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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杀死一个阴家人,一旁的百姓兴奋激动不断地扭曲着的脸上,就大叫一声好,这时见着红军士卒突然不动了,又见着朱重八面露为难之色,哪里会不知道这小和尚在为难什么。
和尚会因为慈悲之心不忍杀去老弱,而这些被阴家人欺负了一代又一代的百姓佃户来说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群情激奋之下,随手抄起了脚边的木棒砖石,冲进红军包围圈中,不分男女老幼直往头上砸去。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响起,阴府门前的血水仿佛是升腾起来了一般,直渲染出了那血红色的日光。
朱重八走到那书房密室中去看了看,眼前只晃着满屋子的奇珍异宝散发出的光芒,炼制成锭的黄金和白银一箱一箱地摆放于前方,恐不下于二十箱,而散落的铜钱堆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小山,直闪耀着那特有的古铜色光芒,走进里去,不愧就是做药材生意的阴家,里面成堆的药材随意摆放着,各种珍惜药材随处可见
在审判过阴家众人,发放完粮食之后,朱重八等人就在百姓们的恭送声中押解着大批的物资上了山去,因着实在是太多,直押送了十几趟才运完。
而此时,在和州城内的阴家老二,阴姜听闻自家祖宅被红军攻破,全家老小无一人逃脱后当场就晕厥了过去。
阴姜苏醒过来后,在床榻之间高声呼道“白莲邪教我定于你势不两立。”
在和州城内有着一家新开的客栈,其名为同福客栈,虽然是才开不久,但店内的特色菜还真不少鸭包鱼翅、松鼠桂鱼、西瓜鸡、盐水鸭等等二十几道菜,这全都合了和州人口味和醇,玲珑细巧的心思,加上这店中还有着出了名的烈酒,所以这同福客栈才不过开店十几日就在这小小的和州城打响了名气。
“张先生,您来了啊!还是老规矩么,好嘞,酒先来一壶,西瓜鸡、盐水鸭各一份。”在客栈外满脸笑容迎着客人的赵四向着后厨大喊了一声菜名,便连忙请着那老先生进了店内。
走出门来,赵四坐于客栈门前的台阶上,用着肩上的汗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抬眼一瞧,着见着那阴家药铺掌柜的阴姜满脸郁气地走过来。
赵四赶忙走上前去,询问道“阴掌柜,今儿个来客栈可是要些吃食?”
阴姜阴沉着脸色,硬声道“不是吃饭来干什么,开间雅间,只管上你们店里最好的菜和最烈的酒,我等会还有客人要来。”
“好嘞,请楼上走,小心台阶啊您!”
带着阴姜走上楼里的雅间后,赵四走到后厨,胡乱地报着菜名,全都挑选贵的来点,有这么大头肥猪上门,此时不宰更待何时。
赵四在跑堂接客时,又见着了张家老太,黄家米铺的掌柜黄立仁等一波直来了十几户大户人家的掌事、管事人,指名道姓的都是来寻那阴姜的。
赵四顿时就觉得这不太寻常了些,帮着众人迎上雅间后,便赶忙喊着上菜了。
在雅间内,十几道菜直摆满了整整一桌,见着众人只是喝着茶,阴姜连声叫着“先吃酒,吃菜。”说着给在座众人都倒了满满一杯酒来。
酒过三巡,黄立仁道“真是烈,好酒啊!老阴你今儿个叫我等众人前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吃酒的话,我等吃完可是拍拍屁股就会走的啊!”
阴姜着眼望过众人,叹了口气道“诸位也知道我阴家老宅被那红军灭门的消息了吧,等我赶回去时祖宅都被烧尽了,整整一百三十多口人,无一人逃脱,连稚口小儿都不放过,那些该死的白莲教妖人。”
众人望着阴姜泣不成声的样子,也是低头不语,毕竟在这里半数的人老宅都被红军攻破过,只不过没这么惨罢了。
张家老太细声宽慰道“阴家二小子,你也不用太过于伤心了,想我太平乡张家也是被那些个妖人侵犯过,如今也就只剩下了一些老弱妇孺而已。”
黄立仁叹了口气,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哭这些做什么”
“话我就直说了,就想请着众人联名上奏,派出元兵来灭了那横涧山上的白莲教匪,还我等一个太平盛世。”
黄立仁呵呵一笑道“如若指望这和州城内的元军的话,我等还不如就此别过,今日只当是吃了一杯酒水算了。”
“当然不是请这些废物,我们只需付出些钱财,让那视财如命的金陵平章调大军前来,想这整个江浙行省的白莲教都说灭就灭了,灭这小小的横涧山教匪,还不是翻手之间的事?”
