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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君回过神,瞬间怒火冲天,这人好大的狗胆,竟敢如此轻薄他!又羞又怒,但正君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再拖下去只怕会被那些后入水的侍卫看见,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不如拖着这狂徒一同死了,反正活着他还要纠结如何应对太女,如何一次次的给出心再被狠狠伤害,就这么去了也好。念头一起,正君竟用还能活动的手勾着甘妤霖,使劲往下坠,带着一丝决然,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
但出乎正君意料的事是甘妤霖竟没有一丝挣扎,而是抱着他一同**,也终于松开了嘴,在他因为窒息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说了几个字,让他的心瞬间大乱,而后便陷入了黑暗中。甘妤霖搂紧正君,往湖面游去,再晚只怕湖边就要哭声一片,为正君的“死”哀恸了,只是不知正君的“活”有多少人是真心高兴?
“殿下不可啊!”甘妤霖搂着正君游到湖面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惊呼。
却是闻讯赶来的太女欲跳入湖中寻找正君,被她的贴身宫侍死死拦着,几个搜索无果的侍卫身上还滴着水,就跪在前面阻拦着。周围哭声一片,嫡长女也闹着要去救正君,被她的贴身宫侍抱在怀里,死死按着,任凭她怎么怒吼踢打也不松手。几个侧君一边用帕子抹泪一边忍着笑意,正君一死,他们的机会就来了。
“元郎,你竟是死都不肯原谅我吗?”看着湖面,太女的视线模糊了,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想起初见正君时的惊艳,揭开盖头时的甜蜜,心伤如魂灭。
就在太女悲伤难抑的时候,却听得一声惊呼,“是正君,正君没死,没死啊!”
抬眼望去,甘妤霖正搂着正君艰难的游过来,太女大喜,赶紧上前,欲接过正君,这时却是无人阻拦她了。毕竟最大的危险已经避免,眼看着正君就在前边,再要拦着,可没有人的脑袋硬到扛得住太女的怒火。将正君送到太女怀里,甘妤霖就装作脱力的样子,昏倒在了湖边,被几个侍卫眼明手快的拉起,护送到岸上。
正君衣衫尽湿,却因甘妤霖脱了外袍裹住身体而避免了名节受损,也让想要借此谋划的人没了由头,不由愤恨的瞪着甘妤霖,却在看到她内衫湿透时红了脸。
“元郎,元郎!”太女抱着正君,一边呼唤他的名字,一边亲吻他的额头。
嫡长女也红着眼蹲在一边喊着正君,此刻的她倒像个孩子样了,哭得肆意。
正君其实早就醒了,被甘妤霖搂着向湖面游的时候,他感到身体的某个穴位被点了一下,就渐渐恢复了清明,不愿睁眼,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岸上的一切。但听到嫡长女的哭声,正君意识到不能再如此了,免得被人发现破绽,便适时地吐出一口水,睁开了眼,看到太女的一刻,心念一转,忽然抱住太女哭了起来。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正君抱紧太女,哭得很是无助,很是迷茫。
太女心一痛,吻着正君的额头,低声道:“元郎,我在呢,我一直都在呢!”
抱起正君欲走,太女斜眼看到还昏迷着的甘妤霖,便对贴身宫侍道:“好生照顾,赏金万两,赐宝马一匹,从今往后,木姓女在太女宫可免于一切参拜礼!”
贴身宫侍应下就去照顾甘妤霖了,而太女一手抱着正君,一手拉着嫡长女,往寝殿走去。侍卫宫侍跟着走了一大半,剩下的都在贴身宫侍身边等待命令。
落水一事后,正君与太女重修旧好,木姓女也得到了太女的信任,得到了丰厚的赏赐,却谢绝了后面赐下的十个貌美小厮,直言便是为正夫守的孝期满了,也不会再抱别的男人。太女感念木姓女痴情,又见她忠勇无双,便正式将她纳入太女宫。三皇子为此闹了一通,说太女是有借无还,却被一盒糕点给哄高兴了。
“见过正君!”一身蓝衣的甘妤霖再次与正君相遇是七天后了,拒太女说了她在太女宫不需给任何人行礼,但她还是恭敬的退了半步,低垂眼眸抱拳道。
第229章 何为女子,薄情难信()
“是木姓女啊,上次之事,本君还未好好谢过你,如今倒是赶巧了。”正君脚步一顿,看着甘妤霖身上的蓝衣,竟有些局促,因为他想起了水下**一吻,以及发现裹在身上的蓝衣时内心一闪即逝的温度。再看此人恭敬疏离的姿态,只感到心房大乱,好在及时控制住,只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却又不会过分失控。
甘妤霖低头,并未正视正君一眼,抱拳道:“正君不必言谢,在下只是尽了本分,换作他人定也会不顾生死的救正君,正君不怪在下多有失礼已是足够!”
