是要建议主公做好出兵准备,不过嘛……”
他欲言又止。
曹操嘴角钩起一抹冷笑,问道:“我说文若,你该不会是对那个苏哲心存忌惮,担心我们此去兖州,一旦跟他交锋,会占不到便宜吧。”
荀彧轻叹一声,方道:“主公既然猜中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想这苏哲现在挟天子以令诸侯,占据着大义名份,又把吕布杀的连战连败,兵锋直捣中原,这个人的强大,已超出了我的想象,与他交锋,确实得小心才是。”
他一番话,毫不掩饰对苏哲的忌惮。
一旁捂着蛐蛐的程昱,也附合道:“文若所言极是,这个苏哲本就是九奇之首,听闻现在又有九奇之一的凤雏庞统相助,更是如虎添翼,这龙凤二奇联手,把吕布玩弄于股掌之中,确实不可小视。”
“嗯,卧龙,再加上一个凤雏,吕布那厮光靠一个陈宫的智谋,确被要被戏耍。”
曹操先是点点头,接着一拍荀彧,“他二人是九奇,我曹操不也有文若你这个仁麒么,一样是九奇,怕他做什么。”
“主公千万别这么说。”荀彧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彧只善长大势的分析,随机应变,决战于两军之阵,非是彧所长,何况那边还是卧龙和凤雏联手。”
曹操眉头微微一皱,便反问道:“那怎么办,难不成就因为怕了那所谓龙凤,咱们就放着这大好的机会不要了么?”
“不是,当然不是了。”荀彧摇摇头,嘴角却掠起几分诡色,笑道:“彧其实是想告诉主公,彧已经邀了一人前来辅佐主公,以此人的智谋,再加上彧,或许可跟卧龙凤雏一战。”
“当真?此人是谁?”曹操眼睛精光一闪,又兴奋起来。
荀彧便不紧不慢道:“此人姓郭名嘉,亦为九奇之一,名号‘鬼狐’。”
鬼狐郭嘉!
曹操神色微微一震,不禁喜道:“这个郭嘉我听说过,没想到他也是九奇之一,我记得他不是一直在袁绍那里么?”
荀彧叹道:“这郭嘉出身寒门,主公大概也知道,袁绍此人是极看重出身的,郭嘉虽为九奇,却也难得袁绍器重,所以我便写信邀他来辅佐主公,他已经答应,说直接在濮阳城外与主公见面。”
“好啊,袁本初放着九奇都不稀罕,白白送给我,我还真得好好感谢他啊!”曹操兴奋的哈哈大笑。
这时,那程昱忽然想到会,便问道:“文若,这郭嘉是什么时候给你回的书信?”
“大概,大概是三天前吧。”荀彧答道。
程昱倒吸了一口凉气,奇道:“三天之前,吕布失陈留的消息还没有传开,那郭嘉就说在濮阳城在外与主公见面,莫非他早料到吕布会退守濮阳,主公会兵进濮阳,与苏哲争夺兖州不成?”
荀彧神色一震,蓦然省悟,点头道:“你不说我还差点没注意到,照这样看来,这郭奉孝确实是算到了苏哲会胜,也算到了主公必会出兵。”
“那这个郭嘉的智谋,就着实神鬼莫测了,怪不得是九奇之一,还有鬼狐的名号,我是绝计不如啊。”程昱啧啧赞叹道。
听得那二人的议论,曹操神色是越来越兴奋,不由一拍案几,豪然笑道:“太好了,有郭嘉这等鬼谋之士辅佐,那苏哲还有何可惧,传令下去,诸军速做准备,我要即刻兵进兖州,直奔濮阳!”
