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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可以说是“准一流高手”,而若单论内力纯厚程度,可能地榜上的大半一流高手都还比不过她。
老实说,在知道秦木燃竟然有“准一流高手”的实力时,王戈也是十分惊讶的。他很清楚,以秦木燃的年纪,能有这种水平的内力修为、功夫身手,除了家学渊源、有个宗师级的爷爷倾囊相授外,自身的天赋也是极其重要。不说其他人了,就是王戈自己,哪怕有秦木燃的出身和条件,同样的年纪下,内力也不可能练到她现在的程度。当然,如果是不设规则、底牌尽出的实战的话,两个秦木燃都要被王戈吃得死死的。
说起来,那位曾被他“暴雨梨花针”误伤的女剑客程浩妍,年龄上和秦木燃应该也差不多,那位的实力同样是深不可测,论内力纯厚,怕是还要强出至少一个层级来。如果说秦木燃是“天才”的话,那位只能用“怪物”来形容了。
“喂,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看王戈半天不说话,盯着自己直看,秦木燃有些心里发毛,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王戈笑了笑:“在想一会吃完了饭,你要是提什么非分的要求该怎么办?所谓吃人嘴短,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秦木燃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放心,不是有求于你。请你吃饭,不过是感谢之前……之前回青州路上……的那件事。”
“哪件事?”
秦木燃皱眉:“就是……那三个跟着我们的人。”
“噢,你是说那三个想对我们不利的马贼啊!这有什么好谢我的,不是你一个人就把他们三个放倒了么?”王戈自然知道秦木燃说的是哪件事。
秦木燃问道:“后来呢,后来你带着他们,去哪了?”
“去追查他们老巢了。”王戈按照当时跟洛姨对好的说辞回答。
“查到了么?”秦木燃追问。
王戈摇头,一脸郁闷地叹息道:“没查到,半路还让那俩小子跑了。”
秦木燃半晌没有说话,王戈疑惑抬头,却见她眯着眼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奇怪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还需要骗你不成?”
秦木燃肯定地说道:“那三个人不是马贼。”犹豫了下,看了眼关着的包厢门,微压低声音道:“他们说自己是晋王府的人。”
“他们诓你的。”
秦木燃慢慢摇头:“王捕头,不要把我当傻子,那三个人的反应,你和洛姨的反应,都说明他们绝不可能是什么马贼。而如果不是马贼,又能让洛姨和你这么郑重其事,专门断后,还能是什么人?”回青州的这一路、回到青州的这段时间,她没少想这件事,越想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测怀疑。
王戈微皱眉:“这事,你问过洛姨了么?”
“问过了,她说是马贼。”
王戈笑了:“哎?洛姨跟你说是马贼,你不敢追问,我跟你说是马贼,你就说不信,你这是欺负老实人呐?”
王戈想了想,收起了笑容,正色道:“这事,你就当那是三个马贼好了,就此揭过,也不用再提了。”微顿下又道:“退一步来说,就算你确定了他们是晋王府的人,那又能怎么样?你又能做什么?”
秦木燃少见的没有反驳王戈,因为这个问题,她其实自己也想过了,王戈说的并没有错。
即便是分局开遍大明的四海镖局,即便是她的爷爷大宗师秦天白,也没有办法和晋王府对抗,那是当今大明最有权势的几位藩王之一。何况,这件事,他们也没吃亏。但王戈的话,也让她确定了,那三个人,确实是晋王府的人。
“那两个人,还有那具尸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秦木燃还是忍不住问道。
“吃了。”王戈说。
秦木燃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吓,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王戈在糊弄她。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秦木燃桌下的脚一伸,踢了王戈一下。
王戈笑道:“反正他们没法来找你麻烦就行了。”
秦木燃很想问他是不是把那两个人杀了,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确定晋王府不会查到我们身上?”
