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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人手中的大盾上,大盾倒翻而回,撞在那人身上,那人连退数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晃了晃,再退数步,扑通一声坐倒地上,再不动弹,双目圆睁,口鼻间鲜血淋漓,却是被马超的一击生生震死。
附近的河东守军全都惊呆了。
铁骑踢踏之声轰然而起,羌骑从马超身后掩杀而至,河东兵士惊慌失措,阵脚登时大乱。转身向后便逃。一名满面虬髯的大汉高声喝道:“向前,有后退者,杀无赦!”策马奔了过来,挥刀砍杀后逃的兵士,听声音,那人正是郭援。仓皇逃窜的河东守军,被他砍杀之下,向两侧逃开。
马超听那人声音,便知是郭援,此时羌兵被河东兵士挡住,匈奴人得到空隙,绕了开去,不住远离。马超暗忖,以呼厨泉受伤之重,有生之年决不敢再与自己对峙,何况恨透了卫固,郭援既到,卫固必然在左近,踢踹马腹,挥舞银枪,敌军血肉横飞中,迅速逼近郭援。
忽然一声尖啸扑面飞了过来,马超银枪一摆,将羽箭挑开,顺着羽箭的方向望去,就见卫固坐在一匹战马之上,手上正拿着一把大弓。见马超望了过来,卫固惊喝一声,纵骑向左躲开。马超一抽马头,战马前蹄飞扬,就着直立的姿势掉了转向,便在这时,一杆长矛从右下侧直刺而出,长矛未到,矛尖高速运动撕裂大气的锐响已刀锋般刺入耳中。马超冷哼一声,银枪圈转,疾砸长矛。
那人知马超神力惊人,避开银枪,长矛斜掠,直刺马超腰侧。马超右足斜踢,足尖正踢在矛杆上,那人就觉一股巨力横撞而至,惊呼声中,长矛已脱手而出。
嗒的一声,马超胯下战马的前蹄落在地上,马超已转过身来,淡淡地道:“郭援,你也不过如此。”原来那人正是郭援。郭援心头巨震,大声喝道:“马超你不过两千人,我军数倍于你,便是一人让你挑一枪,累也累死你。围住他,围住他”
但四周的兵士却不住后退。郭援望向左右,只见平时对他誓言效忠的亲信都远远退了开,只剩下他一个孤军作战,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惊惧,惊喝一声,抽身疾退,马超纵骑向前,长枪疾刺,郭援猛地一滚,从地上捡起一个巨盾,翻身之际,举盾后挡。
枪盾相交,就听得当的一声巨响,郭援斜抛数尺,巨盾脱手而出,手掌之间鲜血淋漓,面上楼出难以置信的神sè,身子猛地一震,额头上一点血迹迅速扩大,再退数步,通的一声仰面翻倒,额头上鲜血泉水般汩汩涌出。
四周的兵士齐声大叫,只是河东军士一方满是绝望之意,羌骑一方却是欢呼喝彩之声。
猛然间就听一个羌人高声喊道:“神威天将军!”
喊声从角落传出,接着数百人齐声大喊,片刻间“神威天将军”的喊声山呼海啸般在旷野间响了起来。羌兵呼喝着,cháo水般涌向河岸上的匈奴人和河东兵卒。敌军军心大乱,sāo乱由西向东、雪崩般席卷整个大军,残兵败将沿涑水溃逃而去。
第五十四章有所求()
河东的战报传到长安已是半个月后。吴晨、成宜、沈思、姜叙、苏则等人齐聚司隶校尉府,听马成汇报河东战况。
“二月十三ri,破南匈奴与河东联军于涑水河,郭援被斩,呼厨泉远遁平阳。十四ri,围卫固于安邑”
沈思打断道:“卫固?前面不是说他还为我军运送粮草吗,为何要围他?”马成道:“卫固和郭援一直有细作往来,他运送粮草是假,引诱我军与白波火并是真。”沈思撸须道:“竟是这么回事哦,你继续。”马成续道:“二月十九ri,马铁校尉、马休校尉率援军抵达安邑,卫固见我军势大,举城投降,神威天将军下令将其斩首示众”
苏则皱了皱眉,道:“卫固既然投诚,就不该再下杀手的”姜叙低声叹道:“天将军不杀卫固,也就不是咱们熟悉的那个天将军了。”苏则道:“我也知天将军xing格如此,但卫固终究是河东世家的人,这样一杀了之,恐怕有伤河东世族之心。”
成宜笑道:“换了是我,也是要杀卫固这厮的。将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留在身边,睡觉只怕也不安稳。杀得好,杀得好。”神sè之中颇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吴晨知他和马超一向不和,此时说的也不过是反话而已,笑了笑,示意马成继续说下去。马成道:“去卑得知呼厨泉战败的消息后,弃守河北,北撤解县。马铁校尉于半路邀击,破其右翼,但仍是让去卑逃返平阳。属下返回时,我军正围攻平阳。”
