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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盘子。幽冥刀客褚霸势力应排在第二位,他和弟弟褚天率五百多喽众占据铁石峰,成可言是幽冥刀客手下的大头目之一,为人豪爽仗义,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他给两人倒了茶水,又道:“我们这里叫颜家集,乃南北商贾、贩夫、走亲串友等人必经之地。所以,这些年来,客栈、酒馆生意一直不错,引起了各路杆子的觊觎,时常会光顾这里,掠夺财物,弄不好还会杀人,搞得人心惶惶的。唯一不来抢的就是铁石峰上的好汉,他们不欺负弱小,专门跟日本人、官家、大户作对。唉!就是……就是……不该抢了八……路的东西。”
柳一飞吃了一惊,急声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抢了什么东西?”跑堂的道:“具体时间说不准了,我只是暗中听说,前段时间,有一股八路经过铁石峰北面,褚天褚二当家的率人把八路的枪支弹药全给抢了个精光。”
柳一飞脸色骤变,问道:“铁石峰在哪?”跑堂的道:“西南方向,距这儿有三十多里。”柳一飞把包裹、挎包背在身上,道:“惠儿,快走。”跑堂的道:“少爷,包子还没蒸好呢!”柳一飞道:“不要了。”
两人走出颜家集,柳惠埋怨道:“像火燎屁股似地,急什么呀?”此刻,柳一飞心中的焦虑,真是难以形容,道:“别说了,别慢吞吞的,脚步加快点。”柳惠见他疾言厉色,不禁哼了一声,道:“人家抢了八路的东西,你跟我气恼什么?”
柳一飞语气缓了缓,道:“惠儿,被抢的极有可能是一连,出了这档子事儿,我要负主要责任,会受到降职处分。”柳惠听了却不以为然,道:“反正你快要离开部队了,这个破连长当它还有何用?”柳一飞道:“首长若同意我请求,会让我带一支武工队过来。”柳惠问道:“啥是武工队?”柳一飞道:“就是一支组织精干、装备简便、行动灵活的抗日小队。”
柳惠心想:“师兄当不成连长,更别说当武工队队长了,就是回地方抗日的愿望也极可能化为泡影。”心中一急,说道:“师兄,今天晚上,我把铁石峰上的土匪全部杀光,把枪和子弹一个不少地给夺回来,那你就不会受到降职处分了。”柳一飞道:“别说傻话,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两人弃路行走于山间,走了一个多时辰,柳一飞忽道:“惠儿,咱俩可能走错路了。”柳惠抬头望着北斗七星,道:“这方向正是西南,只要跑堂大哥没骗咱俩,再走半个时辰,就到了铁石峰。”
又翻过几个山头,柳一飞远远看见一座山上篝火点点,人影往来穿梭,不禁叫道:“惠儿,找到了。”柳惠拉住他手臂,一阵飞奔,欺到近处,说道:“你等在这里,我去把宿在山下的土匪全部狙杀。”柳一飞把她按在一块石头上,道:“你老实坐着,让我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柳惠靠在他身上,嘟囔道:“杀几个土匪还要想,真是麻烦。”
柳一飞望着山脚下,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壮汉手舞着大刀与鬼子拼杀的情形。渐渐地,他把那些模糊的壮汉变成了自己,旋风般的在鬼子人群中驰骋,刀光闪过,一个鬼子让他砍掉了半个脑袋,咔嚓一声,又一个鬼子让他砍掉了胳膊……刀刃卷了,手腕软了,单手持刀变成了双手。然而,这丝毫不影响他杀鬼子,所过之处,鬼子躺下了一溜。鬼子胆怯了,一个个睁着惊恐的眼睛,端着枪向后退,退的越来越远……
柳惠觉得师兄呼吸越来越粗重,问道:“你怎么了?”柳一飞从恍惚中转过神来,道:“没怎么,咱俩先找个地方睡觉,明天早晨拜山,我要光明正大的要回枪弹。”柳惠道:“土匪不讲理,能给吗?”柳一飞道:“他们不是普通的土匪,只要咱们讲明道理,晓以利害,我想他们会送还抢去的东西。”
两人找个山洞,柳惠偎在师兄怀里,朦胧之中,见他眉头深锁,脸上愁云满布,嗤的一笑,道:“这点小事,不用发愁,明天,土匪若敢不还抢去的东西,我可不管什么幽冥刀客,把他抓住,让他跪在你面前,磕头求饶。”一面说,一面用手抚摸师兄的脸颊。柳一飞完全没有了情致,道:“睡吧!睡吧!”
