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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群臣见着吴王今日早朝阴沉着脸色就感到有些不对劲,果然一临朝又是怒又是笑,也不知他现在心情怎样,一时竟没有人敢上前去。
说起这张士诚自高邮大败这百万大军脱脱之后,又攻下了姑苏,杭州等一大片江南富庶地区,一跃成为了在这江南领地不是最大,却是最为富有的起义军将领。几日前又自在高邮自立称王后,更是招兵买马,原本就十万兵马的大军急剧膨胀,反正不缺钱粮,来者不拒的结果就是号称有了百万大军在于吴地。
第一百零四章校场比武()
这不,安躺于库房之内的三十万担的粮草与七万贯的铜子铜钱也不知张士诚囤积在这儿想干些什么,不过怎样现下反倒是便宜了自己,这些钱粮足够自己五万大军前往常州打一个来回的了。要给自己送钱粮,张士诚他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进了府衙只见着刘基于堂前手持墨笔在不断打理着政务,说于自古以来所有武臣都对软弱文臣的不屑情绪,常遇春也不例外。不过的是对于这位有大本事的先生来说,常遇春心中还是很佩服的。
一时想起他在指挥于行军扎寨中不断蕴藏着的兵家之道,这番兵法底蕴足够自己品味良久了。细想之下问话时语气也未免恭敬了许多:“伯温先生,不知我等接下来的行军如何打算?”
刘基抬起眼来一瞧见常遇春那断然的神色,顿时呵呵笑道:“既然大帅心中已有了想法,再以你往日间独断专行的性格,这问出来又有何意义?”
“先生倒是说笑了,前番吴王总是说过要多听听别人的意见,统略一番方能决议。这不,本帅打算将于明日晨间于后军接防城池后便快马赶向常州,一股作气而下常州,特此询问先生对此法有何指教?”
刘基见常遇春话语中确是有恭听之意,也就停下了手中笔来说道:“奇袭定然是要出其不意,快马行军也是必然,不过一时奇袭不下这粮草辎重便成了一个大问题。”
常遇春也是想过这个问题,一时无解下也是沉默思寻了起来,一旁刘基见了也是摇了摇头,提笔继续写画了起来。
突的一位士卒向前大声道:“禀报大帅、军师,那邓清于浮营之中不吃不喝,大声呼嚷着要见大帅。”
“哦?那就把他带上来。”常遇春听极反笑,一个降俘居然这么猖狂,用绝食来见自己?今日不镇住他以后怎可带兵。虽然没有发怒,但常遇春面露出的和熙笑容里那湛亮的眼神中的嗜血之意怎么也隐藏不住。
不一会儿消瘦身体的邓清被押了上来,垂着身子一见着站于堂前那魁梧的汉子,顿时哈哈大笑出声:“那破城门之人就是你吧!想不到啊,一个大帅居然敢来冲阵,哈哈哈…我当时怎么没有一箭射死你于城下……一界小儿,只凭利器怎可为雄,你我再大战一场,看看是谁败于马下。”
常遇春见着他居然在堂前不惧死地辱骂自己,端的也是一位胆识过人的好汉。只不过自己已经赢了,也没必要再去冒险与他拼杀,不过心中好奇之下还是问出:“既然这番,定是要打赌才能欢快,不知将军赌注几何?”
邓清任由散乱的长发飘于脸前,想了一会儿低沉着声音道:“我知晓你们要干什么,下一步便是要去常州吧!呵呵,这在于两府之间倒是有一座含山县城,在那崎岖山路易守难攻,短时间内你们是攻不下的。而此城县令却是我多年密友,一番说降下定可献城,也可做你们大军的屯粮之处,就以此为赌注,如若你们输了便放了我妻小南入扬州,怎样?”
