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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将军?太好了,是大将军!”太女暗卫发现了昏迷的公羊芹,大喜。
等公羊芹被太女暗卫带走并离开很久之后,甘妤霖看了一眼地面,算计了一番,一咬牙,狠狠地从树上坠下,咔吱一声,她感到小腿受了不小的伤。但值得,不伤得狠一点,如何能赢取邢来的信任,要知道她可是抱着公羊芹同归于尽呢。
“师姐,师姐”头痛欲裂的公羊芹醒来时,看到的是师妹岸子圆圆的脸蛋,不由得松了口气。岸子看到公羊芹醒来,再也忍不住,扑到她身上大哭起来。
公羊芹抱住岸子,轻笑:“岸子,你该多吃点青菜了,不然师姐会被你压死!”
“”岸子哭声一顿,随即又是哭又是笑的拍打着公羊芹的肩膀,嚷嚷道:“师姐,讨厌,师姐最讨厌了!岸子这才不叫重呢,师父说岸子这样很有福气!”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快停手吧,小姐身上还受着伤呢!”站在一边的乳爹如临大敌般的按住岸子的手,生怕天生大力的岸子把公羊芹拍出个好歹来。
岸子不服气的辩驳道:“我力气掌控得很好,根本就没伤到师姐,瞧你这样!”
虽是这么说着,但岸子到底收回手,眨着红红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公羊芹,听太女说,公羊芹被暗卫找到的时候身上的伤势并不重。倒不是公羊芹天赋异凛,而是有人给她治了伤,还给她服下能够把濒死之人的魂魄换回来的赎魂丹。这个人似乎就是抱着公羊芹跳崖的男子,但是为什么呢,要公羊芹死,却又救了她。
公羊芹缓了口气,询问自己昏迷时发生的事,得知太女暗卫找到她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并未见到第二个人影,心中便是一紧。在那样的情况下,那样柔弱的男子要如何生存呢,邢来的人会及时找到他吗,他回去后又会遇到怎样的苛责?毕竟她身份不一般,没杀了他这一点,足够邢来身边的人找无数理由来怀疑。
“师姐,这个人是不是喜欢你啊?”岸子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后,猜测道。
“哎哟”一个大大的巴掌拍在了岸子的屁股上,是乳爹愤怒的手。不是奴大欺主,岸子是公羊芹捡回来的弃婴,因公事繁忙,多数时候是乳爹照顾着岸子,因此,乳爹是把岸子当成女儿来疼。平日岸子淘气调皮,但到底不敢出格,因为乳爹教训起人来,那是公羊芹都不敢管的,她也只能揉着屁股鼓脸抱怨了。
岸子四岁时被公羊芹的师父相中,收做关门弟子,至此和公羊芹师姐妹相称。
“小姐,您这会想必是饿了,但太医嘱咐了,饮食需要控制一段时间,您且先忍忍,奴才这就去把白粥端上来。”乳爹弯腰说着,得到公羊芹允许后才动身。
“师姐,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啊?”等乳爹的身影消失,岸子就巴着公羊芹问道。公羊芹抚摸着岸子的头发,想起那个结结巴巴的少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却是不发一言,没有满足岸子的意思。岸子眼珠转了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再追问下去,将脸靠在公羊芹的腿上,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享受这刻平静。
第105章 宅院纷争,矛盾嗣子()
不出甘妤霖所料,琴夕和缘语选择了议和,缘语派出使者,到琴夕皇城商谈具体条款。钱,琴夕不缺,却缺马,马,缘语不缺,却缺钱。这一次,倒是有得谈了,便是缘语战败,但民风向来彪悍,由上而下又透着山匪气息的缘语使者,想必也不会让步太多。为此,邢茹特地选了邢来作为谈判代表,借此震慑缘语。
公羊芹被救后,邢来的人也找到了甘妤霖,被她的惨样吓到,原以为她活不成,不想她竟挺过来了。邢来等她清醒点后,才去准备谈判的事,说是准备也不过是让手下士兵待命,据说要给缘语使者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对仗演练。如此粗暴的作风,倒让琴夕上下忆起了这位王爷年轻时候单刀匹马追砍昌岐小将的画面。
为争取最大利益,和山匪一般的缘语使者力争到底,邢来已经两天没有回烈王府了,好在洛敢行事妥当,府中上下并未出现混乱。用过早膳,看了一会书,甘妤霖无聊了,便坐在轮椅上,由邢来特地指给她的护卫推着到后院赏花观景。
“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护住那个什么李少爷,到军营里添乱还不止,又到处乱跑,害得将士错过抓住公羊芹的机会。你说他和公羊芹一起掉下去,不摔死就算了,还叫生性凶残的公羊芹放了一马,要说他们没点什么,真是猪都不信!啧,看李少爷那样,估计伺候得公羊芹很爽吧!”声音虽是压低,但还是清晰的传出。
越过不高的枝叶,是两个打扫花园的下人在墙角说着闲话,模样很是猥琐。
护卫正要开口呵斥就被甘妤霖拦住了,摇头道:“王,爷,信,我,便,可!”
