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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够尽快停止这次战乱,韩王也算是拼了。眼下还有秦国在对魏国虎视眈眈,只要自己认错谈判,想来魏国不会与韩国不死不休才是。
只见此时,申不害依旧保持叩首的姿态道:“今之韩国羸弱,若将军觉得诚意不够,敢问将军,想要何等诚意方可?”
“本将军若要诚意,除了韩王允诺的两件事情之外,我大军出征损耗之粮草三万石,韩国需还之!再者,此事既由秦国诬陷,想来韩王亦是对秦人恨之入骨!本将欲请韩王出兵,一同对抗秦国,不知可否?”
眼下的韩国收成甚微,而且也还没有开始收割,国库本就空虚。单单三万石粮食便是让申不害心中一阵抽动。但事已至此,他也不能拒绝吴铭的要求,否则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当真是不好说。
心里再叫苦,也只能朗声应道:“一切皆听将军之言。”
这种情况下,往往是爽快的答应了没有错。
可就在申不害认为事情到此就要结束的时候,只听吴铭阴阴的说道:“如此,还有最后一条方可——那就是,此事因谁而起,也要因谁而终——”
这话听的申不害攀爬在地的身体只一阵颤动。那苍老的身躯,看起来都有些楚楚可怜。
这是说明了要他的命啊!杀了你申不害,如此不但能够出气,还可以将韩国的一个法家大能消除。这也不失为一种美差。毕竟留着一人在,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出事。
话落之后,吴铭睁大眼睛看了申不害好一会。这才听到申不害颤抖着说道:“老朽愿随了将军之意——”
“既如此,就有劳申相国,先将粮草与五百金运至忻城。待我军验过,便挥师西去,同抗秦国如何?”
事情到了这里终于是清楚了不少。
一切都是商鞅的设计陷害。但韩国身上割掉点什么,吴铭的心里着实不爽。
然而,在搞清楚事情的最后竟然是商鞅所为,吴铭的心中对伐韩已经失去了兴趣。他不想让商鞅笑的太开心。
若是伐韩,不但魏国的安全会受到威胁。最的是,秦国这个坐山观虎斗的主,若是等到韩魏两败俱伤,其余各国又乏齐之余,定然会在此时出兵韩魏。
虽然不能灭了两国,可是吞并一大片土地还是可能的。决不能让秦国太过得意。
在于申不害敲定补偿事宜之后。吴铭便率领大军重新进驻宜阳。申不害则带着吴铭的请求返回郑城,两国暂时罢手言和。但事情却没有外露。
同时,魏军依旧是整军备战的一个样子。
再差进驻,宜阳城之后。吴铭第一道命令便是侦查如今秦军的动向。无论是河西还是秦韩边境之秦军。
除了大军的人数之外,吴铭还特意让留意两处秦军所打旗,以便找出商鞅所在。
第二百一十八章 掩人耳目()
此时的商鞅并未离开韩国,而是在韩国西面边境驻军,两万大军驻守韩境,此事停留在忻城的两万韩军知晓,然却对秦军没有办法,传令驱赶,跟本没人搭理韩军。
夜晚的中军帐中。
正在阅览兵书的商鞅,见到了刚从河西赶来的斥候。
“河西之事可都安排脱了?”见面商鞅放下竹简最先问道。
只见那兵卒依旧保持着拱手到姿势,神色严谨:“回大良造话,河西七百里全景已经全部被司马将军拿下。临晋关的浮桥与渡口都已经设置了暗哨。就目前得知,魏国河东已经集结了一万五千步卒!司马将军问,是否将这些魏军一口吃了?”
眼下吴铭大军已经攻下了宜阳,距离河东已经有一段的距离。如果真如司马错所言,一口将河东的魏军吃了也不是什么问题。
只不过,商鞅却是没有即刻回答。一手捋着胡须,两个透露着烛火红光的眼珠子不断的旋转着。
“来人——”下一刻,商鞅猛然对着帐外呼喊了一声。
一个兵卒应声走进,拱手道:“大良造有何吩咐?”
“魏国大军可曾东进?”
