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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配立刻看出许攸心思,立刻站出来反对道:“主公,恕属下直言,二公子的统兵实力,远逊于三公子,与其由他去镇守黎阳,倒不如让三公子去,岂非更加稳妥。”
说着,审配连连向袁尚使眼色。
袁尚会意,当即站了出来,拱手慨然道:“父亲,儿愿代父亲出征,去镇守黎阳,必叫那苏贼无法越过黄河半步。”
许攸急了,连向袁熙使眼色,示意他也站出来主动请战,袁熙却假装没看见,就是不站出来。
袁绍的目光,则是在袁尚和袁熙之见扫来扫去。
很快,袁熙那副怯懦的样子,就让他看的厌恶不已,眼神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思前想后,他目光最终落在了袁尚身上,拂手道:“尚儿的统兵能力,确实要更优几分,就由尚儿代为父去镇守黎阳吧。”
听得此言,袁尚大喜,忙是慨然表态:“父亲放心,儿就算是拼上这条性命,也一定死守住黎阳,儿绝不会让父亲失望!”
袁绍看向田丰,问道:“元皓,我派袁尚统兵前去黎阳,你看如何?”
田丰眉头已皱,犹豫了一下,却道:“三公子虽然颇有将才,却只怕非是那苏哲对手,依我之见,还是主公亲自出马比较稳妥。”
“咳咳咳~~”
袁绍大咳了起来,脸都憋到通红,整个人十分难受的样子,连灌了几口水,半晌后才缓过劲来。
他轻抚着胸口,一脸无奈道:“如果可以,我自然会亲自去黎阳,可是以我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率军远征,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袁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田丰还能如何,再执意下去,等于是要逼死袁绍。
他最终只能选择退步,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不再多言。
袁尚长松了口气,拱手道:“父亲放心,儿绝不会像大哥那样,让父亲失望。”
他发豪言壮语也就罢了,还顺带的讽刺埋汰了一下袁谭。
一边沉默落寞的袁谭,身形微微一震,恼火的目光瞪向袁尚却又无可奈何。
许攸也是一脸不甘,却只能无奈叹息。
袁绍打起精神,摆手道:“尚儿你就放心去守黎阳,为父会尽全力做你的后盾,待到为父身体好转,便率大军前往黎阳助你大破那苏贼!”
当天晚上,袁尚便率三万兵马,以颜良文丑为将,挥师南下,直奔黎阳城前去。
……
黄河以南,延津渡。
日落前,苏哲已率一万五千先头部队,抵达了延津渡,饮马黄河,远望对岸光景。
时隔数月,他又一次站在了滚滚黄河边上。
就在几个月前,他刚刚杀的袁绍大败,一路追至延津,看着袁绍狼狈不堪的逃往对岸。
再往前数,半年前,袁绍还带着二十万大军,从这里浩浩荡荡渡过黄河,妄图一战灭掉他。
如今,短短半年的时间,强弱之势已变,反倒成了他率领大军要从这里出发,杀过黄河去灭袁绍。
“世事变幻,笑尽英雄啊……”苏哲望着滚滚黄河,不禁兴叹起来。
这时,张郃飞奔而来,拱手道:“禀楚公,袁绍已命他三子袁尚,率三万精兵进驻对岸黎阳,拒住渡头。”
袁尚?
苏哲眼眸中掠过几分意外之色,冷笑道:“袁绍竟然自己没有亲自来,他还真是信的过他的儿子啊,之前是袁谭,现在又派来了袁尚。”
身边爱妾庞童道:“听说袁绍逃回邺城后,就一直卧病不起,久病不愈,或许是因为他身体不行,所以没办法亲自率军前来,只能派自己最信任的儿子来镇守黎阳。”
苏哲微微点头,又问道:“儁义,你原先乃是袁尚阵营的人,应该对这个袁尚的能耐很了解吧。”
张郃不假思索道:“若说能力,袁绍的诸子都比较平庸,袁尚的能力也仅仅在袁谭之上吧。”
苏哲又道:“那依你之见,我军该当如何用兵?”
