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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小莹一听急了：“四五年都不行吗？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你就在家里守着你的活寡呗！”裘蓉没好气的说道。
当兵这件事情并不是说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可以不当的，只要当了兵，就不是自由之人，不到伤老病残，想要退伍，相当困难。
小莹着急了：“我老公他说四五年的时间要是爬不上来，他就会想办法不当兵，难道他是在骗我吗？”
裘蓉道：“你这么傻，不骗你骗谁？”
小莹真的急了。
四五年她还可以等得，要是等个十几二十年，就感觉到人生没有一点希望了。
太漫长了，太煎熬了。
她没心情继续在这里呆着，又回了家。
回到家后看到丽颖在前面院子里洗衣服，丽珍就在她旁边说话，心里舒服了一些。
虽然她原谅了那件事情，但是并不表示她很乐意接受那样的事情。
特别是不能接受方浩背着她偷吃。
不过想到过不多久，方浩就要去边关当兵，一去就不知道要呆上多长的时间，心情又纠结起来。
“我老公现在在不在家？”
她走到两个女仆那里，问道。
“回主母，主人去县衙了，并没有在家。”
丽珍恭恭敬敬的答道。
这两个女仆应为昨天在小莹受难的时候挺身而出替小莹堵了枪眼，偷吃的事情也就没有被小莹计较，得以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对小莹非常的感恩。
小莹哦了一声，非常的郁闷。
想跟他说事情的时候，这个家伙却不在家里，让她感觉很不爽。
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呆在家里等着。
到中午的时候，方浩才回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小莹跟他说起那件事情：“我问过小姐，你要是去当兵了，没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就很难回来。你说的四五年就可以回来，除非伤了残了，不然不可能。”
丽颖和丽珍这两个女仆也在一起吃饭，听到方浩要去当兵，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同时，心里也有一些不舍。
“你别把你小姐的话当成金科玉律，”方浩很不客气的说道，“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懂得什么世道人心？我真要不想当兵了，回来还不容易吗？随随便便扮一个病就可以了，还用得着伤残？”
“是哦，”小莹又被方浩给说服了，点头道，“你装病可是很厉害的哦！”
在她的心目中，方浩装病确实是厉害，把她就给骗了几个月时间，天天给他按摩消肿。
方浩有一些尴尬，道：“反正你放心就是，我能做出这样的承诺，我就能够做到。你家小姐的话你不用多听，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
他对裘蓉很有一些不满，觉得她就是一个挑事精。
怂恿小莹过来抓奸的是她，怂恿小莹阻止他去当兵的也是她。
他就纳闷了——吃了你家米还是怎么的？就见不得人好吗？
一个偷窥狂，怎么就这么喜欢搞事情了？
简直就是白瞎了那张脸！
还好小莹比较好忽悠，要不然，有这么一个喜欢管闲事的女人在，就要弄得他家宅不宁了。
过段时间他就要去当兵的事情，他也跟黄瘸子说了，要让他有一个心理准备。
黄瘸子对此非常的不能理解——他是当过十多年兵的人，深深的知道在边关当兵是多么的艰苦，他觉得方浩哪怕是留在这里当一个农民也比去当兵要好。
可是他也劝不住方浩，只能给方浩说一些自己在边关当兵时候的事情，那些当兵的人大概都是什么样的想法，当官的又是什么样的作为。
他的经验丰富，倒是让方浩获益匪浅。
再过了十几天的时间，莫县尉带来正九品的品阶回到了巩县，在家里又是好一阵庆祝。
回到家里，他知道了过年之后送给他礼物最重的就是方浩，对这个年轻人非常的满意。
在京城跑官请赏的时候，靠着裘伯贤写给朋友的几封信，得到了很大的关照，也见证了裘伯贤在京城的人脉，知道这人迟早都要上去。
结交不上裘伯贤，结交一下裘伯贤的干女婿方浩也是不错的。
何况方浩还那么懂事，送来的礼物都那么的厚重，给足了他面子。
去县衙值班的第一天，莫县尉就当着那么多衙役的面，狠狠的夸赞着方浩道：“我去京城的这一段时间，方捕头代班县尉之职，兢兢业业，非常的称职。我决定提升他为本县的总捕头，统辖本县所有捕快以及捕头，我不在的时候，他就可以行使我的权力！”
总捕头这个职位，在巩县这样的中县一般是不会设立的，因为没有那个必要，还会分掉县尉的一部分权。
现在莫县尉给方浩这样的任命，当然也是对他送礼的回报，以及对裘伯贤给予帮助的回应。
至于方浩会不会分走他的权力，他并不在意。
他现在可是正九品的官员，再过一年多时间，地方上官员调动的时候，要不就是留在巩县做一个主簿，要不就是去州里的上县当县尉，是注定的要升官的人，用不着在意这个。
更何况，他在京城也了解到裘伯贤有意安排方浩去边关当兵，方浩在这一次剿匪行动中的功劳也被吏部记上，还没有行赏，大概就是等到各方面都运作好了之后，再算到他头上，看能不能带着功劳去当兵，混一个队正去当。
这人不是池中之物，可能过两个月就要离开巩县，在这一段时间里，培植自己的势力都不能够，又能分走他什么权？
所以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的这项任命倒也无人不服，方浩的关系就在那里，眼红也没有办法。
在这个任命之后，方浩私下找到了莫县尉，对他说道：“莫大人，属下现在的那家饭店，经营上出现了一点问题，不知道莫大人能不能帮衬一下？”
第93章 生意成本（）
“经营困难？”莫县尉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怔道，“我看你那家饭店生意好像很好啊，怎么会经营困难呢？”
“莫大人，是这样的，”方浩解释道，“因为开店之初，我们资金不够，借了一些高利贷，现在到了还款的时间。饭店虽然比较赚钱，一个月能有一二十两银子的赚头，但是借的利息太高，赚到的钱不足以连本带利的支付，还有一百两银子的缺口，不知道莫大人能不能帮衬一下。”
