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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滩上敌军全无,苏军不消吹灰之力就登上了河滩。
看到敌军如此不堪一击,张郃更加确认,这其中必然有诈,他这要是冲上河滩,必定中计。
箭已在弦,岂能不发!
张郃一咬牙,大喝道:“全军登岸,随我杀上黎阳!”
咆哮声中,张郃飞身跃下战船,第一个跳上了河滩。
各船的苏军将士们,挟着震天杀声,你争我抢的跳上河滩,向着渡头腹地冲去。
转眼间,近三千的苏军将士便已登岸,后续的兵马还在源源不断的下船上岸。
张郃知道袁军有诈,一跳下船,就下令士卒们结阵,准备迎敌。
渡头腹地,两百步外的高地上,袁尚清楚的看到了苏军抢滩登岸的一幕。
他嘴角钩起一抹讽刺的冷笑,手中长剑缓缓拔出,冷哼道:“苏哲,他们把你说的神乎其神,我袁尚偏就不信这个邪,今天,我就击败你战无不胜的神话,向父亲证明我的实力!”
第四百九十二章 天降神兵()
袁尚斗志如狂,大喝一声:“吹响号角,全军进攻!”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骤起,盖过了滔滔的黄河水声。
侧翼列阵的颜良,战刀一挥,大喝道:“骑兵队,随我辗碎敌人,重振我幽并铁骑的雄风。”
颜良纵马舞刀当先杀出,身后两千幽并铁骑,汹涌而上,挟着天崩地裂之势,浩浩荡荡朝着登陆的苏军辗去。
去岁南征之战,不可一世的幽并铁骑,被苏军打的连战连败,死伤惨重,尊严丧尽。
今日,这些幽并猛士们无不憋着一口气,想要通过一场难得的胜利,来洗刷笼罩在他们头顶的耻辱。
骑兵出动。
袁尚横枪在手,枪锋一指苏军,大吼道:“步军队,正面辗压,把敌军赶下黄河!”
号令传下,一万八千军袁军步卒,列阵而出,如决堤的洪流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苏军冲涌而去。
袁军步骑已悉数出击,意图一鼓作气,将半渡的苏军歼灭在河滩。
这一战,就算只诛杀数千苏军,也足以振奋军心。
张郃看着两面而来的敌人,脑海里立时浮现出“果然”两个字。
他早料到了袁尚不会这么轻易放他过河,必定会布有重兵,等着给他半渡而击之,眼前的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并非是多余的。
眉头虽皱,张郃却无一丝惧意,拔刀在手,大喝道:“已登陆的士卒,不得慌张,给我结阵准备迎敌!”
号令传下,精锐的苏军将士们,紧绷起神经,大盾高举,枪锋树起,抱着必死决心,准备迎击敌人的辗冲。
苏军刚刚列好阵,侧翼方向,颜良的两千铁骑,已如钢铁洪流一般,当先锋冲而至。
颜良手舞大刀,冲锋在前,大吼道:“今日就是我们幽并铁骑复仇之日,弟兄们,给我杀尽敌寇——”
“杀!”
“杀!”
两千敌骑震天怒吼,转眼间,挟着天崩地裂之势,撞上了苏军盾阵。
盾牌破碎声,枪锋断折声,骨肉撕裂声,人马的惨叫声骤然而起,盖过了黄河滔滔水声。
颜良冲锋在前,刀锋过处,将迎面阻挡的苏军手盾刀震碎掀翻,无可阻挡的破阵而出。
幽并铁骑滚滚而至,凭着强大的冲击力,转眼间便将苏军盾阵冲破。
苏军兵力实在是太少,半数人马尚未登上岸滩,仅凭不到三千余人,这等脆弱的盾阵,如何能阻挡敌骑的冲击。
苏军侧翼盾阵被击破,形势危急。
张郃眉头深皱,没有过多的废话,当即催督着数百名士卒,去填补缺口。
就在这时,正面方向,一万八千名敌军步卒,已在袁尚的催逼之下,如潮水般漫卷撞击。
巨响声再度响起,飞溅的鲜血腾空而起,如倒流的瀑布,染红了头顶的天空。
几倍的步军辗撞之下,苏军正面盾阵虽未被撞破,却被辗的步步后退,很快便被逼到了河边。
再退下去,后边就是滚滚黄河,退无可退。
张郃怒发神威,大吼道:“弟兄们,后边就是黄河,我们已无路可退,唯有背水死战,给我拼了!”