第二天清晨,两人迷迷糊糊中听见说话声,赶忙从山洞里钻出,见零零散散地走来十几个人。柳一飞闪身躲在一块山石后面,轻声道:“是土匪。”柳惠道:“大清早的,他们就送上门来了,不管怎么着,我先把他们捉住再说。”
柳一飞把裹布解开,抄枪在手,道:“不错,抓几个活的,谈判也有了筹码。”
第十三章 情意绵绵(6)()
柳惠见来人手持木棍或大刀,个个挺着胸膛,阔步而行,心想:“状似威猛,实是一群酒囊饭袋。”从兜里摸出一个红布带子,从前额绕到后面系上,道:“师兄,你候在这里,这些人由我打发。”
柳一飞瞧她头上虽仅多了一条布带,却显得英姿飒爽,呆了一呆,问道:“你嫌我不中用?”柳惠挑起眉梢,笑道:“不是,不是。咱俩有分工,力气活儿归我,拜山耍嘴皮子的活儿归你。”这时,东方太阳刚刚初生,阳光照耀之下,柳一飞瞧她光润白皙的脸颊上泛出一片娇红,心头一热,禁不住亲了过去。
柳惠扭头避开,娇嗔道:“不许闹,老实点。”柳一飞挽起袖子,道:“不让我亲一下,我就跟你一起动手。”这办法确实凑效,柳惠把脸颊贴近他嘴巴,道:“只能亲一下,要不把力气亲没了,那就遭啦!”柳一飞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笑道:“留着,留晚上亲。”
那伙人吵吵嚷嚷地走来,转过一块巨石,忽觉眼前一花,只见一个美得不能再美的姑娘拦在了面前,呆楞片刻,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粗眉大汉向前跨了一步,笑道:“哟!好标致的美人,比画上的仙女还要好看。”
柳惠瞧他两边太阳穴高高凸起,知其内功火候不足,笑道:“看大哥也是个会家子,亮亮身手,走上几招如何?”那大汉扬了扬拳头,道:“小妹妹,我一拳能打死牯牛,你不是我对手,快回家去吧!”柳惠嘴角微斜,摆出一副不屑的面孔,道:“不打怎会知道?”身子欺近,一掌攻向那大汉的左肋。
那大汉叫道:“你还敢来真格的呀?”挥掌来切柳惠的腕脉。柳惠不等招式用老,收招游走,走了两圈,身形忽地暴退。那些土匪连忙闪身,欲让出打斗场地,可哪里知道,这漂亮姑娘攻他们头目是假,打他们才是真的,待拳脚临身,别说跑路,就是躲避也来不及了,眨眼功夫,全部躺下不动了。
那大汉见漂亮姑娘伸手投足之间,手下弟兄纷纷倒地,不禁叫道:“好身手。”他甚是识相,知道自己的拳脚功夫不是人家对手,退了一步,伸手拔枪。可他手刚刚摸上枪柄,柳惠旋风般的攻上来,逼他弃枪亮掌相迎。那大汉一个照面没走完,就被柳惠点倒在地。
柳一飞走出来,解下他们的绑腿,上绑之后,待柳惠解开那大汉穴道,问道:“朋友,高姓大名?”那大汉昂然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乃张豹是也。”柳一飞又问道:“你可是铁石峰上的好汉?”张豹道:“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柳一飞喝道:“到底是不是?”
张豹把头一扬,仰望天空,一言不发。柳一飞恐吓道:“我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是不说,我把你的同伴一枪一个都打死。”张豹哼道:“小白脸,别啰啰嗦嗦的,有种你就打。”
柳一飞见他性情刚烈,心中已存好感,放缓语气,说道:“张豹,你是条汉子,请你回去给我传个口信。”说着给张豹松了绑。
张豹问道:“传什么口信?”柳一飞笑道:“两个字‘拜山’。”张豹翻了翻眼睛,冷笑道:“小白脸,可敢留下万儿?”柳一飞指一指柳惠,说道:“说给你听也无妨,她是我师妹柳惠,区区乃是八路军教一旅独立团三营一连连长柳一飞。”张豹游目四望,问道:“就你们两人要拜山?”柳一飞道:“是。”张豹道:“有种,你是我张豹有生以来最佩服的八路。”说完撒腿跑走了。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张豹跑回来,道:“柳连长,我们大当家的在山下列队恭候两位大驾。请!”柳一飞哈哈一笑,道:“惠儿,走。”柳惠走出几步,见张豹跟在身后,说道:“张大哥,你的弟兄全被我封了穴道,要想他们不被狼吃掉,你就得守在这里了。”张豹返身,想解开手下弟兄被封的穴道,可连怕带打,丝毫不见效果,不由得暗暗佩服柳惠的手法奇妙。
两人并肩走到一排栅栏前,但见百余名赤膊大汉雁翅排开,怀抱大刀,立在山峰脚下。大汉中间站有一个光头中年人,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双豹子眼不怒自威。柳惠悄声道:“师兄,那褚霸内功不凡,你可要小心一点。”柳一飞“嗯”了一声,把肩上扛的狙击枪递给她,抱拳向那光头之人问道:“请问阁下,您可是幽冥刀客褚霸、褚大当家的?”
