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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黄忠也被激起了雄心斗志,手提大刀爬上了云梯,几步上窜便已接近了云梯上端。
“挡住那老匹夫,给我挡住那老匹夫——”
远处的太史慈看到这一幕,一面狂奔而来,一面放声大叫。
三名江东士卒合力抬起了一块大石头,吃力的向着下方扔了下去,瞄准了黄忠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黄忠一见石块砸来,急是抄起后背上的手盾,朝头顶挡去。
咔嚓嚓——
巨响声中,手盾应声砸了个四分五裂,石块的巨力更是砸到了他手臂都剧痛。
“去死吧!”
黄忠忍住剧痛,手中染血的战刀,朝着他几名士卒便扔了过去。
只听一声惨叫,三名敌卒直接被捅穿了胸膛,被串成了人肉串。
趁此时机,黄忠一跃而起,跳上了城垛上,顺手将那柄破膛的战刀拔了出来。
黄忠苍老的身躯,巍巍如战神一般,提着染血的战刀立于城垛之上。
四周的那些江东士卒,一个个吓的心惊胆战,竟是不敢上前半步。
黄忠却哪管他们敢不敢,纵身一跃跳下了城垛,手起刀落,扇扫而出。
咔嚓嚓——
又是一阵肢骨碎裂声响起,五颗人头应声而断,飞上了半空中。
黄忠这员老将,如虎狼一般扎进了羊群之中,手起刀落,疯狂的收割敌军人头。
黄忠抢上城头,夺下了一片空地,身后的魏军士卒们,趁机前赴后继的爬上了城头。
五人……
十人……
二十人……
越来越多的魏军将士爬上城头,将战线不断的往外推,将敌人步步的往外挤压,把邻近云梯前的敌人也推辗了出去。
而那些云梯上的魏军将士们,失去了敌人的阻挡后,也趁机爬上了城垛,加入到了杀戮的队伍当中。
形势对江东军,已到了最危机的时刻。
“老匹夫,太史慈在此,受死吧!”
惊怒的太史慈,终于踏着血路,冲破了拥挤的乱军,挥舞着手中大戟,狂斩向了黄忠。
第六百六十一章 太史慈之傲()
“你就是太史慈,老夫就会一会你,看你几分能耐!”
黄忠岂有畏惧,一声狮吼,手中虎臂青筋崩决,染血的战刀挟着滚滚狂力,横斩而上。
吭!
天崩地裂的巨响声回荡在城头,刀与戟撞击产生的冲击波,瞬间将左右的士卒,统统都震飞出去,甚至有两名士卒直接被震的从城墙上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面上,摔成了一滩肉泥。
黄忠气息如常,巍然如铁塔般屹立不摇,俨然没有半分撼动。
太史慈的身形微微有颤,气血激起一丝涟漪。
一招交手,高下已分。
黄忠可是五虎级别的猛将,纵然连江东武艺第一的孙策,也只能跟他战成个平手而已。
至于太史慈,武艺虽然也当世绝顶,却要逊色于孙策,自然也就不及黄忠。
嘣嘣嘣——
金属撞击的冲击波,不断将两侧的城垛震碎,乱石碎屑漫空飞扬,四周的士卒皆步步后退,不敢靠近过来,生恐被殃及池鱼。
转眼间,二人战成一团,难分胜负。
太史慈是越战越恼火,越战越觉羞辱。
想他堂堂江东第一猛将,武艺只在孙策之下,却先是打不过一个锦帆贼,现在又打不过一个老卒。
颜面何在!
他怒如狮虎,大戟舞动如疯,倾尽全力出招,却依旧拿不下黄忠,反倒被黄忠秀稍压制。
就在他二人交手时,数不清的魏军将士已趁势爬上了城头,扑向了江军士卒。
很快,沿城一线魏军便处处突破,蒋钦,凌操等猛将们,尽数登上了城头,加入了杀戮之中。
崩溃!
意志薄弱,士气低落的江东军,早已不再是当年那支精锐的江东军,形势只要出现不利时,便全线崩溃,四散而逃。
城楼下,周瑜看着四散奔逃,扼制不住退势的士卒,面如死灰,神色黯然。
他仰天一声长叹,悲愤道:“苍天啊,莫非你真有眼无珠,非要站在苏哲那个奸贼的一边吗?”