原来是要借钱，莫县尉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一个下属找上司借钱，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而且你岳父不是很有钱吗？一百两银子，找他开口不就是了？
不过听到方浩说那家饭店一个月能有一二十两银子的利润，也暗自羡慕。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方浩继续说道：“如果莫大人能够借属下一百两银子来缓解这燃眉之急，还款方面，我有两个方案——一个是本金放在那里，每个月还给莫大人五两银子。另一个方案是钱就不还了，莫大人的这一百两银子算是入股属下的饭店，每个月分四成的红利，不知道莫大人以为可否？”
听到这里，莫县尉才明白，所谓的借钱，只是一个借口，真实目的是要送好处给他。
看来是在为他离开巩县之后的饭店经营做打算了。
“你让我考虑一下……”
莫县尉沉吟着说道。
不论是借还是入股，都是在给自己送好处，这是毋庸置疑的。
得到这样的好处，就要在方浩走后给金拱门提供保护。
当然，提供保护对他而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让别人知道自己和这家饭店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就可以了。
而且，这种保护的提供是没有什么约束力的。
要是裘伯贤离开巩县，仕途又不顺，方浩也混得很差，他可以终止这样的保护，方浩也没法找他的麻烦。
不过对方要是混得还行，哪怕远离此处，那他还是要提供保护。
契约这种东西，只适用于实力对等的关系。
实力若是不对等了，所谓的契约，不过是一张随时可以撕毁的纸。
一百两银子借出去的话，每个月都有五两银子的利息，那可是很高了。
虽然民间有一些放高利贷的，比这个利息要更高，但是放高利贷不一定都能够收回来，有着很大的风险。
而且还要养一群收高利贷的人，成本也不小。
放在方浩这里，有金拱门那一家店在那里，还有那么大的一座宅院，不存在还不起的问题。
一个月还五两，一年就能够赚六十两，比他的俸禄还要高。
已经很赚了。
但是，这一百两作为股本入股金拱门饭店，按照方浩所说一个月差不多二十两银子的利润，分他四成红利，一年左右就可以赚回来，时间长的话，比借钱又要赚得多。
“还是入股吧，”莫县尉最后做出这样的决定，“要不然你还了人家的钱，又欠下了我的钱，对你们饭店的经营也没有什么好处，还钱就算了，算我入股你们饭店，共负盈亏。”
他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入股比较好一点，不止是赚的多一点，有这个关系在，以后方浩要是飞黄腾达了，大家也还有这么一个利益共同体，算得上是盟友。
生意合伙人，听起来就比借贷关系要好多了。
方浩也希望莫县尉能够选择入股，这样莫县尉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也会帮助金拱门。
莫县尉能够作出这种选择，让他很是高兴。
这无疑是双赢的选择。
这也是因为他有裘伯贤这个靠山，算是在这个县城有一定的地位，要不然想要拉莫县尉这样的县城大佬入股，只能白送，想要银子，那就是不会做人了。
当天莫县尉就交付给了他一百两银子。
回家之后，方浩向黄瘸子他们都说了这件事情：“以后我们这家饭店，莫县尉也有份，每个月的利润要交给他四成。”
跟黄瘸子说的时候，黄瘸子很能明白他的想法，这也让他放心了不少。
在知道了方浩准备要去边关当兵之后，就担心以后这金拱门没有这个捕头罩着，生意可能做不下去。
光是县衙里面那批大爷吃饭不给钱，就能够将金拱门迅速的吃垮。
金拱门要是垮了，他们夫妻二人也没有了着落，所以他非常的担心。
现在拉来莫县尉这一个大佬，就算是方浩走了，县衙里那些人也不敢来这里放肆，要来吃也只是捧场，饭钱不可能不给。
这对金拱门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他也很是感慨，方浩虽然少年得志，这些事情上却一点都不糊涂。
这样的道理，他也是到了三十岁以后才慢慢的懂得，人生已经失去了很多的机会。
他不知道，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方浩虽然是一个富二代，但是他老爸是一个靠房地产发家的超级富豪，这样的套路见得多了。
要是不做那样的事情，他老爸的生意不可能做的那么大，而且早就不知道进监狱多少回了。
方浩读书时所学到的知识忘记得差不多了，可是这样的套路，对他来讲，那就是深入到血脉之中的东西，没有办法忘记。
不过这件事情方浩说给小莹的时候，小莹有一些不高兴：“咱们的饭店明明开得好好的，每个月的收入都不错，干嘛要给他分红啊？”
在她看来，这就是送钱给别人，让她感觉到心疼得很。
“现在开得好，不表示以后也开得好，”方浩道，“要是没有这么一个有权力的人帮着咱们，我离开了这里之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咱们这家饭店，可是一块大肥肉，很多人都想着吃呢。”
“可是每个月都要给他那么多钱……”小莹非常的心痛。
“小钱不去，大钱不来。”方浩道，“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的，你只能把它算作是做生意的成本，这样你就会好受一点了。”
第94章 戍边（）
到了四月初的时候，兵部关于方浩的任命终于来了。
他因为在巩县黑松岭剿匪行动中杀了十六名山贼，活捉一名，表现出了杰出的能力，又因为个人有着行军入伍为国戍边的志愿，所以征他入伍，并且授了他一个队正的职位。
自接到任命起，即日启程，远赴北方狼牙关就职。
狼牙关在尧国北方，离巩县有四五千里，路途相当遥远。
裘伯贤所说的他父亲的那个门生，名叫卢伦英，就是在狼牙关当任总兵之职，带着数万人马屯田于此，是一名从三品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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