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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海中,立时回放起了战场上那一幕。
袁尚弃他于不顾,独自逃命的画面,如刀子一般割在他心头,令他悲痛万分。
苏哲看他神色已动摇,表情便缓和几分,高声道:“颜良,你也算是当世名将,可惜袁家父子昏溃,不能让你一展所长也就罢了,还视你为草芥,说弃就弃,这样的主子,你当真打算为他们殉葬不成?”
颜良脸色又是一震,嘴角微微微动,眼眸中开始燃起了一丝悲愤。
回想在袁绍麾下,他这个河北双雄,每每吃败仗,一世名都被袁家父子一次次愚蠢的决策瓦解殆尽。
而现在,他陪着袁尚死守黎阳半年之久,可以说做到了同生共死,却不成想,袁尚半点不顾忌他的忠诚,竟然说弃他就弃他。
如此绝情绝义,焉能不叫他心凉透顶。
苏哲见颜良犹豫不决,便向张郃使了个眼色。
张郃便站起身来,走上前来,拍着颜良的肩膀叹道:“子正啊,我也曾想为袁家死忠,可惜袁家把我们当棋子一般,说弃就弃,这样无情无义的庸主,我们若还为他愚忠,实在是太不值了,还会成为后世的笑柄,子正,归顺楚公吧。”
这时,鞠义也走上前来,劝道:“颜子正,袁绍庸溃,纵容诸子内斗,生生把袁家的大好形势斗没了,这等庸主,根不值得你这样的猛将去效忠。”
说着,他手一指苏哲:“楚公崛起于寒微,数年之内扫平中原,官渡之战更是以弱胜强,击败了袁绍二十万大军,眼下又挥师北上,夺取了黎阳,攻灭河北指日可待,难道你就不想做一个元功之臣,名留青史吗?”
这两位旧日同僚的劝说之词,杀伤力实在是太大,听的颜良心中震撼不断,残存的那些纠结犹豫,土崩瓦解。
深吸一口气,他一咬牙,扑嗵跪倒在了苏哲面前,拱手慨然道:“末将颜良,愿归顺于楚公,还望楚公不计前嫌,末将必当为楚公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颜良愿降!
苏哲大喜,一跃而起,上前将颜良扶起,欣然道:“好好好,我得了黎阳没什么可喜,喜的是得了你颜良这员大将,有你相助,河北何愁不平,袁家何愁不灭!”
颜良耳听苏哲把他捧的这么高,心下受宠若惊,感动无比,当即一拱手,毅然道:“承蒙楚公器重,良愿为先锋,为楚公直捣邺城!”
“好好好,甚好!攻取邺城先不急,咱们先喝他个不醉不休再说,来人啊,给颜子正上酒!”苏哲大笑着喝道。
庆功宴继续,气氛愈加热烈昂扬。
苏哲高兴,这场酒直喝到入夜之时,方才尽兴而散。
酒醉七八分的他,便在甘梅的搀扶下,步入了内室休息。
甘梅累的是香汗淋漓,好容易把他扶下了榻,正准备直起身时,却被苏哲一把抓住,轻轻一拉,便拉向了怀中。
幽幽体香扑鼻而入,半醉的苏哲,瞬间被勾起了念火,血脉贲张而燃。
“梅儿,今天我想要了你。”他一点都不含蓄,直白的说出了心中欲念。
“公子,你说,你说什么呢~~”甘梅揣着明白装糊涂,脸畔已晕如飞霞,既羞又喜。
想她自徐州时跟随苏哲,至今也伺候了苏哲有两年多,可苏哲却始终都没有碰他。
多少次,她都憧憬着,何时能成为苏哲的女人,能享受苏哲的温柔。
今日,她终于得偿所愿,心中焉能不惊喜万分。
“我说我要要了你!”苏哲猛然坐了起来,将她拥入了怀中。
甘梅低眉含笑,娇羞无限,低低嗯道:“梅儿的一切都是公子的,公子想要,拿去便是……”
看着那张娇羞的笑脸,苏哲心中念火更烈,一声哈哈大笑,便如野兽般扑了上去。
