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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谨遵将军教诲。”十几个兵卒当即对着吴铭拱手。
“好了,你们,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向你们的上长说明,跟他们说不清的可以直接找我,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只要情况合理,本将自然会给大家做主的。”
“谢大将军。”
“嗯,你们是本将的手下,难得大家认可我这个将军,你们出了事自然有本将担着。”
这么一番话语说的一众兵卒心理暖暖的,他们曾几何时见过这样的将军。这些人入军的时候乃是被逼着入军的,一旦战事紧急,君王要征兵,他们到了年龄的不入军便是死罪,而且是全家连坐。如此律法,又哪里是平常百姓担当的起的。
入了军也同样是考虑着自己的一家老小,若是不服从命令,轻的自己受罚,重的则是全家连坐,这种种的事情都让人在心里默默的承受着,敢于站出来打破这一切的也不是没有,但自身没有足够的实力,只靠着嘴呼喊那结果只有死路一条。况且入军之后也不是没有好处,在这战乱不断的年代了,入军可以吃的很好,而且还可以减轻家中负担。
遇到大胜,军功下来,赏钱一到手那还可以给自己与家里买些其他东西,除了参军本身听起来比较冰冷之外,其余的倒也还好。
可除了那些好处与刑法的选择之外,兵卒们终究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有一个好的将军的。
魏军的军营里更是一代代的流传着吴起的爱民如子。听闻吴起亲自向死者跪拜,愿意为伤者吮吸伤口处的脓血。
这等事情无不是让这些兵卒心中一暖的事情。
可是他们却再没有遇见过那种将军。也直到如今的吴铭,虽然吮吸伤口的事他没有干过,可向亡者跪拜的事几乎每战都有。
除此之外,更为的一点是,吴铭在军中除了规定的训练时间以外,其他时间并不像其他将领一样总是冷着脸。相反的,他总是给人一种容易亲近的感觉。
一圈的巡视之后,当吴铭走出兵卒们休息的区域时,恰巧遇见了被兵卒带至此处的陈珍。
“下官见过大将军。”一看到吴铭出来,陈珍的脸上瞬间就堆积起了笑容,赶忙对着他躬身行礼。
那笑,虽然看起来有些僵硬的笑,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不是那么让人讨厌。或许这就是陈珍让人看着不厌烦的一点吧。
“见过上大夫。”吴铭这也有些微微惊讶的拱了供手,随后二人各自站直了身子相视一笑:“上大夫此行可还顺利?”
“顺利,顺利——”陈珍略微有些迟钝,而后却是满脸惊喜的答道:“齐王已经答应出兵了。”
“呵呵,答应了就好。”那嘴角露出一笑,如今齐王出兵,自己心中一直思考的如何主动一事或许可以不用了。微微思索之后,吴铭又看向陈珍问道:“不知齐军几时可以入境?”
“齐王已经在筹备此事,大军出征,大将军也知道需要准备一些东西。但按照齐王的意思看,应该名日就会到达,只是具体何时才能够到,下官就说不清了。”
一天的准备再一天的出兵?齐军以逸待劳,整军多时,效率也算是快了。
“嗯,如此有劳上大夫了。”对着陈珍微微拱手,吴铭淡淡的说道:“军中琐事繁忙,就不留上大夫了,他日若是有闲暇,本将定然亲自登门拜访。”
“此乃下官份内之事,将军不必放在心上。”陈珍还过礼,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既然将军有军务在身,下官也就不多打扰了。下官告辞。”
“如此,恕本将不远送了,”伸出手,道:“上大夫。”
陈珍依旧是笑着对吴铭拱了拱手,而后转身,在一名兵卒的陪同下一起离开了。
齐军既然答应出兵,那么赵人之围几乎可以视为解除了。
这到是让吴铭省去了一些麻烦,不由得吴铭在原地呼出了一口气,麻烦事能少一些算一些不是。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赵军从舍弃了黄河渡口。绕远路避开了吴铭安排的岗哨,赵原亲自率领三万大军渡河从大梁西侧的树林中绕道至大梁的正北方。
当魏军斥候发现了这些赵军的时候,赵军已经距离大梁不足十里,而且行军的路径也没有再隐瞒。毕竟他们只是担心吴铭会在大军渡河的时候在对岸进行围堵,那样虽然也能过了河,可终究要损失不少兵卒,而赵原显然不想损失什么。
“禀大将军,城外十里处发现赵军,眼下只怕距离大梁已经不足五里。”深夜,刚刚躺下的吴铭便被一个兵卒叫了起来。
“赵军?他们有多少人?”穿好战甲的吴铭在走出来之后并不如何慌张,只是看着那兵卒淡淡的问道。
“粗略观察,应该不下三万人。”那兵卒急声回道。
“那其他方向可有发现赵军的迹象?”