周瑜的悲愤,却被魏军震天欲聋的吼声所淹没。
“活捉周瑜——”
“活捉周瑜——”
那一声声的吼声,令周瑜不寒而栗,无奈之下,只得转身下城,随着败兵逃往了建业主城。
周瑜身为主帅都逃了,其余的吴军士卒们更没勇气再战,如溃巢的蝼蚁一般,纷纷望风而逃,争先恐后的向着主城方向逃去。
主帅已逃,太史慈却还在跟黄忠死战。
他二人交手已过千招,连刀口都不知砍卷了多少处,却依旧未分胜负。
黄忠武艺虽然在太史慈之上,但毕竟年势已高,体力不足,正是因为体力上的优势,太史慈才勉强能支撑千招不败。
可惜,太史慈的精神斗志,已随着周瑜的败逃,己军的崩溃而处于丧尽的边缘。
“该死,难道我太史慈,今日又要再败给这姓黄的老匹夫吗,可恨——”
他越是纠结犹豫,招式就越显疲态,渐渐被黄忠压制,越战越是被动。
便在这时,苏哲已策马驰近了城门一线,近距离督战进攻。
他举目远望,一眼扫见黄忠正跟一员敌将交锋不下,不由面露奇色:“那厮是谁,竟然能跟黄老将军战的不分胜负?”
身边的吕蒙瞅了一眼,忙道:“禀魏王,那人就是东莱太史慈,武艺在我们江东仅次于孙策。”
东莱太史慈么,果然是他。
苏哲对这个人还是很有好感的,此人才是真正的忠义无双,当年为报孔融的恩情,不惜单枪匹马冲出黄巾军的包围,去为孔融搬救兵。
当初在徐州之时,苏哲就想要招降此人为己所用,却不想他跑到了江东投奔孙策,今天也终于出现在了战场上,苏哲岂能不眼前一亮。
“鞠义何在!”苏哲突然喝道。
“末将在。”鞠义执弓上前参拜。
苏哲马鞭一遥指太史慈:“看到那员与黄老将军交锋的敌将没有,我要你射他一箭,助黄老将军拿下他,但不要伤他性命。”
“末将遵命。”
鞠义明白了苏哲的用意,策马提弓,直奔城楼之下。
相隔三十余步,鞠义拉开三石铁胎弓,瞄准了激战中的太史慈。
“去吧!”
某一个瞬间,他指尖一松,弦上利箭破空而出,如一道流光直奔太史慈背心而去。
鞠义箭术超凡,实力不逊于黄忠的射术,这一箭射出,换作是寻常之人,必被他取了性命。
可惜他射的是太史慈。
这是一员五虎级别的猛将,到了这个级别的猛将,感知能力已达到听风辩位的能力,不用回头,只听弦响就能感知到有冷箭来袭,还能判断出方位。
乱战中的太史慈,蓦觉身后有异,不及多想,身形几乎是本能的向一旁侧去。
刷!
冷箭从肩边划过,虽险险的避过,刃风却在他臂上划开了一条细细的口子。
“这一箭的力道好强,不知是谁在放箭!”
太史慈心头吃了一惊,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快。
就在这一瞬间,他招式破绽立出,黄忠抓住破绽,战刀卷起漫漫血尘,斜斩而来。
鞠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他早知太史慈感知力超强,那一支本就没打算射杀,只是算准了时机方位,为黄忠这致命一刀创造条件。
避无可避的一刀,呼啸斩下!
生死一线,太史慈几乎是用了吃奶的力气,硬生生的挪移了些许,避开了致命的部位。
咔嚓!
黄忠战刀斜斩而下,硬生生斩中了他的肩膀。
太史慈一声痛苦的嚎叫,脚下步伐急动,忍着剧痛跌跌撞撞的后退几步,背靠在了城垛上。
他斜眼一瞟,只见肩头被砍下了寸处深的伤口,大股的鲜血哗哗的往外直翻。
黄忠一刀斩中,长吐一口气,向着城下瞟了一眼,却见鞠义正向他招动手中铁胎弓。
黄忠立时会意,这是苏哲看中了太史慈,想要降伏此贼,才叫鞠义手下留情。
他便提着染血的战刀,一步步的逼近太史慈,冷冷道:“太史慈,我主欣赏你的将才,留你一条性命,你还不投降!”
