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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此时正在排练布阵的大军不过是一个掩饰,整齐的队列为的是遮掩住韩军的目光。在倪涛令旗不断挥舞下的操练为的是让那震天的喊杀声遮掩住施工兵卒所发出的声音。
……
于此同时,六万韩军在公仲侈的指令下已经来到了距离魏军不足十里的地方。这个距离,大军若是冲锋发起攻击已经没有的问题。
但作为主将的公仲侈并没有急着下令进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尽管魏军的全部兵力已经展现在了眼前,可公仲侈却依旧不敢马虎。
毕竟魏军的举止过于出乎常理,不守城,偏偏带着三万大军出城演练阵型,在明知道敌众我寡形式不利的情况下魏军依旧如此。作为敌方的主将如果没有一点的戒心认为这是魏军将军疯了的话,那才是最愚蠢的事情。
除此之外,公仲侈心中所长的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迟迟不动的赵军。
既然结盟,说好了共同伐魏。自己这边已经是兵临城下,可是赵军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谁都知道,眼下的情况哪一方先出手,那么他就将面对魏军最完整时的锋芒。而后出手的从某种意义上说,简直就是在坐收渔翁之利。
眼下的赵军极有可能是想当这个渔人。公仲侈想得到,可情势的发展并不由着他,大军所需要的粮草一半来自秦人手中,可偏偏这些还被韩军斥候一把火烧了。如果大军不进攻粮草的消耗就不是他公仲侈能够控制的。再者若是不战国君那里如何交代,赵国如果突然出兵他们会不会被直接扣上一顶不守信义的大帽子。
这些事情这两天在公仲侈的脑子里不断的旋转,几乎要把他的脑子给撑炸了,别无选择的发起进攻。先打破这静止的局面,只要事情与局势一变,里面多少会有一丝的转机。总之破而后立,打破静止,才能获得变动,才可能看到机遇。
“将军,”暮枫坐在马背上缓缓的行了过来,“这是这几日魏军演练阵型的时辰与阵型种类的记录,还请将军过目。”
同样骑乘在马背上的公仲侈收回了凝视着远处魏军的目光,他转过身子伸手自暮枫的手中接过那块羊皮仔细的看了起来。
鹤翼阵、长蛇阵、锋矢阵……
“呵呵,短短数日的时间,他们连摆三阵!这里面的蹊跷还真不小。”合上羊皮卷,公仲侈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看阵型最终的情况他们的主将对阵法并不是特别的拿手。”
“根据斥候亲眼所见,魏军兵卒对阵型的摆布并不熟练,每种阵型凡是第一次摆都是问题百出,若真是那样阵战对我们到是有好处,可末将担心这里面是否有诈。”带着些许的迟疑,暮枫缓缓的回道。、;;,,!!
第六十三章 对阵()
错开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粮草被烧之后,公仲侈反倒是更加的淡定了。对事也更加的沉稳了不少。
在别人眼中这或许是依旧胸有成竹,这么做是让兵卒们有信心,可就他自己而言呢?眼下韩军的处境并不乐观,但好在有人数优势,也不至于太过糟糕。可毕竟如同那破罐子,自己本来就没有多少底牌,这个时候又何须有过多的遮掩,与其畏首畏尾的,不如一鼓作气的打一次。
只要自己用心谋划,该做的做到了最好,最后的结果也就不了。毕竟不论成败自己都努力了。努力之后依然败了,那是自己技不如人,这一点怪不得谁。
“有没有诈,试一试就知道了。”那如炬的目光看向远方,公仲侈冷冷的说道:“传令全军,前行五里之后列鱼鳞阵,持戈兵在前,中间方阵由长弓手与持戈兵卒相互交替布置,我们这就探探虚实。”
“是。”
“另外,现在就多派些斥候出去探查,看看这周围可有魏军的伏兵。”
“末将得令。”
