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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友军相助,否则我军即使能胜,伤亡必多,所以实在应该好好谢谢成宜才是,我们这就去迎接他们。”迈步向前走去,赢天,段明狠狠瞪了一眼躺在地上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庞德,暗啐一口浓痰,转身追上吴晨。
“慢,慢着。”庞德大喝一声,缓缓站起身来。
吴晨转过身:“你还有事?”
“吴晨,你的确狡猾,不过我不会上你的当。你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御光而出,凡见过之人与你对敌之时,气势就难免弱了三分。更何况你是帅,我是兵,沙场上决胜负,这不公平!”
吴晨笑道:“那你认为什么比较公平?和你单打独斗?你刚才也说了,我是帅,你是兵,兵之责,冲锋陷阵,浴血沙场;帅之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单打独斗非我所长,和你单挑,好像对我不公平!”
庞德铁青的脸庞一红:“我又没说让你和我单挑,你可以从你的兵丁中挑出一位和我决斗。”
吴晨点点头:“嗯,这个意见听起来还有点建设xing。不过既然是赌,就要有点彩头,我若输了,西凉兵丁就随你带走。你要是输了又如何?”
庞德大喝一声:“我要是输了,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吴晨摇摇头:“我又不喜欢吃人肉,杀你剐你干什么?只是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这样好了,你输了之后我再告诉你。”
庞德心道,最差也不过就是人头落地,刚才已经算是死过一次,还有什么好怕,立即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赢天,把他的长刀给他!”赢天应了一声,作势要去捡刀,庞德道:“长刀乃马战之物,我的战马身受重伤,所以这一战,我希望能步战!”
“哦,步战?要用什么兵器?”
“剑!”
吴晨向王乐道:“王乐,你的剑借给他。”王乐万分不情愿的应道:“是!”解下腰间佩剑递给庞德,低声嘟囔道,“此剑长三尺三寸,重三斤七两,宽一寸七分,十二道工火淬炼而成。”
庞德缓缓抽出长剑,一道碧弘瞬即掠过剑身,不由惊叹一声:“好剑!”
王乐冷冷的道:“剑是好剑,就只怕你的功夫配不上这剑”
庞德手下一颤,点点寒光电shè而出,剑气森寒入骨,破空之声,嗤嗤不绝于耳,王乐后面的话立时堵在舌尖。庞德轻抱长剑,暴喝一声:“谁来?”
庞德身在半空就被吴晨用天蚕丝网住,失去平衡后摔到草地上,身上满是泥水不说,发髻上还残留着杂草,形象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众人先前多是瞧不起他,此番抱剑在手,登时渊停岳峙,俨如一代巨匠。安定众将都是习武之人,庞德武功之高,剑势一亮,众人已知深浅。能和如此高手一战,一生也难得几回,更何况此次出战实是为安定军荣誉而战,众人求战之心更是炙烈。
赢天大喝一声:“我来!”段明向前跨出一步:“我来!”
庞德冷冷的扫了一眼二人,眼睛随即眯向吴晨,一言不发。
吴晨道:“嗯,让我选人,选谁呢?”右手抬起,食指从王乐、李卓、赢天、段明等人面前划过。食指划到面前,每个人眼中不由得迸出一丝狂热;食指匆匆划过,眼中又不免露出些微的遗憾。
吴晨手指在空中划来划去,从一个人划过另一人,眉头紧皱,竟是迟疑不决。赢天等的不耐烦,大喝道:“大哥,你不要总指来指去,晃得我头昏。让我来,我一定把这厮撕的一片一片的!”
庞德冷哼一声,赢天立即睁大了眼睛瞪回去。
吴晨哈哈大笑,食指陡然停住:“嘿嘿,就是他了!”
赢天大叫一声:“大哥,是不是昨天从上面摔下来把你脑袋摔坏了?你和他打,不是送死吗?”
吴晨的食指竟然指着自己的鼻子,不但赢天觉得不可思议,段明,王乐,李卓等人更是惊讶得张大了嘴。
吴晨脸sè一沉:“怎么,不相信我?其它武功我或许不行,但论到剑法,嘿嘿,只怕你连一招都接不住!不信,可以问你师傅!”
