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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情妍,教授大人坑萌妻-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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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九点多还要赶回去。

    可是,迎接他的,却是满室清冷,四处都没有她的影子。

400 400留在微信里的那几条语音() 
宁呈森当下就给她打电话,可是,手机不通,以为她还在医院加班,或者夜班,打到科室去问,科室里头的人说,米医生今天早上来过,但只呆了一个小时不到,就没再看到她的影子了。

    她不在医院,宁呈森是心慌的。

    捏着手机的指节,微颤,在通话记录里找米安博,心里猜测,她昨晚在米家,会不会今天也在那边,可是他电话还没打过去的时候,向敬年的名字先在他手机屏幕中跳起来。

    向敬年劈头就是一句:“米初妍走了。偿”

    “什么?!”

    “不是去伦敦学习吗?反正也是这两天的事,今天她提前过来把她手头的工作交代好了,我多嘴问了两句,她说她把机票改签了,今天就走。”

    宁呈森:“……好,谢谢。”

    随着话落,高大的身躯跌落进沙发,绵软的地方,是她的最爱,窝在这里看书,看电视,吃零食,盘腿窝,翘腿窝,偶尔他有空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会枕着他的腿,让他给她顺发,这里很绵软,这样也很温暖,如今唯剩冰凉撄。

    她应该是走的很匆忙,阳台的落地窗没有关,纱帘翻飞起细细的边角,窗外有城市华灯初上的繁华景色,而他心底的所有繁华色彩,却像是被倏然间抽走,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这样呆了两秒,忽然间想起什么,猛然站起,大步奔向书房。着急的当口,同时拉开了书桌上的所有抽屉,而后发现,两个牛皮纸袋,只剩下一个……

    东西经他手,不用打开看,亦知道这里头装的是抗生素项目投产获益基金成立的相关资料,这份资料是给她的,她是他这份研发成果的直接受益人,很多地方,需要她的签字。

    而消失的那一份,则是他给她办的出国学习的所有手续资料,包括周四上午飞法兰克福,转伦敦航班的机票。

    他将牛皮袋塞回到抽屉里,转而再次回到卧室。

    卧室里头好像没什么变化,但走到衣帽间的时候,细细看,会发现衣衫少了一堆,她的行李箱,已是不见。

    疲累的宁呈森,就着衣帽柜,蹭蹭的坐到地上。其实就算今天她不走,过两天也该走了,可是,她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提前离开,这让他缓不过来。

    衣帽间的过道容纳他的长腿有些艰难,他只得半屈着,单手撑地,另一只握着手机的大手,随意而又颓废的搁在屈起的膝盖上。

    没有开灯,室内昏暗,他的手指无意间划了屏幕,翻页过后,显示了微信软件,那上头有红点,有种潜意识驱使着他去点开,而后,欣喜的发现,那里有她的留言。

    不是文字,而是语音,他的拇指点下去,熟悉的轻脆银铃在这个安静的衣帽间里响起:“宁教授宁教授,你真的好忙好忙,我这会在南都奥园收拾东西,没有看见你有回来过的痕迹哦……不过也好啦,反正迟早也要走,我特意选了你不在的时间里挥挥衣袖,带走一包行李,也是怕当着你的面自己会舍不得走啦……不想要你送!我讨厌在机场里哭的稀里哗啦的那副鬼样!本姑娘是去学习,以后要做大医生的,不想浪费了你好不容易给我争取来的机会!没我在身边,晚上会不会睡不着嘿嘿……如果要消耗体力,恐怕得去主卧往前再往前的那个健身房咯……”

    到这里,六十秒的语音结束,下面还有一条,他继续听。

    “那什么……精力太好怎么办?不能在外面找别的女人鬼混,如果让我知道,我会去kb医院的泌尿外科跟洋医生学学,怎么给男人做手术!你给我好好记住这点,知道不!”话到这里的时候,她原本清脆活力的音调,倏然间变成了凶神恶煞的威胁。

    “嗯……还有什么想说的……好像一下子想不起来了……还是等我飞到那边的时候再找你聊吧……我爸妈那边我昨晚都已经说好了,你安心忙你的事,不用惦记着他们……”这里,有踏踏的脚步声,应该是她边收拾东西边录的语音。

    有几秒的静默,只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多时,再一阵踏踏踏的脚步声,而后她的声音是飞扬的:“宁教授!还有个事!你在那边有没有安排好我的落脚之处?还是我直接去kb报到就行?这次你的银行卡我必须带走啦!我不想饿死在异国他乡啊!我把机票改签了今天晚上的,八点直飞伦敦,下机给你电话哈!”

