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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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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腿上的络八斤这时把手中的果子举到她口边,看她咬了一下口,笑得眼眯成了一条缝……

    顾凤垂下眼,低头在他光滑的额头上浅浅碰了一下。

    **

    流风被他的师傅从石洞里拖了出来,身上道袍还未系好,赤着脚的青年板着脸道:“成何体统!”

    长宽道人拉着他不撒手,喜滋滋道:“好事,师祖师傅带你去吃好吃的。”

    长宽是师傅,流风日夜修炼也是与他有所差距的,他挣脱不了他师傅的手,便只能虎着脸,等到了静客舍门前,这才把身上的道袍系好,朝他师傅看了一眼,又板着脸道:“既然是见贵客,岂能衣容不整!”

    说着又扯了扯两边长袖,静站在了一边。

    长宽也不介怀,嘿嘿一笑,领先走了进去。

    顾凤抬头,就见一眉目疏淡,如山间清风拂面吹来的青年轻盈而入,他有一张看不出年龄的脸,但形如少年……

    神态之间,跟八斤的保父有几分相似——这个人的脸更像年轻人一样,但体态更似少年一般轻盈。

    “夫人,我把我小徒弟带来了,他就是……”长宽道人大步向前,没一会就到了顾凤面前,朝顾凤作揖道:“您看看,看他是不是您所找之人。”

    “流风……”他回头叫了徒弟。

    流风已如清风飘至了他身后,此时脸一整,肃容躬身道:“小道流风见过夫人。”

    “嗯,我夫姓络,家中人叫我凤姑,你叫我络凤姑即可。”怀中八斤好奇地看着这个年轻人,顾凤便随手把他送到了这年轻人面前,“这是我儿子,络栖。”

    “呀。”络八斤被母亲送离,这次没有哇哇大叫,有所闪避,反而很好奇地看着流风。

    流风板着的脸很起来很是严肃,却想也不想接过了八斤抱在了怀里,随即他低头对上了八斤明亮的眼,一会儿后,他肃容未变,但眼睛里透露出了不少忧虑了出来。

    他抬头跟顾凤道:“弟弟晚上可是睡不好?”

    “还未。”顾凤淡道。

    有他阿父在,还未到这地步。

    “这……”见流风都跟她谈上了,长宽道人都有些愣然,不由朝他师傅看去。

    这时天机道人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话,长宽道人便住了嘴。

    “坐。”这时顾凤又张了口,又拿出了些吃的,还拿起了铜壶茶叶,还有一罐水,自行煮起了茶。

    她一样样地拿出了不少,天机道人还好,还能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为所变,长宽道人却是惊得眼睛都大了。

    “呀……”八斤看到了新中意的新朋友,很是慷慨,抓起了他母亲放在桌上的果子就往流风手里塞,见流风只瞧着他不说话,小娃儿便拉起了流风的手往流风嘴边送,给流风喂食吃。

    流风的肃脸没怎么动,但他的眼里有了一点笑,他顺着八斤的手咬了口果子吃,又摸了摸八斤的额心,轻声念道:“弟弟烧起来难受罢?”

    八斤不懂,但被他摸得很舒服,两只小胖爪合着咯咯笑了起来。

    “夫人,我来吧。”天机道人接过了顾凤手里煮茶的事。

    顾凤嗯了一声,见长宽道人看着桌上的吃物咽口水,她:“你先吃。”

    长宽嘿嘿一笑,未动,却朝他的小徒弟流风看去。

    流风道:“夫人可是来找人的?”

    顾凤点头。

    “找我?”

    顾凤这次顿了下,才开口道:“许是,要等我夫看过才算,你等会跟我去见我夫吗?”

    流风看了眼桌上灵气四溢的各种吃物,朝他师傅点了下头,“您用罢。”

    长宽一得了令,颇为不好意思地嘿嘿了两声,摆了一个桔子到流风面前,又给了他师傅挑了个最大的,这才自己吃了起来。

    只是吃得颇为快了些,不过眨眼间,他就把一个桔子一瓣接一瓣全送进了口,末了连桔皮都撕着送进了口,一会就没了。

    流风因此,本来面无一笑的脸更是严肃了起来。

    他师祖倒是仍自笑呵呵的,看着狼吞虎咽,已经伸手吃起了第二个桔子的长宽道人一身的慈爱。

    见此,流风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一顿早膳吃罢,白天很难得再睡觉的八斤却在流风的怀里睡了过去,他身上的蛇蝎也是安份不已,跟他一块儿睡了过去,气息安稳。

