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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领头的一见疑犯竟敢拘捕,大喝一声摔着膀子就追了上来。
“跑?为,为什么,我们又没干什么坏事!”吴晨脑中一团浆糊,边跑边问颜渊。
“你没看他们是来捉我们的吗,不跑不就被捉住了。”颜渊气喘吁吁的说道。
吴晨大声说道:“又没干什么坏事,不过就是迷路了,问问他们不就好了吗?”说停就停,颜渊没扯动吴晨,跑了几步也停了下来,两手撑住膝盖,弯下腰直喘气,道:“对,对啊,刚才怎么没想到。”一听这话,吴晨气得差点一个趔趄摔到地上。
就在此时,火舌蹿跃着舔噬天空,紧接着震天的梆子声轰天而起,疏影婆娑的树木,森严诡暗的雕栋,在伸缩的火舌下不住晃动,四周哭爹喊娘,高喊“大毛他爹”的、大喊“二狗他娘”的声音交织成一片,间中一人尖声嘶喊:“贼人烧黄府了,快救火啊!”
打更的在身后气喘吁吁的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捉住他们,他们是贼人一伙儿的!”
吴晨心里这个窝囊啊,虽说“命苦不能怪zhèng fu,点儿背不能怨社会”,只是今天也太背了,问路问了个路痴,走夜路被人当夜贼抓,看差役凶神恶煞的样子若被抓到一定逃不了饱受一顿老拳,三十六计走为上,拉住颜渊就要往巷子深处跑去。颜渊却像是脚在地上生了根,怎么扯也扯不动,嘴中还不住嘟囔:“我们又没干什么,为什么要跑”
吴晨心中郁闷,以前在学校、在家中,自己一向都属于“特权阶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成想到了异时空一切都变了样,自己已成了弱势群体,一路上被人追追打打不说,还跟在一个路痴身后傻子般的转悠半天。这还不算,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的就堕落成了反社会分子。几天来累积的怒气此刻终于爆发,伸直了脖子冲着颜渊大声咆哮道:“刚才没干什么你要跑,现在人家要找替罪羊了你又不跑。好,你,你不跑,一会儿被人生吞活剥,你,你别后悔”松开颜渊,转身向巷中跑去,身后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颜渊跟了上来。
“前面的,抓住那两个小子”身后的官兵大声喝道。
前面那些端着盆的,提着桶的,拿着壶的,眼看两个人年轻的公子哥急急火火的跑了过来,身后跟着十几个差役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大刀,一眼就看穿前面两人江洋大盗的本来面目,哪里敢挡路,大声呐喊着让到街旁,盆壶交错,颜渊一把抢过一只水桶,兜头向后泼去,身后紧追而至的官兵忽见眼前腾起一道白练,猝不及防间被泼了个透心凉。酷暑之季,冷水泼在身上不怎么打紧,只是冲进耳鼻之中却是难受异常,鼻中酸痛,脚下就失了准心,歪歪斜斜撞进人堆中,人群一阵鸡飞狗跳,“嘭嘭”“乓乓”坛坛罐罐碎了一地,坛坛罐罐中的水流满长街。
吴晨眼见颜渊掷盆摔桶,身后的追兵摔的七仰八合,心道,这招不错。夺过身边一人的木桶,朝后就扔。木桶摔在地上,“啪”一声,木条寸断,水花漫天溅起,人群惊叫着向后散开,追赶二人的衙役登时阻在人群中进退不得。吴晨心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拉住颜渊的脖领向人群中钻去,三不转,两不转,两人转出人群,身后的衙役终于完全不见踪影。
吴晨长吐一口气:“终,终于”
“抓住那两个,那两个”打更的一手叉腰,一手抚胸,从人群中跌跌撞撞的挤了出来,手上的铜锣,背后的竹梆早不知丢到哪儿去了,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嗓门却是出奇的大。
吴晨心中大声咒骂,刘表究竟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如此买命。拽着就要趴在地上的颜渊向前跑去,眼看就要跑出街角,眼前剑光一现,整个人已陷进一股激流中。