赢天求助的向翟星望去。自刚才用石子为吴晨解围之后,翟星就一声不吭的站在马前,和徐庶一起看着场内的情景,见赢天望来,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众人见翟星不说话,心下到信了吴晨三分。怎么说这两人也是师兄弟,一个名动天下,被坊间传为天下第一高手,另一个武功也差太远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看翟星悠闲的样子,或许真如吴晨自己所言,专习剑术,心无旁骛,以至于其它功夫耽搁了,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庞德冷哼一声:“决定好了?”
吴晨挥了挥手,众人向旁边退去,让开七八丈的距离。
轻轻的晨风吹过,吹动吴晨青sè的长袍,吹起鬓边及肩的长发。
庞德大喝一声:“拔剑!”
吴晨道:“剑在!”
庞德双眼不住收缩,冷冷的道:“剑在何处?”
吴晨微笑道:“剑在我心!此剑以民心为刃,刑律德教为柄,贤良忠义为锷,护百姓,安黎民,平乱世,匡盛世,兴华夏,你挡的住吗?”
眉头紧皱的徐、翟二人终于舒展眉头,微笑着看向场内。
庞德暴喝一声:“试了才知道!”
剑挥起,幻起万道金虹,就连光芒万丈的旭ri也为之失sè;剑气纵横,带着撕裂虚空的凄厉,电shè而出,吴晨身周三丈的空间尽在剑气笼罩之中。
如此气势,就连刚赶来的马超也为之动容,大喝一声:“不好!”
段明、赢天、王乐、李卓脸sè皆变。庞德武功之高,实是大出众人所料。
“嗡!”一声巨颤,漫天的光影瞬间消失,几屡黑发在清新的晨风中缓缓飘起。
三尺长剑顶在吴晨喉结处,剑尖上的寒气激的皮肤上暴起阵阵寒栗。吴晨微笑的看着庞德,豆大的汗珠从庞德额头滚下,滴落地面。
吴晨低笑道:“我这一剑,其他人都可轻松躲过,心怀忠义之人却万万躲不过。庞德,你可服了?”
徐庶大喝一声:“明主在前,庞德,还犹豫什么!”
“咕咚!”庞德双膝跪地,长剑远远甩到一边,双手扶地,大声道:“庞德参见主公!”
吴晨扶住庞德双肩,笑道:“快起来,有令明相助,安定无异虎生双翅,龙聚雨云。”
赢天在旁撇嘴道:“我还以为真的是剑术高超,原来还是耍诈!”
庞德站起身来,赧颜道:“公子剑术的确高超玄妙,以道御人,直指人心,庞德输的心服口服。”
成宜大笑着走了进来:“以道御人,天下英雄又有谁能直缨其锋?吴晨,吴公子,你这一剑,我也是心服口服,但公子胆气之豪雄,我更是佩服,简直是五体投地,不能不服。”
庞德见状,向外退开,忽然肩上搭上一只大手,回头看去,马超嘴角微微上翘,庞德心头涌过一阵温暖。
吴晨斜眼瞥了瞥庞德和马超,转头道:“成太守远来救难,仁侠之风不让古人,我才是心服口服。”
成宜深鞠一躬:“公子太谦了,没遇到公子之前,我也曾认为天下英雄,我成宜也算一个,遇到公子之后,才知成宜不过井底小蛙,不知沧海之浩淼,青天之宽广。所以从今天起,天水军将奉公子之号令!”
尹默和残废军师急声道:“将军”
成宜摇摇头:“从昨天起我就已经知道,天水与安定相争,难逃一败。刚才庞令明的一幕,就更坚定了我心中的想法:与其让这些士兵为一场没有胜利希望的战役送命,还不如让他们并入安定,随吴公子共入史册。公子心胸豁达,睿智聪慧,你们在他手下更能有所发挥。吴公子,天水和他们我就交给你了。”
吴晨道:“论心胸豁达,我远及不成太守。只是就这样撂挑子走人,是不是有点不仗义?”
成宜笑道:“裂土封侯,荫福子孙,谁个不想?我就在等公子这句话了!”
吴晨道:“好,既然你挑明,那我也就明说,军令贵在专一,天水和安定相并,天水的兵丁将和安定混杂组成新的军队。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应该清楚?”
成宜点头道:“安定不是以军功进行奖励的吗?”吴晨点了点头,成宜摊开双手,赤红的双眼满蕴笑意:“那所有问题不是都解决了吗?”