“此等言行不能纵容,他们这是不把王爷放在眼里,而非说闲话这么简单!”护卫推开甘妤霖挡在身前的手,义正言辞的说完,往前一步,就要怒喝出声。
“这府里的下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主子的闲话也是你们能说的?”一声冷哼堵住了护卫即将出口的话,随即便是凌厉的破空声,而后响起的是下人的求饶声。此等动静,护卫和甘妤霖不用看真人就知道是禁足令解除的洛祈过来了,碰上她,算那两个下人倒霉,因为她的手段便是战场上厮杀下来的老兵也会怕。
“啊”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鞭子抽打的声音,听在甘妤霖耳里竟有些熟悉,她还在扮演草包太女的时候,不就干过不少这样的事吗?一对比,才知道洛祈这才叫真的凶残,竟是打算活活抽死两个下人,也不怕这会弄脏身上的锦缎。
甘妤霖想到洛祈对邢来的恨,再听她现在闹出的动静,原来自己怎么恨都可以,却不许别人有一点点放肆吗?或许,洛祈只是借机发挥,杀个人来舒缓罢了。
“阿祈,何必跟不懂事的下人生气,叫人拖到安静的地方打死也就是了,累了你,可不是叫我心疼!”莲斯温和的声音响起,竟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知道莲儿最疼我,你说得对,来人啊,拖下去,打死后扔到城外乱葬岗!再去告诉郡子爷,他的手段该狠一点,别再闹出什么事来。”洛祈半点犹豫都没有的下了命令,在下人的惨叫声与求饶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她亲吻莲斯的声音。
甘妤霖拍拍护卫的手,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护卫点头,推着甘妤霖就要走,洛祈却抱着莲斯拐弯过来了,和甘妤霖撞了个正着。洛祈不满甘妤霖的眼神,抱紧莲斯,原本含笑的眼睛瞬间成了噬魂深渊,沉声道:“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羡,慕!”甘妤霖吐出两个字,坐在轮椅上向洛祈行了礼后,就要离开,洛祈却怒了,放下莲斯,不顾莲斯的阻拦,快步走到甘妤霖面前,“羡慕什么?”
“羡,慕,嗣,子,爷,是,真,的,喜,欢,莲,斯,姐,姐!”跟护卫的紧张,莲斯的担忧不同,甘妤霖并不惧怕洛祈,迎着她的目光,天真的笑道。
洛祈对上甘妤霖的眼神,没有一丝鄙夷,没有半点不赞同,有的只是真诚的羡慕,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莲斯走到洛祈身边,拉住她的手,总算是看清楚了这个邢来新宠的面目,眉清目秀,说美也不是极美,但整个人却让人感觉很放松。甘妤霖任由莲斯打量,她这会也看清了莲斯的长相,难怪能独占洛祈的心。
“腿不方便就不要出来乱晃,若伤了一点半点,岂不是要父王血洗王府?”洛祈找不到一丝破绽,内心的怒气莫名的消了,丢下一句话,握紧莲斯的手离开。
“李小医,你可真是大胆啊!”护卫听闻了军营发生的一些事,原本是半信半疑,但看到甘妤霖在洛祈面前不露一丝怯意的表现时,知道是自己想当然了。
“嗣,子,爷,不,是,坏,人,能,够,爱,爱人的,都,不,是,坏,坏人!”甘妤霖看着洛祈和莲斯的背影消失后,微抬头,盯着护卫的脸说道。
护卫很想揉一把甘妤霖的头发,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就克制住冲动,送甘妤霖回房。重新躺在床上,甘妤霖眯着眼,一个计划在脑中成型,却得等待时机。现在的她虽有邢来护着,但到底根基浅,李氏商行也没立稳脚步,若此时发生事端,说不得会把自己搭上。不可急躁,若错了一步,原先的设计就成了笑话。
“小炎?”邢来回来的时候,甘妤霖已经睡下,不自觉的放轻脚步,看着她的睡颜,心中的感觉是矛盾的,他既想疏远她,却又总是忍不住靠近。或许,他可以试着和她相处,在保证心不动摇的前提下,给这个能够为他死的人一点回应。
