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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大错未成,正君也悬崖勒马,甘愿领罚,求母皇看在他生育有功,多年辛劳毫无怨言的份上,饶了他这次!”太女说着,跪伏在地上,带着一丝恳求。
正君已是懵了,他本以为做出这样的事,心恋珑翠的太女会恨不得杀了他,便是不想杀他,也只是看在嫡长女的份上,保全他,不让嫡长女蒙受污名。但她说了什么,她又在做什么?她不怪他心狠手辣,不怪他嫉妒成罪,欲夺人性命?
难道,她的心真的已经回来了,哪怕他已不如当初纯善,还欲沾满鲜血?
“正君,你可知错?”女皇看着太女力求护住正君的样子,想起自己和主后当年经历的风风雨雨,心底一软,叹道:“既已知错,便在寝殿里好好反省,半年内不得出殿,一应份例以平君之礼参领,贬去封号,日日抄写佛经,静心清思!”
“谢母皇恩典!”太女赶紧行礼,见正君毫无反应,只当他是吓到了,便握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再次行礼。见状,女皇无奈一笑,太女就是像她,该狠的时候狠,手段也够干脆,但始终存着一份柔情,不叫自己堕入暴戾的深渊成魔。
第235章 相约私奔,痴郎魂断()
正君被禁足的消息一出来,朝堂后宫都嗅到了一丝味道,但在女皇强硬的手段下,只得暂时压抑住心思,不做手段。正君母家私下里知道了正君做下的事,暗道他糊涂,好在有太女力保,又有女皇出面,这事才没传出来,成为嫡长女的污点。可惜正君被下了禁令,不得与外界,她们也无法向正君仔细问询一二。
“元郎”正君寝殿外,太女驻足,很想进去看他一眼,又怕他会像之前那样不言不语,越发的厌了进食,只能看着大门,宣泄思念之情。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每一次离开时,正君的心是怎样的疼,是她让他的心隔绝了一道门,谁都不能再进。许久,太女微叹一声,转身离开,她会用自己的方法打开那道门。
嫡长女站在角落里,愤恨不已的看着太女的背影,小小的拳头握得紧紧地。
寝殿内,正君坐在**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动了动身,走到窗边站定。想着太女毫不犹豫的维护,想着她字字肺腑的真言,想着她眼中的温柔与愧疚,正君忽然觉得心口很疼,惊讶的发现,原来他还是爱着她。只不过是骗自己不爱了而已,将满腹心思移到了一个可以放心寄托的人身上。
直到他一时魔障,做下错事,才看清了自己的心,他自始至终都只给过太女爱。至于木姓女,那不过是他一时的虚荣心作祟,想证明自己不比珑翠差罢了。
“妻主,你可知道,不是你负了元郎,是元郎负了你”正君想起自己和木姓女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木姓女的情意,就不由得陷入了愧疚的深海,他到底在做什么,竟差点背叛了自己的妻主。尤其是在终于迎来妻主的爱的时候,他却为了另一个人醋海生波,险些毁了母家名声,污了嫡长女前程,又伤了妻主的心。
忽然,正君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却惊得他跳了起来,欲挣脱离开,却被对方抱得更紧,只见来人在他脖颈间深深的嗅了一把,道:“元郎,跟我走吧!”
“做什么,你快放开!”正君又羞又恼,终于转过身来,对上了甘妤霖满是爱恋的视线,“你好大的胆子,这种时候还敢来见我,难道你不怕诛灭九族吗?”
“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甘妤霖死死地抓着正君的肩膀,满是决然的说道。
正君越发慌乱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负了妻主,也玩弄了这个人的真心。原来他竟是这么的不堪,这么的贪婪,枉他幼读诗书,却是把礼义仁德塞到了狗肚子里。想着,正君自嘲一笑,眼角滑下一滴泪,在甘妤霖期待的目光中,摇了摇头,道:“我不可能跟你走,因为我背后还有母家,还有嫡长女,还有妻主!”
“妻主,你为太女?”甘妤霖先是一愣,随后怒不可遏的抓紧正君的肩膀,低吼道:“那我呢,你与我之间发生的事,难道就什么都不算?在你被禁足,陷于困顿的时候,你的妻主做了什么,而我又在做什么?为什么,你要拿话这般的伤我,难道你一直都是在玩弄我,从来都没有把我的情意放在心上珍视过吗?”