    末了,流风抱着八斤安安静静地跟在了顾凤三人身后,出了道观,朝那处宅院走去。

    天机道人跟长宽道人送了他出门,等他走后,一直笑呵呵的长宽道人脸上没了笑,转头朝天机道人忧心道:“师傅,流风此行,是福还是……”

    “他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心中也自有他的主意,这是他自己选的,就由他去罢……”

    “师傅。”

    “长宽……”

    “是,长宽在。”

    “你去吩咐吩咐,”天机道人挽着拂尘,抬头看天,“跟弟子们好好说道下后事,你跟我,怕是要出趟远门了。”

    一直被天机道人留守守观的长宽一惊,“我也要去?”

    “嗯。”

    “弟子知道了,这就去。”长宽匆匆走了两步,又回头来小声问:“跟您走时与我说的一致?”

    “一致。”天机道人淡道。

    长宽脸上顿时丝毫笑意也无,他快步进了观。这厢,赤脚的流风抱着睡着的络八斤进了宅院的大门,赤足一踏进去,他就顿住,未再有动。

    他双眼抬起,朝屋顶上白衣黑发飘飘,颜如少年的仙人望去……

第100章() 
夕峭对上了长宽的眼,长宽见那人眼似寒星,心下一顿,情不自禁垂下了头,两手相揖拱手向前,朝人深深揖了一躬。

    再抬头,那屋上的仙人已不见。

    顾凤抱着络栖在一旁静候,见他朝她看过来,便朝他点了下头,领着他进了屋。

    待客的屋内,络晷正在煮茶看书,他们一进来他就抬起了头,他朝顾凤微笑,等到她抱着络栖在他身侧坐下,他这才抬首往流风看去。

    “在下三清观流风小道,见过……”流风看向微笑着的络晷,此人相貌出尘,笑容温和,乍一眼看去,倒是可亲近之人。

    笑容之下的疏离,不能让人瞧得分明。

    “络。”

    “原来是络公子。”

    络晷微微一笑。

    顾凤看看他,又看了眼流风,在旁静默不语。

    “请坐。”

    络晷一挥袖,又执起了茶壶。

    “呀呀。”络栖回头看了母亲一眼,见母亲松手,他滑下了地,颤颤危危朝流风跑去,拉上了流风的道袍,还低头拍了拍流风的赤足,随后抬起的脸上,似有怜惜。

    流风看着赤子澄净的眼神,菀尔一笑,弯腰牵了小童的手,朝那夫妇道了一声,“多谢公子夫妇。”

    他在两人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小童飞快爬上了桌,“掉”在了他娘亲的回来。

    “请。”

    “多谢。”流风双手执杯,接过了主人递过来的茶。

    茶水入喉,清甜微温,瞬间冲遍了奇经八脉。

    秋花她们很快端上了几样点心,一上来,络栖就抓了点心朝流风伸去,他那样子极其纯然,流风又是忍不住一笑。

    “主子。”门边,木狼的声音响起。

    “嗯。”

    木狼手中托着个钵走了进来,边走边笑道:“院中树枝刚刚吐了芽,我便取了一枝来给您瞧一瞧。”

    说罢,他就走到了桌前,把木钵放到了桌上。

    吃着点心的流风低眼一瞧,看到了钵中一粒刚刚吐了一点芽的小树枝。

    他吃着点心,低眉不语。

    木狼退到了一步,络晷此时开了口:“流风道长……”

    流风咽了咽口水,把最后一口点心咽下,微微抬目,看着桌上的点心盘子,看了两眼,眼见盘子往他这边推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又去拿了一块。

    他早膳还没用。

    这点心也是怪好吃,只是越吃越饿,流风素来自持,不似他师父那般贪嘴,但此时却也是有点把持不住。

    “您说。”吃人嘴软,流风在动口之前,看着手中的点心道了一句,说罢才吃将了起来。

    “新芽长成参天大树,如若是你照料,需得多少时日?”

    又是一杯新茶放置在了眼前,流风吃完点心,咽了水,抬头朝那位淡然温和的公子瞧去:“小道照料的话,三月有余。”

    “破芽呢?”