“王王王爷?”甘妤霖忽的睁开眼睛,对上邢来的视线,脸一红,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邢来好笑的拍拍她的屁股,叫来下人准备热水,他要先洗个澡。
第106章 草原风动,对弈天下()
夜色迷茫,微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一只信鸽忽的停了下来,有人将它轻轻捧起,取下信筒,快步走到主帅帐篷外,请求入内。敏称背手而立,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得动静,转过身,应了一声,从士兵手中接过信筒,灵活的取出纸条。
看完纸上内容,敏称就去找了孟上一,这厮正在练毛笔字,倒真有那个闲情逸致。敏称也不理会孟上一被打扰后瞬间沉下的脸色,将甘妤霖的意思说了一遍。
听完,孟上一的手忽然顿住,一滴墨汁滴在纸上,形成一个污点,放下毛笔,想起甘妤霖初到草原时的情景,轻笑一声,道:“殿下果然是殿下,我们原先要的只是为阿燚正名,拉下叛徒甘城也,让轩渊国回归正统,但她谋的却是这天下!”
“既是她想要,为何谋不得?”敏称说着,走到孟上一面前,嫌弃的看了一眼他的字,比不得言千歌,更没有甘非燚的傲骨,也就比自己的字好看了一点点。
孟上一收好笔墨,心中感到激昂的同时又有些遗憾,若甘非燚当初也有这般抱负,四国早就统一了,哪里还由得那几个人猖狂?但甘城也的背叛,又叫他庆幸万分,若甘非燚真的统一了四国,岂不为甘城也做了华丽的嫁衣。所幸甘妤霖不是甘非燚,够狠,够绝,却又能屈能伸,肩负如海深仇,竟能不受半点影响。
“谋得,自然也该守得,看来,我又要奋战个几天几夜了!”孟上一回过神,下意识的用手撑腰,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换做从前,他熬个几天几夜哪会累?
“这等高深之事就交给你了,我得去练兵。”敏称抢在孟上一开口前说道。
“”下一刻,敏称蹿出帐篷的时候,身后跟着一团黑影,黑影落地,就着月光,是孟上一惯用的茶杯。守在外面的士兵见怪不怪的看着前方,嘴角微抿。
“这风还是吹得小了!”孟上一看着帐帘,双眼失神,话语不自觉的漏出。
睁开眼,甘妤霖伸手往旁边一摸,邢来早已离去,缘语使者可不会给他半点喘息的时间。起身,刚要下床,听到动静的小厮就捧着热水进来了,说是邢来的吩咐,她一醒,他们就得伺候着。局促不安的让小厮伺候完,换上一身蓝衣的甘妤霖看着有了几分世勋贵族的气息,坐在轮椅上,残缺中却添了几分病弱美感。
洛敢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令人窒息的画面,一瞬间明白邢来为什么会对这个少年另眼相待。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甘妤霖回过头,对上洛敢的视线,就要起身行礼,却被洛敢及时按住。腿上的伤势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太医嘱咐甘妤霖须得静养久一点,不然会影响她今后的行走,洛敢自然不能让她胡来。
“你坐着就好,父王吩咐我多照看梨园事务,这会不忙,就想来问问你有什么需要。”拍拍甘妤霖的肩膀,安抚好她的情绪后,洛敢从护卫手中接过轮椅,推着甘妤霖在梨园逛起来,他想休闲的环境容易放松人的神经,更能清楚心意。
“小,炎,没,什,么,需,需要的,这,里,的,一,切,都,都很好!”甘妤霖双手交握放在腿上,一边说一边欣赏园中的精致,想到最新收到的消息,突然有些厌恶,梨花是甘非燚和言千歌的定情信物,邢来如此重视,是什么意思?
若邢来真的爱极了甘非燚,又怎么能接二连三的带那些替身回来,不会觉得膈应吗?换做言千歌,苦守多年,都不会动摇半点,更何况替身?罢了,上一代的恩怨,她只是个看客,不需理会,只需从这些旧事中找到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洛敢停了下来,看着前方亭子,忽然来了兴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