张郃目前望向北岸,沉吟片刻,说道:“袁尚虽然能力一般,但也不是蠢材,他眼下将兵马拒住了渡头,我们只有等后续大军前来会合,搜集到足够的船筏,以优势兵力强渡黄河,方才能攻下渡头。”
张郃的提议,倒也是稳妥,毕竟他的兵力有优势,要利用起这个优势。
他却没有即刻采纳张郃的提议,目光看向了庞童。
庞童则道:“依妾身之见,夫君不必等后续大军到来,应当立刻急渡黄河,抢攻黎阳。”
此言一出,苏哲还没反应,张郃却吃了一惊。
他急道:“袁尚有三万精兵,我们手头不过一万五千兵马而已,现在就强渡黄河,若被袁尚半渡击之,却当如何是好?”
庞童俏脸上掠起几分诡色,冷笑道:“咱们要的就是袁尚半渡击之。”
张郃一证,满脸茫然,听不出庞童话外玄机。
苏哲看了庞童一眼,夫妻二人眼神一对,他立时就看出了庞童用意。
此番他十五万大军进攻河北,袁尚只凭三万兵马,必下不敢拒守渡头,定会龟缩在黎阳城下,打一场持久战。
黎阳乃河北第一坚城,城墙坚固不说,城中存粮也足支一年,袁尚这要是龟缩起来,他想要速破黎阳,还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到最后,他却有可能被钉在黎阳城下,空耗粮草,士卒的锐气也会慢慢消磨光。
那个时候,袁绍身体已好,率主力从邺城南下,无论体力还是士气士,袁绍都将占有上风。
庞童正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所以才要现在就发动强攻,介时袁尚看他仅有这么点兵马,多半会贪功迎战,若能重创袁尚,随后再攻取黎阳,岂非要容易许多。
张郃的智谋,自然看不到这么远,苏哲这个卧龙又岂会看不明庞童深意。
当下苏哲便马鞭一指对岸,欣然道:“张儁义听令,你率六千兵马,明晨时分给我渡河强攻黎阳渡,把我的战旗给我插上河北的土地!”
这号令一出,张郃大吃一惊。
要知道,袁尚可是率领三万兵马在北岸等着呢,他这六千兵马一登岸,袁尚就会趁势大举进攻,不把他赶下黄河才怪。
苏哲这条命令,着实是操之过及,颇为凶险。
张郃心中虽存狐疑,但作为一员降将,却不敢太过质疑苏哲的命令,只得心怀着不安领命。
看着张郃默默离去的背影,苏哲和庞童对视一眼,二人默契的笑了。
……
翌日,天色将明未明之时,张郃便率六千兵马离营来到河滩,人马悉数登船,准备渡河。
袁尚也在南岸附近安插了大量细作,黄河上也有不小巡船,一见苏军打算渡河,即刻将消息送往北岸黎阳渡头。
此刻,袁尚才刚刚起来,正披好衣甲,打算巡视诸位。
这时,斥侯飞奔而来,报称南岸苏军有大举渡河的迹象。
袁尚神色一凛,急道:“怎么回事,难不成苏贼的后续大军这么快就赶到了?”
“回禀公子,据我细作回报,苏军企图渡河的兵马,最多不过六千。”
六千?
袁尚神色一震,眼眸中浮现出狐疑不解之色,喃喃道:“苏贼想凭六千兵马就攻我黎阳,他也太狂了吧……”
这时,身边的审配却兴奋道:“苏贼狂妄,想不等大军集齐就强攻我黎阳渡,这是天赐给公子立功扬威的大好机会啊!”