“眼下为止并没有,陈忌将军已经安排人手加上监视。”
只有三万人,那就是说这股赵军不是来攻城的,三万人根本不可能攻破大梁。哪怕是正史上,秦灭六国之时,已经非常强大的秦军也一时半会拿不下大梁,且伤亡惨重,这才使得水淹大梁城。
微微的想了想之后,吴铭对着那兵卒挥了挥手,淡淡道:“知道了,你也下去吧。”
“是。”
“这是要,故技重施吗?!”待那兵卒走后,吴铭不由得自语道。此时如果是来惊扰的,那问题可就大了。
军中尚还好说,可第二天的朝堂上,吴铭不敢保证那些个朝臣会不会说些什么。
而且以魏惠王的心性,承诺过不过问军事最后都将自己囚禁在府中数天的情况看,如果赵军也让他无法睡得着,只怕明日早朝之后魏惠王就必须亲自来一趟了。
想到这,吴铭不由的有些无奈。
摇了摇头,他又大步走向了平日议事的大殿之中。
令人点亮了里面的烛火,自己一个人对着沙盘看了起来,“还打算睡个安稳觉呢!现在看来,甭想了——”
他无奈的自语着。
这种情况,估摸着明日魏惠王肯定又要催促他实行之前说过的主动出击之策。
不过好的一点是,眼下的赵军自己过了黄河,之前纠结的过黄河这一问题,到是不用担心了。
赵军已经过境,那应该不会轻易的就走,毕竟这支队伍一旦返回,他们即使七万大军集结齐了再过河,那也是不容易的。
外面的斥候兵早已经被陈忌扩大了范围,再过河,定然会受到魏军的阻击。
半个时辰之后,城外已经响起了赵军轰鸣的战鼓声。
大军虽然没有攻城,可却大摇大摆的在自家门前训练了起来。而且这声势不是一般的大。
梁囿中,原本劳累了一天正在熟睡的兵卒犹如做了噩梦一般,一下子就从卧榻上跳了起来。在意识到是战鼓声的他们,本能就抓起了兵器奔了上了城楼。
大梁城中,百姓的家中瞬间被一片恐惧笼罩。
一处刚刚生了孩子的人家,一家三口惊惧的拥抱在一起,怀中的孩子不断的哭喊声让两个大人的内心更加的惊慌。
可两人能做的只是一边捂着婴儿的耳朵,一边让孩子吃奶。
可这样依旧于事无补。
一片片的犬吠声透过窗棂传进了屋子。正在熟睡的惠施猛然惊醒,这个时候门外也传了家仆的惊呼声:“大人,不好了赵人这是衬夜攻城了。”
然此刻的惠施却只是微微的一愣,多年的官场生涯,加上年岁以高,这个时候的惠施,心性已然锻炼到了某种程度。
穿衣下榻,惠施走到门前打开了门闩,“进来,掌灯吧。”
一时间城中的居民全部不知所措的猥琐在家中的角落里。
各大官员的府宅中,灯火已经一盏盏的点亮,原本漆黑一片的大梁城,逐渐变的亮堂了起来。
惠施府上的灯亮了,白虎府上的灯亮了,朱威府上的灯亮了。
最后就连那深院高墙的王宫里也亮了灯。
魏惠王在睡梦中被惊得做起。那身边服侍的小妾也在这一刻惊呼一声扑在了他的怀中。
冰冷的监牢里,公子卬听着那阵阵战鼓声,呆呆的流下了泪。
半个时辰之后,一位内臣急匆匆的来到了梁囿,在陈忌的带领下他见到了已经被愤怒灌注全身的吴铭。
刚一看到吴铭,那内臣就浮动了一下拂尘,急切的道:“王上口谕大将军速速禀明如今情势,并想出破敌之策。”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密函传递的心火()
“王上口谕大将军速速查明如今情势,并想出应对之策。”那内臣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动。
这也难怪,外面赵军的动静实在太大,就算是不攻城,可你的敌人拿着一把刀在你面前晃荡过来晃荡过去的,你总归要提防才是。
再不然就是也找东西先把对方给撂倒了。可现在这大半夜的,若是贸然出兵,最后只可能是惨胜,甚至是失败。
因为用力过猛而颤抖的手臂已经把沙盘弄的有些晃动。
