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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示的嘶鸣,显得异常的浮躁不安。
那样的体质骨骼,那样的眼神都散发着一种灵性。
四合院里还有一个三十出头的男性,看其样子竟与沈琨的轮廓有几分相似。每一次马厩里发出异常响应,都会引起那男子注意,而他已经进出观察了三次。
这一次,直接坐在前院子的水井上,默默的注视着昏暗的四周。
男子对于秦风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对这个陌生来客露出了自己不善的一面,显然对秦风打扰了家里长辈的无礼感到气愤。
傍晚那时男子不在家中,和那位姨娘浅谈几句便给请出了院子,夜间游荡在别人家外的确有些无礼,怨不得男子会心生不满。
“先生游荡某家四周不去所为何故?就不怕某报官拿你!”
“果然是匹好马!只是留了些难看的疤痕,可惜你的主人没把你照料好。”秦风停步在马厩前,打趣着那匹让他露陷的笨马。
“岂有此理!无故闯入某家,还敢无视某的存在?找死不成!”
秦风叹气说道:“南来坊百姓七十余户,巡检只有区区七人,你觉得照看的过来?一人一块银子足可让他们装械入库,不闻窗外事。”
“你究竟何人?纠缠某姨娘安的什么心思?如不说清楚,那就别走了!”男子从腰间拔出横挂的绣春刀,脚下往前大跨步已将刀横在秦风胸前。
“呵呵,绣春刀?莫非你也是锦衣卫?可你没有飞鱼服、锦衣卫令牌!你可知道,擅自使用锦衣卫御刀乃是犯了禁忌,那可是大罪呀!”
“杀你一无赖,还何须令牌!”
“老六!不得无礼!还不快迎贵客入内茶叙。”此时,四合院前门站着一位妇人,喝住男子说完便转身返回。
男子恨恨的看了秦风一眼,只得收刀入鞘先他一步急忙忙走了进去。
秦风随之跟了进去,偏厅内布置典雅台椅齐全,枋梁通风处俱有挡风竹帘,壁画瓷器虽不名贵,但在这民间小坊区内能有这些家当,经已算得上是大户之家。可偏偏隐居在此,难道是生性淡然的缘故?
按理讲妇人应有五十以上的岁数,可看那神貌保养的极好与四十多妇人一样。妇人正在砌茶,手势正宗显然精于茶道。
男子立于一旁,视线从未离开秦风。
妇人砌的是红茶,前几泡还呈现出色浓淳厚,第三泡加入沸水后,色泽红淡兰香飘绕闻着都觉得清香无比。
青花瓷杯精美洁净,旁边还有一整套茶盏、茶盘,估计是用于功夫茶的茶具。这家子人真会享受,红茶在这一带甚至江南属于奢侈品。
“请!”妇人施礼道。
秦风微笑着拿起茶杯,刚放在嘴边却又停住,问道:“夫人可知某来此目的?”
妇人毫无表情的应道:“席先生不像无礼之人,却为何一直刁难老妇?这般有失礼数难为士子之风!”
秦风吃笑道:“某心中疑惑甚多,切盼夫人为某解去心结,无奈心急失礼于前!”
“老妇乃是村野寡妇,独居十余年。仅得一侄子时而来尽孝,侄子愚钝也是一介莽夫。与席先生不曾谋面今日乃得一见,何来能耐替先生解惑?”
“那绣春刀又作何解释?”
妇人目不转睛的回道:“先生莫讹老妇!老妇识得绣春刀是何物,小侄那把刀不过是样式有些相似罢了,先生这是无病呻吟呀!”
“姨娘何须与这泼赖多言?!让侄儿打发出去了得!简直是胡搅蛮缠!”男子恼羞成怒的说道。
“住嘴!容不得你说话!”老妇却训斥了他一顿。
“茶凉了!先生实在令老妇难堪!”
