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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袭击朝廷锦……”段恒生说到一半,意识到这“王平安”显然不是光明正大地以锦衣卫身份赶路,便转口说道:“竟敢对王兄弟动手,当真是自寻死路。以王兄弟的功夫,那些大胆蟊贼,想必已经授首伏法了?”
王戈摇头:“那些贼匪中,可是有四位二流高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段恒生虽是秀才,但作为晋王的谋士,很多事情都有参与,对江湖上的武者实力划分,自然还是有准确概念的。二流高手,已经不是普通的贼匪能有的身手了,这已经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了。
而且,四位二流高手,这样的“阵容”,也让段恒生一下想及了另外一件事。
王戈见到儒雅书生一副思索的模样,便继续说道:“其实那些贼匪,并非冲我而来,而是当时客栈中的一位富家小姐。”
“哦?莫非是要绑票勒索?”段恒生虽然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却是已经猜到了那“富家小姐”的身份,已经那四位二流高手是谁了。他只是有些不太明白,王戈这时候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那些人在围攻那富家小姐的护卫时,高声喊着什么‘只要你从了我们家二王子’之类的疯话……”
事实上,当时那鹰钩鼻为首的二流高手,并没有喊出过“二王子”的名号,他们跟沈盈和她护卫喊话的时候,称呼他们背后的二王子,说的也是“公子”。但现在反正是死无对证,王戈就是要用来诓段恒生。
果然,“二王子”三字一出,段恒生虽然看着好像表情不变,但眼神中的惊讶却是怎么也瞒不住的。
“哪来的恶贼,竟敢栽赃陷害!”
王戈点头:“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这四人被路过的一位高手给灭杀了,没能留下活口,也没法知道,他们是存了什么心思,竟然栽赃陷害二王子。”
“被杀了?”段恒生愣了一下,这件事的后续他并没有关注,他是王府的门客,深得晋王的信任,之前晋王想要顺手谋夺沈家财产,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晋王病倒后,二王子派出四名二流高手劫持沈盈的后续,却是没有人跟他汇报的。
“独自一人杀了四名二流高手,那位路过的高手……岂不是有一流身手?莫非是地榜高手?”段恒生惊疑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
“那位富家小姐呢?”
“倒是没有被伤到,只是似乎受了些惊吓。我打听了下,那位富家小姐,似乎是姓沈,解州沈家的小姐。听那沈小姐说,他们沈家此时遭逢大难,沈宏老爷被下了狱,沈家没了管事的人,只能由她一介女流出来奔波。她说她沈家是被人陷害,这时候派那四名高手要害她的人,应当就是陷害她沈家的幕后黑手。”
“王兄弟此来太原,莫非是为了沈家……”
“那当然不是,我与沈家小姐,只是半路偶遇而已。”
段恒生若有所思地点头,正以为王戈还有下文未说时,却见他对身边的女子耳语了几句,那女子便离开包厢,到隔壁敲了敲门。不一会,一削瘦中年和一健硕青年随那女子走了进来。
第262章 万勿牵连()
第二百六十二章万勿牵连
“这位是我在太原的老友段先生。”
“这两位是京城里的军爷,这次到太原来公干。”
王戈简单为两边分别介绍了一下,便让跟着邪僧进来的钱佑和李程偈入席。
王戈已经提前跟钱佑、李程偈两人说过段恒生的身份,所以他们是知道,这位段先生是晋王府的门客,代表的是晋王的。
而段恒生则是听到王戈的介绍,“京城里的军爷”、“到太原来公干”,就已经意识到,这两人有九成可能是锦衣卫。
两边互相打了招呼问好后落座,王戈跟他们闲扯了几句后,忽然说道:“李兄,你说你到太原来之前,梁大人是如何交代你的?”他称呼李兄而不是李百户,显然意思是这是私下场合,论私交而不论官阶。
李程偈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了包厢中的段恒生,没有想到王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他们这次到太原来的任务,自然是和晋王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按理说,他们在地方,也是不得无故私下接触藩王及其僚属的。不过按王戈的说法,段恒生虽说是晋王府的门客,但是并没有在晋王府担任任何的职务,严格说起来,不算是和王府接触,他们才同意过来,毕竟之前是他们坏了王戈的事情,现在得做些补偿。
但怎么也没想到,王戈竟然直接当着那段先生的面,问他们离京时梁大人的交代,这是可以泄漏出去的么?之前王戈自己也说过,按规矩而言,在外偶遇的锦衣卫,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一般是不能将自己所要执行的任务泄漏给对方知道的。
虽然后来王戈一言就猜中了他们此行太原的目的是为前山西布政使的案子来,但他们毕竟都是锦衣卫,互相讨论没什么问题,这段恒生可是外人啊!
