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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七百敌军便被冲垮,冲到抱头鼠窜,望风而逃。
“怎么会这样?吕布竟然这般不堪一击,就这样被打败了?”王凌看着汹涌而至的苏军,惊慌失措,整个人陷入了僵硬愕然状态。
就在他震惊错愕时,迎面处,张辽飞奔杀至,一眼便认出了他。
“王凌,吕布已逃,你叔侄已走投无路,还不投降!”张辽拍马杀来,手中战刀指着王凌大喝。
王凌身形一震,陡然是清醒过来,当他认出张辽之时,心中是又惊又怒。
“该死,没想到撞见了这个叛贼,我不是他的对手,走为上计……”
王凌心下暗骂,胆怯已丧,拨马转身就想逃跑。
为时已晚。
他身边到处是崩溃的士卒,彼此拥堵,堵住了他回逃之路,也堵住了他最后的希望。
就在他刚刚转身,尚来不及抽打马鞭,加速开逃之时,张辽已从身后如风杀至。
“不降,那就去死吧!”暴喝声中,张辽手中战刀,无情的横斩而至。
王凌扭头一瞥,只见明晃晃的战刀已拦腰战至,一瞬间惊到眼珠子都几乎要爆涨出来,慌到连提刀回挡的力气都没有。
“啊~~”
一声惨烈的嚎声响起,王凌被拦腰斩成了两截,两段残躯喷着鲜血,从马上坠落了下来。
王凌毙命。
斩敌的张辽,拍马舞刀,踏着王凌的尸体而过,向着西门杀去。
西门城头之上。
王允正站在那里,在风中凌乱,巴巴的望着南门方向,心中期盼着吕布能够凭借不世的勇力,扭转乾坤,把破城而入的苏军赶出濮阳城去。
天亮了,东升的朝阳映在了王允苍凉的身躯上,一股晨光从背后吹来,王允打了个冷战,瑟瑟发抖。
晨光照亮了血染的濮阳城,也将前方大街上的情形,照的一清二楚。
王允清楚的看到,数不清的苏军士卒,正如虎狼一般,沿着大街向他所在的东门狂涌而来。
王允心头咯噔一下,瞬间涌起了无尽的悲凉。
他知道,吕布败了,一切都完了。
望着眼前如潮涌近的苏军,王允仰望苍天,往日种种一一浮现心头。
他想起了长安城中,他如何精心布局,设计了诛杀董卓的大计。
他本想凭着诛董的奇功,成为大汉朝中兴之臣,取代董卓掌控朝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惜,他精心设计的大局,却被苏哲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异数,轻轻松松便给搅局破坏。
再然后,他原以为天子会跟着他出逃,却没想到,天子竟然被苏哲诱往了南阳。
而现在,他好容易跟着吕布夺下了兖州,以为可以借兖州为基,夺回天子,灭了苏哲那个臭小子,让他匡扶大汉社稷的计划,重新回到他的掌控之中。
谁料到,他们竟然一败再败给苏哲,直到今日沦落到了最后的城池被攻破,他王允将要走投无路的地步。
“苍天啊,你有眼无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帮苏哲那个奸贼,为什么啊!”