“哦?这失礼失礼,换一杯可否?”秦风放下茶杯,天寒不到片刻已成凉水。
老妇这才露出些不满的情绪,开始表现出厌恶之色。
“夫人可识得沈琨此人?南京锦衣卫指挥使!某乃是沈大人的朋友,来此探望送礼。希望能为某办一件事。”
老妇一听,茶壶在眼前顿了一顿,便重新将杯子斟至八分满。
“席先生刚说要解惑,如今又说什么锦衣卫指挥使?老妇不认得沈琨是何人,也帮不了先生的忙。若只是过客,喝一杯御寒的热茶倒无所谓,若是再胡说八道”老妇的眼神里明显带有异常波动。
“听说沈大人有一位姨娘,长得与妇人很相像!某曾见过画像,但她早已不在人世。这就是某想要夫人解惑的缘由,还有他!难不成他也姓沈?你连小名都懒得换,叫人如何不生疑惑?是吧梅姑?”秦风指着那男子边说,边喝下了那杯红茶。
也正是这个举动,妇人转怒为笑也饮下红茶,不再看他却面带微笑说道:“与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何话好说?你若明晚还能来这,那老妇便一一回答你今夜所问。”
第五十一章:金蚕蛊毒()
把话说到绝处也就没法再交流下去,正所谓话不投机讲多半句都是浪费口水的。
主人家以一句带有诅咒性质的狠话作为结束语,便气定神怡的闭目养神,一副大师入定的肃然模样,两耳不闻身外事。
言至于此,秦风自然也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对着一尊泥菩萨讲再多的漂亮话都是无用的。
别看这妇人一直保持着端庄有礼,很有素养的一面。可发起脾气来,再狠毒的话语也是说得出口的,比如那一句“你明晚若能活着过来,老妇便给你解惑”这样带着恐吓性质的诅咒。
若是没有一定的根据和依仗,老妇人怎会说出如此肯定的狠话?
显然这不是多么神奇的预言,也不是多么诡异的诅咒,而是一种实力和自信的体现。
因为秦风中了毒!
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在江浦并未投宿客栈,而是包了一处民宅作为落脚点。
此时,躺在榻上的秦风赤露着胸膛,在他脸颊、喉咙、心肝脾肺肾几个人体最重要的器官穴位都插上了细长如手指的银针。
席妙柏从他喉咙穴位拔出银针,点点头说道:“紫灰相间,遇气既化为灰白暗紫。的确是中毒无疑!”
莫玲儿拿过薄杯,将银针下半部凝结成灰紫的粉末刮下。
席妙柏又相继取出其它穴位的银针一一细看,将有异样的都交给莫玲儿。这才看着秦风叹息道:“应该是在亥时中毒,回来这半个时辰内毒源才蔓延至肺部,可血脉筋骨却没有太大异变。这毒性看似不强,但血验与毒源呈现的迹象却又是剧毒之像。”
秦风脸色青紫,体质发烫隐约冒出虚冷汗,嘴唇暗紫无奈的问道:“银针不发黑,何故会是灰紫?你说毒性蔓延不快,却又是剧毒?好啦!席大公子,若是研究够了就开始帮我解毒吧!”
“不行,都没试出是何毒,怎能乱解?要对症下药嘛!”
“老子以身试毒!当了试验品不止你想老子奄奄一息断气的时候再救吗?”
席妙柏耸耸肩笑道:“起码得看看毒性发作的症状吧?”
“我”秦风刚想坐立起来揪住他揍一顿却被赵凯摁了回去。
“这时候你俩就别斗气了!席少庄主,您见好就收吧快快解毒要紧!”赵凯都急得大寒天里也冒了一身汗。
“喊我席公子!啧啧!誰让他冒认本公子的大名,拿去招摇撞骗!少少惩戒,看你下回还敢逞能不?若不是事先服用了丹青丸和解毒散,你体内的毒早就遍布五脏六腑,如今毒源估计只有五成残留在体内。”
“席公子这就不厚道了,三爷无非是想引对方出手,好确认贼人身份。还故意饮下贼人的毒药给您验证,这是在帮您呀!用心良苦怎能计较那些小事!”
“哼!赵小鸟你果真无趣!”席妙柏拂袖不理他,开始翻找行李箱内的药物。
“师哥,死了!”莫玲儿突然惊呼一声,吓得席妙柏魂飞胆破,没差点钻进箱子里去。
席妙柏很是怒气的喝到:“师哥活着好好呐!下次说话,记得在前面加上别的什么词!”
可当他看见那薄杯上发生的变化,脸色一下铁黑。
从秦风体内取出的那些毒沫,在莫玲儿的各种药引试炼下,提取出毒源本质。又用驯养的一只蟋蟀去试药,而那只蟋蟀现时已化为一滩暗紫的肉渣!
此时,大概已能确定那毒的品种。
席妙柏与莫玲儿相视一眼,都颇为诧异的神色又齐齐看向秦风。
秦风被这两位极品的师兄妹,怪异的眼神盯着心里直发毛!
