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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闻声转头,惊喜道:“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待看到翟星身后那人,脸sè立变。“呛”一声,云仪拔出佩刀,大喝道:“马岱!”
翟星身后那人身高七尺接近八尺,一身银sè丝绦,狮盔兽带,面容清俊,细长的双眼微斜向上,正是马岱。
翟星道:“呵呵,云仪把刀收起来,马将军是自己人。元直兄,别来无恙啊。”徐庶举手摸着晗下胡茬,沉声道:“西平失守了?”
翟星一向在西平方面助马岱守城,两人同时在此出现,所以徐庶才有此问。翟星摆手道:“是我们主动撤出的,具体原因还是请马将军告诉你。”马岱从翟星身后闪出,纳头向徐庶拜下,大声道:“马岱参见徐军师。”徐庶急忙掺起马岱,道:“将军不用多礼,西面战事到底如何?”马岱道:“半个月前,阎令那贼子突然出现,刺杀军中数名偏将,连带着二哥马铁也被他刺伤,那些羌胡见阎令复出,现下都开始观望,有的还在暗中支援韩遂,沈大人更是发来急信,说北地郡的杨秋马遵起兵围攻西州城,湟中王宋建也在调兵遣将,安定四周风雨yu来,要翟大哥速回安定。翟大哥估计阎行名对吴公子恨之入骨,此番伤愈复出,必然会对吴公子下毒手,所以决定弃守西平,将兵力缩回安定。”
徐庶皱眉道:“阎行名又出来了,局势大大不妙。jiān商,你从安定来,天水方面有没有公子的消息?”
翟星长叹一声,道:“有。三ri前天水一战,吴老板击溃夏侯渊、李典部主力”云仪以及徐庶身后的一干兵丁欢叫一声,徐庶愕然道:“破袭敌军主力是好事,jiān商为何叹气?”翟星苦笑道:“回天水途中,阎行名突然行刺,姜囧为救吴老板被阎行名刺杀”
刚才还兴高采烈的一众兵丁闻言登时震呆了,徐庶急道:“公子呢?公子情况如何?”马岱道:“吴老板没事,但从天水传来的消息说,这两天吴老板守在灵堂不吃不睡,谁劝也劝不住。”
徐庶向翟星望去,翟星苦笑着摇了摇头:“别看我,我这师弟xing子是这样的,我也拿他没办法,小倩和沈太守已赶过去了希望能劝得住他。安定现由程子路暂代太守,我和马将军专程赶过来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徐庶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长叹一声:“山雨yu来风满楼,我军的战略要变变了。走,进屋里说。”
费曜快步走到夏侯惇的大帐外,躬身禀道:“将军,钟大人发来急信,信中说北地郡杨秋马遵的人马已经进驻西州城,安定东面战事一触即发。”
帐帘一挑,夏侯惇巨大的身躯出现在费曜眼前,神sè又惊又喜。西州城属安定郡,位于安定首府临泾东南约二百里处,离夏侯惇现在屯住的鹑yin不过百里,若是骑兵奔袭一ri就可围攻临泾,这消息对夏侯惇来说不啻于久旱逢甘雨。
夏侯惇巨手一扬,一把夺过费曜手中的布卷,展开细读。
“哈哈,稳守不攻,切不可中了徐庶诡计。”夏侯惇仰天大笑,“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吗?村夫除了守城他还有什么能耐?让我别中他的jiān计,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何jiān计。”
令兵急匆匆跑了出来,大声禀道:“将军,门外马岱讨战,要将军去应战。”夏侯惇神sè一动:“马岱?他不是一向在西平吗?怎么跑到山城来了,点兵,我去会会他。”
费曜急道:“徐庶一向坚守不出,如今却主动在外邀战,其中一定有诡计,将军不可应战。”
夏侯惇神sè一凛,的眉毛紧皱起来,来回踱了几步,猛然扬起头道:“由他去。”
夏侯惇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神sè鹫厉,侍立在营帐两边的众将大气也不敢出。
令兵在帐外禀道:“将军,我军派往山城的探子回来了。”夏侯惇道:“叫他进来。”
一个干瘦的兵丁迈步走进大帐,单膝跪地向夏侯惇行礼道:“将军,幸不辱命,我已探得匪军动向。”夏侯惇道:“啰嗦,快说。”兵丁道:“徐庶已于两ri前率兵离开山城”夏侯惇厉喝一声:“什么?徐庶不在山城?”兵丁打了一个哆嗦,嘴边的话立时吞落肚中,费曜道:“徐庶离开山城?马岱怎还敢连ri邀战?”