“我”正君说不出话,因为他知道一旦开口,眼前的人会被他伤至失神。
打扮成宫侍的甘妤霖一动不动的盯着正君,脸上阴晴不定,忽的一笑,“我知道了,你也不必觉得愧疚,横竖都是我自作多情,也是我甘愿给出承诺。我这就离开,绝不给你带来任何困扰,你只需记住,只要你想,我随时都可以带你走!”
“哪怕要我与整个天下为敌!”转身离开前,甘妤霖握紧了拳头,运转内力,从来时的路线窜了回去。正君心头一震,看着甘妤霖的背影,眼睛瞬间红了。
正君被禁足,自然是多了些人在暗处看着,但警觉性都不高,因为被禁这段时间,正君都谨守本分,没有大吵大闹,或是动作频频。加之正君不喜欢被人盯着,太女便暗中下令,要这些人远着点,而守在正君身边的宫侍则要提高警惕。
就算是女皇的暗卫首领埋伏在此,也拦不资妤霖的脚步,更何况是这些宫侍?但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甘妤霖这才弄了套宫侍穿的衣裳,窜进来见正君。
而她挑的时机正好,守在这里的宫侍到了时间,要去进食更衣,警觉性不免松懈下来,造成可乘之隙。正君又下令不许靠近,自然没人发现殿内多了一个人,也没人能想到竟有人敢在日头高照的时候,潜进殿内,意图诱拐正君。
“你愿意为我与天下为敌,但你可知我不配!”正君脚下一晃,跌坐在地上,痴痴的望着甘妤霖消失的方向,泪湿了满面,“是我负了你,但我必须负了你!”
“我们之间从来都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人也该醒了。”正君捂着脸,木姓女和太女的身影不停地在脑海里翻涌,最终,只剩下了他和太女初遇时的画面。
当初的记忆多美好,现在的一切就有多不堪,而不堪的他,实在没有勇气和脸面回到太女身边。他是正君,是她名正言顺的夫郎,而他却如此不知羞耻,还有何颜面留存于世?他不怪木姓女,因为说到底都是他自己糊涂,再次负了一人。
许久,正君爬起身,看着横梁,忽的一笑,“这样就好了,负了你的,我总能偿还,但负了她的,我却无法偿还,那就在她最爱我的时候,离开!只希望她能原谅我松开了她的手,带着曾经差点背叛她的秘密,从此沉眠在无边的苦海中!妻主,照顾好我们的女儿,原谅元郎的懦弱,只希望你能记得元郎最初的纯善!”
一根腰带系在了横梁上,狠绝的踢掉凳子,正君到死都是在微笑的,因为他以死保全了自己的爱,也保全了身为世家嫡公子的骄傲,消除曾经荒唐的行径。
第236章 追悔莫及,****成魔()
疾步走进寝殿内,女皇听不到跪了一地的宫侍的哭声,更看不到那些死在暴怒的太女剑下的亡魂,眼中只有失魂落魄的太女。太女面色苍白,一只手满是鲜血,另一只还算干净的手正轻轻抚摸着正君的长发,嘴里小声的说着什么,可惜正君再也无法回应她。女皇脚下一晃,被贴身宫侍及时扶住,一时间也没了声音。
“元郎,你说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就陷入了情海,那你可知,那一天的相遇,是我设计的,其实早在那天之前我就见过你了,只是你不知道。我听闻吏部尚书家的嫡公子曾立志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与人共侍一妻,可我是太女,注定给不了你想要的。但我喜欢你,又不想就这么错过你,所以,我使了手段,要了你的心!”太女说着,亲了亲正君冰凉的额头,眼里没有一滴泪,却悲伤得令人窒息。
调整了个姿势,让正君靠在怀里,太女又道:“我如愿以偿了,得到了你,也得到了你满心的爱恋。我知,你想要的是什么,可我却没想过要为你努力争取,只是一再的享受你的妥协与隐忍。直到我遇见了他,一颗心都被他勾走了,负了你的情,也绝了你对我所有的期盼。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已经回头了,你看见了吗?我回头了,想要回到你身边,你不是也答应我要重新开始吗,为什么你”
“为什么你要这样离开我?你竟恨我至死吗,竟是连最后一面都不愿见我?元郎,你回答我啊,你真的不再对我抱有哪怕一丝丝的期待了吗?”太女将脸埋在正君的肩上,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但正君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抱住她了。