点点寒光在眼前不住闪耀,时幻时灭,耳中充斥着利刃刺破虚空的尖响在,尖利的令人作呕,尖利的有如无数钢针在耳膜中扎刺,尖利的令人就算此刻立时死去,只要能换回片刻的安静也心甘情愿的念头。身旁的气流在利刃的搅拨下,前拽、狂压、横扯、逆旋,犹如怒海狂涛,让人生出难以自主把持,顷刻间就要被它灭顶而亡的无力感。
“嗡”一声,所有幻像瞬时消失,万千剑芒聚合成一柄长剑,剑尖正顶着吴晨脖颈,剑上的寒气逼得吴晨肌肤爆起阵阵寒栗。吴晨两腿发软,口干舌燥,冷汗从额头不住滚落,鼻翼不自然的翕张。
握剑那人身形瘦长,几乎和吴晨一般高低,青袍长须,约莫四十来岁年纪,容貌青矍,颜如冠玉,细长的两道眼睛不时闪现的寒光让人觉得无比肃杀。
“蒯,蒯大人”打更的一颠儿一颠儿的跑过来,在他身后几名差役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握剑那人冷哼一声:“十几个人抓个小毛贼也这么难,明天都不用来了。”扑通一声,身后的差役全跪在地上,打更的放声大哭:“蒯大人,蒯大人,我上有百岁老爹,下有孕辰妻女,如果丢了这份差使,您叫我这一家人该怎么活,蒯大人,蒯大人”握剑那人冷哼一声,正在大哭得更夫登时停止干嚎。
吴晨情知此刻命悬于一线,颤声道:“我,我不是蟊贼,我”
街角突然走出一人,年纪在二十五六,七尺身高,一身白sè儒衫,脸sè清白,脸形椭圆,一看就是个出身大家的富公子,拍着手大声笑道:“蒯二叔,好剑法,好剑法”
吴晨寻思道:“蒯二叔?难道此人是蒯越?怎么看起来比他老哥年轻那么多?”
握剑那人见了来人,微微一笑,手中长剑却已不见:“大公子这么晚还出来,不怕荆州兄会担心?”
吴晨脖颈上顶着的长剑消失,腿上一软,终于瘫在地上,心中却寻思道:“大公子?难道这个胖胖的小个子就是刘琦?”
刘琦微笑道:“如今曹司空和袁大将军在河北交战,河北百姓逃离家园,避祸荆州,父亲大人为此夙夜幽叹,夜不能寐,作子女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望粉骨碎身分担父亲重担万一也好。蒯二叔,这两个小毛贼就交给我处理好了,能分担城防也是好的。”
吴晨大声喊道:“我不是小毛贼,我有蒯”身后一直不吭声的颜渊突然在吴晨的背上拧了一下,吴晨痛得尖叫一声,后面的话再没说下去。
蒯越眯着眼睛看了看刘琦,又看了看一头冷汗的吴晨,躲在吴晨背后畏畏缩缩的颜渊,终于点了点头,转身隐没在黑暗中。
刘琦大喊道:“你们也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差役、打更的向刘琦行礼,转身四散而去,临别狠狠瞪了吴晨和颜渊几眼。刘琦看着离去,嘴角翘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吴晨转身瞪着颜渊,怒道:“你干什么,咱们本来就不是蟊贼,刚才为什么掐我,不让我把话说完?”颜渊正要说话,刘琦一个箭步窜到两人身前,压低声音道:“到手了吗?”
吴晨惊的张大了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二人。
第十二章 三英战奸商()
“上当,上什么当?”陈敏思问道。
“就是罚站了。刚才我就上了吴晨的当,在大厅里站了半个多时辰,站的我腰酸背痛!”陈芊见到了亲人,终于开始倾吐劳动人民被压迫的血泪史。
“我!怎么会是我呢!”吴晨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
“对,就是吴晨哥哥,刚才还让我站了两个时辰!”可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赢人和也加入声讨吴晨的队列。
“呵呵,呵呵,吃饭,吃饭,大家不要都站着!”吴晨忙着从人群中挤过去。
“吴少侠,你能来一下吗?我有事情和你说。”
“清姐姐有什么事啊,吃过饭再说吧!呵呵”吴晨干笑着。
“嗯,这天人合一诀你是从哪儿得到的?”颜清也不和吴晨兜圈子,直指人心,本来就是临渊阁武学的jing髓。
吴晨望着颜清清澈的双眼,觉得她早已洞悉了自己心底所有的秘密,自己任何的隐瞒也只会显露出自己的卑劣与下流。
“是和我同来的jiān商给我的。”
吴晨说完这句话后,如释重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是那个叫翟星的人吗?”
吴晨点点头。
“哦,你知道这秘籍他是从哪里得来的吗?”
