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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深深的困惑,就如同凡人无法理解神明智慧的困惑。
“这就是魏王的智谋,还有那场大雾,也同样是魏王用仙术召唤,才会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举攻破柴桑水营,杀的孙策大败而逃。”
“试问,这样一个拥有神明般智谋和神力的雄主,以孙策区区一介凡人,如何能够对抗。”
“我们都是凡人,臣服于神明,顺应天命,难道有错吗?”
凌统一番话,最后以一句反问结束。
此时的蒋钦,脸上已看不到愤慨,整个人都愣怔在了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不但不再怪怨凌氏父子的所谓“背叛”,甚至自己心中那份对孙策的忠诚也在土崩瓦解。
在神与凡人之间,他有什么理由不忠诚于神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袁绍,曹操,董卓那些诸侯,统统都败在了苏哲手中,原来他们不是败给了一个凡人,而是败给了一个神啊……”
缓过神来的蒋钦,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语气中对苏哲不但没有半分敌意,反而满含着深深的敬畏。
凌统松了口气,便道:“既然如此,那公奕你……”
“公绩你不用再说了。”蒋钦摆手打断了他,“我已知你的来意,也想通了一切,带我去见魏王吧,我愿归降于他,为他效犬马之劳。”
第六百三十八章 魏王,神人也()
海昏城。
漫空箭雨交织,炮声震天而起,喊杀声不绝于耳,令天地变色。
海昏北门一线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江东军士卒,如同蚂蚁一般密集。
两万多的江东军,正在对海昏城发动又一次的猛攻。
这已经是他们围困海昏以来,所发动的第三次进攻。
攻城一个时辰,城下的尸体已堆积如山,却依旧无一人能登上城头。
小小一座海昏城,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让江东人抓狂。
远处观战的吕蒙,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如铁,眉宇中流转着隐隐恨意。
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城头,死死盯着那面“邓”字大旗。
就是那个邓艾,把一座海昏城守到坚如磐石,让他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没办法破城。
“邓艾,城破之后,我吕蒙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气……”
吕蒙握紧了腰间佩剑,心中暗暗发誓。
就在这时,一骑斥侯飞奔而来,慌张的拜倒在了吕蒙的跟前。
“禀吕都督,大事不好,北面急报,柴桑城失陷了,主公命我们速速撤海昏之围,向东撤退。”
晴天霹雳!
吕蒙身形陡然一震,脸上的怒意顷刻荡然无存,为无尽的惊骇所取代,那震惊骇然的眼神,就像是听到了幻觉一向。
左右的江东军们,也无不是哗然变色,陷入了惊慌之中。
“好端端的,柴桑城怎么就失了?怎么可能!”反应过来的吕蒙,声音沙哑的喝问。
斥侯便将孙策如何斩杀于吉,将苏哲如何趁势发动大雾掩护,大军奇袭水营得手,再到凌统献城投降的所有惨痛经过如实道来。
吕蒙身形凝固了,表情定格在了愕然一瞬,怔怔出神,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
半晌后,吕蒙才蓦然省悟,咬牙叹道:“主公啊主公,你中了苏贼的离间计啦,该死的鲁肃,你为什么不提醒主公呢!”
“禀都督,正是鲁大人亲手斩杀的于吉。”斥侯答道。
吕蒙身形又是一震,转眼怒火狂燃,骂道:“鲁肃误国,鲁肃误国啊!”
吕蒙在这里恨其不争,孙策大败,柴桑失守的消息,却在迅速的遍传下去。
“完了,柴桑被攻陷啦。”
“这怎么可能,柴桑可是咱们江东的大门啊。”
“主公号称无敌于长江,却连柴桑也失了,莫非那魏王当真是天神下凡啊。”
“柴桑都失了,咱们还在这里攻打海昏城,还有什么意义吗!”
……
一时间,江东士卒们惊议纷起,原本就因攻城不下而受挫的斗志,迅速的跌落谷底。
吕蒙恼恨半晌后,长吐一口气,喝道:“传令下去,速速鸣金收兵!”
