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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晨清了清嗓子:“大家都是受过西凉兵荼毒的人,我们不团结起来为自己的命运奋斗,那么必然还会成为西凉兵刀下的冤魂。所以我们必须团结起来,为西凉不再受荼毒,也为自己将来的命运而奋斗。很高兴得是,经过昨天的动乱,我们又恢复到了之前患难相持,祸福与共那个大家庭。不过我们今天的形势却已不是昨天的形势,非常有必要给大家讲讲。徐大哥,地图。”
徐庶起身把地图打开挂在祠堂的正壁上。
“这片黄的就是张横的领地,这片橙sè的就是程银的领地,这片黑sè的是凉州牧马腾的领地,后面那块绿sè的就是马玩、梁兴的领地,这片土黄sè的就是成宜的领地,这里一个小小的红sè圆圈就是我们所处的安定,大家可以看到张横和成宜就像两道门一样把马腾和程银隔开。”吴晨略微停了停,扫了扫祠堂中的各人和门口挤进来的脑袋,继续说道:“昨天有人问我,‘西凉兵很厉害,我们这些人能和他们斗吗’,我在这里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我们不但能够和他们斗,而且肯定能斗赢。”底下的人不由低声议论起来。
“而我们的战略就在这地图上。”吴晨再扫视了一眼全场,人群中的议论慢慢静了下来。
“关外诸侯闻西凉兵sè变,钟繇更是费尽心思才能对付马腾对长安的进犯,我为什么又有这么大的自信呢?我们来分析一下好了。马腾三次攻击长安都被烧了粮草,现在他还剩多少粮草?这次钟繇送粮来,也没安什么好心,第一就是怕马腾没有了粮,铤而走险下一鼓作气攻下成宜。马腾攻下天水必然实力大增,那么在西凉就再也没有可以制衡马腾的力量了;第二就是送粮给成宜、马腾却放过张横和程银,增加成、马、张、程之间的矛盾,让西凉保持现在诸侯纷争的局面。成、马二人心中各自有各自的算盘,所以这场天水之战肯定就会停下来,但我们却可以让他们停不下来,而且我们要想生存下去的话也绝对不能让他们停下来,因为如果让成宜空下了手必然会到处拉壮丁补充失去的兵丁,那么我们的行迹必然暴漏,所以我们只能让西凉乱,而且是越乱越好。”吴晨顿了顿。
“刚才也说了,马腾现在的粮食所剩无几,不过根据小倩前几天的情报,韩遂的弟弟韩望前几ri从西凉秘密押送了一批粮食来天水,我估计这已经是马腾的最后一批粮了,我们的战略就是秘密出兵夺了这批粮,实在不行就一把烧光。有人会问,西凉兵押送的粮草我们怎么能烧掉?西凉铁骑天下无双,所以在平原上,冲击力无双,可是这回粮草既然是秘密押送来的,所走得路则不可能是走平原而是尽量走偏僻的山路,这样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我们这里多有猎户,山中行进,如果我们称第二,想来应该没人敢说是第一,我在暗敌在明,再加上大雪的帮助,此事必然可成,到时只要我们稍微透漏点消息说这是程银干的,马腾能和程银好过吗?就算他能好过,我们就再干一次烧粮的勾当,把钟繇送给马腾的粮食也一把火全烧光光,他这下不怒也不行了吧!”全场的人都大笑起来。
吴晨笑道:“但是大家也看到了,马腾要攻打程银必然要经过张横的地盘,所以要打程银必然要联合张横才行,我看马腾最可能的战略就是假装在钟繇的调停下和成宜停战,然后再打程银;程银在马、成二人相斗的时候趁机攻击成宜占了不少便宜,这次程银被打,成宜必然也会落井下石,所以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马、张、成三人合击程银。程银要抵挡三人进攻,必然倾尽全力,到时必然导致内部空虚,那时我们再到程银的腹心地带起兵,必然如高山滚石般容易。程银为人骄横跋扈,手下兵丁多是被逼才替他卖命的,内部兵变程银虽然会倾尽全力反扑,可是那时他的部下早已是人心惶惶,我们只要在他们返回的路上伏击,尽拣马上那些为恶的长官shè,西凉兵本来就是毫无军纪,只为一时利益而聚到一起。上司身死,束缚一失,程银兵散矣。这样我们就占据了程银的这一片地方。”说着,吴晨用手比了比地图上橙sè的地方。
