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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正在庭院中歇息,二位请跟我来。”
午时刚刚用过饭食的赵原正在庭院的摇椅上享受着温暖阳光的抚慰。
明媚的光芒斜射在那华贵的衣饰上,阵阵温暖只让他泛起淡淡的困意。
绕过路边开的正艳的菊花,护院迈着轻松但紧促的步子来到赵原的身边,躬身揖礼道:“将军,您派去的两人已经回来了。”
“嗯?”听到声音,眼看着就要睡着了的赵原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来了精神,“他二人在哪?”
“正在后院里候着呢。”
“快他们过来,我有事要问。”坐正了身子,又顺手揉了揉那有些模糊的双眼,赵原急切的吩咐着。
不一会两个柴夫就在护院的带领下来到了赵原面前,“属下见过将军。”
将人带来护院也就躬身离开了。这个时候赵原挥了挥衣袖站起身子,淡淡道:“说吧,这次的争夺算是谁赢了?”
“刚一开始秦人一路势如破竹,直接就逼近到了临晋关下,但在临晋关一战上,秦军失利,十万大军只有两万伤残撤离。不过河西大部分土地依旧由秦人占领,所以小人觉得,应该算是平局。”那个年龄大一点的柴夫急射的回道。
闻言,赵原轻轻皱了皱那一双浓长的眉毛,露出了一脸怪模怪样:“这可真是一个曲折的故事,有意思,有点意思了,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听的两个兵士一阵迷糊,可他们终究不好说些什么,直到那笑声止住,赵原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变得冰冷,“可知道,魏国此番是谁为将?”
炯炯有神的目光,冷冽的话语,这让面前的二人都不由的为之一震。
“一开始打的是大将军龙的旗,应该是老将龙贾,似乎交战中途龙贾旧疾复发最终不治身亡。”依旧是那年长的老兵士小心的回应着:“在最后的守城战中,先是以守将张猛的旗,再后来又出现了一个吴字的旗,属下弄清此人也就在魏地多住了一日,据说魏王新封了个先锋将军,名叫吴铭,想来应该是此人了。”
“那魏国眼下又有多少兵马可以调动?”
“粗略估算不会超过五万。”
微微点头,眼中的冷冽之色淡化成柔和,但就那仅仅的一瞬间,柔和之色又成了浓浓的战意。显然赵原对这个数字很是满意。
握拳的双手背负在身后,他淡淡的看了眼二人,“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下去吧。”
……
自庞涓伐赵之后,提防魏人的再次突袭,赵肃候在战后的次年下令在韩魏边境的漳水一带依托漳河为天然的防护再建立城防。
长城围绕在邯郸南面五百里之外的漳水一带。于公园前,三百四十六年秋天完工,与此同时赵肃候将国中一切大小诸事推脱给了太子,也就是赵武灵王来处理,自己则退去一切事物从旁辅政,并连带着安享晚年。
初掌大权的赵武灵王让赵国的兵士记住那整整一年邯郸之围的耻辱,激发战国兵士心中的战意又学习赵肃候在城墙内不足五十里的地方修建洪波台,将大军安置在洪波台前的广袤平原上日夜操练,只等何时再能与魏一战,血洗当年之耻辱。
换了战甲,有了消息的赵原精神抖擞的骑乘着快马,朝着洪波台匆匆而去,在他看来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打败超级大国魏国战国走上军事强国的机会。
足足有三丈高的洪波台上,太子着一身将服,威风凛凛的看着下方宽阔草地上训练的三军将士。
那一阵阵的齐吼声震慑这一片的天地,庄严与威武的一切令这一片天地为之变色,没有平民的城池,没有开垦的土地,有的只是最原始的一切,的活物似乎都只武力而存在。
整整齐齐的三万赵国精锐在那隆隆的战鼓声中齐齐的伸出冰冷的长戈,随着鼓声的不断变换,他们一次次变换着动作与步伐。那身影铿锵有力。