……
易城南门在的高台上,倪涛背负着双手迎风而立。身后的大氅在风中上下的起伏着。
“禀将军,韩军已经行至十里之外。”一个千人将跑步来到了高台上,在倪涛的身后拱手禀报。
“韩军中,可有其他行动?”转过身,倪涛轻声问道。
“眼下六万韩军正列阵观望,并未有大的动作,不过他们增派了斥候,似乎想突破到城后探查。两侧的树林中,我方斥候已经开始激战。”
“知道了,通知下去,韩军若是再前进五里,大军便做好准备,按照之前的部署转变方位,看令旗所指,布鹤翼阵。开挖坑洞的兵卒全部配备弓弩,从左侧绕道出击,若是韩军冲锋则配合两翼截断冲进来的韩军兵卒。另外两翼中准备好的木制盾牌要时刻准备着应对韩军长弓的齐射,此战不需要与韩军硬碰,试探即可。”
“是。”
……
五里的距离并不远,大军疾行很快便到了指定的位置。
鱼鳞阵是一种进攻战阵,布阵时大将在阵形的后方,兵力主要在中央集结,分做数个鱼鳞形状的小方阵,按照梯次配置,的小方阵组合起来就如同一个大的鱼鳞方阵。整个阵型对兵力的部署要求极高,用于集中兵力对敌阵中央发起攻击。
一个时辰之后整整六万韩军已经按照公仲侈的要求最外围的小方阵全部用长戈兵组成,中间的是长弓兵与长戈兵交替。
之所以这样布局也是因为韩军中的长弓兵不同于其他,弓箭的威力比普通弓箭要强上很多,即使在队伍中央也依旧有把握从后方打击敌军中央的队伍。而且这样布局对长弓兵的安然施展和安全都有很大的保证。
公仲侈骑在马背上位于整个阵型的最后方,暮枫则被安排在了公仲侈的前方,位于整个阵型的中央。
从高空俯瞰下去,六万大军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正朝着魏军进发。
最前方,持戈的兵卒冷着面孔,双手牢牢的抓着长戈的杆部,将戈刃伸向前方以冲刺的形态迈步前行。那冰冷的戈刃在身前的光亮中闪烁着明晃晃的闭目寒芒。
五里、四里、三里……一直到了两军的阵型不足三里的时候,魏军依旧是一副演练的形态。
但此时六万韩军行进时的巨大声响已经在耳边变得越来越清晰。滚滚烟尘随着那起伏的脚步冲天而起,寒风一吹,仿若迷雾一般笼罩了整个易城的南门。
烟尘弥漫,就连大地似乎都被六万韩军的气势所折服。在一刻微微轻颤。
一直到了两军距离仅剩两里的时候。魏军前方高台之上的倪涛终于挥动了手中的令旗,那看似正在演练的两万五千兵卒瞬间开始变动,沿着倪涛左右两侧向后伸展的兵卒开始朝前变动。
令旗的舞动之下,大军在一个个千人将的指挥下开始极速的运转变动,终于在双方仅剩最后一里的距离时,两万五千名魏军已经沿着倪涛的左右朝前扩展出来,一如之前演练的鹤翼阵再次出现在易城的南城门外。
与之前同样的队列,此时此刻,不同的两侧的鹤翼已经张开,呈迎敌的状态。
战鼓擂起,弩上箭,弓满弦。冰冷的锋刃在弓弩手的身后烁烁闪光。
如同巨大鱼鳞的韩军依旧保持着速度前行,丝毫不曾停歇。天空中万里无云,太阳移动到了正中的苍穹,似乎要见证一场即将到来的血战。
五千长矛兵围拢着的方阵中央,那高台之上倪涛挥凝视着渐渐走来的韩军兵卒。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
终于到了五十步的距离,他手中高举的旗帜一挥,位于阵型两侧的弓箭手齐齐放箭,随着嗖嗖的破空声响起,数千支箭矢瞬间覆盖了整片天空。
因为长戈过于沉重,普通的兵卒根本做不到单手操控着进攻,所以韩军前方的持戈兵卒并无盾牌,他们靠的只是全身的甲胄。五十步的距离内弓箭的威力依旧十足。箭雨几乎覆盖了韩军的先头部队,弓箭所射出的箭矢在天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在众兵卒的头顶垂直坠落。
如同高空中的落雨,不少箭矢穿透了韩军的头盖骨,穿透了肩膀上的甲胄,从头颅或者脖颈处深深的插在了韩军兵卒的体内。血肉模糊。
一支箭矢射穿了一个韩军兵卒胸前的甲胄,身子不自然的后仰,一口献血喷出,但就在那兵卒倒地的瞬间,小方阵的其他兵卒立刻又将空位补充,虽然人数还是少了一个,但方阵的形状依然维持着。