……
濮阳城以南。
四万苏军,沿着北上的大道,浩浩荡荡的杀奔濮阳而去。
战旗遮天,刀戟如林,森森军气令天地变色。
自陈留城休整一日后,苏哲马不停蹄,率四万人马继续北上,直取濮阳。
四万人当中,三万人是他本有的军队,另外一万人马,则是苏飞从后方发来编练的新军。
有了这一万新军,苏哲便能很好的补弥士卒们连番作战,体力不济的软肋。
陈留的兵马,至吕布威名扫地,不敢也分不出兵马沿途设防,通往濮阳的一路上,几乎没遇到什么想样的抵抗,各城的县令们也深深畏惧苏哲的威名,无不是望风而降。
苏哲大军北上,一路不费吹灰之力,连破东昏,平丘,白马诸城,不出十日便杀奔至了濮阳以南。
四万大军,于濮阳城西南一线安营扎寨,形成了威逼之势。
而退守至濮阳的吕布,也做好了决死一战的准备。
为了抵御苏哲,他干脆放弃了东面对青州曹操的防御,将王允和最后五千兵马,悉数调至了濮阳,会合现有的五千残兵败将,集结最后的一万兵马死守濮阳。
一万兵马,虽然是残兵,但到底还能勉强一战,再加上濮阳这座兖州第一重镇,吕布要守还是勉强可以一守的。
而让苏哲出兵前所忌惮的事情,也很快发生。
冀州的袁绍,徐州的刘备虽然都没有什么动作,但青州的曹操却迫不及待的出兵了。
由于吕布把防范曹操的兵马调至了濮阳,致使兖州以东几乎也处于不设防的状态,曹操所率三万大军,几乎是兵不血刃,一路长驱直入,沿着黄河直奔濮阳而来。
中军大帐。
苏哲看着手中情报,冷笑道:“看来曹操也看出了我想速破濮阳,这么风急火燎的往濮阳杀来,他这是要抢在我破城之前要赶到啊。”
皇甫嵩捋着胡须,沉眉道:“濮阳城非旦昔可下,一旦曹操大军杀到,介时就形成了三方鼎足之势,形势就变的复杂了,看来这濮阳城不好攻取啊。”
“小童,关键时候就看你的了,你可得给我想一条妙计出来。”苏哲期许的目光看向了庞童。
“哎呀呀,这可有些伤脑子啊~~”庞童素手轻点着额头,一副为难的表情,却是站起身来,踱步于帐中。
苏哲则闲然的喝着小酒,看着庞童那窈窕的丰盈的身姿,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脑子里不自禁的想起那两次误撞春光的画面,不由便有些失神。
正神游遐想之时,庞童忽然转过身来,俏脸上扬起一抹诡笑,说道:“我倒是有一条计策,不妨试上一试。”
第三百三十五章 我是来救你的()
入夜,濮阳城。
临时州府大堂中,吕布正与王允,陈宫等人,共商着抗敌之事。
“听说曹操已经出兵了,可有此事?”
上首处的吕布,一边灌酒,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憔悴的脸上已挂出了几分醉意。
自打吕布被苏哲在陈留击败,退守后濮阳后,自信必便受到了大打击,终日饮酒解愁,身体日渐消瘦憔悴。
话音方落,王允道:“那曹操确实已经出兵,如今正沿着黄河,向濮阳城杀奔而来,奉先啊,这对我们来说,真是一件莫大的好事啊。”
“好事?”吕布冷哼一声,语气讽刺道:“本侯抢了曹操的兖州,他现在是趁本侯势微,赶着来落井下石,找本侯报仇,你还说是莫大的好事?”
“当然是好事了。”
王允轻捋着胡须,笑眯眯道:“曹操这么急着赶来濮阳,必定是不想看到兖州落在苏哲手中,想要趁机渔利,介时其大军一到,濮阳的局势就成了三足鼎力,咱们还需要再忌惮苏哲么。”
吕布眼眸蓦然一亮,欣喜道:“王司徒言之有理啊,本侯怎么就没想到啊,到时候让苏哲和曹操两人狗咬狗,本侯在濮阳城中,坐山观虎斗不就成了。”
“温侯英明,老夫正是这个意思。”王允明着恭维吕布,神情中却透着几分自恃。
吕布一杯酒陡然饮起,仿佛忽然间精神振奋起来,看到了希望一般。
这时,一直没吟的陈宫,却道:“那苏哲和曹操皆乃诡诈之徒,王司徒所想,只怕是一厢情愿,他们未必就会如王司徒所想的那样斗个死去活来,任由我们渔翁得利。”
听得陈宫质疑,王允面露几分不悦,便道:“苏哲和曹操是诡诈,可大势就是如此,由不得他们不如此,不然呢,难不成他们还敢无视对方的存在,强行先对我们用兵不成?”