兵丁咽了口吐沫,结结巴巴道:“徐庶料定事出反常,将军必疑惑不定,所以才让马岱出城讨战,自己亲率大军偷袭西州城”
“嘭”一声巨响,夏侯惇一拳狠狠砸在面前的桌案上,坚硬的木案断成数截,拳风击在地上反弹而起,裹着木屑尖啸着四shè而出,众将领惊得向后大退一步,举手挡在面前。
夏侯惇厉声咆哮:“村夫,竟然摆个空城吓人,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费曜道:“此事事关匪军机密,你是如何探来的?”兵丁道:“我沿山探路,抓住一个西凉逃兵,他是两ri前随马岱来山城,因为徐庶率大军走后,山城城内只有不到五百人,马岱却连ri挑战,那兵丁心中害怕所以跑了出来,正被我撞到。”
费曜还待再问,夏侯惇巨手一挥,厉声喝道:“不用问了,马岱再来挑战,我军即刻点兵出击。”
令兵在外禀道:“将军,马岱在帐外挑战。”
夏侯惇暴喝一声:“出兵。”
费曜、韦宽压住阵脚,夏侯惇跨马上前,遥望对方阵前一骑白马银袍将领,身后沙石狂卷遮住人马,山城上旌旗飞扬。夏侯惇怒气更甚,催马上前,厉声骂道:“马岱,不过五百人敢阻我万余大军。虚张声势,以为人人都似你般蠢吗?”
马岱大怒,骤马向前,夏侯惇厉喝一声,手中重矛沿着诡异的曲线波浪前行,矛尖刺破虚空发出无比凄厉的尖啸,似缓实急,凛冽的杀气巨浪翻卷,方圆数丈空间的虚空突然变成有若实质,狂猛地向马岱挤压而至,马岱清喝一声,纵马前冲,手中长枪急探,枪尖急速旋转,嗤嗤数声,空中立现数个雪亮的枪花,枪花和漫天黑压压的矛影瞬间撞在一处。
“铮”一声尖锐的脆响,夏侯惇胯下战马一声长嘶,硬生生倒退一步,马岱清秀的脸庞一片煞白,身形晃了晃,拨马向山城奔去。
夏侯惇仰天狂笑:“追。”
喊杀声狂飙而起,万余兵丁齐涌上前,马岱率领的西凉兵丁向山城急撤,城上兵丁正yu拉起吊桥,被夏侯惇飞身赶到,一枪挑断铁链,厚重的城门轰然倒塌,西凉军大惊失sè,一窝蜂的向山城后门逃去。
夏侯惇被徐庶阻在山城月余,不但损兵折将还备受徐庶挖苦,今ri终于打破山城,长出一口恶气,下令全军追袭。马岱被追得太紧,被逼无奈返身厮杀,只一合转身又走。夏侯惇意气风发,更是紧追不舍。
两军追追打打,天sè渐渐沉了下来,路两边山峰夹峙,林木葱翠,水声潺潺,一条小河从两山夹峙处逶迤而出,河两岸芦苇丛生,晚风中不住摇晃。
马岱的背影在林木间转的几转消失不见。费曜催马向前,向夏侯惇道:“将军,两山相逼,山路狭窄,芦苇丛生,树木从杂,如果徐庶埋伏在此用火烧林,我军死无葬身之地。”
夏侯惇惊叫一声:“不好,上村夫当了,快向后撤。”
山谷中突然响起一阵笑声:“元让将军,我在这泫中谷已等你两天了,将军既然来了,就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吧。”山顶闪出一彪人马,为首一人脸sè黝黑,额头宽阔,正是徐庶,手中拿着一把弓箭,箭簇上一团火焰不住跳跃。
夏侯惇大叫道:“撤,进到河中向后撤,”徐庶哈哈大笑,手中火箭向天shè去,逆风而行的火苗在暗黑的天空划出一道弯弯的曲线,径向缓缓流淌的小河落去。河水在血红的夕阳下泛着五彩斑斓的颜sè,如蝮蛇的鳞片,诡异惊人。
费曜惨叫一声:“不好,是火油。”火箭应声落在河中,一线蓝sè的火光暴现,火苗如受惊的飞鸟,以火箭落在河中地点为中心,以惊人的高速在河面急掠而过。“轰”一声巨响,整条河熊熊燃烧起来,大火瞬间吞噬林木芦苇,山谷化作一片火海。
第六十四章 不知怨()
风卷着火舌在林间草丛撩烧,火逐烟飞,灰暗的天空也似着了火般。烟雾灰尘在狂风中卷逐肆虐,漫天彻地,将万余在火中乱窜的兵士的身影掩映的愈加诡异惨烈。山谷中尽是火头,火箭更是不停从两边山峰处shè下,三辅兵躲无可躲,藏无可藏,不小心就被烈焰撩烧到身上,惨叫声数里之外犹可听到。