铛铛铛——
金声响起,撤退的命令下达。
前方正在指挥攻城的潘璋,听到金声响起,不由疑惑的回头望去,心想吕蒙不是下了决心,今天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要拿下海昏的么,怎么现在正攻的胶着之时,却突然莫名其妙的下令撤兵。
军令如山,潘璋也不敢不从,听得无奈的下令收兵。
爬满城墙的江东士卒们,立时如潮退下,在城头魏军箭矢的“欢送”之下,灰溜溜的撤了下来,只留下了千余具尸体在城墙下。
潘璋飞马回归中军阵,远远看到吕蒙时,便不解的质问道:“吕都督,将士们正进攻的卖力,你为何鸣金收兵?”
“因为柴桑城失守了,我们只能撤退。”吕蒙默默的答道。
潘璋脸色愕变,吃惊的目光看向吕蒙,那眼神还以为吕蒙在跟他开玩笑。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没跟你开玩笑,柴桑城确实已被苏贼攻破,主公已弃城东撤,让我们尽快撤围,前去跟主公会合。”
吕蒙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中也透着几分无奈。
“为什么?好端端的,柴桑城为何会失陷?”潘璋茫然惊愕,一脸的匪夷所思,难以相信。
吕蒙轻叹一声,便将柴桑失陷的原因,如实的告与了潘璋。
潘璋身形一震,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困惑,似乎无法理解孙策的所作所为。
“那于吉当真叛变了吗?”潘璋不解的问道。
吕蒙摇了摇头,“照目前情况来看,主公应该是中了苏贼的离间计,错杀了那于吉。”
潘璋倒吸一口凉气,“主公何其英明,身边还有鲁肃为他出谋划策,竟然还中了那苏贼的离间计?”
吕蒙不再回答,目光看向柴桑方向,喃喃叹道:“九奇之首的智谋,果然是比肩神明,哪怕我们尽了全力,依旧不是他的对手么……”
一番唏嘘感叹后,吕蒙拨马转身,无奈道:“走吧,弃围东撤吧。”
说罢,吕蒙黯然离去。
潘璋也无可奈何,只得喝斥着惊慌的江东士卒们,匆匆忙忙的弃围而去。
城头上,魏军将士顶住了敌人又一波的进攻,无不长松了一口气。
邓艾看着退去的敌军,却发现今日江东军的退却,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
果然,稍晚时候,斥侯细作便传回消息,说是江东军不但放弃了这次的攻城,更是直接弃了围营,正向东北方向撤去,不知意欲何为。
“吕蒙竟然弃围了,难道说,主公已经……”
邓艾心中涌起一个惊喜的念头,却又不太敢确信。
毕竟,他攻下海昏才不到十余日,纵然他深信苏哲有通天之能,也不敢确信苏哲能这么快就攻下柴桑。
邓艾便不敢大意,反而是命令加强戒备,以防是吕蒙久攻不下,想出了诱敌之计,故意令他放松警惕,好在入夜之时反杀回来,杀他个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邓艾又派出大批斥侯,严密监视吕蒙军的动向。
两天后,斥侯相继发回消息,吕蒙军自离开海昏之后就一路远去,非但是没有北上回柴桑,反而是东渡鄱阳湖,往建业方向撤去。
这个消息令邓艾心中愈加兴奋,便想自己的猜想多半是对了。
果然,三天之后,一骑来自于柴桑的信使,带着苏哲的手书抵达了海昏城。
在那封书信中,苏哲盛赞了邓艾的功劳,向他告知了柴桑攻克的捷报,命他继续率海昏之兵北上长江,合会主力大军共取建业。
看到这道捷报后,邓艾的眼睛已被深深的敬意所填满,只发出了一声感慨:“魏王,当真乃神人也!”
