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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军在黄艾、李卓的带领下汇聚过来。不久又碰上由王乐、段明率领的第二拨军队。赢天终于找到一个年纪相当的人,骑着马在段明面前不停的卖弄,一会儿又趴在段明耳旁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吴晨看着段明满含笑意的望着自己,对赢天说的话早已有数,转过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徐庶、沈思听闻金城、天水派来使者,领着文武亲自到十里亭相迎。
客套完毕,程游、伊默、尹尚、姜叙等人在徐庶和沈思的作陪之下前往“隆福盛”。程老板和伙计等人早已在外等候,见众人来到连忙引着众人上了二楼。
程游、赢天腹中早已是饥饿难耐,顾不得什么礼仪据案大嚼,尹尚和杨巡都是武人,左手抓鸡腿右手拿酒碗,吃的汁液乱飞,喝的酣畅淋漓。吴晨虽然饿得前心贴后背,但伊默、姜叙细嚼慢咽,浅饮低啄,吴晨只得跟着慢慢吃,心中羡煞那四人。
“好酒啊,好酒!”一人拾级而上,目如朗星,天庭饱满,正是jiān商,鼻下贴着一撮小胡子,头上戴着一个小方帽,却是说不出的滑稽。
吴晨心里一突:“这家伙来干什么?”
翟星用鼻子使劲的嗅着:“百年的‘玉泉酿’,确是好酒,酒不醉人人已自醉。”
伊默看了看他,对吴晨说道:“这位仁兄言辞高雅,定然是安定名士,公子可否代为引见。”
吴晨干笑道:“这位是翟”jiān商已接过话头:“呵呵,听先生口音,当是翼城人士。‘金张掖,银武威,金银满仓是上邦’,先生骨骼古拙,脸容傲而不群,不愧为骠骑将军的同乡。”
吴晨气的吐血,心中大骂jiān商胡拍马屁,明明是个驼背就不要提什么骨骼、身躯的,你却偏偏说什么“古拙”,明明是一张严重影响市容的大麻子脸就不要提什么脸容,你就偏偏说什么“傲而不群”,这不是明捧暗讽吗?
伊默呆了呆,强笑道:“先生过奖了。”
jiān商脸上带着懒懒的笑意:“上邦之地,泾水、渭水环绕,山川秀丽,景sè宜人,真可谓人杰地灵。自古人物秀丽,英雄辈出,其中犹以前汉骠骑将军为最。想当年霍将军以弱冠之龄,雄姿英发,封狼居胥,匈奴闻之丧胆。哎,只可惜天不假年。‘玉泉’美酒今犹在,风流斯人何处寻。”右手伸出,段明递上一只酒碗,jiān商用手中筷子敲着酒碗,高唱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逝者如风;养怡之福,虽得永年,耄耋垂垂,白首无成;遥想冠军,犯汉必诛,生为人杰,死亦鬼雄;‘玉泉’清流,犹记将军,彪炳青史,千古共倾。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歌词豪壮,语音清越,听得座中众人心cháo澎湃。
姜叙站起身大声叫道:“好,好一句‘生为人杰,死亦鬼雄’,人生必当如此才不负七尺男儿之身。”
徐庶摸着颔下的胡茬不住的点头。马超端着酒碗站了起来:“好一句‘彪炳青史,千古共倾’,就为这一句,干!”一饮而尽。
吴晨、徐庶、沈思、段正、王乐等人也站了起来,高声道:“干!”
程游、伊默、姜叙的脸都通红,不知是太激动还是喝酒喝的。吴晨胸中也觉得堵得慌,有一种想大声嚎叫的感觉,心道,jiān商果然厉害,一首歌就能控制人的情绪,让人如痴如狂。
翟星笑道:“吟诗作赋,不过小道。众位心中多有经纬,忧思不忘报国,我是着实佩服。谈到报国,我看必须主公贤明,臣子才可尽展胸中所学,就拿骠骑将军来说,也必须有孝武这样的一代雄主才可以御之。各位以为如何?”
