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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场到如今,孙膑只是静静的听,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起来邹忌与田忌的争执分歧,他也不曾帮着田忌说什么。
作为一个双腿多有不便的残疾之人,在亲眼看着自己的同门师弟庞涓死在乱箭之下后,大仇得报的他也就对这世间的一切都看的淡漠了。
在齐国,他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没有妻儿子女。孤身一人的他,也早就看透了这世间的淡泊名利,对权利已然没了兴趣。
也许他还活着的原因只是因为田忌与齐威王的信任,军师虽然不是大将军,没有实际的军权,可在几次的作战之中,田忌与齐威王都是对孙膑的计谋言听计从,特别是最后与庞涓的一战,这一战从韩魏边境经过弱卫与宋国,又辗转到了齐国境内,持续时间之长,战场转变之大,乃至最后,原本一直追着齐军杀的魏军全军覆没,主将身死,太子被俘,这种种的经过无不让孙膑的名字更加的响亮。
转动身着朝着齐威王,孙膑面色淡然的拱了供手,说道:“用兵之事,既不利敌也不利我,若是从单一的赵国伐魏之事来看,微臣并不赞同发兵,因为赵国灭不了魏国,其他各国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魏国被灭。大梁之围不过是赵国向魏国讨一个说法,只要魏国做出让步,服软,赵军之事或可迎刃而解。
然如果从另外一方面来说,若是这背后还有鬼作祟,事情就另当别论啦。”
“哦?”孙膑的说法无助让齐威王的眼前一亮。
当然也许正是因为每次孙膑都会聪多方面考虑事情,解析事情所以齐威王才宁愿将他这个没有实权有行动不便的人就在朝中吧。
一番惊讶在脸上洋溢来之后,齐威王单手轻轻的抬了抬,缓缓笑道:“不知这鬼,又是何人呢?寡人,愿闻爱卿详解。”
这时候,邹忌与田忌的目光也因为好奇尽皆看了过来。
“这鬼,如今最明显的便是秦人。”孙膑依旧不急不缓,那声音,平平淡淡:“秦人乃西部边陲之国,国民性野,又行商鞅之法,更使得秦国之民凶悍,自魏文侯起,魏国占了秦国河西之地,那时秦国一心想要夺回河西,与魏在河西更是大大小小打了不下百次。
可如今,秦国之志已经由当初的收回河西变成了打通东出之道路,从而逐鹿天下。而这魏国便是秦东出之路的第一大阻碍,再接着是韩国,所以近年来秦国偏居一偶,如当年之勾践,卧薪尝胆,国力一跃成了可以与我齐国、楚国相比的大国。自身实力收回河西根本不再话下,可秦国却将这几年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分裂三晋上三晋相互厮杀,互相损耗兵力,可见其之野心已经逐渐膨大。而臣最近还听闻,韩国与赵国结盟,实则为秦国在背后作祟。若是我王不出兵援魏,可以说,我们少了一个牵制秦国的助力。
我王既然没有向魏国讨要好处的心,何不就出兵一次,帮助这个西面壁垒摆脱麻烦呢。况且魏国的太子申,尚在我齐国做质,我王亦可不必担忧什么,眼下秦国与魏国乃是铁了心的不和,魏国若是想安生,如今只有亲齐一条路可走,即使假以时日魏国恢复了元气,那第一个不高兴的也是秦人,有他们两国相互牵制,我齐国亦可以高枕无忧。到时候大王再坐山观虎斗,岂不是更有乐趣。”
“爱卿,果真是高见哪。”一番话语说出来,即使是齐威王也不由的对着孙膑拱了供手,但随后又一次问道:“可寡人想知道,爱卿怎么就能明白,寡人,不曾有过向魏国讨要好处之心呢?”