“放心吧。”王戈很肯定地说道。
秦木燃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提到晋王府,王戈话里话外,都没有多少忌惮和敬畏的意思。如果说是一般的江湖人,那还可能说是无知者无畏,但王戈可是公门差人,怎么也不会不明白晋王府这三字代表的意义。而且,他又为什么有把握晋王府的人查不到他们头上来?那三个人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为什么她策马过去,他们会第一时间拔剑出手?
不过秦木燃并没有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因为她也知道,王戈不会回答,而且自己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
上菜后,王戈就着“青萍楼”的几道特色菜品插科打诨,引得秦木燃又是忍不住一顿嘲讽揶揄,倒是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不知不觉间,便是秦木燃自己也没有发觉,她对王戈的态度,与初见时相比,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
初见王戈时,秦木燃老实说是十分失望的,因为与她想象中的年轻“神捕”、江湖俊彦形象相去甚远,莫名地就是有些生气。所以后来在太原相遇时,下意识的就是处处与他针对,不论他说什么都忍不住要揶揄嘲讽两句,王戈越是表现得没脾气,她就越是忍不住步步紧逼。但她却发现,对王戈的事情知道得越多,了解得越多,越是觉得看不透王戈,特别是回青州路上那“三个马贼”的事情,更是将她之前对王戈建立起来的印象大半推翻。
“我能问你个问题么?”秦木燃喝了两杯果酒后,似是随口说道。
“问吧。”王戈一边和秦木燃闲聊斗嘴,一边筷子却也没停过,桌上的菜肴八成都进了他的腹中。
“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筷子停在了菜碟上方,王戈下意识抬头看向秦木燃,看到那张俊秀清丽的脸庞上,竭力掩饰却掩饰不住的不安和忧虑,一下子明白,她为什么一直在追问那“三个马贼”和“晋王府”的事了。
这位秦家的大小姐,虽然是老宗师秦天白的孙女,自己武功也极好,有着“准一流高手”的身手,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罢了,以她的出身,之前恐怕也很难接触到什么江湖险恶、生命危险,被家人保护得很好。说不定,那日面对“三个马贼”的时候,就是她第一次与人交手见血。
十六七岁的年纪,如果在后世,秦木燃还是个高中生,关注的除了学习外,应该是衣服鞋子偶像演唱会之类的事。别说杀人了,就是杀鸡都未必亲眼看过。
洛姨一口咬定是“马贼”,也不给她再讨论和询问的机会,而偏偏这件事情,除了洛姨外,就只剩王戈知情。涉及到“晋王府”三个字,她应当也清楚不能与他人提起,所以只能一直憋到现在,也难怪今天直接到家里堵王戈,也要把他拉来吃这顿饭了。
能和她谈论这件事情的,确实也只有王戈了。
“那三个人之所以跟着咱们,是想掳走小白龙,他们本来的打算是……”王戈却并没有直接回答秦木燃的问题,而是转而将他从那个晋王府护卫口中拷问出来的信息,精简提炼了一番,缓缓道出。
“所以,若非你突然过去,让他们改变了计划出手,再过一段,他们或许就会带着一队乔装成盗匪的卫所官兵过来了。这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那三个人,不论哪一个,都是死有余辜。别说那家伙是跌落马下自己摔死的,就算是直接被你所杀,那也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剩下那两个,也都被我解决了。他们活着,只是祸害。不仅会祸害我们,也会祸害其他无辜的人。”
“他们……竟敢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这还有王法吗?”虽然早有所猜测,但亲耳听到王戈所说,知道那些人之前做过什么、又打算做什么,秦木燃依然是抑制不住的惊愕。
“王法?”王戈笑着摇头。
秦木燃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点傻——在晋地,“晋王府”可不就是王法吗?