吴晨摇摇头。
颜清缓缓闭上眼睛,吴晨顿觉身上压力一轻,“啵”的一声,吐了一口胸中的闷气。
颜清微笑着问:“嗯,他还好吧!”
“我也不知道,前天就和他失散了。”吴晨应道,心里想:“清姐姐只不过见过他一次面而已,就这样问他,这里肯定有问题。jiān商,你现在甩开我,是不是过的很惬意啊!”
“哦!”颜清轻轻点了点头,“大家都去吃饭吧!”。
“噢,吃饭了!”四个孩子推搡着向前厅跑去。
“姐,你不去吗?”颜渊看姐姐不动,忙问道。
“小倩正在练功,如果没人看着,我怕会出事,你们先去吃吧。刘夫人今天送了我很多好吃的,你不快去,可就被他们全抢光了啊!”颜清笑着对弟弟说。
“噢,抢吃的罗!”这几天只喝稀饭,对于正在长身体的吴晨来说,怎么够呢。
“吴晨哥哥,这块点心给你吃!”赢天时拿了块松仁饼塞到吴晨手里。
“啊,你不吃吗?”吴晨咬了一大口,才想起来今天为什么赢天时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呢?
“没关系啊,点心还有那么多嘛,大哥可以再拿过的。这只鸡腿可是我专门为吴晨哥哥抢的!”赢地利从旁边挤了过来,将手中鸡腿塞给吴晨。
“鸡腿多油腻啊,这串葡萄可是市面上没有卖的啊,是刘府专门送给清姐姐,清姐姐又给了我的,吴晨哥哥你一定要尝尝鲜!”
于是吴晨的手里又多了串葡萄。
“啊!你们这是干什么啊!”颜渊走了过来,对几个小孩说:“你们吴晨哥哥伤势没好哪,不要太吵着他了。”
然后转过身,脸上堆着笑,“我这里有哈密瓜干,是西域特产啊!我都舍不得吃,专门留下来给你的啊,吴晨哥哥!”
吴晨看着颜渊谄媚的笑,差点吐出来,“哇,我不是你吴晨哥哥,我可没你大!”
“嘻嘻,长者为大啊,你学识渊博,武功高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叫你一声‘哥哥’是应当的啊。”颜渊继续冲着吴晨堆着自己脸上的肉。
“是啊,吴晨哥哥!”那三个也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不就是想学天人合一诀嘛,我教给你们就是了,不要再这样了!”吴晨忍住强烈的呕吐感,说出了那几个最想听的话!
“小倩,你说今天会不会下雨呢?”吴晨望着外面黑压压的天空,无聊的扯着闲话。
正在忙着收拾房子的小倩停下手中的活,走到窗前,看了看:“嗯,好像是场大雷雨呢!”
“唉,你说他会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呢?”这已经是吴晨第391遍问这个问题了。
“嗯,我看翟公子不是这种人,襄阳这么大,找一个人好难的。我想翟公子他现在一定也很急着找你呢!”小倩柔声答道。
“都十天了啊!凭他的本事找不到我?我看九成九他是故意甩掉我的。”吴晨闷声说道。
这十天来,自己和那些小孩子们总是一大早出去,深夜才回,就是希望能找到jiān商,可惜就连颜清向刘表打过招呼,让他帮忙找找,也没见到翟星的鬼影。
吴晨也去问了悦来客栈的老板,可惜那家伙说翟星后来在客栈也只住了一晚上就走了!
找了这么久,吴晨也觉得希望越来越渺茫,心里越来越窝火。
“不会了,吴公子心肠这么好,你哥哥的心肠一定也很好,再等一段时间他说不定就找来了!”小倩柔声安慰道。
“啊,烦死了,如果他现在还不来,我以后见了他就把他撕的一片一片的!”吴晨咬牙切齿的说。
“吴公子”
“好了,好了,不要再叫我‘吴公子’了,叫我吴晨,吴晨,不是早叫你改口了吗,你怎么总学不会!”吴晨心烦意乱的在房子里走着。
“嗯,”小倩轻轻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去。
吴晨转头看到小倩轻轻耸动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走到小倩身后,“我,是我不好了,我找不到jiān商,我就回不了家,我回不了家,我心里就急”
小倩转过身,“没关系的,我想吴公子一定能够回家的。”
吴晨看着小倩眼角挂着的泪珠,举起手来,用拇指轻轻的抹掉,“怎么还是叫吴公子啊!有像我这样一文钱也没有的公子吗?干脆叫我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