吴晨向辛垆道:“曹cāo一方有什么动静?”辛垆道:“一月传来消息,曹cāo出许县渡过黄河后在黎阳城停了下来,据传是因为三公子坚壁清野,曹cāo不能因粮于河北,因此命乐进开凿运河,遏淇水入白沟为漕运粮道。如今两个月过去,这条运河恐怕是贯通了。”
苏则道:“河北的情况呢?”辛垆道:“曹cāo一直屯兵在黎阳附近,三公子见曹cāo不进,便命审配、苏由守邺城,亲率大军至平原。”辛家一向以来就支持袁绍的大公子袁谭,对袁尚还拘于礼节称一声“三公子”,但对他手下将领却没那么客气,皆是直呼其名。
姜叙问道:“魏种和夏侯惇呢?他们有什么动向?”河内郡与弘农郡是距离河东郡最近的位于曹cāo手下控制的地区,因此众人对此更为重视,听姜叙问到河内太守魏种和如今屯驻弘农的夏侯惇的动向,不由得都望向辛垆。辛垆道:“魏种和夏侯惇都没有什么动静,倒是一直屯驻宛叶以防备刘表和刘备的曹仁,听说最近将驻地向西北移防。”
姜叙沉吟道:“我觉得曹仁西移是曹cāo对魏种和夏侯惇组防线的策应,终究曹仁仍是以向南防御刘表为主,他不可能渡过黄河突袭河东,否则许都将直接暴露在刘表兵锋直下。从这些部署上看,曹cāo对我军出河东的情况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或许是要等攻下河北之后再调头收拾河东残局。”
苏则道:“伯奕所言我深觉有理。我也觉得曹仁西移,是曹cāo担心明公率军出潼关策应出河东的天将军,因此令曹仁拱卫许都,加深我军突袭的纵深。会不会他真的是以‘西守东攻’之策,来应对天将军出河东?”
吴晨道:“现在的局势令我想起去年七月咱们与夏侯渊交战时的情况。当时曹cāo就曾暗令河内太守魏种按兵不动,再令卫觊向南渡过黄河,将郭援诱引到黄河边,撕开河东防守空隙,为他进兵三辅扯开通路。只是因为刘表突然起兵,这才令他的企图没能得逞。因此,曹cāo用兵决不可以常理忖度,否则后果难以逆料。”众人听他语气凝重,心中皆是一凛。
吴晨见众人神sè凝重,笑了笑,说道:“但曹cāo终究是人,人力总有极限,曹cāo也不能免俗。比如这次,他一直隐忍不动,正是要诱引袁尚出击袁谭。袁尚倘若不动,他也无可奈何,但袁尚轻举妄动,就给了他围点打援的机会。孙子曰‘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我们不出纰漏,要胜曹cāo固然不易,但说一定输,却也未必。”向马成道:“你回来时,令明是不是已经渡河了?”马成道:“庞校尉的确已进驻蒲坂。”
吴晨道:“要令明多注意曹仁的动向。我曾和他交过战,被他赶得到处逃窜,此人不可小觑。”顿了顿,说道:“曹cāo目下在冀州的位置,离邺城有百余里,离壶关可也不算远,以他用兵的诡谲,疾驰数ri突袭壶关,从并州绕出突袭我军后方的可能,也不是没有。马成,你回去后,见到彭军师,说是我的意思,要多与并州刺史高干进行联络,防备曹cāo从后方突袭我军。”
马成连连应是。
吴晨向众人道:“众位还有什么补充?”成宜笑道:“使君将咱们能说的都说了,咱们还能说什么?不如说说使君和曹仁之战,让咱们也了解一下如何能将使君打的到处逃窜?”众人齐声大笑,厅内凝重的气氛至此一扫而空。
吴晨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公良有兴趣,不如放到以后慢慢讲。”向姜叙道:“关于曹cāo的动向和咱们这里说的话,抄一份给王霆,听听他的意见。”姜叙神sè一鄂,随即明白吴晨是要听高柔的意见,笑着应道:“是。”苏则、沈思都是鄂然。沈思笑道:“怎么,王霆现在识字了?”吴晨哈哈大笑,道:“士别三ri,当刮目相看,主薄可不能小看了现在的王霆。伯奕,我在这里等着,午后给我消息。”
姜叙起身告辞,成宜、沈思、苏则等人则在房中又谈笑了一阵才告辞。吴晨将他们送走,回到书房刚坐下,一阵脚步声蓦地从厅堂外传了来。黄忠道:“许是姜军师来了。”吴晨笑道:“姜军师一向雍容雅致,就算天大的事发生也不会这般走路。我看这些人脚步轻浮,多半是像云仪一般的冒失鬼。”就听门外的云仪笑道:“冒失鬼倒说不上,路痴是肯定的。”这时传来另一人的笑声:“好啊,故人远来,你不来迎接就算了,竟然还在人后说人闲话,有这样待朋友的吗?”
