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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凤迅速站了起来,朝打出石头的方向看去。
“丫头。”那上空有人出了声,声音就像在她身边说一样地清晰。
只一声,顾凤就拔出刀子割破了这人身上的袍子塞进了他的嘴里,随即就朝她看中的那棵大树飞奔而去,几个跳跃之间,她就上了树。
随即,她看到了高大的络晷。
络晷身着朱衣,头上绑着发带,他盘腿坐在高树上,浅金色的发带随着风飞舞着……
“过来。”他朝她颔了下首。
顾凤想也不想地走了过去,挤进了他对面的那一小点枝丫上学着他盘腿坐着,然后她抬起头,双眼放在他脸上,等他说话。
“怎么出来了?”络晷果然先开了口,还摸了摸她脸上的污黑,伸手回来见是真烂泥巴,他不是挑了挑眉。
“杀人。”顾凤有问必答,说完想了一下又补道,“我族出了叛徒。”
“几时归家的?”
“前几天。”
“倒快。”
“嗯。”顾凤飞快点了头,“我还以为很久了,不过没半年。”
她摸出戴在里头的龙牙给他看,“很有用,多谢你。”
她知道她能活着出来,是靠的他给的她这个好东西。
“哼。”络晷哼笑了一声,朝她伸出了手心。
顾凤犹豫了一下,虽有不舍,但还是把龙牙从身上取了下来。
吊龙牙的绳子都是好东西,顾凤现在都知道了它肯定是从龙身上取下来的细筋,要不然它怎么也会发着金光?
“你杀的是金龙吗?”顾凤把龙牙放到他手上,问。
“不是。”络晷拿着龙牙打量了起来。
“那是什么龙?”
“白龙。”
“哦。”
见她又没什么话了,络晷把他的长鞭拿了出来给她看。
长鞭不是金色的,是黑色的。
“是同一条龙吗?”
“嗯。”
“怎么不是金的也不是白的?”
“泡了药水,里头是金的。”
“哦。”
“哦?没话说了。”
“那……”顾凤又问他,“那龙是什么样的?”
“大,长,凶,一个爪就有你一个人大。”
“它几个爪?”
“十二个。”
“那好长了……”顾凤喃喃,比划了一下,沉思下来又道,“我打不过。”
“哼。”络晷又哼笑了一声,把龙牙往她脖子上套,“给你了。”
顾凤这次是真的惊喜,她低头看了看龙牙,又抬头看他,“真的?”
“嗯。”
“多谢你。”
络晷摸了摸她的头,“去杀你的人罢。”
顾凤点头,看他一眼,一个跳跃就下了树。
树上络晷问她,“能找到人吗?”
“能。”顾凤回头朝树上的人点头。
“那你去,我在树上等你。”
“你等我?”
“嗯。”
“那你等等。”顾凤这次是说完就跑了,她先把那塞了嘴的人拖到了树丛当中遮了,又很快去那大帐蓬当中拖了个人过来。
等渊川的随仆看到他家公子鲜血淋漓地躺在树丛当中,伤口上还爬满了无数的蚂蚁吸血蜂,他整个人都惊悚了。
顾凤见肉蚁跟吸血蜂多了,又往这人身上划了两刀,“你让他把人带来我就给你个痛快,要是不带过来,你就让它们把你吃掉好了,你肉不多,吃掉你不长的,吃完你只要半来个月就好了。”
以前山林间死了的野猪也是顶多能供肉蚁跟吸血蜂吃半个月,这人比野猪要轻一点,但这里的肉蚁跟吸血蜂不太多,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这时候已经有蚂蚁钻进了渊川的肉,那一下接一下被人啃噬的痛苦与惊恐让渊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去找顾之淼,赶紧带过来……”渊川牙齿不停地打着颤说着。
“公子!”随仆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快去!”