    那之后,高扬的话音,戛然而止……

    短短的两三分钟,宁呈森忍不住笑又忍不住叹。抬腕看表,七点四十二分,就算想要赶着去送,也赶不及了。

    还能记得把他的卡带走,说明离开的时候脑子足够清楚,宁呈森多少安心了几分,但她刻意活络着,听起来像是很轻松的语音,他没有办法忽略。

    给骆也柏打了电话,交代他在那边安顿好米初妍,也交代了米初妍的航班时间,让他亲自去接。

    这些工作其实他在之前就已经跟骆也柏安排好,这会儿忽然提前,总还得交代。

    衣帽间里坐了很久,反复听着米初妍的声音,起初用扬声器听,觉得不过瘾,转而贴在耳侧听,来回好几遍,早就把她所说的话都给记熟了,却还是觉得听不腻。

    若不是后来他时间来不及,那个地方,估计他还会坐很久。

    ——

    晚上八点,穗城飞往伦敦的航班准时起飞。

    夜晚的航班,哪怕徜徉高空,与星光更接近,却也总是比白天更多些孤寂,还有淡淡的凄凉。

    米初妍一个背包,一个行李箱,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行李,背影单薄,长发被她绑起高高的丸子头,显得更是年轻,饱满额头悉数露出,娇俏而美丽。

    她把宁呈森订的机票改签到今天,在飞机起飞的前三个小时,要了头等舱。

    并不是改签的时候没有了其他舱位的选择,而只是因为,这样孤独的长途飞行,不想委屈自己,有宁呈森无限额的银行卡傍身,她就想让自己过的舒服!

    她还盘算着,如果没有落脚处,她直接住进五星级酒店去!心情郁闷的时候,花他的钱,是她唯一能发泄的途径!

    然而,让米初妍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在头等舱里头,她竟然撞上了许瑾湘。

    她就坐在她的左手边,中间隔着很宽的过道,她的身边有个男人,那个男人风度翩翩,薄唇冷情,不是向敬年,却与向敬年有着几分神似。

    米初妍不知道该不该打这个招呼,她自己本身情绪也挺低落的,怕这种状况下,不会说话徒增尴尬……

    迟疑了几秒,还是选择了带着眼罩睡觉,虽然,她根本睡不着……

    ——

    济山附属三号实验室,清晨六点。

    从白天到深夜,从深夜到半夜,从半夜到黎明破晓,泛白的头顶冷光似是照到了尽头,底下一个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倒地,眼窝深陷,胡子拉渣的脸上,全是满足而疲乏的笑。

    他们想要相互击掌,以庆贺手头的大工程终于完美落幕,可是抬起手的时候,却发现,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在两天两夜不合眼的过程中消耗殆尽。

    为首的宁呈森,同是如此。

    只不过,他还要跟曼夫柯的人做最关键的交涉,只能死撑着,其实,当他把样品和最终配方密封的时候,几乎有一种,站着都要睡着的感觉。

    曼夫柯的人在早晨七点赶至济山实验室附带的会议室里,同时进来的,还有穗城极具影响力的几家媒体记者。

    药物交样,签后续协议,双方握手,在无数的镁光等下,在媒体这样具有公众可信度的第三方见证下,宣告着,新生代抗生素即刻启动批量生产,择期上市……

    有媒体在的场合,免不了要提问,要回答。

    曼夫柯要应付,宁呈森同样要应付,某种程度上来讲,有了一定的曝光度,对宁呈森的利益,也有一定的保障。

    等到好不容易会散人散,宁呈森的腕表,已经指向九点。

    算时间,米初妍也该落地开机了,可是,他却困的连打电话的劲都没有了,眼皮极重,重到,下一秒就趴在会议桌上昏睡,手机紧攥在掌心,调出来的那串号码,未来得及拨出去……

401 401在KB,老太太给米初妍送饭() 
米初妍在伦敦一周,适应的不是很好。

    习惯了穗城夏天里的艳阳高照,对于伦敦经常间歇性的阴沉天气,特别无奈。白天的温度还是比较温和的,穿短袖很舒适,但每到夜幕降临的骤然变冷,让毫无准备的她手足无措。

    她住在伦敦市中心的一套高级公寓里,毗邻牛津街,背靠摄政公园,自驾车到kb医院只半小时的车程,对她来说,无论是空气环境亦或是工作生活购物,这都是个方便到不能再方便的地方。