原来他的目的是为了自己的妻小,知道了邓清心中所想常遇春与刘基对视一眼,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常遇春顿然应承道:“那便一言为定,我也不欺辱于你,今日好好梳洗吃喝一番,明日早间校场再见高下。”
啪啪啪的三下击掌过后,事情已做定局,邓清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庶日清晨,镇江府校场之间早已擂鼓响动,不断有着叫喊声传出,只见一众兵士围作一团,直在中间空出好大一片空地来。
在那空场之间,常遇春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在嘴中不断漱着,抬眼遥望那不断做着招式热身的邓清,又见其要提起比他身子般粗细的大锤,噗的一声就把嘴中茶水吐了出去。
见着常遇春咳嗽几声后就要起身迎战,一旁刘基快步向前走到身侧低声说道:“现下城防已由花云领军接守,粮草辎重已然先行大帅大可无忧,专心作战便是。留下他来还有些用处,大帅败邓清之后也请不要过于伤他。”
常遇春嗯的一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见刘基没有了事情,顿时上前两步一个蹬腿便直接跨马而上,提起那杆银晃长枪,对望时见着邓清也已骑马握锤准备完毕,常遇春长啸一声,横握长枪便打马直接冲上。
邓清见着常遇春来势汹汹,骑着宝马犹如无敌战神一般冲向自己,也是大笑出声,双手攥紧大锤舞声而动,便然冲向而去。
双方战马不断靠近,终于兵刃碰击在一起火花四溅,又只是当的一声传出,一招及分,双方错过后马势不减,勒紧了缰绳冲过好远方才转过身。
也是没想到这瘦弱之人手中力道这般强劲,不愧是张士诚的守边大将!常遇春紧握手中不断颤响的银枪,此时眼中也早已收起了先前轻视之意,眼中也越发凝重起来。
而那对面的邓清面上虽是平静,可心中早已大骇,早做准备下自己那一招已使尽了八分力气,没想到这朱军大帅只是轻飘飘的一枪便把着自己手中力道给化解了开来,这人武艺端的是无穷无尽,自己要小心了。
愣神的功夫想的是许久,但也只不过就是过了一瞬时间,两人马上回过神来,严峻着脸色又是打马冲向……
挥舞一锤又是挡开迎来的长枪,不间断地大战半个时辰,此时的邓清的体力已十去七八,手臂握锤垂于马侧,‘滴答滴答’鲜红色的血液不断从掌侧滴落下去,感到疼痛向下一看只见手握大锤的虎口也早已崩裂了开来……抬眼又望向对面马上的常遇春,只见其脸上虽有汗水流出,但其呼喘的气息断然不乱,大战这般久脸色都还不曾变换过。
就是死也得死的有些尊严,邓清从内甲之中拿出一卷白色布带细心缠于手掌,待看不见血渍缠头系好后,在望向常遇春时满是血渍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大帅果真好本事,果然是朱军阵中第一人,先前话语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我武人没有那利索的嘴皮子,今日痛快地大战一番便是向你赔罪了。”
常遇春大呼一声:“不用说那些客套话,战便是。”
第一百零二章一日下镇江()
第二日清晨,嘟嘟嘟的号角声顿然响彻天地,忽的在于金陵城外的朱军寨门完全大开,里头一阵人影晃动,队官之间的呼喊排列声一阵接着一阵,似乎都要盖过了那不断吹响的号角声……
散乱过后,随着整齐的步伐声响起,从营寨当中涌出来的都是戴着铁盔,披重甲的重步卒,如钢铁城墙一般向前涌动,在他们后边就是披皮甲,戴软冒的轻步兵,更有只直缀衣甲挎弓撒袋的射手,一层层的涌出不知排到多远出去……
直至最后一波的骑兵涌出,延长的号角、擂鼓声这才停下。朱元璋此时就站于城墙上的望楼之中,一眼眺望而去,只见着一排排的精壮士卒扛着朱字大旗黑压压的头颅一眼望不着边际,这反而就让着朱元璋心中充满了豪气,到底都是自己的兵,要的就是这气魄。
在晨阳照射下各兵卒的脸颊都清晰可见,朱元璋深吸口气站前一步大声喊道:“今日大军出征,需顺应天意,行仁义,攻下城池以后,严禁烧杀掳掠,如有违命犯禁者,从以军法严惩不贷,绝不宽恕!”
众士卒挺直腰杆望于上方听过话语后,严肃的眼神大声回应道:“诺!”
“既如此,出征!”朱元璋使出了浑身力气大声吼道。
“杀!杀!杀!”齐声连喊了三声,众人才回转过身,踩着土地地动山摇般的踏出响雷,一阵阵向前翻卷,滚滚而去!
朱元璋眼望着大军最后的辎重营离去,这才缓缓收回了留恋的眼神楠楠道:“这番大战,自己不能出去,可惜,可叹啊!”