“张横为人贪财,我们可以将程银搜刮来的金银珠宝送给他,成宜要的是秦川的控制权,我们也可以送给他,我们原本就没有这些,所以无所谓失也无所谓得。西凉联兵一散,马腾费尽兵力却毫无所得,必然迁怒于临阵退缩的张横、成宜,那时我们就可以好好的看一出狗咬狗了。”全场的人又是一阵大笑。
“而这段时间我们就可以集中全力发展。张横、成宜忙于战乱,我们可以将那些逃避战乱的人吸引过来,我看不需要一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在实力上胜过张横,之后趁三方大战过后财力、军力疲弊,发兵攻打张横,吃掉张横,再以平分马腾领地为代价,和成宜联兵攻打马腾。马腾、成宜久战之师,就算再厉害也已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攻下马腾之后,我们兵分两路攻击马玩和成宜。总括我们的战略,就是‘占领侧翼,让开大路;挑起纷争,落井下石’,不用五年时间凉州统矣!”吴晨的话听得全场人的眼中都现出一种憧憬的神sè。
吴晨再扫了一眼全场人,续道:“五年之后我们统一凉州,估计兵力会达到十五万人,那时就可以以雷霆万钧之势攻长安,占雍州,将曹cāo的势力彻底驱逐出秦川。河内是曹cāo的老巢,其军的物资半出于此,我若占雍州,剑峰直指其腹地,他必会疯狂反扑,不过我军坐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关潼关,曹孟德就算有百万雄兵又能耐我何,到时命一上将军统领潼关,分兵驻守肴、函,不须急功冒进,只须在秋两季粮食播种与生产的紧要时节出兵sāo扰河内之民,让太平已久的河内百姓受点战乱的滋味,不消三年河内必然破败,到时曹孟德必然弃河内,下徐州攻扬州,战国之时强秦坐山观虎斗的局面成矣。这段时间我们对外西和诸羌,北连鲜卑、逐匈奴,对内轻徭薄赋,尽复凉州、雍州水利,不需五年天下霸业成矣!”
吴晨的一番话说得每个人心里都暖暖的,即使是徐庶、沈思也心cháo澎湃,难以自抑。
“当然这只是我们的战略。战略要成功,离不开老百姓的支持,老百姓支持我们要两个条件,一是我们能够给他们带来利益,二是我们有实力,给他们的利益能够得到保证。对于第一点,我和沈主薄已商定,占领程银的地盘后每个二十岁到五十五岁的成年健康男丁都会分地四十亩,每年只需交一石粮作为粮田税。”场内人一声惊呼。
黄艾惊呼道:“那不是四十税一吗?”
吴晨点了点头:“对,不过还没完。如果连续耕作十年以上,这块地就会成为你的祖产,祖产地税收减半,而且还可以留给自己的子孙,对于祖产地还可以买卖,不过中间要课一半税金;连续耕作二十年以上的地,就是私有地,到时候你就愿意怎么处置都行了。”
众人又是一声惊呼。
吴晨微微一笑:“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们有力量上面的,否则都是空谈。战争丛古到今打来打去不过三个字而已,那就是‘快’‘准’‘狠’。所谓‘快’就是快速反应,来如风,去如电,攻击若发动于九天之上,让敌人毫无防备,远遁如隐于九地之下,行踪飘忽难测,这也就是关外诸侯闻西凉兵sè变的主要原因,西凉马匹神骏异常,所以西凉骑兵尽得‘快’字,我们要战胜他们只能比他们更快,这是没办法取巧的。所谓‘准’一是信息准确,知道敌人的软肋,二是准确打击,攻敌人的软肋,此所谓‘知己知彼’;所谓‘狠’用一句话说那就是‘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我们的军队离这些差了还有十万八千里远,所以从即ri起,我要你们跟随赢天练习轻功。我想大家应该没有意见吧!”
众人高声应是。
“还有,为了怕马柏,陈德事件重演,由段正当执法官,要对这类事件防微杜渐,段正不在,段明暂待,段明你能做好吗?”
段明起身大喝道:“能!”
“为了执法公正xing,由王乐充当审判官,段正抓到的人,你要详细审讯,明察秋毫,不能轻判也不能错判,更不能胡判,否则我先拿你是问,你能做到吗?”
王乐起身大喝道:“能!”
“沈主薄,你曾在丁原公手下当过差,今后镇上的一切事宜就麻烦你了!”
