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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钱衡忽然大喊道:“旁边的人!是我们带来的这些人!他们练过先天神功,内力全都被抽走了!被王戈和那俩女人抽走了!”
此言一出,妙虚子和薛良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过来。
竟是同时转身,向着那些厂卫、大内高手甩去了一道罡气。
那十几位高手体内真气皆被抽空,此时就如普通人一般,根本反应躲闪不及,瞬间就有七人被轰成碎尸,血肉喷溅一地。
如此惨景,就是钱衡都看呆了。
便是敌对的王戈,对那四个围攻他的大内高手,也没有下死手,只是打得半残后制住。
没想到妙虚子和薛良,却是如此心狠手辣?这还是正道宗师吗?
他的本意,只是提醒两人,然后要带这些厂卫高手快速离开,他相信,拉开足够距离后,他们的内力便不会再被抽空,而那时候妙虚子和薛良,自然能重新获得优势。
“小贱人!看看你现在还怎么跟我打!”妙虚子被暴雨梨花针偷袭受伤后,此时心里亦是恨极,先是破天荒的人生头一遭被成功下毒,接着又被暗器偷袭,被个往常一根手指就能弹死的人压着打,心里着实是憋屈无比,愤恨无比。
白珑和凤凰的“凤凰涅槃真气”确实瞬间有了明显的下降,气势跌伏明显,但两人却对此毫不惊慌,只是慢悠悠地退回到了王戈的身旁。
看到妙虚子和薛良似乎又要对边上那些表情惊恐的厂卫高手出手,王戈撇了撇嘴道:“没意思……本来还打算和你们痛快地打一阵的,啧啧。”
说着,王戈抬手拍了拍,就像是要呼唤出什么一般。
“啪!啪!啪!”三声脆响后,妙虚子和薛良忽然感到时间仿佛瞬间静止,体内似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血液仿佛有了自己的想法,开始不再按照既定的路线流淌,而真气也失去了控制,耳中响起一阵尖刺鸣叫……
看着妙虚子和薛良抱头跪地,一脸痛苦,王戈回头对白珑说道:“那老太婆刚刚骂你,你要不要去掌她的嘴?”
白珑把玩着手中的命运短剑,摇了摇头:“没意思。”
这时候,边上被吓得不轻的厂卫、大内高手们忽然感觉到体内的真气重新充盈起来,又恢复了各自的实力。
看着眼前跪在地上,抱着脑袋,如待宰羔羊般的两位宗师,他们在逃过一劫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是不由得觉得这短暂的经历有些诡异和奇幻。
唯有钱衡,脸色刷白地看着王戈,心中犹豫着,夺门而逃有多大的机会。
……
武安侯府外,除了一些留在外面的缇骑和厂卫高手,还有一辆形制颇为特殊的马车。
这个时候,附近两条街的出入口,都已被厂卫的守住,加上已是深夜,本就没有什么行人。
若是一般人家的马车,根本到不了这里。
而旁边的厂卫高手都知道,那马车里的,是“黑衣宰相”姚广孝,或者说是道衍和尚。
道衍在车厢里盘坐着,靠在褥子上,手上捻着一串佛珠,闭目养神。
“老大人,武安侯同意我们搜查侯府,弟兄们都进去了。”一名锦衣卫的小校过来在马车外低声的汇报道。
道衍咳嗽了一声,然后回了句:“知道了。”
不过没一会,那小校又凑了过来,继续汇报道:“老大人……里面钱大人他们好像已经……动手了。”
“嗯。”道衍应了一声,而后轻轻叹了口气。
第491章 进府一叙()
第四百九十一章进府一叙
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忽然有一名锦衣卫满脸慌张地从武安侯府中跑出来,跟守在外面的那名小校禀报了几句,后者听完后,亦是脸现惊恐之色,然后快步跑到马车旁。
“老大人……好像……好像……”
那小校说得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磕巴了半天才把关键的内容说出来:“钱大人和两位宗师……以及诸位大人,都被武安侯扣在里面了……”
车厢内的道衍一愣,没有想到竟会听到这样的消息,钱衡带的那么多高手,以及两位宗师,竟然这么快就全军覆没了?!