红烛摇曳的房中,巫山骤起,云雨霖霖,一场春色好戏正悄然上演。
第五百零八章 文丑的困境()
几天后,苏哲率领着十五万大军,再度起程,浩浩荡荡直奔邺城而去。
黎阳一失,袁绍主力向邺城一线收缩,沿途内黄,荡阴等城池,几乎无兵驻防,苏军一路北上,兵不血刃连破数城,不出十日便进抵武阳城。
武阳城距邺城不出四十里,是拱卫邺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当初袁绍回到邺城后,除了加固黎阳城之外,也在武阳一线构筑了大量防御工事。
此刻袁熙已率两万兵马,进驻了武阳一线,试图依托于武阳城池,迟滞苏军的进攻。
苏哲下寨已毕,也不急于进攻,便叫大军暂时逼城下寨休整。
入夜,中军大帐。
苏哲召集众将,共商破城之策。
“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楚公一声令下,咱们十五万大军把武阳城辗为平地便是!”颜良傲然叫道。
其余诸将也纷纷求战,黎阳一战令他们信心倍增,皆认为把武阳城夷为平地不在话下。
苏哲的目光,却看向了爱妾庞童。
庞童却没那么狂妄,只淡淡道:“武阳城虽不及黎阳坚固,但也是袁绍精心构建的壁垒,我们真要强攻,当然是能攻的下来的,但只怕却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话锋一转,庞童指向南面,“不过根据最新的情报,董卓和孙策已经蠢蠢欲动,随时打算进兵犯我疆界,我们现在所考虑,已经不仅仅是灭袁,还有灭掉袁绍后,如何回师对付董卓和孙策。”
“所以,我们必须尽可能的减少士卒死伤,以最强的实力回师去迎战董孙二敌。”
“否则,就算咱们灭了袁绍,自己却伤筋动骨,介时反倒让董卓和孙策捡了便宜,那就不划算了。”
庞童的主张很明了,打武阳城可以,却要以最小的代价来打。
众将顿时冷静下来,不再那么激亢嚣张,皆是暗暗点头,认同庞童所说。
张郃却叹道:“夫人所言不无道理,但武阳城颇为坚固,里边还有两万敌军,那袁熙倒是不足为惧,但那文丑却勇猛过人,极善打硬仗,我们想要不费力气攻下武阳,只怕没那么容易。”
文丑么……
苏哲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看向了颜良,那二人此前可是号称河北双雄,是袁绍最强的武将。
他心中隐隐已有了主意,便问道:“子正,你跟文丑的关系如何?”
“禀楚公,末将跟文子勤情同手足!”颜良不假思索的答道。
文丑跟颜良一样,同属河北一派,又情同手足,而统军的袁熙,却又是汝颍一派的人,这就有点意思了……
苏哲从中看出了门道,眼珠转了几转,嘴角扬起一抹诡色,便道:“子正啊,看来得劳烦,给你的好兄弟文丑写一封书信了。”
……
武阳城。
日近黄昏,文丑正手扶佩剑,巡视于武阳城头。
他的目光不时瞟向城南方向,苏军那遮天的战旗,星罗棋布的营盘,看的他是很扎眼。
“苏哲,这都几天了,你都按兵不动,你到底打算如何?”文丑喃喃自语,心下充满了狐疑。
就在这时,一骑从苏军飞奔而出,朝着城门方向飞奔而来。
单骑闯城?
文丑看到这一幕,眼神一动,立刻下令警戒。
那一骑飞奔而近,将及七十步时,突然间弯弓搭箭,朝着南门城楼一箭射出。
嘣~~
一声沉闷声响起,利箭穿中了城楼门柱。
“文丑听着,这是我家颜良将军给你的私人书信。”那一骑大吼一声,拨马转身飞驰而去。
颜良的书信?