徐庶笑道:“不错,子胥雄才大略,遇阖闾就可破越入楚,遇夫差难免自尽身亡,抱憾千古。”
姜叙点了点头:“徐军师说得不错,伏波将军就说过‘当今之世,君择臣,臣亦择君’。对为人臣子的来说,择君错误,不但不能施展自身抱负,更是xing命攸关,实是马虎不得。”边说边用眼睛扫了扫低头喝闷酒的程游和装作夹菜的伊默。
吴晨笑道:“今天专为使者接风,这种沉闷的话题就不要说了,大家喝酒,喝酒”
一个尖细的声音在街角响了起来:“祖传秘方,专治各种疑难杂症,驼背,麻子,秃头药到病除”
作者注1:古时天水又称上邦;作者注2:霍去病,西汉著名将领,封骠骑将军,冠军侯,北逐匈奴至狼居胥山,年二十五病逝。
第三十五章 玄阴九变()
姜叙、程游、伊默等众西凉人闻声sè变。
马超霍然而起,高声喝道:“阎行明,是男人就给我出来。”青淡sè的战气火焰般腾起,撩烧的四周空气噼里啪啦的作响。
吴晨与马超相识三个月还是第一次看见马超的“碧浪黄沙”战气。当ri在山谷中马超力敌吴晨、赢天、小倩、徐庶四人时,马超游刃有余。此次敌人尚未现身,马超战气却现,来人的强横可见一斑。
一把yin恻恻的声音在房顶上飘起:“马超,我是不是男人你试试便知。”
声音似东似西,缥缥缈缈,断断续续,犹如夜半鬼哭一般,吴晨只觉的头皮阵阵发麻,一丝寒意不经意间从后背升起,发丝从根直立而起。此人刚才说话时还在街角,转眼已到了房顶,十几丈的距离直如无物,单只轻功一项已够骇人听闻。转头向jiān商望去,却见翟星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下更是骇然,这个阎行明究竟是何方神圣,连jiān商也要皱眉。
厅中烛火忽然一暗,旋又亮起,楼中却已多了一人。
来人大约六尺身高,双腿极为修长,身着一件浅蓝的衫子,衣袖和摆边都绣着浅黄sè的花,金线滚边,乌黑的长发往后结成写意的发髻,高挺笔直的鼻梁上是两条极为秀美的青眉,优雅的唇线描绘着红润的嘴唇,嘴角却带着一丝冷笑,黑白分明的眼睛似忧似怨,使整个人都像笼罩在雾中一般。
吴晨心中诧异万分,没想到马超全力提防的竟然是这样一位柔弱如水的美少年。
翟星低咳一声,向吴晨靠去。
阎行明扫了扫堂上众人,低叹道:“人不是很全嘛,这下又要跑路了。”嗓音嘶哑低暗,时断时续,时左时右,若非堂前灯火明亮,在地上拖着阎行明长长的影子,吴晨真有遇鬼的感觉。
马超嘿声道:“可喜可贺,你‘神功’大成,西凉男儿终于得见天ri了。”
阎行明脸sè一寒,低声叱道:“找死。”
音还在,人却无。
众人只觉眼前蓝影一闪,下一时刻阎行明已出现在马超左侧。马超左手一掌斜斜挥出,切向阎行明的脖颈,随手一击宛若空山灵雨,尽得天地之妙。阎行明轻哼一声,双手从袖中探出,空中立时幻起漫天的掌影,将马超笼罩在内。
马超一声长笑,右拳平平击出,不带任何风声,随意而来随意而去,似拙实巧,千变万化尽蕴其间,封死了阎行明闪躲的变化。
漫天掌影一顿,转眼消失,显出阎行明的身影。阎行明身形随即前扑,马超的气机本已锁定阎行明,阎行明向前扑,气场重心立即后移,阎行明嘿嘿一声冷笑,身影鬼魅般旋转,既如前扑又如后跌,偏偏速度又好像奇慢无比,每一个扑跌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马超的气机再难把握阎行明的踪迹,气场立即外泄,整个厅堂狂飚突起,劲气刮面如刀。吴晨只觉自己就像突然来到一望无际的沙漠,扑面而来阵阵怒风狂沙,虽然竭尽全力,仍只能被狂沙吞噬。
“篷!”