第六百三十九章 功名利禄()
柴桑城。
大批的军械旗鼓,正在从上游的原水营中,陆陆续续的运往柴桑水营。
苏哲大肆庆祝三天后,已准备着大军顺江东下,直取建业。
这一仗虽然重创孙策,夺柴桑,降凌统,杀敌过万,但却对孙策并未造成致命打击。
根据情报,孙策已退至下游的皖口一线重新立营,并命镇守江东的孙权,继续调拨储备兵源前入皖口增援。
同时,孙策又从吕蒙手里调回了近一万兵马,使得皖口之兵数量恢复到三万左右。
三万水军,依旧不是一个可以小视的数字。
而苏哲若想杀奔建业,沿途还需要攻下孙策的皖口,濡须口,以及采石等三处隘口,才能直抵建业。
如果孙策铁了心,依托于三处隘口节节抵抗,苏哲想要灭掉江东,还需要花费些时日。
而且,孙策又命吕蒙率七千兵马,驻守于豫章郡最东端的鄱阳城,始终对苏哲进兵路线的侧翼存在威胁。
苏哲跟庞童和贾诩商量了一下,这两位九奇一致认为,若想顺江继续东下,必须要拆除鄱阳这颗侧翼的钉子,确保粮道畅通无阻。
他二人的想法与苏哲自然是不谋而合,况且镇守鄱阳的不是别人,正是吕蒙,苏哲也有心除掉这个巨大的威胁隐患。
于是,苏哲便留甘宁,黄忠和庞童镇守柴桑,自率三万步骑大军,前往鄱阳城收拾吕蒙。
几天后,苏哲乘船于鄱阳湖东岸登陆,会合邓艾所部兵马,直奔鄱阳城而去。
此前邓艾已从海昏城出发,扫荡了大半个豫章郡,除了鄱阳城之外,该郡绝大多数城池基本都插上了大魏的旗帜。
两军会合后,无人能抵,不日抵达鄱阳城下。
苏哲立刻下令大军围城下寨,将鄱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城头上,吕蒙站在那里,脸色阴沉,望着城外无边的苏军营垒,眉头深皱,眼眸中流转着阴郁,口中喃喃道:“没想到苏哲来的这么快……”
孙策的基本盘,就在于丹阳,吴,会稽三郡,此三郡乃江东的核心所在。
豫章郡与三郡之间,虽有着郡山阻隔断,但中间还有山道相连,勉强可以走的通。
鄱阳郡正位于豫章与三郡的交界之处,也算是三郡陆上的门户。
按照吕蒙本来的意思,鄱阳城虽然是陆上门户,但城池低矮,存粮又少,周边地形开阔,并不适合坚守。
所以在被孙策调走了一万人马后,吕蒙便派人去皖口向孙策请示,能否弃了鄱阳城,将防线撤入山地之中,这样就可以依险阻挡魏军。
吕蒙却没料到,苏哲将他视为眼中钉,以迅雷之势率大军杀奔而来,在他还没得到孙策的回复之前,就完成了对鄱阳城的围困。
面对这样的形势,吕蒙心中不由蒙上了一层阴影。
“事到如今,我们也别无选择,只有拼死为主公守住鄱阳城!”
一旁的潘璋却慷慨激昂,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吕蒙沉默,眼中的阴云越聚越浓。
魏军大营,王帐。
苏哲刚刚坐定,一杯酒还没饮下,凌统便匆匆入帐。
“魏王传末将前来,不知有何吩咐?”凌统拱手拜见。
苏哲也不拐弯抹角,便道:“公绩,本王传你前来,是想给你一件差事,让你去一趟鄱阳城下,去给本王招降吕蒙,你可愿意?”
他要招降吕蒙!
吕蒙可是历史上的东吴四大都督,无论统兵之能还是智谋,都堪称当世一流,可与周瑜比肩。
奇袭夏口一战,吕蒙已证明了他的实力。
这样一员统帅之才,苏哲当然想要收入麾下,为他所用。
凌统却神色一动,说道:“魏王有令,末将自然依令行事,只是这个吕蒙乃孙策一手提拔,我只怕他不会轻易归降。”
“那倒无妨,本王原本就没指望他即刻投降,你只管去便是了。”苏哲眼神中透着一丝诡秘。
凌统便不敢再多问,当即领命离帐,直奔鄱阳城去。
鄱阳城西。
城头上,吕蒙正在喝斥着士卒抓紧时间修筑城防,以应对魏军近在咫尺的进攻。
望着城外乌压压的魏军,吕蒙喃喃叹道:“主公啊主公,你为何要杀了于吉,自毁长城,没了于吉,我们还拿什么来对抗那苏哲的妖术,唉~~”
吕蒙无奈的摇了摇头,眉宇间流露着失望,显然对孙策杀于吉一事,至今还在耿耿于怀。
就在他叹息时,忽然间见到魏军营门大开,一骑单骑飞奔而来,直奔西门。
城头上的江东军们,立刻警觉起来,弓弩手纷纷就位。
吕蒙则令弓弩手们不可轻举妄动。
片刻后,那名武将飞奔而近,勒马于城前十余步,大声道:“凌统在此,吕都督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