那光头之人正是褚霸,只见他哈哈一笑,道:“正是。不知柳连长因何前来拜山?”柳一飞道:“说拜山也行,说找您商议一件事情也可。”
褚霸一生阅人无数,见他神色自若,侃侃而谈,便知张豹等人栽在他师兄妹手下并不冤枉。阔步走来,距栅栏还有三十余米远停下脚步,抱拳道:“柳连长少年英雄,不知找我有何事相商?”
柳一飞朗声道:“褚大当家的乃当世英豪,但不知为何扣下我一连战士的枪支和弹药?”褚霸面色一窘,道:“这……”柳一飞道:“我一连战士面对数千鬼子,激战了整整一天,好不容易突围出来,却在这里遭到打劫,这是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微微一顿,又道:“我今天冒昧前来,还请褚大当家看在民族和国家的利益上,把枪支和弹药归还给我。”
褚霸沉吟了半晌,才道:“柳连长,实话告诉你,我们劫枪不是想滥杀无辜,是想用来打鬼子,管人见不平之事。所以,这事儿免谈,我也不难为你,你……和那位小妹妹走吧!”
柳一飞剑眉飞扬,道:“不还枪,我绝不会走。”褚霸哈哈笑道:“小兄弟,你豪气干云,在下敬佩。但是,要想拿回枪,只凭胆量是不够的。”柳一飞道:“那就请褚大当家的划出道来吧!”
第十四章 枝节横生(1)()
褚霸仰天狂笑,笑声中充满了火气,待笑声一停,叫道:“柳连长,刀法、枪法、拳法,任你选一样,只要你能胜了在下一招半式,枪弹一样不少的还给你。”
柳一飞见他如此托大,傲然道:“好。”褚霸肩膀抖动,发出一声阴笑,道:“柳连长,你赢了好说,要是输了呢?”柳一飞道:“杀剐存留,任凭褚大当家的处置。”褚霸瞪起豹子眼,叫道:“有种!你若是败了,就要从铁石峰东边的山涧跳下去。”柳一飞道:“一言为定。”褚霸抬起右臂,说道:“请柳连长选一样最拿手的功夫。”
柳惠一直冷眼旁观,此时说道:“师兄,我来比试。”褚霸久历江湖,阅人无数,见她皎如初月,妍姿俏丽,虽然冷漠,但不缺乏柔媚,而神色中又有一种雍容闲雅之气,不禁怀疑成可言和张豹所说不实,问道:“柳女侠,刚才可是你出手制服了我那些不成气候的手下?”柳惠淡淡的道:“别啰嗦了,要回东西,我们还要赶路。”
褚霸气恼之下,说道:“你们师兄妹俩一个比一个硬气。好!柳女侠,你想比什么?”柳惠道:“褚大当家的最擅长什么?”褚霸涨紫了脸皮,怒道:“好狂的姑娘,你年纪轻轻,内功火候定然不足,若是比拼拳脚、兵刃上的功夫,算我欺负你,那就比试枪法吧!”柳惠脸上毫不动声色,问道:“怎么个比法?”褚霸命人在百米处吊了六枚铜钱,道:“打落铜钱多者为胜。”
柳惠也不答话,从挎包里摸出两支驳壳枪,左三枪、右三枪,铜钱瞬间消失了。众匪见她小小年纪,枪法如此精准,都很惊诧。柳惠抬头向空中望了一眼,道:“褚大当家的,铜钱近在咫尺,比试不出水平,天上盘旋的那几只苍鹰,我看着心烦,咱们就打它吧!”
褚霸已惊得张嘴说不出话,待喽啰把那六枚铜钱送来,仔细一看,吃惊的程度尤甚刚才,心想:“这吊线看都看不见,她……竟能信手打断,凭这枪法,我再练二十年也不成啊!”当下说道:“我输了。”回头喊道:“候兵,传我话,让二当家的把枪和子弹抬下山来。”
柳惠收起双枪,抱拳道:“褚大当家的真乃信人,我这里谢过了。”褚霸道:“不谢。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