正君胸口一堵,看着甘妤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免生出了几分火气,她何止是失礼,简直是岂有此理。但他不能说,事关名节,这事再屈辱再无奈也只能忍。
思及此,正君呼出一口气,道:“何谈怪罪?木姓女未免太过谦让,当日情形危急,你不顾生死救了本君,本君一直感念在心。这救命之恩不能不报,昌岐人有恩必还,金钱之物略显俗气,良田豪宅也归于平庸,实难报答你一二。这样吧,若你不嫌弃,嫡长女正缺一个教导武艺的良师,你以后便是嫡长女的师傅了。”
“在下谢正君恩典!”说着,甘妤霖半跪在地,竟是一点推让都没有就应下。
“木姓女这时却不谦逊了?”正君挑眉,看着甘妤霖,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
甘妤霖抬头笑道:“因为在下自信可以担此重任,倾尽所有教导好嫡长女!”
正君的视线和甘妤霖撞到了一起,呆愣一瞬后,露出一丝浅笑,离开了此地。
回到寝殿,正君屏退左右,独自站在窗边,想起甘妤霖在湖面下说的话,越发心烦意乱,又不自觉的想起那一吻,竟不由自主的轻抚嘴唇,似在回味。他此前唯一亲密触碰过的人是太女,但就是他们二人感情最好的时候,她也没有如此强烈的渴求过他。房事上,太女虽是温柔,但总缺了一点霸道,想独占他的霸道。
或许,太女真的没有那么想要他,但那又如何,他现在不过是为护住嫡长女而与她相好,不让任何人损及嫡长女的位置,哪怕为此他要算计自己妻主的心。
“活着才有希望。”正君喃喃自语,忍不住闭上眼,压制自己去想甘妤霖的心思。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面抱住了他,侧头,是太女满是柔情的笑脸。
“殿下!”正君装作羞涩的样子,瞪了太女一眼,惹来她一声轻笑,将他打横抱起,往**边走去。灵魂交融后,正君趴在太女怀里,难得的露出男儿的娇弱之态,让太女越发喜欢,倒是有点感激落水一事了,不然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再次拥住正君。吻着正君的额头,太女暗自下了决心,不再去妄想珑翠这水中花。
太女和正君重现当年恩爱,嫡长女位置稳固如山,太女宫的事端也少了许多。
而嫡长女在经历了正君落水一事后变得越发勤奋,竟是让教导她的先生都自愧不如,也心疼她小小年纪便如此懂事,却不敢劝阻一二。毕竟嫡长女这样的身份,只有前进没有退路可言,哪怕只是停下来片刻,都会被明暗箭拦着步。
但教导嫡长女武艺的甘妤霖却没有心疼之意,待嫡长女非常严苛,动作稍有不到位就是一鞭子下去。旁人都看不过眼了,斥责甘妤霖不懂尊卑,嫡长女却还咬牙坚持,不但罚了多嘴之人,更下令不许任何人为难甘妤霖。被各种蹂躏的嫡长女却黏甘妤霖黏得要死,也许是因为甘妤霖的教导方法很对胃口,彼此投契。
原先教导嫡长女武艺的几个师傅就是因为不懂她内心所需,才会被她赶走,也正好空缺出位置,让正君寻到了报答甘妤霖的机会,却不知自己是引狼入室。
“哈”一身黑衣短打,圆脸绷得紧紧的,嫡长女一边打拳一边学着甘妤霖的样子喝声,看着是既有趣又叫人无奈。正君和甘妤霖在边上看着,前者面露欣慰又带着一丝担忧,后者却木着脸看不出喜怒,但眼底偶尔会升起一丝笑意。
“当日为何那般做?”正君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与甘妤霖站得有多近,再一看宫侍侍卫都围在嫡长女四周,小心盯着动静,左右无人,也不知怎么就问出了口。
“想做便做了。”甘妤霖倒是直接,头也没回的说道,嘴角扬起,似在微笑。
正君不禁恼了几分,却忍着侧头看甘妤霖的冲动,装作不经意的整理鬓角碎发,低声道:“那你又为何对我说那句话?你可知,你当日作为有多么的无礼!”