日落西山,一个参将远远的看见了那远处疾驰而来的单骑,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伸手一只,对着太子朗声说道:“殿下快看,赵原将军来了。”
那带着些许喜悦的声音瞬间就吸引了洪波台上人的注意,一双双眼睛极目看去,那战马由远及近,果见是匆匆赶来的赵原。
随着一声战马的嘶鸣,赵原直接抓紧缰绳从马背上跃了下来,那战甲后面大氅一阵起伏。
顺手将缰绳交道赶过来的兵士手中,赵原带着冷峻的面容,一口气直接登上了三丈多高的洪波台。
在一脸期待之色的太子面前,他单膝跪地,拱起手,用那掩饰不住喜悦的急射话音,朗朗说道:“禀太子,刚刚得到的军情,秦魏河西之战两败俱伤,河西大部以落入秦人之手,眼下魏国兵力不出五万,我大军苦等三年的时机,已然来临。”++的,、、,,、、
第三十三章 黑雕初成()
“禀太子,刚刚得到的军情,秦魏河西之战两败俱伤,河西大部以落入秦人之手,眼下魏国兵力不出五万,我大军苦等三年的时机,已然来临。”
赵原的话音一落,四周立刻变得寂静无声。洪波台上的诸人无不是在心中泛起了阵阵激荡。
没一会,一阵骨骼松动的啪啪声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太子将手掌紧紧的握成拳,那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别十二载,魏王或许没有想过,他也会有今日吧。”
“真是天助我大赵,天助我大赵啊,哈哈哈……”旁边一众参将无不单膝跪地,对着太子齐齐参拜。
“赵将军听令。”
“末将在。”
冷冷的遥望着城墙彼岸的魏国疆土,太子朗声吩咐道:“即日起,你便呆此处训练兵马,另外多派人手熟悉魏国眼下的情况。等候祭旗伐魏之时。”
将拳头重重的砸在胸前,赵原微微低着头,那声音如同地底猛兽般狂热:“末将,领命。”
宽广的校场上,赵字大旗随风飘荡。
军旗之下三万精锐手中的长戈一转,利刃所指赫然便是魏国的江山。
……
太子在随身侍卫的陪同下乘坐马车连夜疾驰向了邯郸城,当夜便觐见君父赵肃候。
在两个妃子的陪伴下,一身睡袍的赵肃候眨巴着一双浑浊的老眼,从寝宫里来到平日里召见朝臣的议事堂里。
不算宽大的殿堂中摆放着两个三足青铜鼎,鼎内是宦官小心照看着的火红木炭,一种暖洋洋的氛围洋溢在这不大的殿堂里。
“儿臣见过君父。”太子那急匆匆的步伐陡然止住,跪地行礼。
“免礼,入座吧!”微微晃动了两下那宽大的衣袖,赵肃候神色萎靡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淡淡道:“夜深了,你不去休息,来找父王有何事,就直接说吧!”
“谢君父。”起身退至一旁的蒲团上坐下,太子依然一副兴致勃勃,豪气冲发的神态,“刚刚探得消息,魏国此次大战损失惨重,眼下就魏国全境兵马加起来不出五万,百废待兴,朝堂内无存粮,外无兵员,正是我大赵报仇雪恨的时候。孩儿恳请君父同意祭旗伐魏一事。”
主位上,赵肃候那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微微闭合,似乎是在安享身边妃子的揉捏,根本没有听太子说什么。
朗朗的声音在这大殿中久久的回荡着。
蒲团上,太子平和的神色掩盖不住内心的慌乱,此来的路上他认定赵肃候一定会答应此事,毕竟就是那次邯郸之围以后,赵肃候就像落下了心病,这才早早的让自己朝政。
信心满满,心情激荡。
但眼看着半个时辰过去了,赵肃候就是没有一丝的表态,太子心中原本的激情已经变得燥热,也就是面前之人是自己的君父,如若不然,他或许早就发火了。
两侧的妃子柔嫩的手指不断的轻轻揉捏着赵肃候的双肩、脖颈,除此之外这大殿中在没有其它动静。
一个时辰过去了,本就年轻气盛的太子已经是觉得自己浑身燥热的不自在,但,赵肃候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君父?”终于,太子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强压着自己内心的那丝冲动,勉强让自己不失去理智,“君父,儿臣所言伐魏之事,君父觉得如何?”