随着所聊的事情从单纯的赵国伐魏,到现在的天下大局,大殿中的氛围已经是因为孙膑的话语而变的宁静,因为此时的邹忌与田忌已经不知道能够插的上什么了。
治国安邦邹忌绝对没有问题,统领一国之田忌也没有问题,可二人的才华也仅仅限制在了这里,放眼天下的大局,二人没有想过,也从来不敢想。
甚至齐威王也并不热衷独霸天下,他更多的是要齐国富裕让天下诸侯不敢小视。
而孙膑眼下谈的则是列国之间的敏感话题,所以此刻听齐威王问出此话之后邹忌与田忌的目光也看向了孙膑,似乎他们也想知道齐威王心中想的什么。
恭敬的揖礼之后,孙膑先是抿着嘴轻声笑了一下,继而接着说道:“若是我王有心要那些利益,何不放眼全局下一盘大棋,君上若是发兵,五日之内当可到达大梁。”
“军师是说?与赵人联手,共同伐魏?”明了军事的田忌在一旁最先惊道。
而孙膑在说完之后只是微微的闭目端坐,再不说什么。
再接着,还不等齐威王说些什么,邹忌已经是一步跨出,连忙跪地叩首,“君上切不可听从军师之言,若是如此我齐国必将与赵国一样背负一个天下的骂名,众国亦或者合众伐我,到时候我齐国危矣呀”
一番话语被邹忌说的激动不已,那脸上的神色更是紧张万分,全身的皮肤都在这一刻被蹦的紧紧的。那叩首在地上的身躯,隐隐的有些微微颤动。
可就在此时,主位上的齐威王却看着他们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军师果真当世奇才,此时我若出兵,魏国那真是危矣,可我齐国亦或将成为下一个魏国,算爱卿猜中了寡人心中所想。此番魏国有难,寡人决定出兵除此之外,不要魏国好处,就逐了魏王的意思,大军明日午时出征,以天下大义之旗,解魏国之危。”
带着轻笑的齐威王缓缓的说着。也知道听了这番话后邹忌这才朗朗的道出一声:“我王圣明。”
之后,才缓缓的站起了身子。
真正的历史,齐威王明面上乃是以德服人,同时设立稷下学宫,招揽天下大才为己用,这才使得齐国越来越强盛,齐威王缕缕为正义出兵,也让他的名在列国中更加的响亮。
而魏惠王,穷兵黩武,朝中无能臣,对外无良将,却是好大喜功,凭借着魏文侯时期积攒的雄厚实力大肆进犯周围邻国。这也是的齐国缕缕有机会出兵救助他国,从另外的方面看,齐威王的厚德之名,很大一部分乃是由魏国帮着加上去的。
魏惠王则是仗着魏国在列国中首先实施变法后的强大国力,自己给自己升官,向列国诸侯宣布称王,欲取代周天子让列国诸侯朝见,可也是因为如此,魏国遭受如此大难都不曾有人出来帮助,反倒是落井下石的事情,比比皆是。
到如今,魏国的国力已经彻底的被魏惠王挥霍一空,可他自己称的王,除了泗上小国之外其余的诸侯国,乃至弱小的宋国都不曾同意魏国的王,可以说,魏惠王耗尽了魏国的一切,最终却只是遭来一阵厌恶。
可从另外一方面说,此时的诸侯国早已将周天子抛在了脑后,之所以还愿意以诸侯自居,怕的就是枪打出头鸟,如魏国这般遭到周围诸国的疯狂进攻。
自三家分晋以来,天下早已经礼崩乐坏,可诸侯国还是在明面上尊称周天子为王,尽管这个天子很多时候就是一张挡箭的面皮,为的就是不让自己陷入众矢之的。
可因为魏惠王的先开始,虽然魏国的下场有目共睹,可却引起了各大诸侯心中称王的野心,带动了日后的诸侯争相称王的局面。
静静的看着回归了原处但还是一脸忧容的邹忌,齐威王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尽管今天都已经把话说到了如此地步,可这个相国最终还是没有心甘情愿,朝中文武一直不和,这是齐威王眼下最大的困境。
冲着邹忌淡淡的一下,齐威王忽然将几案上的魏王密函拿了起来,“这上面写的你们也看看吧,魏王也算有了收捡之心。
要我国相助也是如军师所言,真正怕的是秦国在魏国全力对抗赵国时出兵再次伐魏,此密函乃是向寡人说明,魏国想要亲近我齐国,魏国虽然不如当年,可毕竟是个大国,而且如今的大将军吴铭倒也有些本事,竟然趁着韩军挥师东上之时取了韩地忻城。
除此之外,寡人还听闻,魏国河东百姓对他爱戴有加,三晋本就不和,再加上秦国在中间作梗,可以说这一次我若帮助了魏国,便是少了对三晋以及秦国的顾虑。
这对我齐国来说,绝非坏事,所以寡人才决心这天下大义,出兵援助魏国。”
趁着齐威王说话的这会功夫,三人已经是将那魏王的密函全部观看了一遍。那上面除了齐威王所言的事情外,实际上还有一点,那就是日后必有重谢与齐国。
邹忌看完以后便没有说什么。
但是本就想要些好处的田忌,皱着眉头开口问道:“这日后的好处,他魏国日后还能认了此时不成?”