“消息,魏军约五万已经出了宜阳东城,看样子,是往东面郑城而去。”
听了此话,商鞅脸上的忧虑瞬间减轻了几分,随后对着刚才走进的兵卒说道:“知道了,你且下去吧。传令密切监视魏军动向。”
“诺——”
待那兵卒退出之后,商鞅便映着昏黄的烛光看向了从河西而来的兵卒,“你可回去告知司马将军,如今魏国伐韩,我们犯不着急于一时。否则很可能将魏军从韩国引向我秦国,如今静观其变就好。”
“诺——”
来一场坐山观虎斗,等到两败俱伤,或者一国战败,到时候秦国在出面,如此收获的便不仅仅是一国之土地。
韩魏两国的土地都要分出来一些给秦国不可。如此一举两得事情,商鞅自然不会傻到放弃。
按照他的想法与推算,魏国大军压境,围了新郑,到时候忻城驻守的韩军就不得不回去救援,如此一来嘛——
想着,商鞅已经是摊开了行军图,上面秦国、韩国、魏国,这片三角区域的形势已经历历在目,商鞅更是通过秦军强大的侦查能力,对于如今三国的情况了然于胸。
到底是规划了很久的谋略,事情到这一步可以说已经让他感到意外了。
只不过这意外对秦国而言是好处。商鞅没有想到,魏国会直接撤离河西的全部守军伐韩!这样便给了秦国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原本他只是想,自己率军神不知鬼不觉的度过黄河,从河东至临晋关,将魏军困死在河西。顺带着的消灭河西魏军,主要的还有吴铭这个横空出世的将军。
不想吴铭一偶伐韩,还带走了河西的魏国守军。
如此韩魏大战,互相消耗,这种事情对于秦国而言自然是再好不过。
看着地图许久,商鞅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如果魏军五万吃了回援的两万韩军,以魏韩如今空虚的状况,秦军还可以得韩国三百余里的土地。魏国那边,甚至可以直接推进到魏国旧都安邑。到时候魏国河东也都是囊中之物。
有这么多的好处,秦国何必急着进军呢?
当然商鞅不知道,调离全部守军,这决定乃是吴铭一个人做的。若不然他当真得好好感谢吴铭这个死对头。
虽然吴铭是大将军,可如此行事,到了魏王面前!不,不仅仅是魏王,天下一个君主面前都会是如此被判以死刑。而且是很惨的死刑。
只不过,此时的吴铭顾不了那么多了。跟着魏国本就够憋屈的了。自己一心强魏,结果呢?魏惠王本就不算明智。好不容易明智点了,结果出来个魏申。
原本吴铭想着主动出兵帮助齐国度过难关,毕竟结盟不是让齐国吸引仇恨,最主要的还是拉拢住齐国。
稳住齐国,真心主动的对齐国一次,之前三五年内两国之间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如此以来还可以接住齐国的力量抗秦。魏齐结盟如此,其余各国当难以对魏国造成威胁。
只要再对魏国内部变法,三五年的时间里,只要没有天灾,强魏跟本不是梦。
然而,魏申的疏远齐国!又轻信商鞅之言与秦结盟,放回司马错,拒绝改革变法,这种种事情已经让吴铭有些厌烦这个时代。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年代对出身格外的看中,对名分看中,吴铭都想直接推了魏国政权,自立为王。
至于投入他国之内,这种想法吴铭只是一闪而过。为别人做事,难免的会有过多的磕绊。
白起的赐死,韩信的憋屈,岳飞的悲哀,后世名将忠良多薄命。薄命的不止是红颜,还有忠良!