    不单如此,高级的公寓,连地板都能照出人影,电梯走廊大门里边的装恒摆设,低调中的奢华,奢华中的精致,精致中的讲究,全都让米初妍有种虚浮感,像是穿越了时空,来到自己并不熟悉的世界。

    她不知道这里到底是租是买,骆也柏将她带进这里来的时候,给了她房卡,给了她车钥匙,给了她他的联系方式,还跟她说了,他就住在隔壁,有事可以无限时的找他。

    话是这么说,但骆也柏比她还要忙上百倍偿。

    骆也柏还给了她整个伦敦西区的地图,给了她家政服务的电话,给了她但凡生活中所需要的一切指引,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不习惯。

    有车,却因为对街道和交通规则的不熟悉而始终没有开出车库,时常因为匆匆出门赶车而忘了多带件外套在身上,以致晚上经常冻成狗般的回来。

    尽管她每天很早起来,很早赶车,在满大街从容的脚步中,她依旧是最匆忙的那个。因为她忙,她事很多,kb医院里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在那里她只是个从中国过来交流学习的小医生,她需要受他们的差遣干很多活。

    她对伦敦的饮食也不适应,早上出门狼吞虎咽的啃面包,中午在医院里头随便应付,偶尔忙过了,她根本没有进食的机会,天黑的夜晚回到公寓,她想要给自己熬点米粥喝都找不到食材,更谈何自己做饭做菜。

    她对医院也同样不适应,不一样的医疗制度,不一样的看病流程,不一样的处事观念,很多的不一样,让她逃不开不停的不懂下问。问的多了,同行的医生会烦,烦起来的时候会爱理不理,然后导致她会做错事,接着重新再来。

    她很多时候会因为做那些返工的事而耽搁下班的时间,回到公寓经常饿的前胸贴后背,佝偻着腰窝在沙发上喊外卖。

    一周下来,米初妍感觉自己每天都在打乱仗,伦敦的天空是什么颜色,伦敦的路人都是什么打扮,伦敦的街头都有什么特色,她全然懵……

    米初妍不得不感叹,春节那会儿他们在伦敦,有宁呈森在身边,是真的把她护的太好,以致她第二回来这里,竟然比第一回还要不适应。

    而这些天里,他只在最初的时候见过骆也柏。

    当然也会跟宁呈森联系,大多时候是他找她,偶尔短暂的通话,偶尔两条信息,偶尔微信几句语音,但都不会持续太久。

    不是因为他没时间,他说了,再忙再累,跟她聊天的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挤不出时间来的是米初妍自己,常常话到一半没有出尾,就匆匆结束交流,尤其是,当他们所处的两个地方有着不小的时差,静静的聊天倾诉,更加成了奢望。

    他似是知道她不适应,要给她安排着安排那,她拒绝,她不想要自己生活的空间里,忽然多了一个陌生的菲佣,再或者,多一个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司机。

    但是,不太多的交流里头,她知道抗生素项目的成功,她知道舒染手术的暂时成功,她知道宁振邦呆在穗城陪着舒染出了重症室,她知道自己的父母特意去医院看望过术后的舒染……

    他什么都对她说,但有两个不提。不提纽约,不提他自己……

    他不提,她也不问,但这并不代表,她心里不惦记。米初妍曾在抵达希思罗机场的那个凌晨给宁呈森打电话报平安,电话打了很多遍都没人接。

    像他们这种职业的人,电话没人听是常有的事,她也没觉得哪里不妥。可是后来,她接到沐檀昕的电话,沐檀昕说,她在济山附属的门诊,她是看到宁呈森手里有很多她的未接来电,所以才复过来的。

    然后她说,宁呈森因为过度的体力透支,昏睡在济山的会议室里,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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