沈思起身道:“是!”
“行军打仗离不开排兵布阵,这方面就由徐大哥来安排,从今而后徐大哥就是我们的军师。”
徐庶站起身,沉省道:“遵令!”
“赢天关于练习的是你要和徐大哥多商议商议。王乐镇上的临时住房的建设你还要担起来,以后找到人手,我再替换,好了,就到这里,大家散了吧!”
第十六章 天灾****()
徐庶大声说道:“大家先留步,我还有些话说。”
众人回过头来看着他,徐庶深吸一口气,按耐住心中澎湃的豪情,朗声说道:“人生百年,瞬息即过,大多数人只能载浮载沉于造化洪流,到老来,僵卧枕榻喟然嗟叹白首之无成。但机会却闪现到了我们面前,只要我们跟随吴公子,就可以踏平凉州,横扫中原,定鼎天下,力挽汉室百年颓唐,开创万世不朽之基业。到底是老死于病榻,腐骨露于野外,还是和吴公子一起,名垂青史,万古流芳,大家选哪条?”
祠堂中所有人早先已经被吴晨的一番战略说得心cháo起伏,徐庶的一番话更是叫所有人再难自抑,齐声吼道:“誓死跟随吴公子,共创万世不朽之基业!”
声音有若阵阵雷,轰轰不绝。
吴晨看着眼前一张张豪情飞溢的脸庞,心cháo激荡。从今天起这些人就要和自己祸福相随,生死与共,驰骋沙场,只是几年以后这些熟悉的脸庞却又能剩下多少?想及于此,鼻中一酸,泪水霎时模糊了双眼。
接下来的十几天,就是艰苦的训练。
徐庶将这些猎户进行划分,每五人一伍,中设伍长;两伍为一什,设什长;五什为一小队,设正副队长;八小队为一旅,设正副旅长。因此这一千六百余人被分为四旅,分别由赢天、段明、王乐、董愈担任旅长。这些旅长又由吴晨和徐庶直接指挥。
赢天是翟星的徒弟。虽然翟星武功高绝只是耳闻,没有亲见,但是八十车的粮食的确是翟星单人匹马从钟繇的两万运粮兵手里夺过来的,翟星天下无敌的印象深入这些人的心中,连带着赢天这被教了十几天的徒弟也沾上了光,倍受尊敬。
段正曾经带着村里的年轻猎户抗击马腾的西凉兵,又曾和这些人视为杀人不眨眼、恶魔一般的马腾交过手,虽然不过几招就被击成重伤,也算是敢于反抗的英雄人物。虎父无犬子,段明旅长的位子倒也没人质疑。
董愈是从秦川逃难而来的几千人中的头,因此他旅长的位子也算说的过去。
只有王乐,一无背景,二来从天水跟他过来的人也不过几百,多数还是老弱妇孺,因此旅长的位置多被诟病。
王乐自知武功低微,名声不响,也知道吴晨对自己期望颇高,现在终于有了得窥上层武学的门径,更是发了命的练习。
训练之中,吴晨抽空过来看了几次,总是有意无意间表扬王乐辖下的旅几句。赢天和段明本来就是小孩子,再加上两人好胜心都极强,怎经得住吴晨的一再撩拨?王乐练的苦,他们就练得更苦,王乐成倍的加大练习量,他们就两倍、三倍的往上加;王乐练的勤,他们就干脆不休息了。恶xing竞争就这样开始。幸好上面还有徐庶看着,才没让这些人过劳而死。
吴晨看在眼里,嘴上不说什么,却喜在心头。如果这些猎户不经过练习就上战场,简直就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青壮年人忙于军事训练,留给沈思忙村里事务的人就更少了。还好的是,徐庶让四个旅轮流为村里干活,即使这样沈思还是忙得焦头烂额,祠堂中他那片的火光总是彻夜明亮。
吴晨在村里找到一些老木匠,最老的快七十,年轻的也在六十上下,天天猫在祠堂里,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在秦川的段正隔一段时间就派人向吴晨报告秦川的战事,同时也会派人送来从战场上捡到的刀枪和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棉衣,偶尔也会送过来几匹跑散的军马。这往往是大家最热闹的时候,了解外部的情况,打打牙祭,分到真刀真枪,分到御寒的衣物。
而这时候只有一个人最不高兴。赢天会一直嘟囔,咒骂那些人是多么多么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