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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角那一头,本已强弩之末的魏军将士们,看到这惊人的一幕,无不是惊呆。
就在前一刻,他们还心情焦虑,以为无法再攻破敌军防线,只能趁着冰面未裂之前,无功而返,撤回船上。
转眼间,斗志昂扬,看似坚不可摧的敌军,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崩溃了。
就连颜良,此刻也惊到的张大了嘴巴,满眼的不可思议。
“子正,是陛下的计策成功了,张子堪一定是偷袭湖县得手啦!”飞奔而来的太史慈,欣喜若狂的大叫道。
颜良陡然间惊醒,血染的脸上,瞬间涌起无尽狂喜,大叫道:“弟兄们,听到了没有,咱们的奇兵袭了湖县,敌军崩溃了,给老子杀上岸去啊!”
“杀——”
“杀——”
震天的杀声再度响起,本已是强弩之末的魏军将士,如同陡然间打了鸡血一般,斗志再度高涨到爆。
很快,在失去了汉军的阻挠之下,三重的鹿角被轻易砍翻,魏军如潮水一般突破汉军防线,冲上河滩,向着敌营腹地卷去。
太史慈一马当先,冲锋在前,手起戟落,将数不清的敌卒人头收割。
他一抬头,正瞅见前方一员敌将,正喝斥着士卒撤退。
斩将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太史慈岂能错过,当即纵马而上,手中战戟拖着长长的血色尾迹,浩浩荡荡的斩去。
正准备逃走的马玩,陡然间感到身后凛烈杀气袭来,猛一回头,惊见太史慈已如铁塔一般横在了自己身后,战戟挤爆真空,威压而来。
马玩立时吓到肝胆俱裂,想要逃跑却已来不及,只能一咬牙,拼尽全力提枪抵挡。
铛~~
一声震天的金属激鸣,重戟当空挥斩而下,将马玩的枪身压到急速下沉,戟锋无可抵挡的削破了他的头盔,削中了他的头顶。
一声闷哼,马玩头已裂成两半,浑黄的*喷溅而出。
太史慈连给他一个全尸的机会都没有,大戟一收一斩,便将马玩的身躯拦腰斩断。
两招斩将,太史慈威不可挡,将马玩的头颅一割,挂在马鞍上,继续杀向败溃的汉军。
辗压!
近两万魏军,如浪涛倒卷上岸,一路辗压,将敌军夷为平地,将来不及逃走的汉军,杀了一个精光。
就在魏军刚刚登岸未及,冰封的黄河上,突然间响起“咔嚓”一声巨响。
颜良吓了一跳,猛的回头望去,只见离岸不远的地方,冰面赫然已塌裂了一个大洞。
紧接着,整条河面上,冰面成片成片的急速塌陷,转眼的时间里,冰原便融消瓦解,在河水的推动下,重新开始流动。
看着这一幕,颜良不禁唏嘘道:“幸亏我们上岸上的及时啊,要是再晚片刻,两万人马不全得掉河里喂王八去。”
唏嘘庆幸过后,颜良的斗志反而更加旺盛,转身拍马而出,继续穷追向败溃的汉军。
渡头大营以西。
张任正率领着他奇袭得手的将士们,一路朝着敌营方向追去。
他看着赵云一个人逃入了敌营,估摸着要是张飞警觉,即刻弃营而逃的话,还真有可能让敌军全身而退。
但让张任意外的时,敌军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没有半点反应,就这么任由他率军逼近,却不弃营而逃。
直到他率军冲到敌营前三百步时,敌营营门才大开,成百上千的汉军,如溃巢的蝼蚁一般,争先恐后的从营门中涌出,朝着西面潼关方向逃去。
张飞终于要逃了。
可惜,晚了一步,这么近的距离,汉军已经等于被魏军贴在了脸上,怎么可能顺利逃走。
张任眼眸充血,兴奋的大吼道:“弟兄们,收割人头的时候又到了,还等什么,给我杀!”
七八千没吃饱的魏军将士们,如喂不饱的野兽一般,铺天盖地,争先恐后的朝着出逃的汉军卷去,生恐晚了半步,被同伴抢走了人头。
转眼之后,两军相撞。
两军数量相当,正面相撞,魏军未必就能捞到好处,偏偏汉军是在出逃,被魏军拦腰撞到。
惨叫声再起,顷刻间,汉军便被冲到七零八落,被杀到鬼哭狼嚎。
张任冲锋在前,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如草芥一般,肆意的收割敌军人头,踏着血路一路上前,将出逃的敌军,硬生生的冲为了两截。
跟随在后的魏军将士们,袭卷而上,成片成片的将惊慌失措的敌军斩翻在地,将原野鲜血赤染。
狂奔中的赵云,眼见魏军冲到,不由眉头一皱:“该死,还是晚了半步!”
