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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朱安落座之后,低头啜饮了一口茶,长叹一声,颤抖着声音把实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明玉和穆勋。
“半个月前,梦岛来了一个神秘的人,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半夜偷偷溜进了公府。梦岛防卫严密,公府前后也后许多守卫,他是怎么进来的,这个且不去说它。这人见到公爷后,纳头便拜。
“‘你是谁?’公爷并不认识此人,便惊问道。
“‘那人颤声道:‘公爷,我是许真。’
“公爷又看了那人两眼,不假思索的说:‘你不可能是许真,许真我还不认识?’
”此人听了,把面具一掀,露出真容,正是许真。”
穆勋听了,插口道:“许真原来是卫国分店的掌柜,西门柳说他一年前卷款逃走了。。。”
明朱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拿起茶杯深深地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公爷见了许真面容,唬的不知所以,忙问道:‘许真,你何以乔装成这副模样?’
“许真双眼泪流,向公爷哭诉道:‘公爷,事实是这样的:自西门柳担任掌柜以来,一直做假账,从商号帐上挪钱,刚开始时,胆子不大,一年从分店里也就弄个万把两银子。后来西门柳升了总掌柜,胆子越来越大,从每个分店挪走几乎一半的利润。这还不知足,这两年来他已经化公为私,另起炉灶了。在卫国和梁国成立了西门商号,所有明朱商号的生意都转到了西门商号,明朱商号在这两国的分店已经完全成了空壳,只产生费用,没有进项。’
“‘那西门柳试图收买我许真,被我一口拒绝,因此西门柳欲杀我灭口,我便带着账簿逃走了。西门柳遂对公爷诬告我,说我卷了账簿和巨款逃走了。。。’
“公爷听了许真的讲述,气得跌坐在椅子上,茫然出神,半晌,才吁口气说:‘许真,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其实也不由公爷不信,这几年,明朱商号的生意江河日下,卫国,梁国的分店,年年亏损上百万两银子,近两年亏损上千万两,偌大的商号仅靠靠陈国和楚国的生意和利润勉强维持运转。
“‘公爷,你可能还蒙在鼓里。’许真徐徐说道,‘你还记得九年前你在楚国牛头山遭劫的事吗?就是西门柳那贼子向毕氏商号的毕进通风报信,故而毕进就于牛头山设下埋伏,劫去你所有的货财。’
“‘这是真的吗?’公爷听了,勾起旧日的愤恨,不由得身子颤抖起来,那眼呆呆地望着许真,似信非信地问:‘你如何知道?’
“‘公爷你知不知道,咱们明朱商号卫国分号有一个掌柜叫毕富安的。’许真提醒道,‘他现在已经是西门商号的总掌柜。那毕富安就是那毕进的本家侄子。此事不言而明。’
“公爷听了,口内喃喃道:’毕富安,毕樊瑙’,呆了半晌,方仰天长叹一声道:’西门柳,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你竟然如此陷害于我!’
“公爷虽然已经淡薄名利,粪土金钱,但是也不能由着自己养大的狼来咬自己。再说还有很多像许真一样的忠臣,他们的生计需要维持,所以这次必须亲自去卫国走一趟,为忠于自己的人作主。
“公爷便带着花猛许真及四百家丁,匆匆赶去了卫京多安府。”
明朱安说完,大口大口的喘气,翘眉连忙走到他背后,给他敲了几下背。
明玉听了这些,愣怔在那里,双眸中泪光盈盈,茫然若丧魂失魄。
“这还不算,公爷进了多安府后,又遭到西门柳陷害,被诬成通敌之罪,皇上震怒,把公爷关入了死牢。”明朱安颤抖着声音说道。
明玉听到这里,眼泪恰似断线的珍珠,不住地滚落下来。翘眉又忙跑到明玉跟前,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小姐,你不要难过,公爷这么个大善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西门柳真是狼心狗肺!”穆勋气得一跺脚,脱口大骂道:“公爷救了他的命,给他娶亲,提拔重用他,公爷对他西门柳简直是天高地厚之恩,他居然恩将仇报。”
明玉泪下如雨,以袖掩面,失声哭泣道:“爹,我对不起你!”此时明玉只怪她自己,竟然为了儿女私情,离开梦岛两个多月,如果她当时在梦岛,一定会陪着她爹去多安府,一定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爹。良久,她抹了抹眼泪,望着翘眉泪眼楚楚道:“我们这就去多安府救我爹。”又对着穆勋道:“穆掌柜,陈国的商号就拜托你了!”
