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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孟氏教仍剩下一支抵抗最为凶狠的队伍,异常顽强的攻打到御桥,攻破皇城金门直逼皇堂!皇堂之后,便是陵墓。
上千卫军摆阵守护在皇堂前方,后方是同样数目的锦衣卫劲旅的层层封锁圈。处于包围圈内的这支不到六十余人的孟氏教叛逆,已是插翅难飞。
“咚咚”
一阵幽幽低沉的鼓声响起,三个为首模样狰狞的武士应声向前冲杀!
在他们脚下已经倒下几十个伤残兵士,血迹斑斑残肢遍地。只要冲过去一拨人群,都会被眼前这三个野兽一般的魔鬼撕成碎片,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人肉搅拌机!
他们毫无生命特征,犹如行尸走肉般的见人就杀,却又拥有相当恐怖的战力。刀枪砍在他们身上丝毫不在乎,即使被火铳击中血肉模糊照样杀戮。
“吾孟氏圣教,乃执天下圣道大义之牛耳!本着替天行道之大宏愿,为万民除恶霸!官府无德士绅无良天之将暗孟氏必执光明驱除邪恶!天之将死也吾,圣母孟婆将以光明之火驱除黑暗!置死而后生”
孟氏教叛逆中,走出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妇,身穿青色刺绣百褶裙,蓝色右衽上衣,头上裹着黑丝巾。念念叨叨的缓缓向前移动。
数十个教徒齐声吟唱教义诗歌,跟随前进
“呃?那个不会是她眼睛是瞎的!浑浊而灰白黯淡他娘的!”席妙柏最后一句竟是学着秦风一样骂了出来。
两人刚刚赶来,看到这副场景不禁想起了印迟等人的描述,不远处的那个老妇的确有八分相像!
“活捉!必须要活捉!本公子要生擒她!再亲手把她给剖了!”席妙柏异常兴奋的高呼起来。策马冲了上去!
“让开!让开!她是我的!我的”
身旁的几匹马被他惊得在打转,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妪他怎会如此兴奋?席公子有这嗜好口味真独特。”丁飞看了看秦风,眼神煞是怪异。
“去他娘的!那个老巫婆害得我这半年来寝食难安,四处奔波!是天下最毒的毒妇!她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肮脏事你难道不知道?”
丁飞耸耸肩,偏偏头说道:“很普通的一个婆娘。就为这事?把我调了过来?”
“我差点死在这里了!还是小事吗?”
“那是你一贯的作风吧?把自己置于险境,再设法把自己的才能推销出去,借以笼络人心。那个宦官是你的新目标吧?下次别这么干,很容易会出事的”
秦风嘴角抽搐了几下,又看看了文昊面无表情的脸,叹息:“都变聪明了以后还怎么管你们”
“疯婆子,疯婆子来人啊!都躲什么躲!往前冲呐!你们是朝廷的兵!是皇室最为信赖的精锐!杀了她!杀了她!!”
高宁挥动着手臂大喊,激动得扭曲了的嘴脸,唾沫横飞!
“杀,杀杀!!”
涌动人群一个接着一个的从后面挤兑上去。高宁的侍卫持刀在后方推了上去,随着杀声渐起,一浪高于一浪。兵士们终于鼓足了勇气,蜂拥而上
孟氏教徒众开始展现出一种视死如归的气魄,数十教徒迎面冲杀直接撞上官军的枪林之中!
那位所谓的圣母孟婆捧着一个瓷瓮,高呼一声往脚下一砸!
火折子在她手中脱落,点燃了猛火油!