道衍曾经想过,即便他请动了两位宗师高手,又将京城中亲王戈的那些高手如张诀、尹少亭等都调了出去,但还是不敢保证,王戈就没有什么后手,没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能够对付得了宗师。
本身,他这番行事,也就是为了逼出王戈可能存在的手段或是人手。
但怎么也没想到,钱衡等人,妙虚子和薛良这两大宗师,败的会是这么的无声无息、快速迅捷。
他不止一次见过宗师之间的对抗,每一次都是打得惊天动地、声势惊人,不毁几个院子、几栋宅子都不痛快。但刚刚那小校过来通报里面已经动手后,他虽然感觉到了武安侯府方向有强烈的真气震荡,也隐隐听到了那动静,可相比起宗师间的交手,规模显然小的多。
他本还以为,这应当是妙虚子、薛良的实力太强,已经碾压,又或者这两位宗师根本还没出手。
可现在……
“老大人,武安侯让人传话,说……说请您进府一叙。”那小校犹豫着,小声问道:“要不要,派人去通知太子殿下,去调京营……”
听到这话,道衍气的连连咳嗽,对他用力摆了摆手:“扶我进去。”
“这……”那小校有些为难,显然他的职责是照看好道衍,连两大宗师都陷在了里面,这时候带着道衍进侯府,可想而知有多危险。
“少废话。”道衍却不理他的踟躇,直接下了车厢,一边起身,已是一边咳嗽连连。
虽然他依然有着一流高手的实力,真的要打起来,拼起命来,未必比一般的年轻一流高手差。但那是燃烧本源,付出巨大代价才能达到的,与人打一场,基本就要油尽灯枯了。
已经病入膏肓的身体,让他使用真气的时候,对身体造成毁灭性的反噬。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道衍,又可以说是一个普通的病重老头。
在那小校的搀扶下,道衍走进了武安侯府。
当他走进内宅,看到钱衡跪在地上,妙虚子和薛良亦是如虾米般蜷缩在王戈腿边时,即便见多识广、经历过各种起落和危局、见识过各种奇诡之事,并且在来的路上已经在脑中做了预想和猜测,脸上依然是禁不住地露出了震骇难以置信的表情。
“大师,别来无恙。”王戈依然大马金刀地坐在院中,白珑和凤凰左右侍立着。
而旁边除了跪地的、惨死的人外,那些钱衡带进来的厂卫高手、大内高手,此时其实都已恢复了内力,也没有人限制他们的自由,但他们却并没有任何一人向王戈出手或是离开院子,也不知是担心惹怒王戈或是其他理由,竟是都很默契地聚在一起,沉默地站着。
当道衍跨入院中的时候,这些厂卫、大内高手,看起来甚至就像是武安侯府的侍卫一般,以目光迎接。
过了许久,道衍才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目光颇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咳嗽了几声后叹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厉害,一直觉得你还有很多我不知的手段,一直认为我已经很高估你了,但没想到……你还让我大吃了一惊。”
“老和尚啊老和尚,你这又是何必,又是何苦。”王戈摇了摇头,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道衍随他进屋谈。虽然私下里经常和沈平、钱衡吐槽道衍,称其为“老和尚”,但面对面的时候,在今天之前,他从来都是恭恭谨谨地道一声“大师”的。
王戈和道衍进屋后,白珑、凤凰放门关上,守在了屋外,让两人独处。
她们知道,现在的道衍,不论是凭武功实力,还是耍小手段,都远不是王戈的对手。
搀扶着道衍过来的那名锦衣卫小校,看着这院中的情境,看着那些惨烈的尸体,还有那些身份地位都在他之上的厂卫高手、大内高手,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往哪里站。
……
进屋后落座,道衍又是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后,抬头看着王戈,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你是如何做到的?是用毒、用蛊?还是什么暗藏在这院子里的重型机关暗器?”
是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王戈是怎么能在这院子中,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这么多一流高手、超一流高手乃至宗师高手给战败、降服的?