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涌起了一股怒火,如果再回到当时,面对那三个晋王府“恶贼”,她说不定会直接把斩杀。
这么一想,忽然间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之前怎么追问王戈都不肯说的事,现在却主动说出来,秦木燃明白,这是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心结,在开导自己。
这段时间,她只要闭上眼睛,就总是不由自主地会想起那天的事情,想起她斩落那三个汉子的情形,想起那个跌落马下撞烂了脑袋的惨像。甚至连做梦,都是在和人砍杀拼斗,血肉四溅,已经在夜里惊醒过几次。
这让她有些泄气,或许,自己真的不适合这江湖。
第57章 疑犯追踪(一)()
第五十七章疑犯追踪(一)
酒足饭饱后,王戈和秦木燃离开“青萍楼”。
刚到门口,便有一个闲汉模样的人凑了过来,在王戈身旁低声说了几句,王戈点头表示知道后,他便快步离开。
一旁的秦木燃接过酒楼伙计递来的缰绳,正准备离开时,王戈却把她叫住:“‘秦公子’,我刚得到线报,‘顺福客栈’有个可疑人物,你可有兴趣和我一同前往查看?”
秦木燃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于王戈的这个邀请,不过还是欣然答应,和他一同前往“顺福客栈”。
“刚刚那个人,是你的线人?”路上,秦木燃好奇地问道。
“算是吧。”
“可疑人物,是不是官府通缉的凶犯?”
“还不知道。”
“我们去了后,是直接把那可疑之人擒下审问?”
“不,先看看。”
王戈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邀请秦木燃一同去调查后,她身上的沉闷之气消散了不少,整个人都处于兴奋和好奇之中。
今晚的一番交谈,让王戈知道到了秦木燃这段时间的心结,也感受到了她的沮丧——所谓的快意江湖,显然和她原本的想像有些偏差。但实际上,她不论是自身的武功、天赋还是出身背景,在江湖上都是最顶尖的那部分存在。所以,王戈准备用他的方式,带秦木燃接触一下真正的江湖。
“顺福客栈”在青州城中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客栈,往来住宿的有不少江湖人物。
到了客栈后,跑堂的伙计立刻凑过来,讨好地道:“王捕头来了。”
王戈点点头,视线在大堂里扫了一圈,目光锁定在角落中一个略显佝偻、自斟自饮的瘦小身影上,带着秦木燃向那边走去,手中银角一抛,吩咐道:“上两碟特色小菜,再拿壶好酒过来。”
伙计哎了一声,接了碎银,去准备酒菜了。
秦木燃跟着王戈坐到那佝偻身影的对面,好奇地看着这个约莫四五十岁、头发半白的干瘦老汉,心下疑惑,这就是王戈说的那个“可疑人物”?
老汉已经喝得微熏,看到王戈后,怔了下,便要起来行礼,但被王戈抬手拦下。
“说事。”王戈简略地说道。
老汉连忙压低声音,凑近王戈,一脸鬼祟地说道:“是今日午后来住的店,盈字号上房,独身一人,背着长剑和包袱,看样子赶了远路……”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说道:“戴了人皮面具,而且是高档货,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王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谓“戴了人皮面具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当然是扯淡,但戴着人皮面具,肯定是不想被人认出原本的模样。这样的人,确实有很大几率是在躲避追杀或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不会是什么无名小卒泛泛之辈——否则用不起人皮面具这种东西。
秦木燃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那人戴着人皮面具的?”这老汉看着干瘦苍老,穿着也邋遢破旧,若是往街边角落一坐,直接当乞丐也没有一点违和。她没亲眼见过人皮面具,但也知道这是最高级别的易容道具,需要根据不同的使用者面部单独定制,耗时极长,制作繁杂,每一张都是价值不菲,能在短时间内就让人变换容貌,十分贴合,没有普通易容物表情僵硬不自然的缺点,甚至摸起来触感都和正常面部皮肤没多大区别,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人看穿。
老汉嘿嘿笑道:“这位姑娘,你别看老许我现在这副模样,想当年,这山东道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时候伙计端着酒菜上来,老汉立时住了嘴,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把酒壶“抢”过来,急不可耐地倒了满杯,然后一饮而尽,舒爽地长出了口气。
王戈让伙计把找的铜钱给老许,说道:“如果那人是在册的通缉犯的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