联想到这些事情,吴铭的心中,对改投他国的兴趣就低了很多。现在更多的是自己心里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虽然对梅公主没有什么感情,可那是自己的大婚之时,韩国这种举动绝对不能容忍。无论如何必须有点教训才是。
现在知道了事情是商鞅所为,也知道了商鞅为何没有直接从河西回秦国,而是绕道韩国了。
现在韩国这边该要的东西也都要了!只要韩国出的粮草一到,吴铭不介意给商鞅送上一壶美酒,而且还是格外辛辣的那种。
此时宜阳的主城府里,吴铭同样在对着地图看。行军要有天时、地利、人和。
这些东西,地利吴铭当无法把握,但天时与人和,韩国的地界,已经与韩国达成一致,且吴铭大军一路而来,从来不曾侵犯百姓。人和自然是占了。
接下来就是天时。这东西,用吴铭的话说,就看谁玩的阴了。
“启禀大将军,韩境内的秦军已经查清楚了,旗为公孙,看样子是秦国大良造商鞅公孙鞅不错。麾下两万步卒,眼下正在韩国边城罗城以南的荒野驻军——”柳云跨过没有闭合的府门,揖礼说道。
她的声音刚落,吴铭便猛然转过身体,嘴角带着一抹阴狠的抽搐道:“本将想的,这两万秦军就是由那商鞅统帅,这次他便别想逃了——”
对商鞅这个老奸巨猾的主,吴铭现在是恨透了。无论在后世对他的政绩有多么的看中,多么的崇敬他,现在的心里也只有仇恨了。不抓住商鞅,只怕魏国的复兴要无望了。
无论是出于个人仇恨,还是让魏王不再受秦人的干扰,商鞅都必须尽早的除掉或者控制。
“但——还有一件事情,希望将军可以考虑一番在做决定——”看着心情激动的吴铭,柳云迟疑着的道。
“何事?”
“我王下令与韩国不死不休,然却是派出晋闫将军带领留守大梁的一万步卒赶往河东,眼下已经与晋鄙的五千步卒汇合。河西的事被两人压了下来,没有传回大梁,只是该如何去做,将军要有准备才是——”
这的确是个问题。河西七百里的土地,就这么没了,莫说是魏申,就是老魏王那里说不过去。魏惠王的一生称霸征战四方。
到现在,他已经别无他想保住祖先留下来的基业,将河西从秦国的手中夺回来他就可以放心见祖宗了!
若是河西被秦人占据的事情就这么传了回去,后果可想而知?该会如何呢?
特别是吴铭调军没有经过两位君王的同意!这一次是真的没有,不是上次那般的朝臣之争,不是诬陷。
“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下先抓住商鞅为主,只要抓住了他,还愁河西不成?”已经被怒火灌满心田的吴铭,在丝毫没有担忧之色。在他看来,一个商鞅要比河西七百里划算的多。
将这坏事的抓住,秦国眼下也没有什么大能。至于张仪,眼下还没有下山。等这些事弄完,自己去趟云梦山,挖过来到魏国得了。
下面的秦惠文王爱咋地咋地,反正不用他吴铭头疼就行。只是不知道,抓住商鞅之后,自己这私自调动大军的罪名会不会将功补过?
听吴铭那么说,柳云的眼中隐隐的在流露着什么,一丝丝的光亮划过。最终又全部归隐。
这夜,一只白鸽划破夜空,扑闪着翅膀飞向了东北的天空。
到了丑时末凌晨三点,宜阳城的北门大开,一队队的魏国兵卒偃旗息鼓,在这漆黑的深夜里踏上了行程。延着一条不易察觉的树林小道朝着西面而去。
这条路线,乃是吴铭在见过申不害,回城之后令张猛亲自率领斥候军扫荡过的路线。
所过之处都是有着一定的隐蔽性,而且周围还有魏军斥候的监视,可以说很是安全。
队伍犹如长龙,大致看去,竟是足足有四万五千之众。魏军原本只有五万人,除去攻城的伤亡。留下的只有四万八千余人。
而秦军的斥候送回去的消息是,四万余魏军东出宜阳,直奔韩国都城郑城!
第二天的下午。
罗城外的秦军主营帐中。一个秦国斥候急匆匆的奔了进去。
“禀报大良造,魏军已经不足郑城二十里。但却安营扎寨,没有前行,属下遇见,应该是准备深夜对郑城打动突然进攻!”
“不足二十里?嗯——”商鞅笑着自语,不多时,他微微点头,“仅凭不足的五万大军,要想攻破郑城难喽——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深夜进攻,破城的几率当大一些。”
自问自答之后,商鞅这才抬头看向那兵卒道:“忻城的韩军,可有动向?魏军如此,韩王不会没有消息才对。”
“忻城韩军已经得知消息,正在赶往郑城的途中——”
“好,如此,又有一场好戏可以看喽——”这一刻,商鞅的脸上便是露出了真挚的笑,“下去吧,监视魏韩两军的动向,有新的消息,即刻回来禀报。”
“诺——”
……
到了深夜。
在秦军监视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