一句反问,把陈宫问到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啪!
吕布把酒杯往案几上一放,冷笑道:“公台你多虑了,王司徒所言极是,此二贼皆觊觎我兖州,所以他们唯有先打败对方,才有机会独吞兖州,他们别无选择。”
见吕布如此自信,陈宫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
吕布精神已变的大好,便嘲讽的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本侯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本侯只需要以逸待劳,等到他们斗到你死我活,分出个胜负之时,再坐收渔翁之利便是,哈哈哈~~”
大堂中,响起了吕布自信得意的大笑声。
军议散去,陈宫心怀着忧虑,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他方一进府,家仆便禀称,有一名自称是故人的文士求见,已在内堂等候多时。
“故人?”陈宫心怀狐疑,便径直前往内堂。
步入堂中,果然看到一名年轻的文士,正负手而立,欣赏着墙上所悬挂字画。
“不知这位仁兄是……”陈宫走了上前,看着这人有几分眼熟,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年轻文士一拱手,笑道:“在下山阳伊籍,数年前曾与公台兄在濮阳有过一面之缘,公台兄难道不记得了么?”
伊籍?
陈宫搜索着过往记忆,蓦然间想起似乎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彼时他可是兖州有名的名士,而这个伊籍不过是兖州所属山阳郡的一个小文士,当时他在濮阳拜访故友,似乎在一场宴会上见过伊籍。
“山阳伊机伯,原来是机伯兄,久违久违了。”陈宫笑着一拱手还礼。
只是这笑容一闪而逝,蓦然间,陈宫脸色一变,想起了什么。
这个伊籍,不是先前为了避难,避往了荆州投奔刘表的么,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似乎又改投了苏哲才对。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兖州同乡,竟然是苏哲的人。
想到这一节,陈宫脸色陡然一变,沉声道:“伊机伯,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看到陈宫突然变脸,伊籍干咳几声,略带抱怨的笑道:“公台怎的这般警惕,我只是来找你这个同乡叙叙旧不行么。”
“叙旧?”陈宫冷哼一声,黑着脸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在苏哲手底下当差,如今苏哲攻我陈留,你却潜入城中来拜会我,恐怕不是与同乡叙旧这么简单吧。”
伊籍一怔,苦笑道:“公台的眼睛还是那么犀利呀,我还想套套近乎再说目的,没想到公台兄不给我这个机会,真是有点尴尬呢。”
“有话直说,莫要拐弯抹角。”陈宫识破了他的身份后,便没有了好脸色。
“好,既然公台兄这么痛快,那我也就长话短说。”
伊籍清了清嗓子,便正色道:“实不相瞒,今日我其实是奉了我主之命潜入城中,前来说服公台兄归顺我主。”
此言一出,陈宫眉头一凝,眼中闪过一丝讽刺,冷哼道:“我所料果然不错,你果然是来做说客的。”
他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
伊籍也不在意,继续笑问道:“既然公台兄已知道我的来意,那公台兄意下如何?”
“还需要我直接回答么。”陈宫眼中燃起名士的矜持,“那苏哲不过是一介寒士,仗着自己的诡诈,窃取了荆州,挟持了天子,便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鱼跃龙门,我陈宫再不济,也有几分傲骨,岂会降他这等出身卑微的奸诈之徒。”
他果然断我拒绝。
伊籍还是不恼,只苦笑道:“哎呀呀,多年不见,公台兄说话还是这么刻薄伤人啊,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主可是天子钦封的大将军,公台兄就算是再有傲骨,归顺我主也不算是屈尊吧。”
“什么大将军,世人谁不知道,那是他逼着天子封他的。”陈宫不屑一哼。
伊籍嘴角也扬起一抹讽刺,冷笑道:“公台兄这话就言不由衷了,不管我主是怎么当上这大将军的,总归他是天子任命,名正言顺,你连吕布这等自表的兖州牧都又效忠,又为何不能效忠于我主这个名正言顺的大将军呢。”
陈宫脸色一变,一时语塞,显然是被伊籍给戳中了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