阴姜押着酒,见着众人眼睛越来越亮的神色,嘴角终于勾起了笑意。
过后这雅间之中时常穿出来相谈盛欢的笑声,一顿午饭,直吃到夕阳西斜才各自回去。
而这雅间的左侧墙壁不过是薄薄一层木料而已,左侧房间又是不对外开放的杂物间。
赵四转过头来,喃喃自语道“这么大的事,我得尽早禀报俞头领才是。”想着跑到了后堂,拿出一只信鸽,把手中的写着暗语的纸片绑在腿上,直放了五只出去,这才安心下来。
山谷内,朱重八望着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的陈雪儿正心急如焚“额头这么烫,这么大个山谷怎么就没有医生呢?”
一旁的汤和宽慰道“重八你也别太心急了,已经有兄弟下山去请大夫了。”
朱重八此时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学医呢?
突然钱五脸色欢喜地跑了进来,大声叫道“师傅,大夫给找来了就在后头。那个老顽固开始还不愿意,我就叫人直接给绑来了。”
不一会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被着三个汉子架在背上,匆匆走进来。
朱重八望着这幅样子,赶忙把老者扶下来,望着捶腰叹气的老者,赶忙道“老大夫,真是抱歉,这,这”
老者没等朱重八说完,“哼”的一声走过,道“救人要紧。”
“对对对,救人要紧。”朱重八顿时满脸的尴尬之色也没有了,只是直勾勾的望着那把脉的老者。
第五十二章风云际会()
“哪里来的乞丐,走开走开。”
“老爷你就行行好吧,俺几天没吃饭了。”
“直娘贼,敢偷老子钱,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不,不,不要啊!”
“炊饼,卖炊饼喽!”
在金陵城东最繁华的街道上充斥着形形色色的人,人来人往之间,热闹不觉。
随着一声炊饼的叫卖声过去,直飘散在金陵东城的平章府内,久久不散,摆放着古玩字画,各种珍宝的奢华无比的大厅内,鲁花赤福寿正襟坐于木椅上,只是仰着头望着那屋上的大梁,脑中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时突然有一士卒走上前来,单膝跪地,低沉而又清晰的声音随之响起:“平章大人,府外有一自称是和州乡绅的南人求见。”
鲁花赤福寿头猛的向右边靠了一下,才被惊醒般抬头只是扫了他一眼,就胡乱挥动着胖胖的手指,有些不耐烦道:“有说是做什么的吗?”
“只听其说是来送钱的。”
鲁花赤福寿双眼一亮,急道:“还不快请?”
见着那士卒退下,鲁花赤福寿细手抚摸着额前那块伤疤,眼色又不知觉的凌厉了起来。
见着矮胖的阴姜跪在地上行礼,鲁花赤福寿只是挥挥手,未语先笑道:“哈哈哈,这位乡绅到本官平章府来所谓何事?”
阴姜连忙起了身来,躬着腰呵呵笑着道:“回大人的话,小人这次来见平章大人主要是为了和州境内,盘踞在横涧山上的白莲教匪之事。”
“哦?安民剿匪之事自有那和州州尹前来报备,还用不着你这个乡绅来做吧。”鲁花赤福寿把玩着手中的佛珠,漫不经心道。
“可这横涧山的匪徒很是不一样,其早已练军,而且军纪严明,和州守军恐是不敌。而那山上的四头领朱重八时常带领着红军下山侵扰我等乡绅的祖宅,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
“啪嗒”一声,鲁花赤福寿手上的佛链掉落在了地上,额头上青筋顿时暴起,那条蜈蚣般十几厘米长的刀疤因着面部急剧扭曲显得越发狰狞起来。
仿佛牙齿都要磨碎了一般,咬牙切齿道:“朱。。。重。。。八?”
……
“老先生,怎么样了?”