“小姐,你就放心去吧!”穆勋起身离座答应道。“这里永远是明朱商号的根基!”
“谢谢穆掌柜!”明玉满面泪痕,谢过穆勋后,又转头向明朱安说,“安叔,你还是先回梦岛,那里离不开你。另外你派人去通知楚国商号,西门柳这叛臣逆贼,已经不再是总掌柜了!”
“好的,我这就去办。”明朱安老泪纵横,忙擦了擦眼睛,向明玉强笑道:“小姐,看来你已经长大了,懂事了!”
“事非经过不知难!”穆勋眼眶一红,含泪叹道,“但愿小姐能够撑起明朱商号的一片天!”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明玉带着翘眉毛勇等人急匆匆向多安府赶去。
陈国武扬侯陈去疾获知明玉芳驾来到长宁城,心中大喜,连忙带着武媚郡主兴冲冲到长宁分号拜访,不想与明玉失之交臂,结果白跑了一趟,空欢喜了一场。。。
第一百一十一章 突起变故()
卫国多安府皇宫大殿,金碧辉煌,气势威严。
卫明帝端坐在正中的龙椅上,文武大臣排列左右。
卫明帝嗜好女色,越老越淫,后宫佳丽三千,起初最得宠的是楚后,后来陆续得宠的又增加了孔妃,羊妃,苟妃,毛妃,等等,现在则是燕妃,这些妃子个个身材袅娜,美貌绝伦,年青善媚,对卫明帝轮番展开了******。卫明帝年纪不到五十,却已经白发鹤颜,满脸皱纹,看起来像七十多岁的老头。
忽然一个探子踉踉跄跄跑进了大殿,大口喘着气,向皇上跪下报道:“皇上,大事不好了!陈国二十万大军在元帅金正雷的带领下,侵犯我卫国,连破数城,现在已经打到玄武郡城下了。”
卫明帝若无其事望着在下面跪着的探子,略微皱了皱眉问道:“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搞错了?”
谎报军情那是杀头的罪,更何况是向皇上谎报军情?这一句话唬的那探子磕头如捣蒜,战战兢兢汗如雨下,颤抖着声音回道:“皇上,千真万确!陈**队已经打到玄武郡了。是玄武郡都敏将军派小的来向皇上求援的,请皇上尽快发救兵,否则玄武郡即将不保了!”
皇上听后一脸茫然,举目望着众臣,自言自语道:“卫陈两国多年交好,两国互不侵犯,陈国不可能来打卫国啊!”
“皇上,确实如此!陈国大元帅金正雷率领****二十万攻打我国,打着复仇,伐卫的旗号!”
一个大臣上前向皇上启奏道。此人年约四旬,长脸,鹰勾鼻,颌下短须,身材魁梧,不怒自威。但是在皇上面前还是显得低眉顺眼,谦虚谨慎。此人乃是卫国大将军全斗。
卫明帝听了更加茫无头绪,眼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望着全斗,惑然问道:“复仇?复哪门子的仇啊?陈国和卫国哪有什么仇?”
一句话说得众臣暗自窃笑,然又不敢笑出声,只得假装以袖掩面而嗽。
全斗见了此状,暗中摇头叹息,口中说道:“皇上,并非卫陈有什么仇。是金正雷来复他个人的仇。”
“金正雷是何人?他复什么仇?”皇上皱了皱眉头问。
全斗见皇上什么都不知道,便把二十年前的事情像倒豆子一样全部抖露出来,声音激动地说道:“皇上,你还记得当年的大将军金国安吗?十八年前皇上将金国安全家满门抄斩。金正雷就是金国安的儿子!他一直隐藏在陈国,现在他成了陈国的大元帅,带领陈国二十万兵马,要来卫国报仇了!”