“请先回去禀报君上,就说,赵军不过是虚张声势,并没有攻城的意思,意在让我军疲劳罢了。还请君上安心休息,明日本将就生擒了赵军主将。”转过头看着那内臣,吴铭面无表情的说道。
“可,眼下赵军这么闹腾,城中已经是人心慌慌,只怕君上也睡不安稳呐!”那内臣犹犹豫豫的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却不料吴铭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可先回去禀明君上,城中百姓的安抚由本将差人负责,怕你君上莫要担心便是。”
“好吧——”那内臣这才缓缓的摇了摇头,一声轻叹,“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还请大将军早日设法解除大梁之围啊。”
那话说完,内臣便拱手告辞。转身离去。
这个时候,陈忌走到了吴铭身边,狐疑的问道:“将军,现在怎么办?”
听着那疑问的声音,吴铭略略思索之后也只能沉声说道:“你速速带些人到大梁城中安抚百姓,就说赵军不过是虚张声势,为的是就是让我们产生慌乱。大梁城高池深,赵人是不可能是破城的。另外让大家这两天尽量不要出城。先安抚住百姓,其余的事情本将来想办法。”
“末将遵命。”陈忌拱手应过之后便以转身离去。
这个时候,吴铭快步登上了城楼,站在北城墙上朝外观望,那原本漆黑一片的空地上已经被赵军点起的火把照射的通亮,再赵军整整齐齐的六个方阵前面,六个大型的战鼓被几个兵卒轮番敲响,那声音一刻也不曾停止。
随着震天的鼓声,那六个方阵的赵军兵卒都在整齐的演练着,赵原则站在一处高台上,时而拿起旌旗挥动几下带带气氛,时而转过身子,看向梁囿的方向。
三万赵军之中,没有云梯,也没有撞木的影子,可以确定的说,他们来这里不是攻城,目的只是骚扰大梁城陷入慌乱与恐慌之中。
从赵军魏国境内,赵军的行军计谋,最让吴铭认可的也就这一点了。仗着人多势众。你不出城对战,我便在城外没日没夜的骚扰,这种事情在一定情形下当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天空中,斗转星移,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可是此刻的赵军依旧如同之前那般的演练,丝毫看不出劳累。
透过黑暗,吴铭隐约的看到了一个赵军兵卒骑乘着快马朝着自己这边飞奔了过来。
但那人在五十步之外的地方便停了下来,马背上那兵卒在背后取下弓,搭上箭。
随着一声呼啸声,箭矢划破天空插在了距离城门处十步选的低上。
再接着,那兵卒收起了弓,对着城楼上大声呼喊道:“奉我军赵将军之令,特意趁此机会感谢吴大将军将经丰城拱手相让之恩,特意将一封密函呈于吴将军,愿吴将军看后还满意。”
随着那隐约的声音显然,那个赵军兵卒已经是拨转马头,朝着赵军阵营奔了回去。
不一会,城门缓缓打开了,一个兵卒跑出去将那箭矢连同密函一并捡起,又转身飞奔上了城楼,将东西一并给了吴铭。
“将军。”那兵卒弯腰,手中捧着那箭矢与密函。
吴铭淡淡的看了一眼,这才将那密函拿起,翻开看了起来。
“听闻吴将军献策在贵国易城大败韩军,又深入不毛人不知鬼不觉的将韩地忻城收拢在了手中。如此战果赵原甚是敬佩。第一次交手,两军尚未碰面吴将军便自行让出了经丰城,如此慷慨之举,赵原着实钦佩。自认为吴将军乃当是大才,可近日观之,吴将军不过是一个狡诈奸猾之小人。然更甚者,今夜赵原才算见识了什么叫缩头乌龟。出城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也算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