听着朱重八毕恭毕敬的语气,那老大夫拿着毛巾擦了擦手,眼也没抬道:“方才施了几针,给她通了通气脉,老夫再开几副药吃下去就没多大问题了。”
听着陈雪儿没事了,朱重八脸上终于是露出了笑容,连连向着那老大夫感谢着。
“哼,你这臭小子,话都还没说完就把老夫给绑了上来,这一把老骨头差点丢在这横涧山了。”
钱五听此只是在一旁挠头苦笑,进到医馆里报名来意,说出了病症,他哪里知道这老先生在那拿着本书摇头晃脑的是什么意思。
朱重八见这老大夫医术也甚是高明,这山谷之中还就缺那几名大夫治治头疼脑热什么的,可又见着他满脸不舒服的样子,踌躇之下,便厚着脸皮凑上前来道:“老先生,我山中还满屋子的伤员,你看这……”
“哼,要不是看着你们红军时常下山劫富户,济灾民,老夫才不会管你们的死活,前头去带路。”
朱重八向着钱五打了个眼色,其顿时就屁颠屁颠地抱起医箱,前头带路去了……
张宽渡步在大厅内,手中捏着一张纸片,兴奋,愁容,思索,白皙的脸上顿时急剧变换着各种脸色。
“三万大军已然在采石矶集合,这可如何是好?大难之中透露着巨大的机遇啊!来人,快去请孙香主,俞五兄弟和广义大师前来。”
“是。”
听着屋外的脚步声消失不见,张宽抬头望着挂在墙上用作装饰的猛虎下山图,看着看着不禁入了神,随着时间的推移眼中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那猛虎眼中的凶光变得越发渗人起来,咧着嘴好像要冲出话卷扑来一般。
啊的一声,张宽顿时就被吓得连连后退,擦了擦额前流淌的汗水,心中不断劝慰着自己,只不过是一场幻境而已,才嘘了一口大气,就听见一突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先生,见你脸色苍白,可曾是害病了?”
寻声望去,张宽见着朱重八早已来到,只是站于一旁露出一脸关切的声色,望着他那双黑的发亮的眼珠,张宽越发觉得这跟那猛虎的眼神相像极了。
愣了一会神,张宽便马上清醒了过来,暗暗责问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随口回道:“没甚事,没事,嗯,广义大师还是坐下先吃会儿茶,等孙香主和俞五兄弟来了再商量些事情。”
说着,两人入座,张宽便忙给朱重八倒了一杯茶,因心里装着事情,便有一句无一句地聊着这学堂之中的事情。
些许功夫,孙德崖和俞五也先后来到,坐于一旁,也就闲聊了起来,见着人都到齐了,张宽站起身来,把手中的纸条先递给了孙德崖道:“这次可能有大麻烦了,据着金陵客栈内的探子报,布达话拉已集结三万大军于采石矶,不日就会向和州开拔,今日叫大家来,就是商议些对策。”
孙德崖听闻这话,看完之后忙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俞五,脸上也露出了沉重之色,正色道:“三万大军,看来布达话拉已经把军政两权牢牢的给抓在手里了,在这江浙地区真的是要变天了。我等这山谷中还无五百军马,怎可相敌?”
朱重八稍一琢磨,就知道这鲁花赤福寿调集大军前来就是为了自己,无非先前做事还是太过于招摇了,这些个事情给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去,毕竟差点就死在自己手里,他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去。
压抑的气息顿时就笼罩在这小小的木屋之中,久久飘荡不散。
张宽见着孙德崖和俞五都面露愁容,只有一旁的朱重八脸上透着沉思之色,便问道:“广义大师这是可有良策破敌?”
朱重八听张宽询问了自己,便回答道:“良策算不上,保身之法倒是有一些建议。”
“恩公啊!都这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一听有办法,俞五直直急得抓耳挠腮起来。
朱重八呵呵笑道:“既然不可力敌,那就先避其锋芒,不在野外正面作战,躲在山中慢慢与其虚耗,横涧山脉纵横就有上百里,只要大家齐心合力抗敌,这三万大军就是全撒于山中也不过就是沧海一粟罢了。”
“哦?那广义大师可是要与其在山林之中作战?”
朱重八啜了一口茶,继续道:“对,大家来这山中已两月有余,在以往时吩咐过猎户,早已摸清了这山中的地形,只要我等看守住这隐秘的山谷,就在山内与元军周旋,就是他布达话拉再调个三万大军前来,我们无所顾虑之下也能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