皇上听后,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似乎忆起来什么事情,口内喃喃自语道:“金国安?满门抄斩?”他虽然对金正雷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对大将军金国安却是印象深刻,毕竟他的皇位是靠金国安力保而来的。当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先皇要废长立幼,如果不是金国安誓死力谏劝止先皇,他的太子之位就不保了,那么最后自然坐不了皇位。但是对于满门抄斩一事则毫无印象。
沉思良久,毫无头绪,他便又把眼睁的溜圆,瞪着相国费充,厉声责问道:“费相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一句话唬的费充身子一颤,连忙匍匐在地,战战兢兢回奏道:“皇上,当年金国安唆使废太子试图谋反,当时皇上杀金国安,是千正万确的。现在金正雷来打卫国,最主要是追捕北陈国的皇上陈去山,因为陈去山一路逃到咱们卫国来了。”
费充这些日子一直坐立不安,如芒刺在背。他早几天前就收到探报,说金正雷打着伐卫复仇的旗号,带兵打进了卫国。费充心知肚明,金正雷复仇的对象第一个是皇上,第二个便是他费充。这个消息他哪里敢告诉皇上。当年杀金国安全家,一半是费充假传圣旨,一半是他从旁边唆使皇上糊里糊涂下的旨。皇上一旦明白过来,岂能饶得了他?
卫明帝被费充这么一岔开话题,听得更加糊涂了,便问费充道:“陈国的皇上逃到咱卫国了?这么说陈国灭亡了?”
“皇上,陈国的皇上叫陈去病,号陈武帝,还在陈国。那陈去病是杀了老皇上陈泰帝后登基做皇上的,陈泰帝的太子陈去山就在陈国北部称帝做皇上号称陈平帝。这北陈国被金正雷带兵扫灭,陈平帝被金正雷一路追赶,仓皇逃窜,因此逃进了咱们卫国。”费充见皇上没有再追问金正雷复仇的事,便把北陈国的始末交待了一遍,以便转移皇上的注意力。
果真那卫明帝听后一头雾水,他拍拍额头说:“乱了乱了!哪现在怎么办呢?”
费充的死党尤安上前一步,启奏道:“皇上,不如把陈去山交回给金正雷,这样金正雷就可能会退兵!”
“陈去山现在何处?”皇上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问道。
“回皇上,那陈去山就藏身于玄武郡!在都敏将军的府中。”尤安回道。
全斗见费充尤安二人不但转移了话题,还要交出陈去山,便上前奏道:“皇上,卫陈两国交好多年,现在其太子急难来投,我国负有保护之义务,若把他交出去,似乎有损友国道义。”
费充向全斗冷笑道:“道义值多少钱?陈去山不过是一反叛分子,我们若为了收留反叛而得罪陈国正宗皇上,惹起战争,则错在我方。”
“战争已经惹起,错也确实在我方。但错并不是因为收留陈去山,而是因为当年某些人唆使皇上误斩了金正雷全家。”全斗回视费充,驳斥道。
“你不要血口喷人!”费充怒视着全斗。
双方互相怒视对方,像斗鸡一样,僵在那里。
皇上见相国和大将军吵在一起,很是不耐烦,连声制止说:“好了!别吵了!”
“臣知罪!”费充和全斗见皇上动气了,便一起躬身答应。
“传朕的旨意,着都敏将军把陈去山交给金正雷,让金正雷退兵!”皇上口吐纶音,下了圣旨,然后双手张开,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起身往后宫去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南郭之蛇()
若干年前,明朱公那时还没有改名,还叫万九公。万九公在押货去卫国经商的途中,突然发现有一个人倒在路边,他顿生怜悯恻隐之心,急命驾车的伙计停车。车子嘎然而止,万九公跳下了车,来至那人身边低头一瞧,只见那人年约十七八岁,骨瘦如柴,脸色煞白,双眼紧闭,奄奄待毙,只剩下一口气。此时是严冬天气,寒风啸啸,河面皆结冰,连太阳都是冰冷的。万九公见那人衣衫单薄,身上冰冷,急忙拿出随身带的酒葫芦,拧开盖子,又命人翘开他的牙关,给他灌下好几口烧酒。
“这人还有救,快!把他抬到车上,带回客栈。”万九公回头吩咐家丁道。
“是。”家丁答应着过来几个,七手八脚把那人抬上来,送入万九公的车内躺着。万九公又把自己的身上的裘衣脱下,盖在那人冰冷的身上。
到了客栈,把那人放在床上睡下,在他身上盖了好几层被子,又在床边生起了一盆火。那人身体极度虚弱,鼻息微弱,犹自未醒。万九公又命人去请医生来给他医治。
“老爷把这人从路边救过来,已经很好了。再要叫医生给他医治,恐怕就耽误我们的时间了。”账房先生淳厚提醒道:“我们这批货要急着送到卫国去,耽误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