甘妤霖叹了口气,道:“正君可知我为正夫守孝一事?众人皆道我情深意重,但实际上我现在已经忘了他的模样,而这就是女子,再情深,失去后也不过如此。在前一个身上得到的,在后一个身上也能得到,不过是换个人来重复过去的事。”
“若你死了,殿下或许会心痛,会不舍,但时间一长,你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一个逝去的人,她的**和爱总能给另一个人,到时候嫡长女又该如何?”甘妤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悲伤,又似夹着一丝嘲讽,后叹道:“活着,你才有希望坐稳主位,护着嫡长女长大,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如同我希望正夫依然活着一般,使我能碰到,摸到,不至于连他的样子都忘得一干二净。死不可怕,可怕的是遗忘,而这往往是人不能控制住的!我现在还会为渐渐忘了他而愧疚,最后或许连愧疚也没了,再次过自己的生活。”甘妤霖说着,自嘲一笑,看着不远处绷着小脸的嫡长女,忽然有些向往自己的孩子。
正君眼神一黯,亦是一笑,道:“是啊,这就是女子,所以我得好好活着!”
甘妤霖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没有再回应,动作太频繁,会引来怀疑的目光。
第230章 情难归属,情丝缠绕()
正君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平板电子书
甘妤霖身子一懒,靠着身边的树,用余光看了一眼正君,轻笑道:“女子天生情多,甚少有像轩渊中元女皇那样的痴情种,肯为一人,改变一国国策。可惜,佳话留存的时间不长,他们最终也是以悲剧收场,也许黄泉路上还能携手,但终究不如活着美好。薄情,多情,皆是有情,负了谁伤了谁,不过是情难归属罢了!”
正君一动不动的站着,但耳朵已经竖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女子会这般评价女子,情多,不是她们自诩**的表现吗?薄情,不是她们为成大业不拘汹的表现吗,为什么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感到一丝无奈,还有丝丝悲伤。
“其实情难归属也不过是因为还没遇到那个最无可取代的人,同样的景色,有他才会美,同样的情,有他才会满足,同样的温度,有他才会欢愉。遇到了那样的人,便是最多情的女子也愿意为他遣散小侍,今生今世只有他一人!若失去那样的人,生死都难以阻隔思念,忘川河水亦无法洗掉记忆,因为他已刻入骨髓!”
甘妤霖说着,偷看了一眼正君又转过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也许只需一眼,也许只需一吻,就会沦陷,此生再无逃脱可能。即使要与天下为敌,依然还是不能松开他的手,即使明知不可以,也还是不愿放下!因为他的出现,像是干旱的大地终于迎来春雨一般,再难割舍,失之,身死!”
正君的拳头握得更紧了,心乱如麻,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一丝丝窃喜在心头。
“可那人若是已为人夫,有太多的无奈,有太多的顾虑,即使心伤如魂灭,也依然不愿为难他,只会压下情丝,默默守护,达成他想要的一切!他快乐,那么我也会快乐,即使彼此间的交集不过那么一瞬,也甘愿为之牺牲一切。”甘妤霖叹了口气,正视了正君一眼,又很快移开,装作在回味嫡长女挥拳路数的样子。
“你”正君彻底的懵了,他很想看甘妤霖一眼,又怕惹来怀疑,只得低垂着头,指甲深深地掐着手心,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甘妤霖木着脸,如同她现在的姓氏一般,但眸光流转的时候,似乎能看到一丝喜意,与莫名悲伤。
风轻轻吹过,正君的耳根红了,因为他现在想到的全是水下那**的一吻。
“爹爹,师傅”嫡长女打完拳,原地休息了一会,就跑了过来,正巧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正君回过神,蹲着身,张开手抱住嫡长女,掏出帕子给她擦汗,道:“总是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先把汗擦干了,若是伤寒了该如何?”
嫡长女却是一笑,乖顺的让正君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