除此之外,同样有不少箭矢落在了韩军高高举起的戈刃上激荡处阵阵乒乒乓乓的响声。那声音如同死神来临时的脚步声。
尽管弓箭的远距离攻击杀伤不大,此时魏军的一波箭雨下去,韩军也死了将近六百人。流出来的献血更是接连在了一起,仿若一张恐怖骇人的猩红蛛网笼罩着大地。
在面对死亡的瞬间,最前排的韩国兵卒多少有些惊惧,那行进的速度多少有些缓慢,受到攻击的两侧兵卒更是在那刹那的功夫停止了前行。
但是并没有人退缩,在千人将的指挥下,个个方阵又极快的重新排列,后方的兵卒自动补充空缺。等箭雨过后韩军的兵卒又重新恢复了速度。器咯!,,。。
第六十四章 试探()
浩浩荡荡的六万大军之后,弥漫的烟尘中,公仲侈用手遮挡在两道淡淡的眉目之间,凝视着大军的最前方。
就在这时一个左臂上绑了绑带的斥候兵骑乘着快马扬起新的一路烟尘极快的来到了公仲侈面前,简单的拱手行礼之后,那斥候兵卒微微喘息着急促道:“禀将军,根据探查,易城左右两侧方圆三十里之内没有魏军伏兵,两侧树林中都是魏军斥候,眼下尚未有斥候到达易城后方。”
两侧并没有伏兵?这一点又与公仲侈所想的有着极大的出入。魏军不死守城池主动出城布阵虽然难以理解,可若是周围有伏兵,主动诱敌也不是不可,而且如果打败了即刻鸣金收兵也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撤回城中。
可眼下的情况看,他们又不是引诱自己深入,然后以两侧的伏兵奇袭。既然这些都不对,那魏军这么做是什么呢?
终究是想不明白的公仲侈最终只能意味深长的转对那斥候吩咐道:“查探,若是就近不能穿越魏军斥候所部的防线,可绕远路观察魏军后方,总之,尽快弄清楚易城短时间内是否会有援兵到来。”
“是。”
那斥候兵离去之后,公仲侈又转头看向了大军的前方。虽然他的位置在最后,但自己的视力不差,再加上两军的距离已经不远,所以他依旧看的清楚对面魏军的情况。
当他再次确认魏军所摆的战阵之后,脸上的冷漠又多了几分,鹤翼阵对鱼鳞阵,若是兵力旗鼓相当,鱼鳞阵应当吃不了好,但眼下的双方兵力差别很大,虽然一战破了魏军的士气并不容易。
但公仲侈觉得,或许可以直冲进魏军的方阵中,尝试一下能否活捉魏将倪涛。顺便以此来试探魏军的虚实。哪怕易城之后真的有魏军伏兵,只要多加注意,不真正的与魏军纠缠在一起,等后方的魏军伏兵一出来自己就鸣金收兵,如此并不会损失太多的兵卒。
而且眼下两军已经不足三十步的距离,魏军的弓兵已经射出了一波箭雨,韩军前方的方阵完全有把握在魏军再次搭上箭矢之前冲进魏军的方阵中。想到这,他抽出佩剑,将那剑尖直指魏军的中央,“令长弓兵开始反击压制敌军两侧的兵卒,前排的方阵开始冲锋,破敌中军,活捉魏将。”
隆隆的战鼓声在下一刻更加紧促的响起。两军的距离越来越近,在韩军兵卒的冲锋中,眼看着双放就要纠葛在一起的时候。魏军两侧羽翼中隐藏的弩兵纷纷探出了头,那早就上好了弩箭的弩机在这一刻齐齐被扳动。
与弓箭不同的是,弩机所射出的箭矢多为直射,一旦射出,那精小的箭矢则以极快的速度直线冲刺而去,其冲击力远比弓箭强的多。
数千的弩机齐射,划破空间的阻碍,如同一条索命的绳索一般排列成了一条直线,直冲依旧稳步冲锋的韩军兵卒。
没有想到魏军还有一波弩箭的他们高举着长戈在千人将们一声声‘活捉魏将’的呼喊声中拼力的冲锋。
等到他们看清楚魏军此刻射来的弩箭时,冲在最前面的方阵已经不可能停下来了,而且冲刺的过程中停军,那绝对是自寻死路。
于是此时的情况看起来就好像是韩军步卒拼了命的往魏军射出的弩箭上撞一样。
只是没有几个人知道,冲在最前方的韩军兵卒早已经无奈的皱着眉头眯起了眼睛。此刻他能能做的就是着弩箭射入自己体内的另外一种滋味。除此之外他们毫无选择。
魏军中,三千弓兵,三千弩兵。弓兵的攻击只造成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