吴晨迎了出门,笑道:“颜渊,我跟在你身后逛过半个襄阳城,你的脚步声三里之外就听出来了。”拉开门扉,就见云仪领着颜渊、费瑶还有另外一人沿着回廊走了来,那人面相英俊,竟是不见一年的安定文案苏俊。颜渊笑道:“哈,知道是我来了,还敢说我坏话,该打。”迎上来,在吴晨肩上擂了一拳。吴晨初到三国便是和翟星在一起,翟星洒脱不羁,无拘无束,吴晨个xing受其影响甚深,自也不喜拘束,其后随徐庶从荆州辗转凉州,徐庶豪迈豁达,对于礼仪视有若无,自是深合吴晨脾xing。但这半年来身旁先后有苏则、辛毗这些谨守君臣礼仪的人,行止之间难免受其约束,与秉xing大不相合。今ri遇到落魄时的好友,听他言语中率xing自然流露,心中喜悦,那一拳便坦然受了,回敬一拳,笑道:“好小子,这些ri子不见,手劲可大了不少。怎么一直不来看我?”
颜渊笑道:“这不是来见你了吗?琪英大哥呢,听说他也在长安,怎么不见他?”吴晨道:“他吗?现下负责长安的粮草统筹之责,就算是我想见他一面也难。”向费瑶望了望,见她一身文士服,却紧紧靠在颜渊身旁,不由多望了几眼。费瑶倒是一点也不羞怯,见吴晨望过来,翻着眼瞪了回来。颜渊尴尬的笑了笑,用小臂将她推了推,费瑶面sèyin沉,反而靠的更近了些。吴晨笑了笑,向身后的云仪道:“去请黄大哥来。”云仪低头退下。吴晨向颜渊道:“琪英大哥若知道你们来了,一定高兴的跳起来。你们在这里等等,我这就派人去请他来。”颜渊道:“黄大哥在哪里,我自己找他好了。”甩脱费瑶,大步跟在云仪身后。费瑶道:“颜渊,你给我站住。”颜渊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跟来。”费瑶道:“这条路是你家修的?不叫我走,是当今皇上同意了还是当今皇后同意了?”颜渊道:“那你走这条路,是当今皇上同意了还是当今皇后同意了。”
吴晨望着两人争吵不休的背影,不由得莞尔。这时苏俊走了上前,作了一揖,恭恭敬敬地道:“苏俊参见并州大人。”吴晨回过神,道:“文秀,令师身子安好?”苏俊道:“托使君的福,家师身子一向安好。这次来,家师便托了弟子前来向使君问好。”吴晨心道:“问好?我看是来要钱的才是。”想起翟星临走时,苏俊曾向自己提起过修筑太学以弘扬儒学的事,当时自己曾答应向程游筹措资金,其后事情辗转多变,一直未能实现诺言,估计苏俊此来便是为这事。只是前次临泾面临匈奴入侵,马遵、杨秋又在旁虎视眈眈,实在是腾不手。而这次却是马超深入河东,与曹cāo之战随时可能爆发,更是腾不出资金来兴建太学。心中不由一阵苦笑,向身旁让了让,道:“文秀是第一次到长安吧,外面阳光不错,不如去前面的听雨轩坐坐。”
苏俊道:“也好,不过这次倒不是第一次来长安,十二年前我便随家师到过长安,只是那时还未曾建司隶校尉府。”吴晨道:“哦,文秀曾来过长安,倒是第一次听你说起。”心中却在斟酌措辞,如何向苏俊说明目下的情势。苏俊道:“记得当时随家师拜访各处宿儒,只是年岁还小,只记得来过长安,于细节处却全都忘了。”吴晨道:“哦,原来如此,难怪文秀未曾提起了。”向前面让了让,道:“那处便是听雨轩,那处匾额据说还是钟繇亲自题上去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池塘旁的亭中,跟在身后的黄忠则在不远处的一座假山旁停了下来。苏俊向吴晨深施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