太史慈挣扎着想要提刀再战,怎奈肩上受伤太重,手中根本使不出力道来。
听得黄忠想要他投降,自觉受到了奇耻大辱,大骂道:“我太史慈跟孙将军情如兄弟,我岂会背叛他,降苏哲那奸贼!”
“当初的吕蒙,凌操父子,他们都象你这样硬气,现在他们不一样为魏王赴汤蹈火,太史慈,你还不明白吗,魏王乃天命之主,降他乃是顺应天命!”
黄忠刀指太史慈,厉声喝斥。
“放你娘的狗屁,我太史慈就算战死在此,也绝不降贼!”
恼羞成怒之下,太史慈奋然跃起,不顾肩上伤势,咬牙使出全力挥斩向黄忠。
“顽逆之徒,自讨苦吃!”
黄忠一声冷哼,手中战刀翻手荡出,轻轻松松便挡退了太史慈的大戟。
几乎在同时,黄忠一脚踢出,正中太史慈胸膛,将他直接踢出三步之远,重重撞在城垛上,口中狂喷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第六百六十二章 碧眼儿很委屈()
“将他绑起来,交由魏王处置!”黄忠摆手喝道。
身边掠阵的士卒们,一拥而上,将重伤的太史慈五花大绑起来。
“我太史慈岂能受你羞辱,黄忠,有种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太史慈是咆哮大叫,悲愤羞辱之下,一心想要求死,却怎奈受伤不轻,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只能屈辱的任由魏军将士把他拖走。
黄忠回刀反身,撞入敌丛之中,刀锋如电,再如虎狼一般收割敌军人头。
吊桥被斩落,城门被打开,数以万计的魏军将士,如潮水一般灌入了敌城之中。
苏哲也策马而上,踏过吊桥,穿过门洞,进入到了建业外城,登上了城楼。
举目远望,只见数以万计的江东士卒,正如蝼蚁一般疯狂逃窜,向着西门建业主城逃去。
而在他们身后,数不清的大魏虎狼,则在穷追不舍,一路收割人头。
跟随在苏哲身后的许褚,将手中一面“魏”字王旗,高高树起了在了城头,宣示着建业外城的攻陷。
“孙权,你倒是头很硬啊,外城已破,我看你还能守多久。”
望着不远处的建业主城,苏哲嘴角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冷笑。
城东方向,周瑜和他的败兵,还在一路狂逃,直奔主城。
主城城头上,孙权已全副武装,巴巴的望着外城方向,焦虑不安的等待着战斗的结果。
那震天的杀声,远远的传来,每一声都令他心头一颤,如芒在背一般。
“二哥,你不要太担心,咱外城可是用山石所彻,何等坚固,那苏贼不可能攻得下来的。”一旁的孙尚香宽慰道。
孙权却道:“若在十几天前,我也会这么想,可是现在,唉……”
孙权摇头一叹,脸上充满了无奈。
“现在?现在怎么了,城还是那座城,又没有塌掉。”孙尚香扁扁嘴,不以为然道。
孙权也懒的跟她解释。
一旁的鲁肃苦着脸解释道:“苏贼到处散发那什么《告江东军民书》,严重扰乱了我军心士气,将士们斗志低落,皆无战意,失去了斗志,就算是再坚固的城池也危如累卵,不堪一击啊。”
孙尚香恍然省悟,秀眉紧皱,咬牙骂道:“好个苏贼,竟然如此奸诈,实在是可恨!”
就在孙尚香骂咒之时,孙权脸色已蓦然一变。
他看到,外城与主城之间的大街上,成千成千的己军士卒,正狼狈不堪的逃奔而来。
城头上,鲁肃,孙尚香等人,无不脸色惊变,倒吸凉气。
败军归来,意味着周瑜再次兵败,意味着建业外城失守。
“还是没能守住么,唉……”孙权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下令打开城门,放周瑜和败兵入内。
主城城门打开,片刻后,周瑜和数千残兵败将,进入到了城中。
周瑜再次登上城头,面带着黯然惭愧,站在了孙权的跟前,想要解释自己为何又一次失利,没能够守住了建业外城。
“不用再解释了,我明白。”孙权却打断了周瑜,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因为他知道,苏哲实在是太强了,强到周瑜哪怕拼尽了全力也无法守住的地步。
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不是谁能凭一己之力,就扭转乾坤的时候。
“仲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