此事被齐威王故意隐去不说,可以看的出齐威王并不相信这一点,日后的承诺?若是谢礼不如现在就给,哪怕只是一座小城,那也比日后的承诺实在。
此言无非是告诉齐王,魏国实际是在求助,只不过表面上齐国乃是天下大义出兵。
田忌性子豪爽,有什么就说什么,不愿意外背后拐弯抹角,问出此事实际上也不是他看出什么来,只是想让这好处具体点,若不然日后送来一箱金子那不是羞辱齐国了吗。
无奈的看着田忌,齐威王只能笑着回道:“魏罂这是在告诉寡人,你齐王既然以德高望重者自居,那此番出兵若是利益而为,岂不与这厚德之名有所违,哪里是真的有什么好处。出此密函之人只怕也不是魏罂本人的意思,他魏罂哪里有这般头脑,这魏国朝堂上,恐又有新进之秀了。”
“我王是说那个新上任的将军?吴铭?”田忌又一次睁大了眼睛。
“不错,此人当有一些才华。”
“除了兵不血刃,有幸偷袭得手韩地忻城外,也不见的此人如何,若不然还求我齐国干嘛。”这话,田忌显然是不服气。
可对此齐威王反而是不住的夸赞吴铭,“魏罂张扬无度,终得如此下场,此人乃是收捡魏国之兵锋,欲强魏之国力,不愿意再损伤魏国根基而以。”
“君上,若此人真有此才华,我们,当要早些提防才是!”这话出自另外一边的邹忌口中。意思也再明显不过,这是魏国让齐国打着大义的旗与赵军对拼。而他邹忌不愿如此而已。
“呵呵,”齐威王看着他,又是两声轻笑,“不是,还有个魏申吗?既然魏王向我示好,此人就先留着吧,将他从死牢中放出来,找一处破烂的独院让他先住着,每日给些剩菜剩饭伺候着!寡人,另有打算。
“尊,我王之令。”,。请: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外使()
同一时刻的魏国境内。
阳光将大梁城中的建筑照耀的神采光亮。
通道里,前来觐见的赵原走过了一处处建筑的阴影,随着那指路的宦官来到了朝堂的门口。
那宦官看了眼赵原,示意其在门外等候,“请赵使在外稍后,小的这就去禀奏我王。”
赵原的心中怒火未消,听了那宦官的话语也只是随意的拱了供手,催促道:“去吧去吧,要快一点。”
“是。”
那宦官轻轻应过一声之后,便迈着急促的脚步走向了朝堂正中,“禀王上,赵国使臣求见。”
“赵国使臣?”初听闻此话,魏惠王先是在鼻孔里哼除了一声,对于这个赵国使臣,他显然是不怎么有好感。朗声问道:“是,什么人哪?”
“禀王上,是赵国大将军,赵原。”
“是嘛,先是举兵伐我边境城邑,如今怎么有闲暇来见本王了。”那嘴角带着冷笑,但话落之后,最终还是挥了挥手,“宣他进来。”
“宣,赵使觐见。”
门外的阳光下,赵原已经露出了一觉的不奈。当听到声音的时候,他赫然看这守在外面的两个宦官,嘴角一声冷哼,并重重的甩了一下衣袖。
再然后,赵原才迈着大步一步步的朝着大殿前方而去。
那双腿从一迈进大殿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是一副昂首挺胸,气宇轩昂的样子,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这赵原的行动多少都有些示威的样子。
“这?”
“这赵使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就是,他怎可如此”
一众朝臣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就在此时,赵原已经走到了大殿的前方,先是与魏惠王对视了一眼之后赵原这才微微拱手,“外使赵原,见过魏王。”
简短的话语中却是充斥着,淡淡的戏谑。
“外使免礼。”随意的轻轻抬手,魏惠王冷冷的看着他,问道,“不知外使此来,可是劝寡人投降的?”
朝堂之上,两国关系又是如此的紧张,这个时候魏惠王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