从她身旁冲过的教徒纷纷以身载火,带着火苗继续冲进前方的官军阵型,一时间火势向四周延伸出去,形成一处小小的人肉火场。
突然。一匹受惊的战马往后奔跑,席妙柏狼狈的拉扯缰绳,颠仆颠仆的几乎要跌落下来。
“噗!哈哈那个白痴笑死我了!哈哈”
秦风指着那面,捧腹大笑。
“你还能笑得出来?这事得怎么向邬前辈交待”丁飞摇着头。实在看不下去调转马头先行离去。
地煞特工从后方拉来床弩,将那三个满身烈火的“丧尸”射杀在广场边上,每人身上中了五六支粗大的弩箭,才停止走动直至烧成干尸
最终,孟氏教的残余全部剿灭,而那一堆烧为灰烬的残渣被封存了起来。由特定的兵士看管。
秦风的意思,是要交给席妙柏做最后的鉴定所用。
整个明皇陵大部分毁于战火,最重要的陵墓皇堂还是保住了。事已至此,高宁也只能如实报上朝廷,等待嘉靖皇帝的降罪
虽然此次,提前发觉孟氏教的造反意图,却仍是因为凤阳府卫军的无能和战力低下,在占据优势兵力和装备的条件下,都没能击败甚至阻拦住叛军,导致皇家园陵造此大劫,几近毁于一旦。
毋庸置疑,这一次皇恩的降罪下来想必又是一大批官员乌纱不保
五月二日,怀远卫与长淮卫开始向八公山、齐眉山、浮山一带的山匪绿林展开清剿,抓捕孟氏教有关的残余势力。
凤阳府知府、中都留守司留守等大小数十位官员主动请辞,解除自己的官职返回原籍等待朝廷的最终通告。
十日后,邬子谷与印迟等人至大别山来到皇陵,在秦风的陪同下再度视察了盲婆孟自陨的现场。将席妙柏收集的一切线索重新鉴定一次,还是得不出认同的结果。
他们始终不相信,死去的人就是盲婆孟。
“你们杀了铁冬、孟赫,杀了孟瑛、孟钧,又杀了铜豹、孟骠!来吧!把我也杀了!这副肉身算的什么?圣母已得道升天,有朝一日我们还会回来的!!哈哈”
牢狱之中,孟氏教余孽中仅剩的头目孟岚,痴狂的大笑喊道。
“痴徒你不会死的如此容易!”印迟撂下一句狠话,便出了牢狱。
这种狂热的信徒,根本无法得到什么信息。
“那是蟒皮鼓专用于操控**金蚕蛊!你们所说的那些不死丧尸,估计就是不死傀儡。这种傀儡虽然难炼但是难度还比不上尸血蛊,她们终究是重新试炼出了不死傀儡!”
邬子谷与印迟翻查着她们留下的不多物品,却是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
“老夫终究还是不能相信,盲婆孟会就这么死了!”(。)
第八十八章:商业宏()
春去夏至,进入五月天气进一步转暖,午间偶有升起酷热的暑气。
五月初五端午,秦淮龙舟赛、各种应景的诗会相继举行。南京各大酒楼会馆,也会举行传统节日的惯例宴会“选花魁”。
仙鸯阁乃是酒楼行业新晋的龙头霸主,排场和噱头自然高人一等。南京喜庆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滁州地震的影响而消沉下去,即使不久前受到余震波及的余悸,还未完全消去。
说得不好听些,爹死娘改嫁,各人顾各人。日子该怎么过就继续过,还得过的有滋有味。
远在凤阳府的秦风等人,却是没有这般休闲逍遥的日子。等到一切事毕,返回南京之后已然是下旬
十八日,阳光正盛,白云如絮,有海鸥自东边飞来,在远处的江面上绕了个大圈,再度返回飞去。
江宁码头,无数大小船只停泊在各处,等待着船工们卸货、装货。当中有五艘大船格外显眼,船体稍大于福船,风帆面积比船只宽度更为宽阔。
这些大船都具备超强续航能力,是真正意义上的巡洋巨舟。
这是来自广州府的广船,上面打着“瑞隆祥商行”的旗号。每一艘船都标有鲜明的阿拉伯字号,领头的那艘刻有“瑞华兴”三个金漆大字,以及001数字。
船商的民船个头都赶得上兵船,在寻常百姓眼里看着不啧啧称奇才怪。如此霸气的民商,除了那些财大气粗与官府或多或少,有利益关联的大财阀。也只有豪门世家与皇商,才具备这种特殊的条件。
出于商业化上的战略调整,属于“瑞隆祥”旗下的纺织业商号“鸿雁总行”由广州搬迁至南京,原来各处的分行不变,重新在南京各地设置染坊、染料种植场、布行、织纱厂。同时搬迁过来的还有“铭湖盐商总行”,这是两广地区数一数二的盐商民企,也是“瑞隆祥”最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
最早期,秦风便是靠着“铭湖盐商”这个字号。于粤广贩盐起家打响名号。