他说着勒住战马,就要返身折回,意图把冲断的汉军重新连接起来,才好救出更多的汉卒。
“子龙你率军先走,我去!”
张飞却不给赵云机会,一声沉喝,拨马带着一队亲兵,先行一步杀了回去。
他是带着自责的心情杀了回去。
他在自责,适才为什么不早听赵云的劝告,非要在那里犹豫纠结,要是早一点果断的弃营而撤,又岂会被魏军冲到。
正是带着这样的自责,张飞反身杀回,手中蛇矛狂舞,将所有的恼火,统统都宣泄在了杀戮之中。
矛锋过处,数不清的魏军将士,被他捅破了胸膛,被他斩断了喉咙。
张飞凭着一己之力,连杀数十名魏军,竟是把被重断的人马,重新又连了起来。
接到接应的后边汉军,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夺路而逃。
这一幕,张任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岂容张飞在他眼前发威。
斩杀一名敌卒,张任纵马直奔张飞,大喝道:“张飞,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受死吧!”
张飞蓦然回首,看到张任杀到,立时勃然大怒,大骂道:“张任,你个叛国之贼,张爷我取你狗头!”
愤怒的暴喝声中,张飞也拍马提矛,迎杀而上。
第八百六十九章 千里眼()
刀与矛,各挟裹着毁天灭地般的雄浑之力,浩浩荡荡相对撞至。
吭!
一瞬间的金属猎鸣声,仿佛天被捅了一个窟窿,震到周围士卒耳膜欲裂。
冲击波卷起血雾,如一条条赤色的锋刃,将五步之内的敌我士卒,无情的绞杀。
张任身形微微一震,胸中气血翻滚。
张飞的实力,果然强悍无匹,这一招交手,竟将他明显压制。
却也难怪,他的武艺本就要逊色于张飞,连日来马不停蹄的杀奔湖县,刚刚经历一场攻城大战,还来不及喘口气之时,就来截杀张飞,体力消耗到这种程度,他不被张飞压制才怪。
“张飞,你武艺果然不凡,我早想领教,今日我就杀个痛快!”
张任却毫无所惧,放声狂笑,手中战刀翻转而出,运起生平之力,再攻而出。
“叛贼,我要你死!”
张飞却没有半分英雄相惜之心,只想着把张任诛杀,手中蛇矛如漫空金蛇狂舞,无穷无尽的雷光电影,将张任笼罩其中。
十招!
二十招!
五十招!
转眼间,二人交手近五十余招,张任虽拼尽全力,怎奈武艺本就逊色,加上体力消耗极大,已被压制到气喘如牛,破绽频出。
这一刻,张飞当真以为,他可以杀了张任这个“叛贼”,一泄心头之恨。
“杀尽敌寇!”
“一个不留!”
突然间,东北面方向,雷鸣般的群兽咆哮声,如惊雷咋起,滚滚而来。
张飞斜眼一瞟,惊见数不清的魏军步骑,如潮水般辗压而来,两面夹击,转眼便将他来不及抽身的士卒吞噬淹没,辗为粉碎。
是攻破渡头水营的魏军杀到!
当先一员魏国大将,手舞战戟,威如杀神般无人能挡,正是江东上将太史慈。
乱军中,太史慈一眼寻到了张任所在,眼见他被一员黑炭脸的敌将压制,立时认出那便是张飞。
“子堪莫慌,我来助你宰了张飞!”
太史慈眼眸充血,一声震天长啸,战马撞开一条血路,大戟拖着长长的血尘,直取张飞而来。
正苦战的张任,眼见援军杀到,不由精神大振,狂笑道:“张飞,你以为我是孤身一人么,有种你莫逃,咱们分出个胜负!”
张飞暴怒,蛇矛力道倍增,凌厉之极的招式,逼的张任是手忙脚乱,破绽百出。
他几乎就要成功了。
下一瞬间,身后山崩地裂般的压迫力,滚滚而至,太史慈手中大戟,已卷着狂澜怒涛之力,浩浩荡荡轰斩而至。
他先杀张任,跟着就要被太史慈所杀!