“我的大神医席大公子!你有完没完啊!”秦风实在忍受不住,也是一时脑昏怎么会想到去以身试毒?就因为后世的那份好奇心,想亲身体会下中毒的感觉是咋滴,这种滋味真不好受啊!有这种自虐的倾向真是傻到透了!
可怎会又想到,那个老妇人还真敢****手,手法还那么的隐秘。连秦风都看不透她是何时用何种手法将毒下到红茶内的,若不是早就做好中毒的准备,那岂不是真找死啊!
但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给这两个极品半吊子,真的好吗?
“金蚕毒!唉!幸好啊!不是金蚕蛊!若是金蚕蛊你今夜必死无疑!”席妙柏说这句话时,露出了少有的严肃神情。
房间内顿时寂然无声,即使文昊神色也为之一变。
席妙柏性情寡淡无欲,平时又是一副浪荡公子的作派,但他毕竟是毒王鬼医邬子谷的亲传首徒,深得其医术的精髓。世人可以怀疑他的人品,但他的医术天赋绝不会有人质疑。
连他都自认不能解化蛊毒,足以说明这种蛊的恐怖性。除了邬子谷,也只有施蛊之人才能完全解化。
但也幸运的是,秦风中的是毒不是蛊!
“金蚕蛊乃是万蛊之首,最毒最绝!无论是养蛊者,亦或施蛊者都必须具备精深的控蛊之术和非凡的毅力。世间万蛊都有反噬的可能,一旦施展蛊术对己对敌都会产生恶性后果!施展的次数越多,施蛊者本身精元也将损耗巨大,迫不得已之时甚少会用。
但,能施展金蚕毒也必能掌握金蚕蛊之术!自从万邪神门覆灭之后,这蛊术也随之失传二十余年!想不到,金蚕毒如今又重现世间!师妹看来那老妇与万邪门有莫大的关系,小师叔苦苦追寻十多年的余孽真的还存在人世!”席妙柏显然很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颠。
连莫玲儿也很认真的说道:“即使远在云贵苗疆之地,这种恶毒的蛊术早已在祖师爷严禁下,绝迹数十年。除了本门秘籍“药王神篇”,世间懂得之人都死在了祖师爷之手。试问那老妇怎会懂得本门秘技?即使是本门余孽,也不可能啊!”
文昊突然出现在二人之间,沉声说道:“先解毒,再抓人,那疑问就能解决!”
席妙柏看着他愣了一下,才傻傻的望向躺在榻上呻吟的秦风,这才恍悟的说道:“哦,原来还没给你解毒啊?”
纵然是剧毒,若不是立即毙命总有化解的方法和药方,况且事前还准备充分。初始虽有些痛苦折磨,但毕竟残留的毒性不多。
经过放血施药压制毒性,再用秘药解毒血清注入秦风体内驱毒,不到一个时辰已经有所好转。期间众人全围绕这秦风忙碌个不停,煲药的煲药,喂药的喂药,施针的施针,换血的换血
可依然出乎所料,谁也没料到会是失传的最恶蛊毒,想要完全根除余毒短期内是不可能的,折腾了大半夜广布人手,还是从周边地区搜刮来足够的各种必须药物,席妙柏配制出专治金蚕毒的药液,混杂在一大桶中草药之内让秦风浸泡。
三个时辰内,不停有人轮班换水放药,席妙柏还要及时配备正确的药液配比,保证效力的持续性。这样的方式,是滋补修复他体内受创的五腑六脏的最为温和稳妥的唯一办法。
到了翌日正午,秦风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了回来!
站在院子里沐浴着暖和的阳光,秦风感觉全身经骨无比的舒畅,回想起来昨夜那个夜晚过得异常的漫长。他稍微挥动了几下拳劲,从体内发出隐隐的腹疼,经骨麻痹不已。
“娘的!疼的牙齿都酸了!”秦风捂着胸口骂道。
“不可勉强运气使劲!你还在恢复状态,需要休养一段时日才能康复!放血的后遗症是相当可怕的,切莫留下病根!不可触碰冷水,一旦受寒会引发心肺血毒!”莫玲儿在旁告诫。
秦风叹气:“连我这种练武之人,自认体魄强壮尚可,都遭受如此苦楚!若是普通常人岂非早死了?”
莫玲儿冷笑道:“常人哪有你这种待遇?这要看情况而定,半日解毒算是万中无一。常法的解毒过程会令你生不如死,甚至会熬不过那剧烈的毒性折磨而痛苦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