吴晨笑道:“既然成将军信心满怀,我又怎会不相信将军”
成宜道:“那么关于这次合并的事,就在此宣布如何?”
吴晨道:“好!”
两人携手走出人群,成宜嘶哑低沉的话声在旷野响起,紧接着传来一阵阵的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声。
赢天蹭到翟星身旁:“师傅,明明是庞德用剑顶着大哥的脖子,大哥输得不能再输了,为什么他还要问庞德服不服?”
翟星拍了拍赢天的头:“这就是他当大哥,你当小弟的原因!”
段明小声说道:“我觉得刚才那一剑,不是剑法的较量,而是比气度,比胆识。师傅,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徐庶道:“段明说的不错,这场比的是胸襟,比的是气度,比的是胆识,比的是眼光。赢天,注意到庞德对公子的称呼了吗?从‘无智小儿’到‘小贼’,再到直呼公子之名,一柱香的时间连换三种称呼,这说明什么?”
赢天恍然大悟:“庞德对公子的心情在变。”
徐庶道:“不错。庞德当大家的面吐了公子一口浓痰,已抱必死之心,难得公子竟仍能放他。‘口水扑面风自干’,这份胸襟在场众人几人能做到?”
赢天道:“啊,原来如此,因为庞德欠大哥一份人情,那一剑就刺不下去了。”
翟星笑道:“不完全。单单凭庞德一条命,还留不住庞德。那份赌约是问题的关键。”
段明道:“公子把所有西凉兵丁压在庞德身上,庞德更应该刺下去才对啊?”
徐庶道:“你忘了庞德是西凉兵,他比我们更了解韩遂。将这些兵丁的命运压在他身上,压力之大庞德也不吃消。”
段明道:“是这样啊。那也就是说,这一仗还没比庞德已经是输了?”
徐庶点头道:“‘先为己之不可胜,而待敌之可胜’,这就是公子这一仗的策略。”
赢天笑道:“大哥的确够狡猾。那为什么庞德还要和公子赌这一局?”
徐庶道:“求死!庞德已抱必死之心,用死来还公子的人情。”
段明道:“怪不得公子选人选半天了,庞德死志已坚,无论谁上结果都一样,所以公子要找的是能保全庞德命的人而不是保全自己命的人。唔,庞德最后不死,是因为公子临战前那句话吗?”
翟星笑道:“不但是那句话,还有那份气势。庞德这一剑之强,任谁都会避其锋锐,再行反击,。吴老板不躲不闪,那是放心将自己的命交到庞德手里,由庞德自己去决定今后的路,这就是所谓的‘心剑’了。庞德再强,碰到这种直指人心的剑法他还是要甘拜下风。”
赢天长叹一口气:“怪不得大哥要自己出战了,估计其他人都不会被那一剑吓得不会动弹,呵呵”
众人听得哈哈大笑。
“什么事这么高兴,说来听听”云仪从马上跳下来,大声问道。
段明道:“没什么了。咦,云仪,你不是负责安定城防的吗?怎么跑过来了?”
云仪举起手中的布绢:“刚收到派往左冯翊的第七小队的信鸽。沈太守说军情紧急,叫我赶快送来。”
徐庶领着云仪来到正在和天水各将军见礼的吴晨身边,低声道:“公子,有紧急军情!”云仪跨前一步将布绢递给吴晨。
吴晨看完布绢,眉头皱了起来,转手将布绢递给徐庶。徐庶看完布绢,大喜道:“竟然探到钟繇派驻左冯翊大兵的兵粮库了!”
“嗯!”吴晨点点头,“军师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
徐庶沉吟道:“能探到如此重要的情报,一是钟繇重兵囤积在河东、并州一线,对安定的防守相对松懈;二是,运气使然。我们若不加以利用,只怕老天也不会高兴。”
“军师的意思是我们马上进攻?”
徐庶点点头:“西凉韩遂大患已除,又得了天水,西面、南面的危险已除,能威胁我们的只有雍州的钟繇。左冯翊,右扶风,实是插在安定后背的芒刺,一ri不除,一ri难得安枕。”
吴晨低喝一声:“地图!”
李卓从背上解下地图,赢天、段明分拽两边摊了开来。吴晨取出夹在地图上的一只红笔,在安定和冯翊之间画了一条线。
徐庶道:“这一路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