第四百九十一章 渡河!渡河!()
袁尚眼眸一亮,目光看向审配。
审配便道冷笑道:“苏贼兵少,却要强行渡河,我们便放他过河,待到半渡之时,大军辗压而上,必可重创敌军。”
袁尚陡然间兴奋起来,点头道:“正南此计甚妙,确实立功的好时机会啊。”
这时,文丑却顾虑道:“那苏贼最是诡诈,他明知兵少却还要强渡黄河,莫非有什么诡计之不成?依末将之见,三公子还是遵照主公的命令,拒住渡头,莫要放敌军登岸,以免中了苏贼的奸计。”
袁尚神色一凛,不禁又犹豫起来。
审配却道:“苏贼确实诡诈,但他强渡黄河之兵只有六千余众,这却是再清楚不过,我就不信他能使出什么诡计来,这是三公子向主公证明自己的绝佳机会,不能错过啊。”
袁尚沉吟不语,权衡起来。
想想自去岁袁绍南征以来,袁军是连战连败,未曾取得一场胜利,倘若今日他能打一场胜仗,等于是创造了奇迹,袁绍必定会万分欣慰,他在袁军上下也将得到莫大的威望。
风险与可能得到的利益相比,似乎还算能够接受。
权衡许久后,袁尚脸上犹豫散尽,只余下了决毅,便毅然道:“就依正南之计,全军后退,放苏军登岸,本公子要重创敌军,用一场胜利向父亲证明,谁才配继承他的基业。”
袁尚决意已下,文丑自然不好再质疑。
审配却是满意的点点头,便又向袁尚献策,叫文丑率一万兵马守黎阳城,袁尚与颜良率两万步骑,埋伏于渡头以北,只等苏军半渡便辗压而上。
黄河南岸。
“张”字大旗飞舞在一艘艘船筏的上空,近六千兵马已登船,只等着苏哲一声令下。
张郃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楚公,我张郃不怕死,但我还是要向楚公提醒一句,以现有兵力渡河,风险实在是太大,那袁尚虽然实力一般,但也不是纸糊的。”
苏哲却笑道:“儁义你不必顾虑,只管渡河便是,本公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张郃心头一震,再看苏哲表情,永远是那么自信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莫非楚公另有妙计不成?
张郃心头涌起一个念头,看着苏哲那自信的表情,心下不禁宽慰了几分。
当下他便收起顾虑,一拱手,慨然道:“既然如此,那末将还有什么好说的,刀山火海,末将自当义无反顾!”
便罢,张郃便跳上旗舰,一声令下,不到百艘船筏驶离延津渡头,浩浩荡荡向着北岸黎阳渡驶去。
苏哲立于栈桥上,目送着他的渡河将士渐渐远去,目光却转向了身边的庞童。
庞童淡淡笑道:“诱饵已经放出,该是准备收钩子的时候了。”
苏哲便向胡车儿道:“听到了没有,放出号火吧。”
胡车儿得令,立刻吩咐下去,转眼间,三柱狼烟号火便被点了起来,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
北岸渡头。
渡头河滩中,只余下不到两百袁军士卒,装模作样的假意守备河滩。
其余两万多的袁军,则躲在渡头之外,肃杀列待。
袁尚立于高地,远远眺望黄河,隐隐看到百艘船筏,正向渡头逼近,很快就会抵岸。
一旁的颜良也兴奋起来,叫道:“三公子,苏军果然不多,我们复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袁尚便冷笑道:“那我还得多谢苏贼,送一场大功给我,好让我向父亲证明,我远胜于我那个废物大哥。”
自信的他,当即下令,叫颜良率两千铁骑部署于侧翼,他率一万八千的步军正面列阵,只等苏军上岸一半,就左右夹击,大破苏军。
两万余经历了官渡惨败的袁军士卒,此刻也终于燃起了复仇的信念,个个热血沸腾,斗志激昂,等着为他们在官渡死去的战友报仇雪恨。
黄河之上,苏军战船正在飞快逼近河滩。
张郃立于船头,远远望着河滩方向,当他看到,袁军在河滩只有不到几百人的时候,眉头凝的更深。
袁尚不是白痴,正常情况下,若是得知他要强渡黄河,必定会布重兵于河滩,阻止苏军登岸才对。
现在,河滩上不过几百人,瞎子也能看出来,这是袁尚在故意示弱,好让他以为河滩防备薄弱,好叫他放心大胆的渡河。
张郃猜也猜的到,河滩北面不远,袁尚必定已布下了重兵,就等着他半渡之时发动进攻。
“楚公乃九奇之首,当年戏耍袁绍如戏猫狗一般,应该不会出昏招吧……”
张郃这样宽慰着自己,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催督着各条战船,向着河滩冲支。
转眼,渡河战船逼迫岸上五十步。
直到此时,河滩上的袁军才警觉起来,鸣锣示警声响成一片,百余支利箭腾空而起,向着苏军袭来。
区区百支利箭,形同挠痒痒一般,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苏军几乎没有一人死伤,转眼间就冲至了河滩。
那些装模作样演戏的袁军,个个慌张万分,尖叫着一哄而散,假装崩溃。
河滩上敌军全无,苏军不消吹灰之力就登上了河滩。
看到敌军如此不堪一击,张郃更加确认,这其中必然有诈,他这要是冲上河滩,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