置之死地的苏军将士们,皆被激起了赴死的斗志,挥舞着手中大刀长枪,疯狂的向着数倍于己的敌军攻去。
背水一战的苏军,一时之间,竟是扛住数倍敌人的猛攻!
黄河南岸。
苏哲极目远眺,隐隐看到渡头河滩一线,血雾滚滚,更听到杀声隆隆而来。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袁尚果然是按捺不住立功心切的诱惑,故意放了张郃登岸,想要给他来一个半渡击之。
身边的庞童讽刺道:“袁绍的几个儿子,当真皆如犬豚一般,半点都沉不住气,袁绍若是不亡,简直天理不容。”
苏哲冷笑道:“那就先从收拾他儿子开始吧,这个时候,文远也应该到了吧。”
他的目光从渡头战场移开,向着北岸下游方向望去。
尘雾滚滚,遮天蔽日,一支五千人的铁骑军团,从下游方向滚滚而来,一面“张”字大旗,飞舞如风。
张辽,是张辽率领着他的骑兵军团杀到!
这就是苏哲的计策。
张郃这一支兵马,本就不是为了攻下渡头,而是为了故意向袁尚示弱,诱使袁尚让出滩头,主动放张郃所部过河。
而就在昨日,苏哲已令张辽率铁骑,连夜奔往下游白马渡,由那里偷渡黄河,再延着北岸一路前来黎阳渡战场。
他的时间计算的分毫不差,张辽果然在关键时刻赶到。
苏哲望着北岸滚滚狂尘,冷笑道:“袁尚,你也是自不量力,你老子袁尚都斗不过我,你以为你能么,尝尝我铁骑的神威吧。”
北岸方向,张辽策马如风,率领着五千铁骑狂杀而来,猝不及防的撞入袁军背后,转眼杀了他们一个鬼哭狼嚎。
“三公子,大事不好,我们背后有苏军铁骑杀到!”
耳边响起亲兵的尖叫声,袁尚猛然回头,果然看到数不清的苏军铁骑从背后辗到,转眼已将他的人马撕裂。
袁尚脸色大变,涌起无尽惊疑,颤声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冒出一支敌军骑兵?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袁尚愕然,颜良变色,两万袁军士卒,也刹那间斗志跌落谷地,陷入慌张的境地。
正苦战不敌,节节后退,几乎要被推进黄河中的渡河军团,眼见自家骑兵杀到,却无不欣喜若狂,斗志狂燃而起。
血染征袍的张郃,看着大杀四方的己军骑兵,脸上燃起无尽惊喜,猛然间省悟过来,惊叹道:“怪不得楚公敢让我率这么点兵马就强行渡河,原来他早就暗中派骑兵偷袭黄河,楚公果然不愧是九奇之首,这等智谋,简直是旷古绝今啊!”
欣喜若狂的张郃,斗志狂燃,挥舞着血染的战刀,大叫道:“弟兄们,我们的骑兵援军到了,跟我反杀回去,夺下黎阳渡头!”
苏军将士们士气如狂,吼声震天,挥舞着刀锋,狂杀向了惊慌后退的敌军士卒。
胜负之势,就此逆转!
第四百九十三章 击碎你的骄傲()
“三公子,我们中了苏贼的诡计,速速撤兵,退往黎阳城吧。”飞奔而来的颜良,慌叫着劝道。
袁尚心如刀绞,咬牙切齿,一时犹豫不决。
就在片刻前,他还信心十足,自以为可以用一场大胜,来击败战无不胜的九奇之首,令天下震惊,令袁绍刮目。
谁料到,转眼之间,他的美好蓝图,就被苏哲那神兵天降的铁骑击成粉碎。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何等的自以为是,却在不知不觉中,中了苏哲的计策。
不仅仅是中了计策,那更是一种被玩弄于股掌之中,近似于羞辱一般。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那位“无能”的大哥,为什么会屡屡败给苏哲之手。
这一刻,他也终于体会到了卧龙的可怕实力。
“可恨,苏贼,我竟然这样被你戏耍,我怎能咽下这口气~~”袁尚越想越气,咬牙切齿,就是不肯下令撤兵。
就在犹豫的片刻间,张辽的铁骑已撕破了他最后的防线,长驱直入,直奔他所在而来。
沿途的袁军是土崩瓦解,望风而溃,无人能抵挡张辽的冲势。
若给辽张铁骑冲至,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袁尚心中陡然间涌起深深惧意,残存的一丝骄傲自尊,顷刻是土崩瓦解,只余下了对死亡的恐惧。
袁尚的倔强骄傲,顷刻间烟销云散,土崩瓦解。
他二话不说,拨马便逃。
主将一逃,其余的袁军士卒,更是望风而逃溃,如蝼蚁般被肆意辗杀。
袁尚才逃不出二十步,前方被士卒拥堵,后方苏军追辗而来,当先一将舞刀如风,无人能挡,正是张郃。
袁尚心中一凛,急喝道:“颜良,去给我拦下那叛贼!”