看到李程偈的表情,王戈自然猜到他在想什么,说道:“李兄不必担心,要是这事从我这泄漏出去,那自然是我一力承担,不会让李兄担什么干系的,说说梁大人的交代,说不定我也能从旁协助,提供便利呢?”
李程偈之前私下里在被王戈猜中到太原的目的和任务后,就已经将梁大人交代他们的话告诉他了,现在却又这么问,摆明了是要说给那段恒生听。
他不知道王戈的目的是什么,但之前的话也表达得很清楚了,他们就只是把话告诉王戈,至于其他人如果知道,那就是从王戈那知道的,和他们没关系,真出了问题,也是他一力承担。
李程偈思考了一番,觉得梁大人交代自己的那些话,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没涉及什么机密,就算传出去,确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说道:“梁大人交代,此次来太原,将某人所涉之事查明即可,万勿牵连他人。”
很简单的一句话,段恒生却一下品出了关键的信息。李程偈口中的“梁大人”应该是指北镇抚司镇抚使梁启鸣,如今他是锦衣卫里真正的实权人物,他的“交代”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也可以说是代表了皇帝的态度。
李程偈并没有说他们来太原是查谁的案件,只是一个“某人”代过。但联系到王戈之前刻意提到沈宏的案子,他自然知道这之间是有关联的。锦衣卫从京城跑到太原,肯定不会是查沈宏这么一介商贾的案子,而必是曾经和沈宏关系密切的前山西布政使的案子!
“所涉之事查明即可,万勿牵连他人。”——这句话也说明了两个意思,一个是那位已经在狱中病故的布政使,所犯之罪要盖棺定论了,没有翻案的机会。另一个,就是这个案子就到此为止,不准备借此牵连其他、再兴大狱。
段恒生也马上明白了王戈的意思,他是要救沈家!
“王兄弟……和沈家有旧?”段恒生试探着问道。
“并无关系。”王戈微笑摇头,他知道这书生明白他的意思了,和聪明人交流就是省心,接着又说道:“不知现在府上是谁主事?大公子?”
段恒生明白,他说的“大公子”是晋王世子朱济熺,这段时间晋王病重,王府一些需要决断的事情,表面上来看,确实是由朱济熺来拿总,但具体事情却是都有不同人在负责,就像对沈家这一块,就是二王子朱济烨自告奋勇。
“王兄弟的意思是?”
“我需要让沈宏欠我个人情,不知贵府可愿相助?”王戈说道。
有李程偈之前说的那些话,他相信段恒生能明白,按正常情况,等到现在的山西官场明白了朱元璋不准备牵连他人,准备将这个案子直接结束的时候,沈家自然也就没事了。当然,到那时候,沈家被敲掉一层皮,剐掉一层油,也是必然的。
但要想提前让沈宏从狱中出来,让沈家摆脱此劫,倒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本身给沈家安的罪名就没有扣死,都是些模棱两可、可大可小的事,一切都看主审官员的意思。只要能明白皇上对前山西布政使所涉的案子没有扩大追究、牵连他人的意思,那晋王府发句话,沈家肯定能脱身。
段恒生沉吟道:“此事……在下做不得主,不过回会去通报大公子,过两日再给王兄弟答复可好?”