张飞不傻,生死一线中,他一咬牙,果断将蛇矛收回,反手一记重矛横荡而去。
吭!
陨星撞地般的巨响声中,脚下的地面被冲击波震到寸寸龟裂。
张飞和太史慈二人,同时感到一股大力,如无形巨墙般迎面撞来,震到他们五内翻腾,身形同时一震。
这一招,太史慈明显占据了上风。
太史慈的武艺,本就与张飞相差不多,此时全力来攻,面对张飞余力一击,岂能占不得上风。
张飞气息尚未平伏之时,张任战刀蓄足了力道,挟着开山之力,滚滚袭来。
张飞不及多想,趁着荡开太史慈的空隙,虎臂一转,蛇矛急是回身相挡。
哐!
又是一声猎猎激鸣,张任的身形甚至都没有一丝波动。
张飞却虎口发麻,身形微微一颤,胸中尚未平伏下的气息,更加激荡如潮。
他这一矛击出,只蓄积了不足三成力道,不被张任全面压制才怪。
就在张飞血气还顶到嗓子眼时,太史慈又是一记重戟,劈波斩浪,狂袭而至。
二人联手,配合到无比默契,你一刀我一戟,转眼间便将张飞全面压制。
不出七招,张飞便被围攻到手足无措,破绽频出的地步。
论实力,张飞跟张任和太史慈一样,都不过是五虎上将级别的实力而已,实力上可能只稍占上风,却并无境界上的差距。
他到底不是吕布,又岂能以一己之力,同时迎战两员五虎级别的绝顶武将。
周围的士卒被杀戮殆尽,自己又被逼到手足无措,张飞的尊严和自信,正在飞速被摧毁,急到满头大汗的地步。
“颜良在此,张飞,受死吧!”
就在这时,一声狂烈无匹的咆哮声,如惊雷咋起,震到张飞耳膜发麻。
他心头一震,斜目一瞟,惊见颜良正踏着血路,身后拖着滚滚血影,如死神般向他袭来。
连颜良也杀到!
刹那间,张飞斗志崩陷,残存的一丝念想,荡然无存。
什么尊严,什么骄傲,统统都顾不上了,只想着能逃得一命。
颜良那是什么人,那是河北第一上将,跟他关羽张飞武艺齐名的天下猛将。
这样一员猛将,就算张飞也自问只能与之战成平手,再加上一个太史慈和一个张任,他不被当场斩杀才怪。
未等颜良杀到,张飞便架开太史慈二人的刀枪,拨马转身跳出战团,仓皇西逃。
“黑炭头,哪里逃!”颜良纵马提刀,大骂着追了上去。
张任和太史慈二将,也拍马追了上去,穷追不舍。
两路魏军合兵一处,疯狂的辗杀汉军,疯狂的追杀,直追出了近三十多里地,方才罢休。
整人渡头到湖县,遍地是敌军的尸体,一万汉军被杀的死伤过半,仅仅不到五千余人逃走,败的足够惨烈。
日落时分,三员大将登上了湖县北门,倾听着万千将士们,振臂欢呼,宣泄着得胜的喜悦。
“子堪,你来的可真是及时,要不是你及时赶到,咱们就要掉进黄河里喂王八里啦!”颜良哈哈笑道。
“惭愧惭愧,若非陛下及时提醒,只怕我就要失约了。”张任却心有余悸的叹道。
颜良和太史慈一怔,二人对视一眼,一脸的好奇,忙问是怎么一回事。
张任便将苏哲派胡车儿深入秦岭余脉,提醒他们赵云正率军前去,随时可能与他们相遇,要他想方设法准备应战的经过道来。
正是因此,张任才有足够的时间,从容设下埋伏,全歼了赵云七千兵马,再一路追到湖县,才使奇袭之策没有泄露。
整个经过,张任原原本本的道与了他二人。
那二将听罢,无不惊叹唏嘘,满眼都是匪夷所思的表情。
“陛下远在陕县,竟然能知道秦岭之中竟有一支汉军?这简直是千里眼,顺风耳啊!”太史慈惊叹道。
颜良却一摆手:“这有什么好惊奇的,我早说过了,咱们的天子是神,神当然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啦!”
太史慈神色一震,深以为然,眼神中的敬意更浓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