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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吴铭欣然受之的意思,樗里脊脸上的笑意瞬间就变得更浓了:“我家秦公确实一番心意为君上而喜,不但令外臣带来这些珠宝,还特意使外臣向君上问侯,并传达我家秦公愿与君上结盟修好之意呀。”
“哦?秦公愿与我吴国结盟修好?”闻言,吴铭更是一阵的兴奋,那模样,就跟一个即将倾家荡产的赌徒,竟然一局赢回了家产一样的兴奋。
泯了泯嘴,吴铭不敢置信的正大眼睛问道:“你家秦公当真此等美意?”
“回君上的话,我家秦公向来看重天下大义。外臣来此之前,我家秦公便是携外臣之手几番叮嘱,此次前来,务必将结盟之心传达给君上――”
话说道这,樗里脊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只可惜,外臣口舌不利,实难尽言我家秦公之心意。”
此刻再看樗里脊的神情,他到是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一般。
吴铭的身体顿时又是前倾,脸上又是一阵喜色。
只不过,他刚要开口,却是被下首的公孙衍出言打断。只见公孙衍躬身跨出一步,拱手道:“君上,秦公出尔反尔,曾多番欺蒙魏氏。切不可轻信秦公之言矣――”
此话一出顿时气氛微变,只不过吴铭并没有明确的露出拒绝秦公之盟的意思,这一点落在樗里脊的眼中倒是让他安稳了不少。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对着吴铭拱手笑道:“君上,秦公与魏氏之盟乃是秦国商君,诛灭失道之魏的大计。并非我家秦公诚意结盟,此番与君上却是看中君上大义,乃我家秦公坦诚待之。此两件事不可同日而语啊。”
主位上,吴铭思索着点了点头:“嗯,此话倒是不假,魏氏乃是众矢之的,失道称王,理应灭之――”
这一幕却是看的公孙衍更加急切,“君上切不可轻信秦公之言矣――”
“君上,”下一刻,张仪也一步跨出,躬身揖礼,话里有话的说道:“启禀君上,秦公既然有此诚意,君上不妨答应此结盟之请,届时吴、秦结盟诏告天下之时,对我吴国而言并无坏处。”
言毕,张仪便再次躬身,径自退后,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一刻,除了吴铭的心里在冷笑之外,公孙衍与樗里脊的内心都是憋了一口气。
直等吴铭再次作势欲开口,二人便齐齐看了过去。
只听吴铭点头道:“张仪所言不差,能与强秦结盟,诏告天下之时,便能使如韩、赵此等对我吴地窥视已久者,收回其不安之心。结盟大善也――”
“君上一心为天下安定着想,实乃一代明君――”樗里脊顿时便乐开了花。
同时他还不由的带着和善的目光看了看张仪,心道:“这张仪又是何人?莫不是军中之将尔?”
淡淡的笑过之后,樗里脊便再次拱手道;“君上,外臣此来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尔?”
“我秦国大良造商鞅,本是出兵伐魏氏,不想却惹怒了君上,为君上所俘,即以答应结盟,不知君上可放了商鞅否?”