王允仰问苍天,极尽的悲愤。
回应他的,却是苏军震天的杀声。
转眼间,苏军已卷涌而至,杀至了南门,残存的千余号士卒,不是一哄而散,就是伏地投降,根本不敢抵抗。
王允自知无路可逃,索性什么也不做,闭上眼来往地上盘膝一坐,装起了死人。
片刻后,苏军士卒杀上了城头,瞧见王允这般样子,皆是狐疑不解,一时间倒是不敢轻举妄动。
紧接着,张辽也提刀上了城头,看了王允一眼,喝道:“王允,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吕布已弃你而逃,你现在除了投降大将军,已无路可走。”
王允眼睛也不睁,只冷冷道:“你一个叛将,不配跟老夫对话,叫苏哲那厮前来见我。”
张辽眉头一皱,战刀紧握,当场就动了杀念。
他转念却又一想,王允乃当世名士,又是大汉司徒,这等地位,非是他可是随便杀的。
于是张辽便强压下恼火,派人急去报知苏哲。
于是,王允便盘膝闭目,端坐在遍地的伏尸中,坐等着苏哲到来。
左右环围的苏军士卒,一双双血腥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王允,似乎都迫不及待,想要把王允给撕碎了。
片刻后,马蹄声响起在城下,很快,苏哲便从容登上了南门。
看到王允这副样子,苏哲嘴角扬起一抹讽色,冷笑道:“王司徒,长安一别,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听到他熟悉的声音,王允身形微微一震,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正好直对苏哲。
那个他多少次在梦中,令他震怒到惊醒的厌恶面孔,终于再一次站在了他的眼前。
还是以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的站在他的眼前。
刹那间,王允心中积聚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发而出,一瞬间竟有一种想要冲上去,把苏哲活活给掐死的冲动。
下一秒钟,他却深咽一口气,强行忍住了那冲脑的怒火,没有做出愚蠢的举动来。
他深吸一口气,故作从容的站了起来,一身大义凛然的气势,抬起手来指向苏哲,厉声喝斥道:“苏哲,你坏我诛杀董卓的大计,又挟持天子,擅乱朝纲,你就不怕遭至人神共怒,被天下人唾弃吗!”
苏哲就知道,他想要见自己,无非是想站在道德制高点,大义凛然的斥责他一番而已。
苏哲也不怒,只冷笑道:“王允,你这又是何必呢,如果我没有破坏了你的诛董之计,那现在挟持天子,擅乱朝纲的那个人,不就是你王允么,我只不过是替你做了你想做的事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王允似乎被戳中了内心所想,一瞬间脸色憋红。
下一秒钟,他的表情便更加大义凛然,慷慨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我王允是要辅佐天子,匡扶汉室,我要做忠君的贤臣,岂如你一般,狼子野心,胁迫天子,学董卓做乱臣贼子!”
“辅佐天子,匡扶汉室,还忠君的贤臣,哼,王允,你摸摸你的良心,你这样吹捧自己,你就脸不红心不跳么?”苏哲冷哼着讽刺道。
王允脸色一变,被苏哲呛的脸色更加憋红,气到胸膛剧烈起伏,气血翻腾激荡。
苏哲却不给他辩白的机会,冷冷道:“王允,你我都是明白人,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了,你口口声声要做忠臣,却与吕布这种三姓家奴,不忠不义之徒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你以为天下人都是瞎子,会相信你真想做匡扶汉室的大忠臣么。”
“呜~~”
王允气极之下,张口喷了一股鲜血。
第三百四十二章 丧家之犬()
“苏哲,你一介寒门之徒,什么卑贱的出身,也配跟老夫相提并论,你可知我太原王家,祖上是何等荣耀~~”
恼羞成怒的王允,终于不再搬什么忠义的大道理来,逼急之下,露出了真面目,又在苏哲跟前炫耀起自己的出身血统来。
苏哲却不屑一顾,冷哼道:“哎哟,你不就是祖上阔绰过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再多往前数几代,说不定你祖先也不过是一介贫民而已。”
“苏哲,你,你——”王允被苏哲呛到语塞,不知如何对驳。
苏哲继续冷冷讽刺道:“现在可是天下大乱的乱世,讲究的是英雄不问出身,你王允出身再高贵,祖上再阔绰,到了你王允手上,还不是要没落,尘归尘,土归土,这就是天道轮回,王允,这么粗浅的道理你都不懂么。”
王允背后一寒,听苏哲那意思,似乎有打算杀了他,就此让他王家覆灭的意思。
他有些慌了,便厉声喝道:“苏哲,老夫就算跟你有仇,好歹也是名满天下的名士,你当真敢杀我,就不怕遭天下我共愤吗!”
“刘表不也是天下名士,还是汉室皇族呢,我不也杀了么,似乎也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你区区一个王允,又算得了什么。”苏哲不以为然道。
“苏哲,你——”王允被呛到哑口无言,气到浑身发抖,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的苏哲,却已不屑再跟他废话,拨马转身,徐徐而去。
“主公,这个王允该怎么办?”张辽拱手问道。
“还用问么,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就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吧。”苏哲头也不回,冷冷的摆了摆手。
张辽会意,当即手一招,喝道:“主公有令,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杀了这老匹夫!”