“雍儿,你可知寡人为何不语?”那微闭着的眼睛在这一刻陡然睁开,淡淡的声音,但却透露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儿臣不知。”无奈的拱手,太子轻轻的别过脸去。
“你一心想壮我大赵,想为君父出了这口恶气让君父甚是欣慰,可你年轻气盛,心胸不够沉稳,行军打仗要的是不慌不乱,若是义气用事,此战不开也罢。”
这依然淡淡的话音就如同一盆冷水,毫无差池浇筑在太子的头上。
“君父?”
“不用说了,此事暂且搁置,出兵与否寡人自有定夺。夜深了,下去歇着吧。”
“儿臣,告退。”
……
这一夜始终想不明的太子终究是没有睡着,他知道自己的君父心中同样有着对魏人的仇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自己的请求竟然会是以失败而归。
太子府的庭院里,他抱起一块足有两个人头大小的岩石不断的举起放下,压抑着内心无处可发的怒火。
微凉的夜,他的额头上却已然渗出了汗珠,但这仍旧不解气,他拔出自己的宝剑,在庭院里疯狂舞动,树枝、花草、落叶,围绕着他的身子不住的旋转。
……
第二天的清晨,远在数千里之外的秦宫,太子府中,两人对坐,中间的几案上摆放着一个个果盘与食物。
太子驷伸手将两个不知名的野果递到了公子华的面前,咧开嘴嘿嘿一笑,“难得华弟有时间来此一趟,我这里昨日有人采摘了些野果,吃起来但也别有一番风味啊,华弟快请尝尝。”
看着那只有鸡蛋大小的黄色果子,公子华想也不想抓起来就往嘴里塞,但就在他刚刚咬开的一瞬间,一股极其苦涩的味道就布满了他的口鼻,好在是品尝,吃的并不多,所以在将那野果吐出,有漱口之后味道也就淡了很多。
“这味道还真是独特之极啊!”露出一脸的难看,公子华无奈的说道。
但那他的面色却是让太子驷一个劲的笑个不停,“哈哈哈,哈哈哈……这东西是昨天父王送来的,说是什么昔日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也让我知教一番,省得整日里游手好闲,不懂的上进。”
其实也不怪秦孝公对自己的儿子有这么个评价,主要是太子驷平日里喜欢都蛐蛐这件事情几乎传遍了列国,谁都知道,他有一只名叫“黑雕”的蛐蛐甚是威猛,在这咸阳宫城里根本没有可以匹敌的对手。
但没有人知道的是,在外人眼中看似普通的一只蛐蛐,在这太子驷的心中,他却是代表着乱世中的秦国。
又喝了几口水之后,公子华这才喘过两口气来,谨慎靠近太子驷,耳语道:“第一批黑雕已经长大了,而且还带回来了两个的消息。”
太子驷倒是没有公子华那般紧张与兴奋,只是随口问道:“哦,是嘛。说来听听,是什么的消息?”
“韩昭候立下军令,明年的此时出兵伐魏,但带兵的公仲侈苦于没有粮草。赵肃候记恨旧怨,正磨练太子,准备对魏进军呢。”】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第三十四章 秦宫消息()
“韩候立下军令,明年的此时出兵伐魏,但带兵的公仲侈苦于没有粮草。赵候记恨旧怨,正磨练太子,准备对魏进军呢。”公子华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淡淡说道。
“嗯,不错不错。”随意的将一颗剥好的干果丢进口中,太子驷不经意的称赞着,但从他那神情看来,黑雕还远远没有长成他想要的样子,“呵呵,终于有那么一点用了。不白费你我一番苦心啊。”
静静的看着太子驷将干果一个个的拨开,又一颗颗的扔进嘴里,公子华的心里倒是有些微微惊讶,他小心的看了眼四周,伸长了脖子再次说道:“这事,君父可还不知道呢。”
眼中流转着那一抹亮光,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但太子驷依旧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他拍了拍手,无所谓的随意张口:“那有什么,列国之事每天都有变化,君父不知道的多了。”
“可,可你不觉得此事应该禀报君父一声嘛?”无奈的睁大了双眼,公子华也不再神神秘秘遮遮掩掩:“你说你,平日里挺聪明的,这事怎么就非得让我说明了呢。”
那带着淡淡幽怨的话音在太子驷的左耳进、右耳出,同样的冷着一张脸,只是那神色正了不少,“君父那儿,不是有商鞅、景监等等一众能才的吗,你我瞎参合个什么……”
“话是此说,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