听了这话,吴铭才恍然大悟一般,转对张猛道:“张猛,那商鞅可还活着?”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大变革()
听了这话,樗里脊顿时就一阵想要吐血的感觉,那双眼睛顿时直溜溜的看向了张猛。
心道:“商鞅,当世大才,没有商鞅就没有如今的秦国。如此的人物,这吴公竟然不知道其死活。”
不过这样也好,如此看来,吴公是对商鞅本人不怎么在意不是,若不然怎会连其死活都不知。
就在这个时候,张猛笑了:“回君上的话,那商鞅在军中做了杂役,说什么都非要靠着自己的本事混口饭吃,还说什么蝼蚁尚且偷生,臣索性就让他如了心愿,每日跟着挑水以供将士们用。”
“嗯,此事甚好――好一个蝼蚁尚且偷生――”吴铭这一唱一和的,顿时就放生夸赞。
当然,商鞅也的确是在军中干一些杂活。吴铭可不会管他是不是什么大才,不能供自己所用,那就出力气吧,力气也不想出那就没事折磨着玩。
反正军中无聊,而且根据后世的心理学,羞辱敌人会给人一种莫大的快感。
自从商鞅被吴铭下令,套上一身女人服装在军中献丑之后,商鞅也就变得格外的老实。他还不想死,也知道秦王一定会想办法救他。而且在他看来,秦王会不惜放弃河西来救。
事实确实是如此,秦王是愿意放弃河西救他的,只是吴铭会不会领情就不知道了。
在确认商鞅还活着之后,樗里脊那一颗即将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暂时的安稳了下来。人还活着就好,若是人已经死了,
回去之后会面对秦王怎样的怒火?这一点是他不敢想的。
可实际上,吴铭怎么舍得杀商鞅,此人现在可是个宝贝呢――
“既然商鞅还活着――”淡淡的瞥了眼公孙衍,吴铭百无聊赖的道:“待结盟之日时,寡人便将商鞅一并放归秦国,秦使可先回去,告知你家秦王,就说此番结盟意义重大,寡人觉得不可草率,可令秦公择一吉日,地点便选在河西临晋关――”
话落,吴铭便直接将放着亮光的双眼,转移到了那两只装着珠宝黄金的箱子上。从始至终,似乎只有这两只箱子能够引起吴铭的注意。
“君上所言甚是,秦、吴结盟乃事关天下格局之大事,当不可草率行事。”樗里脊带着淡淡的笑,拱手揖礼:“外臣这就回去禀明我家秦公――”
一番礼节过后,樗里脊便退出了吴国朝堂。紧接着,吴铭下令让人将那两只箱子抬了出去。
朝会无它事,便早早的散去。
只不过,吴铭将公孙衍、张仪、朱威三人召集到了甘泉宫中,张猛则因为是掌管的军事,而最近军中的改革还没有提上日程,所以吴铭便让其先行回去练军。
滴答滴答的水漏声提醒着众人时间的流失。
甘泉宫中,吴铭笑眯眯的看着三人,只看的三人一阵不自在。
良久,公孙衍才拱手说道:“臣有一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吴铭又是嘴角上扬,笑的是那么风轻云淡:“犀首可是要问那商鞅之事?”
“君上圣明,商鞅之才却不可小觑,若是放任其回秦国,岂非放虎归山――”
公孙衍的声音中透露着淡淡的忧伤。
他忧虑的自然是吴国之事,秦国东出之心已久,无论这片土地上住着的是谁,魏王也好,你吴公也罢。只要时机成熟,就是周天子住在这里,只怕也要被秦国所灭。
“当世大才否?”带着一抹狡猾的笑,吴铭似是自语,也像是在反问公孙衍。
只是这看似不经意的一问,却是让公孙衍不知从何回答。
在场的三人,朱威知道自己没有那能耐,自知才能不如公孙衍。所以也就一直不曾说话。
至于张仪,深得鬼谷捭阖之术的他,此时虽然没有冒昧开口,可是知道吴铭的心中一定另有打算。君王之心不可猜测,这一点是为人臣应该有的认知。
不过从张仪朝堂上配合吴铭的举动,已经是可以看出其心中猜到了什么。
只不过,吴铭究竟打算怎么将商鞅留下那就不得而知了。
“商鞅老矣――”吴铭一声轻叹,抬起头若有所思:“秦公只怕也挺不过几个春秋了――”
这话依听的三人一阵云里雾里,不过吴铭却是没有道破。
转而一笑,言归正传道:“三日之期已到,犀首、朱威,不知你二人之事考虑的如何了?”
此时说的自然便是吴国内部改革的情况了。
只见公孙衍先一步拱手道:“禀君上,臣经详细查验得知,我吴国之民与两百三十万记,依照君上先前所言之河东、河内、三川三郡,此三郡中,三川郡独占百万,其余两郡不分伯仲。以臣之见,可在郡下设县,十万民为一县,县下设乡,万计之民为乡。”
“善――”吴铭顿时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示意公孙衍说下去。
得到吴铭的示意,公孙衍便接着说道:“臣以为,每县之内可设县丞与刑府,县丞负责县内大小事物,征收赋税,盘查人口,以及传递君上之令。刑府可配刑卒,主管治安,以法安民。乡中可设乡吏,负责一乡之大小事务。”
这些规划一说出来,纵然是张仪,那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惊讶之色。只不过出于个人的修养,张仪也只是在心中自己思索此事,未曾发过一言。
“善――”
此言一出,吴铭便呵呵笑了起来。怎么说也是纵横家的人,自己都说了郡守等制度他照葫芦画瓢,若是连此事他都做不好,那就不用在吴国待着了。
当然这其中也不是一点的问题都没有,
还是有些问题,只不过,这需要朱威看朱威那里的进展。变法,历来是战国个大佬飞黄腾发的根本,只不过眼下的吴国无法家人士,吴铭也没有时间去专请一个法家大能过来。索性这事就让朱威将就着办了。
说话间,吴铭的目光已经是转向了朱威:“刑法一事历来为国之大事,不知你思索的如何?”