狂舞的火蛇将天空映的明灭不定,也将站在山峰上观战的徐庶和翟星的面容映衬得yin晴不定。火焰撩烧尸体的恶臭随着山风传入鼻中,中人yu呕。翟星皱了皱眉,苦笑道:“元直兄,我看我是不太适合看下去了,我先回去了。”徐庶叹道:“我也看不下去了,一起走吧。马校尉,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马岱道:“军师放心,这把火我会一直看着它烧完的。”徐庶点了点头,和翟星并排走向山下,猛然间停下身,仰天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夏侯惇,这次就看你命够不够大了。”
马岱听得徐庶话声古怪,正待开口询问,头上的铁盔一阵轻微的震动,似乎有什么轻轻在铁盔上敲了一下。伸手去摘铁盔,一滴凉凉的水滴落在手背上,在手背上一弹,碎裂成数瓣散在空中。马岱心中一惊,抬头向天看去,乌黑的天空蓦地电光闪现,犹如一株盘根错节的巨树,将墨黑的天空瞬间撑得支离破碎,紧接着一声霹雳在头顶炸裂,天地似乎都在摇晃。
“——哗”
大雨倾盆而下,四周陷入无边的黑暗。
连着数ri的西风终于带来了夏ri最后一场大雷暴。
“该死,该死,怎么会无缘无故下起雨来了。”
三人从雨中奔出,推开一座院门,挤到一座堂前的屋檐下,其中一人一边抖着身上的雨水,一边不住地抱怨。
“三辅一带一向是西风雨的,这几ri连着刮西风,天空又一直灰蒙蒙的,下雨不过是迟早的事,淋雨只怪你没见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旁边回道。“你是有见识,有见识不是也和我一样淋雨。”先前的那个声音道。“哼,一直被老厌物追着,哪里有时间准备嘛。你只会胡搅蛮缠,我懒得理你。琪英大哥,你手臂上的伤怎么样?”
这三人正是从长安就被左方追着的黄睿,费瑶,颜渊三人。
黄睿道:“不妨事。看来这雨一时半会不会停了,我们进屋吧,升火烤烤身上的衣服,顺便歇息歇息。”费瑶拍手笑道:“还是琪英大哥有见识,这么好的主意只有琪英大哥才想得出来,旁人是绝对想不出来的。”颜渊道:“是啊,只有琪英大哥有见识,原来你也是无见识的。”费瑶怒道:“你怎么总是和我作对。”颜渊道:“一路上你就针对我,你说话不带刺,我会和你作对?”黄睿在两人斗嘴声中,推开堂前木门,缓步走进屋中,屋中火光随即一亮。费瑶道:“我懒得理你。琪英大哥,等等我”飞身跑进堂中,迎面却是一股尘土的味道,费瑶急忙用手捂住鼻子,堂中黄睿高举火折,伫立在一尊神像前。那泥塑高约九尺,脸面不知何时已损坏,只剩下彩塑的躯干,身上流带漂浮,如流风回雪,瑰姿艳逸。
颜渊这时走了进来,仰头说道:“好象是个女神”费瑶道:“穿成这样当然是女的了,难不成男的会穿成这样?”颜渊冷哼一声,没有搭理她,继续道:“只不知是九天玄女还是女娲娘娘”费瑶道:“为什么不是西王母?她也是女的,你怎么这么肯定是九天玄女”颜渊大怒:“我惹你了吗?一路上我说东,你就要说西,你让琪英大哥评评理,到底是谁和谁作对。”
黄睿道:“好了,别吵了,你们两个都不对。这里写着的,敕建洛神神女宫,这个应该是洛神甄宓。”正在斗嘴的两人齐齐停下,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一块匾额斜靠在祭台边,厚厚的灰尘下正是“洛神宫”三个大字,旁边几个小字,写着“敕建洛神神女宫”。匾额上的字,金漆已斑驳,唯余下微可辨识的笔画。
费瑶道:“还是琪英大哥看得仔细,不似旁人,什么都没看清就在大喊‘九天玄女’啊,‘女娲娘娘’啊。”颜渊喝道:“够了吗?”费瑶不理他,笑着向黄睿道:“琪英哥哥,这洛神是什么神仙啊,为什么会有人供奉她?”黄睿扫了一眼费瑶,心道:“你不是长安人吗,如何会不知洛神?”转念一想,也难得有机会令两人不再吵嘴,耳根子清静清静也是好的,开口道:“据传甄宓是三皇五帝之始的伏羲圣皇的女儿,当时连年大旱,农田山林尽皆干涸,甄宓为祈雨,以自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