女皇看着伤心欲绝的太女,叹了口气,吩咐了贴身宫侍几句,就走到了太女身边。贴身宫侍领着人退下,大殿内就只剩下了正君太女女皇,隔绝一切动静。
按照女皇的命令,贴身宫侍着人将整个正君寝殿的宫侍侍卫都关了起来,下令彻查正君突然自缢的隐情,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这些宫侍侍卫都别想活着了。
而后,贴身宫侍又派人去请示主后,说是女皇希望主后以个人名义召正君的娘进宫,看要如何宣布正君的死讯。自缢可不是一件好事,传出去,蒙羞的不单是正君母家,还有皇室,必须得谨慎。贴身宫侍正忙着,就看见嫡长女光着脚跑了过来,眼睛已经哭红了,声音也哑得不像话,身后跟着几个脸色苍白的宫侍。
“是谁告诉小主子的?”贴身宫侍不由得脸色一变,赶紧拦住嫡长女,却被她狠狠地揍了一顿,险些没把老命搭上,还是后面跟着的侍卫追上后及时拉开嫡长女,才捡了条命。嫡长女又踢又打,这些个侍卫怕伤着她,只能被动的拖着。
忽然,一双有力的大手抱住了嫡长女,嫡长女挣扎了下,发现无法挣脱,正想动手,就听见甘妤霖嘶哑的声音响起:“别闹,乖一些,正君最喜欢你听话。”
“师傅”嫡长女转过身巴在甘妤霖身上就哭了起来,倒是没有再闹腾着要进殿内看正君。甘妤霖就势抱起嫡长女,朝贴身宫侍点点头,转身便往嫡长女居住的寝殿走去。见状,众人都松了口气,伺候嫡长女的宫侍侍卫都跟了上去。
走到**边,正要放下嫡长女,就发现她已经攥紧了自己的衣领,甘妤霖看着嫡长女茫然无助的样子,微微一叹,抱着她直接躺到了**上。嫡长女将脸埋在甘妤霖怀里,哭声渐渐停止,眼里却隐隐的透着一丝杀意,“师傅,爹爹为什么会自尽?他不要我了吗,可他明明说过要看着我娶夫郎的呀,我还没娶,他却”
“师傅不知正君为何要这么做,不知”甘妤霖说着,眼睛微红,又意识到不妥,就想背过身,却被嫡长女拦住,“师傅,你知道的,对不对,不要骗我!”
甘妤霖对上嫡长女杀意渐浓的眸光,似是豁出去了一般,道:“师傅不知,是真的不知,师傅只知心中的唯一已经悄然离去,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欢笑了。”
嫡长女愣了,脑中灵光一闪,惊讶道:“师傅你喜欢爹啊,这怎么可以?”
好在嫡长女还知道厉害,及时压低了声音,不然正君以死保全的尊严,就要被毁了。甘妤霖苦涩一笑,摸摸嫡长女的头发,道:“师傅不悔,哪怕要我为此丢了性命也甘愿!我只恨自己没能力护住他,更没手段守护他,要他这般凄惨的离去。不要误解你爹爹,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是我一厢情愿,却从未待他失礼。”
“师傅”嫡长女看着甘妤霖不似作伪的悲伤,渐渐沉默了,却握住了甘妤霖的手。一大一小,就这么睡了过去,无人敢来打扰,怕会惊扰了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的嫡长女。但这一觉没能太久,甘妤霖和嫡长女同时醒来,嫡长女一言不发的让甘妤霖给她换衣服,正要叫宫侍来梳头,却惊讶的发现甘妤霖也会这个。
“我以前曾给弟弟梳过头,可惜他”甘妤霖看出了嫡长女的疑惑,似在怀念着什么,又很快压下了那一丝伤感。嫡长女依旧沉默,等甘妤霖也收拾好自己后,就将手交给对方,前往正君寝殿。一路上,宫侍侍卫跪了一地,就是几个侧君也换上素衣跪在各自的寝殿门口,无人敢发出半点声音,怕惹来帝储之怒。
走到正君寝殿前,女皇和太女正好出来,身边还跟着几个太医。见此,嫡长女咬着嘴,死死地看着太女,到底是年纪小,沉不住气,眼底的恨意透出了几分。
太女神色恍惚,没发现嫡长女的异常,走过去抱起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女皇听说了甘妤霖拦住嫡长女的事,不免多看了她一眼,见她只是恭敬的跪在地上,低眉顺目的,就没在意,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