“是,是,小奴这就去。”
清晨陆续有人醒了,顾凤把人又移了个地方,又跳到了能远眺的树上,四处打量了一圈就看到了那个看样子是那个人跟班的人匆匆进了一个帐蓬。
等了一会不见人出来,她不停地磨蹭着她手中的弓,又等了片刻见里头人没出来,她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了一只带油的箭。
正在她眯着眼对准帐蓬时,帐蓬有人出来了,刚才那人带了一个人出来,等他们越走越近,近到她能看清楚顾之淼了,确定那人是燕大爷那被放出山的儿子,顾凤这才急步往回跑。
顾之淼一见到顾凤眼睛就放大了,他不停地打量着顾凤,像在猜测她是什么人。
“你现在姓什么?”顾凤看着样子还有点像以前的人顾之淼道,她本应该一确定就要杀了他的,但这个人是燕大爷的儿子,是那个以前在她小时候背过她,叫过她阿妹的燕大爷家的阿哥,她是要杀他,但她要问几句话回去给燕大娘讲,不枉大爷大娘那般疼爱她。
“姓顾。”比顾凤还要高一点的高大中年男人盯着她不放。
“还叫顾之淼?”
顾之淼眼睛眯了起来,“你是……”
“大爷病了,大娘也病了,”顾凤抬起了她手中的箭对准了人,“他们为你掉了泪。”
“你是阿凤。”顾之淼笃定地开了口。
“顾爷,我家公子不在,不在……”那去找人的奴仆又飞奔而来,脸上全是眼泪鼻涕,“你快救救他啊!”
“阿妹,”顾之淼顿时急了,“先前你掳走的人在哪?”
顾凤对准着他焦急的脸……
“你不能动他,他不是你能动的人,阿妹,听淼哥的话,赶紧放人……”
顾凤拉着弓朝他一步步走近,顾之淼突然从她身上感觉到了强大,强悍的杀气,他愣了一下,随即他眼睛里都是泪水,“阿妹,你要杀淼哥?”
说话间他却朝顾凤冲了过来……
“你不放了我们公子,你就死定了!来人,对准她!”
那说话间隙,已有数百人的箭对准了顾凤,同时有几十人手持利刀朝顾凤跑来。
而与此同时,顾之淼手中的刀往持箭的的顾凤肚腹插去。
“呜。”
响起死亡的哀鸣声的,是顾之淼。
顾凤反拉了他的手,把他的刀□□了他的肚子。
“我来送你一程,淼哥。”顾凤看着顾之淼不敢置信的眼,在他耳边轻声道了一句,随即她抽出了他肚中的刀子,身体一个回旋,在他倒下之前割下了他脖子上的脑袋扔到了一边,一手拽起刚才□□土里的弓,搭上箭拉开朝她跑来的人射去。
顾凤此时不同以往,她一箭的力道能射穿两个人,插中第三人的身上。
“射箭,射箭……”
无数支箭朝顾凤射来,而顾凤却是射着手中几箭后弯腰捡起了头朝人跑去,她起跳踩到了对面的人的头上,跃上了最对面的树枝,就那么一会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了树上。
“追啊,快追,公子,公子你在哪……”有人哭喊了起来。
顾凤跳到了树上并不着急,她身上只带了一百支箭出来,这里人多她又不好去捡回来,她得省着用,等到又是几百的人冒了出来,原本打算还解决一部份人的她干脆一扭头,往最高的那一棵树上悄身跃去。
见到那人还在原地坐着,只是从盘坐改成了伸腿坐,顾凤拿着滴血的人头走到了他的面前,看找不到地方坐,不禁又左右端详。
“靴子都脏了……”络晷指了指她的皮靴。
顾凤抬眼看了看,把人头拿头皮绑到了远一点的树枝上。
那人头上的血不停地往下掉,络晷也没提醒她,看着她又走了过来,便朝她拍了拍腿。
顾凤看他坐的那枝树枝实在找不到地方了,这棵高树上只有这一枝是能坐人的,她就是找旁枝坐都不行,便也没想太多就在他的腿上坐下了,也没让他让点枝根出来。
“我要回山里了,他们是去攻我顾山的,我一个人杀不了他们那么多,不过我现在想到办法对付他们了……”
“什么办法?”
“我早点回去带人到路上堵他们,先在路上把他们杀了。”
“丫头……”络晷不禁笑了,“你杀得光?”
“我一个人杀不光,不过我还有族人。”
“丫头,你知道来夺你顾山的到底有多少人?”