要知道,就算是张诀、尹少亭等人也在京中,王戈一方的所有高手,拉出来与今日钱衡带队的这些高手群战,胜负都未可知,更何况是能让这一众高手噤若寒蝉,能让妙虚子、薛良蜷缩如虾米般完全崩溃地缩在地上。
如果说打败宗师高手所需的难度是十,那么杀死宗师高手的难度就是五十,而这般彻底制服宗师高手的难度,便至少要百五十乃至更多了。
何况,这可是两位宗师!
按理说,再怎么样,打不过也是可以掩护着逃离的。
唯一的解释,或许也只能是用毒了吧?
王戈却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老和尚,你这番……究竟是为何?我自认这些年可是老实安分,在京中未有任何僭越之举,为何会遭来这番对待?”
道衍看着他沉默了一会,直到忍不住咳嗽起来,接过王戈递来的茶水饮下,压住了咳嗽后,才摇头道:“王戈,蒙元的宁仲桓,究竟是怎么死的?”
第492章 有人说过你的头挺大的吗()
第四百九十二章有人说过你的头挺大的吗
“您忘了,当时我就给您汇报过,他假借献长生秘法的借口往东缉事厂寻我,结果暴起偷袭,亏得我有‘暴雨梨花针’,得以反杀……”王戈的记忆很好,当初编的那套说辞自然记得很牢。
“当真如此?”
“怎么,老和尚,你不信我?莫非,你觉得那宁仲桓献了真的长生秘法,而我为了贪秘法,便将他找借口杀了?”
“不是吗?”
王戈笑道:“老和尚,办案子,定罪,那是要讲证据的。”
道衍又道:“高阳郡王遇刺案,和你有没有关系?”
“关系?当然有关系,老和尚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就也被打成重伤了啊!”王戈对道衍说话,已是越来越不客气。
道衍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当时那书房内,除了你之外,还有那两个丫头的吧。”指的自然是此时站在门外的白珑和凤凰。
王戈摇头:“当然没有,老和尚你是听谁搬弄是非诬陷于我?”
道衍收回目光,看向王戈:“今夜我动用这么多人,准备如此充分,你都能赢得如此轻松,想来也事先得到了消息。当初在北平,又如何会被那名不见经传的祁左良所算计?若他真是蒙元鞑靼的人,你怎么可能一无所知?这么多年来,我可是从未见过你吃如此大亏。”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我也是一时大意,为之奈何,我也是因此重伤昏迷了一年,代价匪浅。”王戈摊了摊手道。
道衍咳嗽了一会,又问道:“你真的受了重伤?真的内力”
王戈笑了笑,表情有些意味深长:“老和尚,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有证据,尽可禀报皇上。”
道衍摇了摇头:“我就是有证据,也不会禀报陛下的。便是今日之事,太子殿下亦不知情,皆我一人所为。”
“哦?
道衍很是坦然地说道:“所以,我就是死在这里,也是咎由自取,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王戈笑道:“怎么,你这这么大费周章一番,就是为了求死么?又是何苦?”
“至少太子殿下和皇上,都能知道这些。”道衍说。
王戈知道,他说的“这些”,指的是今日在武安侯府发生的事,指的是王戈所隐瞒的实力。很明显,道衍想要在他临死之前,逼出王戈的“真面目”,逼出王戈的底牌和手段。
“知道什么?知道钱衡买通数位厂卫高手,图谋不轨,两位宗师为阻止他,不幸身受重伤?”
这话听得道衍一愣,很明显,王戈话里的意思,在院子里的那些人,包括一众厂卫、大内高手,包括钱衡,包括妙虚子和薛良两位宗师,都已经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被他彻底从身心上制伏,即便要背锅,要担罪,也不会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这是如何做到的?
“老和尚,你若是没有其他要说的,就走吧。后续的手尾,我会让东厂的人来处理。”王戈说道,此时他身上依然有着提督东厂的职事,做这些事倒是合情合理。
“你不杀我?”道衍问。
“我杀你做什?”王戈说道:“你又不怕死,杀了你岂不是成全你。何况,你本就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