    流风顿了顿,看向木钵,迟疑了一下,伸手盖上木钵,不过眨眼片刻,他就挪开了手。

    几个刚吐了点片芽的小树叶,刹那间展开了新绿的身叶,一片片展开的叶子有说不出的生机盎然。

    “片刻。”流风淡淡道,朝那好奇看着木钵的小童看去,见他眉开笑眼地看着木钵,眉心金光忽闪忽灭,便又起了悲悯之心。

    他看到了小童肉身被爆,七魂六魄被焚尽的以后,而那以后不过几年而已。

    “我可是您所想找之人?”流风眼睛从小童脸上转到了其父脸上,坦然道。

    络晷眼前之人气息平和,又带有初生草木的勃勃生机,眼光悲怜纯净,比起他师祖师父,他更像修道中人。

    “道长……,可有时日为我去南方走一遭?”

    流风对上了小童此时向他望过来的眼,随后略偏了下头,低头又拿了块点心放进口里,咽罢,道:“有。”

    **

    顾凤留了流风的午膳,络栖牵了流风出门,似是要去显摆他昨日在屋子各处找到的“好东西”。

    他们走后,两夫妻坐在开了大窗和天顶的耳房,左右树木环绕,微风吹得轻轻,顾凤窝在络晷的怀里闭眼假寐,直到夕峭进了门来,她才略睁了睁眼,其后又闭上了。

    夕峭挑了窗边的椅子坐下,抬头看着天顶好一会,低下头看向了络晷,道:“他是我们要找的人。”

    络晷嘴边有了丝淡笑,他淡道:“运气不错。”

    得来没费几日功夫。

    夕峭却没同意,他摇头:“他运道是有,但太弱,也太善,有去无还,你莫要忘了,南之境林子里的凶禽猛兽不会因他是个善者就会手下有情。”

    “善者……”络晷嘴里含着这两字念了一次。

    是善,不善此能他未道两句,那小道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还得找一个人。”络晷淡道。

    “是还得找一个人,但不是木狼……”夕峭又抬头看向了天顶,“我为他算过了,木狼今年往南,是吞噬之命,更是有去无回呐。”

    如果说那小道是木之命,他的本神就是木命,木狼不过只是微具天赋朝木命靠拢的修行者,两人现在力道相校,木狼甚至还要高出一筹,但在木境当中的天择当中,小道人是被选择活下来的,而木狼是被遗弃者。

    天道素来只衷爱被他选择,认定的人。

    “找找,他有没有命定之人?”

    “他是天道修行者,没有特定的命定之人。”夕峭淡道,“如我。”

    络晷看向他。

    “我不行,”夕峭未低头就知他意,“我需留下。”

    “有我。”络晷敲了下椅臂。

    “我也为八斤算了一次,”夕峭垂下了首,直视络晷,“算罢,想了一夜才想清楚他的变化从何而来,武兄,你自你族那一战,你一直都是逢凶化吉,以垂死之态到如今坐拥天运化来的大半宝山……”

    顾凤在络晷的怀里睁开了眼,眼如冷刀,冷酷地看向了一直说话的夕峭。

    “人有阴阳之分,事也有好坏之态,没有人能一直只占天道的好,而不承天道之责……”夕峭接着淡淡道,“你的坏运,都由你子承袭了,你之前运算的,我算的,中间差了一个变量——你。”

    夕峭直直看着络晷。

    自他第二句话说到中间,络晷就怔住了,这时他低下头,看到了他家凤姑冰冷无情脸孔上,流下了一串泪水。

    他举手抚过擦掉,把她揽在了怀里,闭眼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早该知道的。

    他本是早亡之命,武络族本无他的容身之地,他父亲早算出来了,所以对他生母无所忌惮,对他这嫡长子更是放之任之,甚至杀之,他逃过一劫又一劫,他还真当自己是神子了……

    没有孩子,他就是没亡在北龙镇,也死在了天境里,他为着他们母子俩冲出来了,他逃过了劫难,但这些都被天道如数让他儿承袭了。

    父债子偿。

    “我去行不行?”这时,顾凤抬起了头来,看向夕峭。

    夕峭看着她的泪眼,轻摇了下头,“凤姑,你夫的命,是你逆天得来的,你的儿子,是你如今在强求为他赎命,于天道,于世间,你就是那有碍之物,你如今的气运是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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