劲气四溢,众人面前的小案被劲风刮翻,案上杯盏乱飞,所有人纷纷向后跃开躲避,沈思、王乐等人闪避不及,被酒水洒到脸上,狼狈不堪。
马超和阎行明却已缠斗到了一处。
马超的招式大开大阖,起动与收放之间犹如兔走乌飞,浑然不着痕迹,尽得天道循环生生不息之理。
赢天只瞧得是眉飞sè舞,口中不住的大呼小叫。
阎行明进退趋逼飘忽来去,如电闪,如雷轰,身形更是如烟似雾,前一刻还在马超身前,后一刻却已到了马超背后,事先再无半分征兆,只怕鬼魅也就如此了。指、掌、肩、膝、肘、脚无处不是攻击利器,任何一个角度、任何一个方位都可以向马超展开攻击,脸上的表情更是多样,时而凝眸沉思,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恬淡微笑,时而悲天悯人,攻击越是犀利,面上的表情却越是平和。
两人奇招迭出,以快对快,越来越快,其后再难分出身形,只能看到一缕青烟围着一团白影不住旋转。
两人出手太快,以吴晨的眼力只觉得辛苦异常,头脑发昏,胸口一阵阵的烦闷。吴晨知道再看下去难免出丑,心中却又挂念战局,只好转脸向jiān商望去。
翟星脸sè平静,既看不出喜也看不出忧,吴晨心中一喜,jiān商没有表情起码表明马超没什么危险。再转头向赢天看去,只见赢天双拳紧握,目中满是兴奋,张的老大的嘴却连呼喝也忘了。
“噗!”一声闷响,厅中狂流激荡,马超和阎行明的身影交错,又如触电般瞬即分开。
马超英俊的脸庞上一丝红晕一闪即逝,如电的双眼紧紧盯住阎行明,胸口的白袍却被震碎,露出古铜sè的肌肤,上面微微印着一个淡红的掌印。
阎行明白洁如玉的脸庞堆起一抹酡红,一丝鲜血从嘴角慢慢溢出,清澈无波的双眼眯着马超,突然嘿嘿笑了起来:“神功大成,我还以为天下再无对手。马超,你厉害,不过,我还会再来的。”
“嗤嗤”连声,厅内灯火立即熄灭,呼喝声惨叫声随即而起。
吴晨大叫不好,厅中呼喝必是阎行明趁黑偷袭,以他似鬼似魅的身形,只怕没人能躲得过他的偷袭,沈思不会武功,万一心中还不及细想,身形已经向沈思刚才所在扑去。身在空中,心中jing兆陡现,只觉一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身前,心中大骇,运气下沉,侧身向地上滚去,那人却如附骨之蛆,一掌向吴晨后心印去,掌势之快,吴晨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印在背上。
“啪”的一声,吴晨只道必死,不想耳中却传来两掌相交之声。原来早有人将手贴到了吴晨背心,替吴晨硬接阎行明一掌。黑暗中只听阎行明一声惨叫,接着稀里哗啦一阵响,砖瓦从屋顶纷纷落下,阎行明的声音在破洞之外响起:“吴晨,你够狠,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嘶哑的嗓音犹如草原满月时野狼凄厉的呜咽,初时还在屋顶,瞬间已在百丈远处,余音哑哑,令人毛骨悚然。
清冷的月光从屋顶的破洞撒落进来,众人想起刚才的凶险,心有余悸,一时之间都沉默不语。
“噗啦”一声,黑暗中突然暴起一串火花,众人魂飞魄散,惊的大叫。
翟星高举手上的火折,笑道:“今晚的接风洗尘会到此为止,谢谢各位的光临。”
吴晨从地上爬起,摇曳的火光中,只见赢天挡在程游身前,两边脸上各有五道血痕,嘴角向外溢着鲜血,程游脸颊青肿,头发蓬乱,身上的衣服被撕扯掉半幅,袒露的半边肩膀,一个血红的掌印显得分外可怖;徐庶,沈思,姜叙三人退在墙角,段明,马超二人挡在身前,马超脸sè青灰,段明左手下垂,右手挡在胸前,鲜血从下垂的左手不住的涌出,转即滴落地面,右手手背上五道血痕深可见骨;段正,王乐挡在伊默身前,伊默的脸被撕开一半,右边脸还是那幅麻子脸,左边脸血肉模糊,面皮半吊在颔下,整个人委顿在地上,段正,王乐却是毫发无上的站着;尹尚,杨巡二人抱头趴在地上,瑟瑟抖个不停。
火光一现,段明“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向地上瘫去,被身旁的马超一把抱住。吴晨正想上前,被徐庶眼神止住。徐庶用嘴努努伊默,吴晨转头看了看伊默,又转头看了看马超,马超轻点了点头,吴晨长舒一口气,心道,好险,迈步向伊默走去。段正急忙向马超奔去。
翟星拿着火折向厅堂东边的火烛走去,火折就近烛心,火苗跳动了几下,整个厅堂亮了起来。
吴晨走进伊默低声问道:“伊军师,你还好吧?”伸手搭在伊默肩上,天人合一真气涌进伊默经脉中。
伊默嘴角牵动了一下,正想开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程游从怀里摸了摸,取出两个瓷瓶递给赢天:“这是‘天山续命丹’,白sè外敷,红sè一粒内服,拿去给他。”赢天点头接过瓷瓶,递给吴晨。
吴晨从红sè瓷瓶倒出一颗丹药递给伊默,伊默伸手接过一张口吞下,盘膝坐下运功疗伤。吴晨看了看程游,慢慢走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