颜良眉头一皱,心下不愿,却不敢不听号令,只得拨马回身,飞驰向张郃。
两骑相距五步,颜良大骂道:“张郃叛贼,纳命来~~”
暴喝声中,他手中战刀狂卷而起,挟着天崩地裂之势,轰斩而去。
奔行中的张郃,蓦听暴喝如雷,抬头一瞄,正撞见颜良杀奔而至。
他跟颜良共事多年,自知颜良武艺有多强,自然不敢小视,却也没有畏惧,当即运气全身之力,奋力举刀相挡。
吭!
天地间爆发出一声震天的金属激鸣,飞溅的火星耀如白日。
一瞬间,张郃身形剧烈一震,只觉天河决堤般的狂力,浩浩荡荡灌入身体,撞到他身形震荡,五内翻腾。
他双臂微微下屈,咬牙欲碎,却终究是撑住了。
两人陷入力量的对抗僵持。
颜良怒骂道:“张郃,袁公待你不薄,你为何背贼袁公?”
张郃咬牙吃力道:“袁公视我为弃子,我当然背弃他,颜良,袁家内斗不休,早晚要为楚公所灭,你若是聪明人,还不随我一同降了楚公!”
刹那间,颜良心中一凛,眼神波动,似乎为张郃的话有某种触动。
下一秒钟,他却勃然大怒,大骂道:“无耻叛贼,你还有脸说降我,你今天非宰了你这叛贼不可!”
怒啸声中,颜良战刀陡然一收,刀锋改斩为削,拦腰向着张郃腰间削去。
张郃刚松一口气,来不及喘息,急又运气全力,竖刀相挡。
又是一声震天惊鸣,重力轰击之下,张郃身形又是一震。
颜良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手中战刀狂舞如风,层层叠叠的刀锋,铺天盖地的袭卷而上,转眼将张郃包裹在铁幕之中。
张郃心知武艺不是他对手,却丝毫不惧,只尽起全身,咬牙拼力支撑。
十五招走过,张郃已乱了刀法,渐露败相。
可惜,颜良却没有时间来杀他。
周围的袁军几乎将要逃尽,四面八方的苏军将士围卷而来,他再战下去,就要陷入孤军奋战的死地不可。
“颜良狗贼,哪里逃,张辽在此!”
就在颜良焦虑之时,陡然间身后响起一声惊雷怒啸,他斜目一瞟,只见张辽提刀跃马,斜刺里狂杀而来。
颜良心中一凛,眼眸中陡然间涌起一丝惧色。
他很清楚,张辽加上张郃,二张合力,实力当在他之上,他若被这二人缠住,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瞬息间权衡过利弊,颜良强攻张郃一刀,拨马转身便逃,口中骂道:“张郃叛贼,今日算你运气好,他日我颜良必取你狗头,你等着吧。”
张郃拨马狂追,大喝道:“颜良,你若执迷不悟,早晚会被袁家抛弃,不若今天死在我刀下,也叫你死个痛快,哪里走!”
颜良心中窝火,却又不回头死战,只能带着一肚子的火,埋头狂逃,钻入了败兵潮中,狼狈而逃。
袁军彻底崩溃,苏军则在二张的率领下,步骑狂穷狂辗,杀到敌军伏尸遍野。
午前之时,杀戮告一段落,震天的杀声渐渐隐去,血染的黎阳渡头沉寂下来。
帛延里许的渡头,横七竖八的躺了不知多少尸体,鲜血顺着河滩渗入黄河中,竟将浑浊的河水都染成了鲜红。
一艘战船驶抵栈桥,苏哲坐胯赤兔,缓缓的上了栈桥,踏上了河北的土地。
那一瞬间,他心中是感慨万千。
时隔半年之久,他终于由弱者变成了强者,以“入侵者”的身份,踏上了河北土地。
那种复仇的成就感,自然是妙不可言。
他立马血染的河滩,目光延伸向广阔无垠的河北大地,冷笑道:“袁绍,我苏哲终于也踏上了你的地盘,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