一旁站立的李善长听了连连拱手道:“朱头领现下贵为吴王,早不如以前,万金之躯定是不敢再上阵杀敌。再说有着刘伯温随军而上,还有什的好担心,不过一月定会有捷报传来。”
“但愿如此吧!你说,要是雪儿这番生下的是个男孩,我是不是就能够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整日困在金陵之中,也是要闷死个人啦!”
李善长听见后脸露出尴尬之色:“这…毕竟不是嫡出,要立世子还过于太早吧!”
朱元璋转过头来盯着李善长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以后我的孩子不分庶出嫡出,只要是有才能就能即位,各凭本事。”
听到这话,顿感不妙。自己可是万万不能要卷入这嫡庶之争去的,李善长额头冒着虚汗连连小声回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说孩子太小恐看不出秉性,不宜太早立世子。”
“哦?这事我自有考虑,你也不用过于操心了。各自的造化…造化,还是看天意吧!”
不过半日的时间,朱军走到临近渡口坐船而下,直渡过了扬子江,到了镇江府的地面。其余县衙守军一见着大批军马突然袭来,兵力防备不足下哪敢抵抗,各县令高呼着不让百姓受苦受难的声音,便坦然地纷纷挂印投降,就这样朱军倒是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镇江府城下。
常遇春一路走只见着那镇江守军恐是早已知晓自己大军前来,早已施行了坚壁清野之策,一路无人无烟,原本繁华富庶的江南地区反而如同鬼蜮。
令着大军停下,打马而上常遇春遥望着那高大巍峨的城墙,一眼扫过只见城楼之上到处密密麻麻的军士。怪不得不抵抗,原来这县衙周边的兵士反倒是调到这儿来了。
刘基脑中闪过一阵思绪说道:“这番攻城镇江守军早有准备,只怕是不好攻啊!可先行安营扎寨,夜里召集诸位将士一同商议一番,明日再做策略吧!”
常遇春也随之目光望去,虽然这城坚墙高,士卒充沛,但也不是不无办法:“刘军师也不用这般麻烦,既然已到城下,自是要去阵前挑战一番,杀杀他们的威风方才能安营。”
说完,常遇春招过一人来,把他手中拿着的一大包火药小心捧起,分出了捻头再放入马头边的布袋中,这才打马向前而去。
刘基见着常遇春不听自己之言,想来也是,他已勇绝武力、桀骜不驯而闻名于军中,素闻他大出狂言只佩服于朱元璋这等乱世枭雄。只是哪有主帅冲锋陷阵的,刘基苦笑着摇了摇头,招手唤过几名亲卫叫其靠近于常遇春两旁,以防元军挥军使诈。
驻守于镇江府城的便是张士诚手下骁将邓清与副将赵忠,两人见着底下一位朱将在于城下不断叫嚣着,这选择的位置还过于刁钻,刚好处于箭羽射程之外。
邓清暗咬着牙齿抬手制止住了众人狂躁的心情,大声说道:“高邮大军不日便会前来,要是有朱军骂于阵前,也不用过多去管……”
话还没说完,邓清瞪大了眼睛只见着那朱将打着马鞭,呼哨一声那快马就快冲到了城下。这还只是一愣神的功夫那人便冲出好远,已到了护城河边处。连声呼喊着放箭,邓清的眼睛就一刻不停地盯着朱将行进的方向,只见着其骑术早已经人马合一,左右闪避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箭羽总是擦边射过,连他的盔甲都不曾射到。
不过就是一瞬的时间,邓清与赵忠还以为这宽敞的护城河能抵挡住他的脚步时,只见着常遇春眼睛望着前方河流停也不停,反而快马加鞭,随着战马嘶啸一声,腾空跳起,只是一个蹬腿便跳了过去。
邓清开始对他一人还不已为意,但随后右眼的一阵狂乱跳动就让他心生不安了起来,之后心中一阵回想起朱军大名鼎鼎的轰天雷时,脸色更是惊骇,在连忙让人出城迎敌时,已经晚了一步。
耳边只听着轰的一声巨响,城门破裂,木块飞扬在城下。转眼看时那些个朱军已然缓缓压上,各处旗帜一阵甩动。守城已定然无望,邓清万念俱灰之下,还想再拼一番,但又在于诸将的苦口劝说中,低丧着头颅缓缓走到城下,停步在于两军阵前,高举起了镇江府印绶,这便是正式投降了……
而朱军只用了不到一日的时间便大破镇江府的消息传出,一时间天下震动,位于高邮城之中的张士诚更为惊恐,连忙写了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