号令传下,早已磨刀霍霍的苏军将士们,如饥饿的群兽一般,吼叫着,一涌而上,扑向了王允。
“苏哲,你这卑贱残忍的寒门狗贼,我王允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天下世族豪杰,他们都不会放过你,啊啊~~”
惨烈的嚎叫声响起在身后,几十名士卒一涌而上,你一刀来我一刀,转眼便把王允剁成了一滩肉泥。
苏哲站在城门上,俯视着整座濮阳城。
晨光东升,暖暖的阳光洒在了这座刚刚经历过血与火洗礼的城市,驱散了些许战争的笼罩下的阴影。
这座兖州最后一座重镇,终于被他踏在了脚下。
许县,陈留,濮阳,三点连成一线,意味着他的势力,彻底的踏入了中原,地盘延伸到了黄河南岸。
虽然被吕布逃走,但那三姓家奴已是丧家之犬,再也没办法跟他争夺兖州,已经构不成威胁。
苏哲长吐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
如释重负的感觉,也仅仅只是片刻而已,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已经做好了迎战新的敌人的准备。
“曹操,不好意思,濮阳城我已提前攻下,你要是执意跟我争夺兖州,那咱们就看看谁的拳头更硬吧。”
苏哲目光转向了东面方向,那将是曹操的大军将要前来的方向。
年轻的身影如青松傲立,身后,那面“苏”字的大旗,在金色的晨光下猎猎飞舞。
……
濮阳城东南,三十里。
吕布在策马狂奔,一步不停,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那一晚的失败,彻底的击碎了他的勇气,这位曾经的天下第一猛将,此时此刻却如丧家之犬般,只顾夺路狂逃。
时近黄昏,吕布一口气逃出了三十多里地,逃到了一座叫成阳的小城,在确认苏哲没有趁势追来之时,才敢停了下来。
此时濮阳失陷的消息,还没有传将开来,成阳城县令名义上还效忠于吕布,闻知吕布这个州牧亲临,自然是不敢不开城门。
吕布便带着几百败军,冲入城中,直抵县府库府,把什么酒肉粮米,钱帛金银搜刮了一空。
吕布很清楚,濮阳失陷消息一旦传也,兖州各县必会传檄而定,望风归降,他这条丧之犬,根本没办法再在兖州立足
所以他也彻底放开了手脚,哪还顾什么州牧的身份,走到哪儿就抢到哪儿,先吃饱喝足了再说。
吕布进入成阳城未久,他的败兵得知他没死,便陆陆续续的前来会合,东拼西凑不足两千人。
不过,让吕布欣慰的是,众军皆分崩离析,唯有高顺还保留着一支成建制的千余陷阵军,这让吕布心安了不少。
不过,也仅仅是心安而已。
当天晚上,吕布便抱着酒坛子,疯狂的给自己灌酒,以借酒销愁。
“我堂堂吕布,天下第一猛将,竟然沦落到如丧家之犬一般,部将死的死,叛的叛,何等的凄凉,苍天啊,我吕布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竟然要这样对我啊~~”
满脸酒意的吕布,怨怨艾艾如怨妇一般,指着苍天抱怨了一番,又举起酒坛子,狂灌了起来。
大股的酒水从嘴边溢出,湿了他一脸一身,形象全无,吕布却已浑然不顾。
看他这副颓废的样子,沉默许久的高顺,实在是看不下去,一咬牙,上前夺过了酒坛子,狠狠的砸碎在了地上。
哐~~
酒坛碎了一地,周围的士卒们都吓了一跳,无不为高顺捏了一把汗。
吕布先是一怔,旋即勃然大怒,指着高顺怒斥道:“高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侯如此无礼,莫非你也想背叛本侯不成,信不信本侯现在就宰了你!”
高顺无畏的正视着吕布,一脸悲愤道:“温侯再这样自怨自艾,消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温侯若死,顺自当追随于地下,温侯现在杀了我倒也干脆,大不了我先走一步而已,我九泉之下自会等着温侯。”
一席慷慨悲壮的言语,听的吕布是心头剧烈一震,心中竟是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感动,没想到他向来不太信任的高顺,反倒成了唯一忠心耿耿的部下。
吕布脸上的怒容烟销云散,变成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