“多少人?”顾凤看着他。
络晷垂了下首,听着下面越来越近的人声,嘴角凉薄地翘起,“光第一批,就近六万人了,这坤国人后面还有一批坤国人要来,而上次灭了你族人的缕国一次派了三万人来,你们是逃不过此劫的,你还是早点回去带人走罢。”
这样兴许还能活得下几个人。
“可走了我们就没有家了,我阿父阿兄他们的人还在顾山里头……”顾凤也朝那声音越来越近的方向看去,“逃早就来不及了,是不是?”
她又回头看他。
“嗯,来不及了。”有武络族族长相助,就是千里之外的北龙镇这次都难逃此劫了,缕国这次再过来就无所顾忌了,见什么就会杀什么的。
“那就只能这样了。”顾凤抬起手中的箭,眯眼瞄准了此时在树底下抬着头指着他们这里,嘴里激动地不停喊着话的人的头。
第39章()
“咻”。
一声止了,底下的人叫嚷得更厉害了,有箭往上射来,顾凤拉开双箭又射了两箭出去,把人连人带箭叮在了地上,她一个回身去扯了人头,回头看人。
络晷这时也扯过了身上的弓,摘了把头上的叶子拉弦射出。
叶子如箭一般飞了出去,随后它们在在空中飞散,最后落入了人的脖子。
只一下就倒下了十几个人,不远处看着他们离奇倒下的追兵一看就回头慌不择路地跑,嘴里惊恐地叫着话。
顾凤听不懂,她提着人头跳下了树,蹲在了脖子上有树叶的尸体面前,伸出手去碰了碰叶子,还没到她把叶子扯出来,只是一碰,叶子碎了,碎成了叶末留在了人的伤口边,随着流出的血往下流。
“走了。”
有人喊,顾凤起身回过头朝他跑去。
“我什么时候能像你这般厉害?”
“哼。”
“什么时候?”
“下辈子。”
顾凤看他一眼,她抬起手往上也摘了片叶子放在手中,她看了两眼,学着他拉箭把它射了出去……
叶子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脚下,随即她挂在腰带上的人头也掉下了黑血,滴答一声落在了叶子上。
顾凤跃过了它们,又回头看了一眼,顿了一下又跑了回去把这一片叶子一滴血踩到了土里。
络晷回头,看着全身脏兮兮的小姑娘,想了一下他们族里少女的模样,末了发现他们族里没一个像她这般的。
“丫头……”他又喊她。
顾凤跑到了他身边,双眼又放到了他的脸上。
络晷大手包着她的头,带着她与人声相反的方向走,“可有说亲?”
顾凤看着他摇头。
“嗯。”络晷低头又看了眼她满是黑泥巴的脸,见她浑然不觉有什么地看着他,他摇摇头,摘下了她腰前摇摇晃晃的脑袋,拉着她四处看了看,随即往蔓藤多的地方走去。
夏日的蔓藤还未枯萎,络晷给她编了个绿藤小背篓,上面还有新鲜的叶了,正好放个人头。
下面再放片大叶子,血就不往下滴了。
“怎么不背背篓出来?”
“跑路不方便,我就带了我的宝袋出来。”顾凤背上人头小背篓,把她拴在内袖的百宝袋拿给他看。
“走罢。”络晷又拉了她走。
“你要去哪?”顾凤还没摸清方向,问他。
“北龙镇。”
“那是了。”顾凤颔首,“用跑的吗?”
她要回去,这样走是不行的。
络晷回头看她。
顾凤看他顿足,望向他,“不跑吗?”
她不喜欢这样走,太慢了。
络晷摇摇头蹲下身,“上来。”
顾凤没明白,但依言爬了上来。
络晷背了她跃上了树,踩着树尖在空中飞着,很快一跃数十丈,顾凤耳边只听到了风的声音,好一会习惯了刮来的风才把眼睛睁开。
两个时辰后,顾凤回到了她昨晚所在的北龙镇,络晷背了她去他在北龙镇的小宅子,宅子许久未住人了,去年一个冬天,今年一个春天他都没来住过,宅子里到处都是腐烂的气息,连箱子里的被子都发了霉。
络晷背着在他背上睡着的人敲开了隔壁的门,隔壁来开门的人是一个大汉,见是他,慌忙弯腰行礼。
“主子。”
“拿两床被子,去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