……
此刻的楚国王宫里。楚宣王一改之前的慵懒之态,在主位之上正襟危坐。下首一人赫然便是昭阳。
“君上,如今时机以致,臣恳请君上早日下令出兵。”只见昭阳拱了拱手,一脸的中肯。
对此楚宣王却是一再思索,至始至终,他的心里都在泛着嘀咕,齐国的重兵成功被燕赵两国引去,南面与楚国大军对抗的军队不过三万。而且是由田英、田盼为将。
没有孙膑与田忌在,区区三万齐军不过就是守城不出。而楚军的一直驻守不出同样让齐军兴奋,可谁又知道这本就是楚军的祸水北引之策。
毕竟伐齐的不是楚国一家,论及仇恨,燕赵与齐那才是重的,楚齐两国虽然总是明争暗斗,可话说回来了。这不过是历来楚王自大,自认为自己可以与周并排,故而中原列国一旦势大,第一个不同意的人总是楚国。
闭幕静思,足足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楚宣王依旧是闭幕静坐不动。
就在此时,昭阳却已经是等不及了,面带焦虑再次拱手:“君上,时不待我,天下大势变动之快,君上万不可错过此番良机啊……”
楚宣王依旧不语。
“臣听闻魏国大将吴铭反魏立吴,中原列国必定会起新的动荡,尤为秦国,历来秦国与三晋不合,此番吴国立,定然是秦王心头的一根刺,秦国亦难以插手我楚国之事。齐国眼下大军尽出疲于奔波,我王三思啊――”
水漏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楚宣王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化,终于在昭阳等得心急火燎的时候,楚宣王开口了:“那便依照之前所事,如何用军寡人便交给你昭阳,若事成,寡人定封以柱国。”
“微臣谢君上厚爱,此战,我楚国定一举破之――”昭阳脸上的忧郁当即就是一变,瞬间化作欣喜。
……
吴国。
甘泉宫里,吴铭听了二人的话还是一阵的摇头。
不可置否,朱威听话办事还是可以的,但说道变革,这种事情也许只能是法家那种狂人才适合。
淡淡一笑,吴铭缓缓的说道:“除去二位方才之言,寡人欲设新法,以强国。”
变法这个词在时下绝对不是什么新鲜的词汇。前魏更是带动天下变法的第一家。变法后的成效,无论是公孙衍还是朱威,都是深有体会。
至于张仪,出身河西张邑,且今日得鬼谷子的捭阖之术,对变法一事自然不陌生,甚至他自己正准备观察几日,然后奏请吴铭实行变法。
不过吴铭是一刻都不想多等了,这中原沃土让魏氏给弄的一片混乱,不趁着这次起兵的机会一刀砍到底,以后终究是麻烦。至于其余的事情,眼下吴铭并不如何担心。
“寡人欲行之新法,非但用于民,而是用于国,不论身份卑贱,上至寡人,下至百姓皆需依法处事。而非朱威方才所言,世家贵胄就可以从轻处置,越是世家贵胄,便越要遵守国之法――
立法一事当由上自下引导之,朱威方才所言之法可以不变,然一点,那便是法为国之根本,乃民安生之依托,若不能等同视之,法之威严何在?故而,寡人要吴国臣民皆做到依法而束己,无论何人但凡逾越法之界限,一律依法惩处。此事便由朱威负责。”
“臣谨遵君上之令――”朱威拱手揖礼,面色却是凝重,此乃大事,在他而言绝对是重任了,若能办成此事,今生便算得圆满――
转身在一处放满了羊皮纵卷的木架上取来一卷翻开,吴铭将自己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