文丑神色一震,脑海中立时浮现起了颜良的画面,想起自己这位情同手足的兄弟,如今竟已分属敌对阵营,不由暗暗握紧了拳头。
城楼上的士卒将那支利箭拔了出来,献在了文丑跟前。
文丑盯着箭上那封信,迟疑了片刻后,还是接过箭来,将书信拆下,展了开来。
才看几眼,文丑眉头不由一皱。
那是一道劝降书。
颜良在这道劝降书中,历数了袁家父子的昏庸无能,盛赞了苏哲的英明神武,劝说文丑弃暗投明,献城归降,并以人头担保,苏哲必会重赏重用于他。
文丑看的是心惊胆战,不由打了个寒战,将手中书信一下子揉成了团,暗暗骂了一句;“该死的颜子正,你这是想害死我啊~~”
“子勤啊,听说那颜良给你来书信了?”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声音,文丑一抬头,却见淳于琼不知什么时候,竟已赶了过来。
他眉头不由又是一凝。
此番袁熙领军守武阳,虽然因他是河北仅存的猛将,不得不依靠他来守城,但却忌惮于他是河北人,所以处处加以提防,还带了淳于琼这员汝颍一派的老将前来,作为对他的钳制。
他才接到这书信没一会功夫,淳于琼就出现在这里,想来必是有人火速通风报信,这正说明了他在时刻被人监视,自然令人心中厌恶不爽。
文丑却不敢隐瞒,便如实道:“老将军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没错,颜良确实派人射了一封箭书。”
“我也是恰巧经过而已,所以就过来看看。”淳于琼呵呵一笑,目光却盯向了他手中那团书信,“不知颜良那叛贼在书信里,都跟子勤你说了点什么?”
文丑心中立时一凛。
袁熙淳于琼这帮家伙们,本来就对他极为猜疑,要是他们看到这封颜良的招降书,岂不是更要加重对他的疑心,反要令他陷入于不利的局面。
想到这里,文丑便冷哼一声,不屑道:“能有什么,无非是那叛贼想要利用之前跟我关系不错,想要招降我罢了,他也不想想,我文丑是那种人吗!”
说罢,为了表明态度,文丑还将手中书信撕了,直接扔在了风中。
他这一撕也没多想,只是想表明对颜良招降的不屑一顾而已,却不料,淳于琼看在眼里时,眉头不由一皱,苍老的眼中立时闪过一丝猜疑。
那猜疑一闪而近,淳于琼便又呵呵一笑,赞许道:“子勤你铁胆忠心,当真是袁家之幸啊,此次守武阳,二公子还要多多依仗子勤你啊。”
文丑当即一拱手,慨道:“老将军放心,我文丑生是袁家臣,死是袁家鬼,必当为主公,为二公子拼到最后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你巡城了,告辞。”淳于琼笑呵呵的拱手而去。
文丑拱手送别,目送着淳于琼下城离去,蓦然间心头一震,暗呼一声:“不妙!”
第五百零九章 离间之计()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适才撕掉书信的举动,有些太欠缺考虑。
淳于琼他们本就是猜疑他,适才看其表情,分明是想看一看书信里到底写的什么,而他偏偏是把书信给撕了,这不等于表明他不想让淳于琼看到信中写的什么,有“做贼心虚”的成份在内么。
“早知道我就该把书信让他看了,免的他生疑,说不定这会功夫,他已经去赶着向袁熙咬耳朵了……”
文丑跌足抱怨,埋怨自己做事冲动,不经大脑。
埋怨过后,文丑却又冷哼一声,傲然道:“我文丑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我问心无愧,他们要猜疑我,让他们猜疑便是。”
当下文丑便不自为然,继续巡逻城池。
不觉入夜,文丑巡城完毕,便打算回自己的住所休息。
便在这时,却有袁熙的亲兵前来传信,声称袁熙有事,邀他往县府一趟问话。
文丑眉头暗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心下不想去,却又不得不去,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一路赶往了县府。
一步入大堂,文丑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和谐。
只见袁熙高坐于上,手扶佩服,眼眸中透着几分冷峻。
淳于琼和许攸二人,亦分坐左右,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猜疑。
大堂两侧,二十名全副武装的甲士,戒备森严,个个虎视着他。
这阵势,不像是传他来议事,倒像是来审问过堂。
文丑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前,拱手道:“末将见过二公子,不知二公子召末将前来,有何吩咐?”
袁熙干咳了几声,大声道:“听琼于老将军说,晚些时候,颜良曾派人送了一封箭书给文将军?”
果然如此。
文丑瞟了淳于琼一眼,对这个当面一副笑脸,转身立马打小报告的老东西颇是不满。
淳于琼则轻捋着胡须,只顾低头呷酒,假装没看到文丑的眼神。
文丑不好发作,只得如实道:“那叛贼确实给了我一封箭书,意图招降于我,这当时就和淳于老将军说了,我文丑乃袁家忠臣,绝不可能仿效那叛贼,背叛主公,背叛袁家。”
袁熙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