位于湖广省的“白仙台酒坊”和“福泰矿业”,也早于四月开始从武昌调运物资分批运达南京,白仙台酿酒坊的分行也如期设立起来,位处合肥府的民营矿场也由南京发得凭证。正在与府衙一起开发浮槎山的矿区。
“瑞隆祥”旗下各类的产业链布局,逐渐向长江北面伸出触角
这日下午,“瑞隆祥商行”总行的大掌管查新和,带着两位大掌柜还有一众掌柜、大伙计踏足这块土地,怀着雄心壮志准备在南京商业大展拳脚。
三年以来。秦风逐步放权走向幕后,将心思专注在封华盟之上。对于自己的商业帝国发展,他更看重于强强联手和联盟式抱团方略。故且费煞心思建立了一支稳固具有创新思想的智囊商团,在商业上的经营实际掌舵者,已然全交给了查新和。
这位出生于广东潮汕籍商贾,既是个传统典型的务实派士绅,也具有开阔非凡的见识和胆量,面面俱到。蒸蒸日上的“瑞隆祥商行”如日中天,已能展现出他的超凡经商能力。
五艘商船卸载下来的货物,花了几个时辰才装满了二十五辆车。在赵凯和洪达的迎接下运往南京。
两日前回到泞园的秦风,开始筹备一场别开生面的慈善晚宴,计划筹集善款用于赈灾。南直隶各府近段时间所遭受的各种灾难,已经给官府带来非常多的负面影响。
当然,站于他个人的立场,还有另一个深层次的利益。
泞园,秦宅家宴。
“哈哈!查老一路辛劳,不远千里亲自从广州湾来南京。这海路可走的顺畅?”
饭厅铺开三张大圆桌,已经坐满宾客。互相熟悉的人,都一一寒暄问暖。大家敬过秦风这位大东家之后。酒过三巡也就随意各自吃吃喝喝起来。
查新和年过四十有五,身材高大偏于北方体型,却保养很好没有过度肥胖。坐在他身旁的陆仁贾倒是胖了不少,肥膘越发见长。
长了一副官颜的查新和。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言谈举止间有着自己的独特气质。
“托大东家的福,海路走的是安全路线,虽然颠簸了些但我等也都习以为常了!想想我等将要在北方大展宏图,查某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亲眼见证一番。”
秦风拍拍他的手背:“不急!等我打开北方市场的商业大门,将咱们的商行根基扎稳了。那时自然少不得要请诸位北上。如今,南直隶我已经与各大商帮谈妥,以后的生意将少不了咱们的份!”
“如此甚好!南直隶至开国来,便是大明商贸最繁华之地,豪门商贾富甲天下。徽商、江苏商帮、松江商帮、杭浙商帮可谓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其他商帮想要来争得一口,真是难于登天啊!大东家亲赴经营一年,便有此成绩所属不易!
可惜的是,百年海禁令这块黄金宝地停滞不前,白白错失了原可恢复唐宋商贸鼎盛时期的风采。哎!查某这一路来,历经福建、浙江、松江,所见之沿海大城的海业无不萧条沉寂,甚为叹息!至那朱纨巡抚浙江剿灭了双屿海盗,海禁之事越演越烈。看其情形,怕是要开禁越发的艰难了!”
秦风莞尔一笑,心知这位大掌管至始至终都在想着要开海禁,重新打通南洋的海上商贸。因为这些年的走私海商,的的确确是让他们尝到丰厚的甜头。
广东虽然严令禁海通商,实际上却比福建与浙江要松懈许多,还未达到全面性的大幅度禁止,偏于一偶的广西海域,更是可以用猖狂无度来形容!
山高皇帝远,地方上的官府系统基本出自当地一系,和士绅豪族通于一气想要欺上瞒下,做些小勾当还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到努力中。但此事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办妥,不过朱纨的下场和朝廷还有地方士绅大族们的反应和做法,却给了我一个方向和准则。三年之内,或许海禁之事会有一个转变的就会。但是还不好说啊!查老,就好生看着吧!”
“唔!大东家的本事那是天下无双的!查某唯你马首是瞻就是了!”查新和举起酒杯,众人也一起高举酒杯。
齐声喝道:“唯大东家马首是瞻!永不舍弃!永不抛弃!永不放弃!”
“好!诸位兄弟们!干了这杯预祝咱们红红火火!大吉大利!气贯如虹!!干!”
“干!!”
“这次来,就多呆一段时日,也不急于回广州。我啊,还是有许多事要与你商议的。呃但是呢!别想着留在南京,广州的总行还是离不开你!那是我们的基业老窝!得守好了!老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