“没有问题,我就静候佳音了。”王戈点头。如果晋王府不答应,那他也还有其他的办法,现在两个正牌锦衣卫在手里,他们又恰巧是为这件事而来,配套的一应信物、公文俱全,不好好利用一下,他就不是王戈了。
不过他有九成的把握确定,现在晋王府的掌事人,是不会拒绝他的。
段恒生要离开前,又问道:“王兄弟之前那句话……”
王戈知道他是在问那句“身有烂肉”的话,便说道:“先生可转述给晋王,若晋王还卧床未愈,可告知‘大公子’,日后便会明白在下的意思。”
段恒生想了想,没有再多问,跟王戈、邪僧、钱佑和李程偈都行了一礼后,便告辞离开。
第263章 世子的担心()
第二百六十三章世子的担心
还是壮年的晋王朱棡忽然病入膏肓,整个晋王府都是愁云惨淡。
虽然晋王朱棡平日里脾气暴虐,但王府里上到王妃、世子、王子,下到护卫、太监、宫女、仆役,都知道晋王若是死了,那么晋王这一系的势力必然大为受损。就算世子朱济熺袭爵,继承晋王封号,晋王府一系也再难像之前那般风光了。
不过对此时的世子朱济熺而言,他心里却默默的有些希望父王就这么直接一病不起。
倒不是因为他急着想要继承晋王之位,而是他很清楚父王的野心和不甘。在大伯太子朱标在世的时候,父王对于皇位倒没有太多的觊觎之心。但太子病薨后,父王就开始不安份了,收集那些前朝玉玺摆成的风水聚龙阵,以及那几件定制的龙袍冠冕,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差点吓尿了。
而父王却还一副意气风发,野心勃勃的样子,似乎真的认为,有朝一日能够登位大宝,当上皇帝。
朱济熺可一点没有想当太子的想法,并不是他多么的安于现状、不贪权势,而是他比父王要看得更清楚——以爷爷朱元璋的权术手段,就算是故去,也必然有万全的后手,能让皇太孙朱允炆安然继位。就父王这点实力,根本没有可能反叛成功,而只会把晋王一系全部都搭进去。
后来密室所藏的东西不知为何竟为皇爷爷所知,不仅朱济熺大惊失色,就连他那总是一副野心勃勃模样的父王也是被吓得不轻,他甚至一直觉得,这次病得这么重,可能就有那段时间受到惊吓,身体受凉的关系。
好在最后皇爷爷没有太追究父王的罪责,只是下旨申斥罚俸,不久后的北征,依旧让父王领兵,这也让整个王府都松了口气。
但没想到的是,经过此劫后,父王却依然没有吸取教训,北征结束后,又开始私屯兵甲武器了,名义上是为王府护卫亲军准备,但真实目的是什么,他自然心知肚明。也正是因此,父王在知道有人要整解州沈家的时候,也在背后推波助澜了一番,想要在未来分食沈家的时候,占一份大份的。毕竟秘练私军,是最花钱的。
就在朱济熺又开始担惊受怕的时候,父王病倒了,虽然面上悲痛关心,但老实说,他心里是长长松了口气的。
此时,刚刚用过晚膳的朱济熺正在书房里看书,这段时间王府里所有人都是吃素,没沾什么油水,所以他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每日里都要一大早去父王屋里守着,虽然并不需要他具体做什么,但也是累得不行。
守在书房外的小太监过来通报,段先生求见,朱济熺马上精神了过来,揉了揉鼻根处,拍拍脸,让人把段恒生带过来。
段恒生进来见过礼后,也没有多废话,直接将他去见王戈的过程挑重点跟世子说了。
朱济熺听得眉头直皱:“这人什么意思?如果是陛下要放沈家,那他也应该直接去找解州衙门的人去说啊,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段恒生有些无语,沈家的财富在一般人看来很多,沈宏也是山西有名的巨富,但这种商人,怎么可能入得了朱元璋的眼,怎么也不可能专门让锦衣卫跑到山西来放人啊,他只好解释道:“陛下既然不打算兴大狱,沈家过段时间就没事了,那王平安的意思,是想提前帮沈家解决问题,做沈家的大恩人,所以希望我们出手。沈家这事,除了布政使衙门、解州衙门的人外,王爷也是有参与的。王平安毕竟是锦衣卫,直接找文官相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