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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好三少奶奶。”覃子懿的眸中划过杀气,冷着脸给了一句,便转身绕出了屏风,出了里间,也不管众人的眼神,直接便掀了帘子走了。
“子懿……”
温氏看着覃子懿那阴得可怕的脸色,心中涌起阵阵愧疚,是她这个当娘的没用,才叫人这般欺负……
“快去看看他往哪里去了!”韩氏却是没温氏的心思,只是看着覃子懿那杀气腾腾的脸色心中一怵,忙声道。
“是。”
站门口的婆子立即便跟了出去,没一会儿便匆匆进来,“回大夫人的话,三少爷往浩然院去了!”
浩然院正是覃子承的院子!
“快,快走!”韩氏的面色倏地就变了,也顾不得身份,手脚并用地挣开武英抱着双腿的手,跌跌撞撞地慌忙冲出了屋门。
覃晴上前两步走到温氏身旁,道:“娘,三哥哥的性子冲动,咱们也跟过去看看吧。”
“嗯。”温氏也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的,当即就叫覃晴扶着往外走。
积雪未融,地上又是一层湿漉漉的,大约是方才在屋中的时候外头又下了一场极短的雪,没能积下来,却在地上留了一层尚未消融开去的冰沫子混了地上的泥巴,踩上去鞋底上细微的一声轻哧声,溅起来便是一点泥。
浩然院前,两个粗使丫鬟正拿了扫把一面低声抱怨着一面低头扫着地上的泥水,却是忽然瞧见一双靴子在跟前停了下来,飞起的泥点子溅了她们半截布裙子,抬头一看,竟是覃子懿。
“三少爷。”两个丫鬟方冒起来的火立即便消了,谄媚笑道。
覃子懿却是冷着脸,问了一句:“你们大少爷在里头吗?”
“在,在屋里呢。”
两个丫鬟忙点头,其中一个还献媚似的伸手指了一指,“就在那一间。”
话音方落,却是见覃子懿一阵风似的跑了进去,两个丫鬟瞧着那背影,不由微红了脸色。
“我瞧这三少爷可是府里最好看的少爷呢。”
“小蹄子,也不害臊,叫人听见当心打烂你的嘴。”
“那我也要说,难道你瞧不出来吗。”
“那蒹葭院里头可是有主儿了,就那一位的本事,谁嫌命长呢!”
“这可不一定,我方才往张姑姑哪儿取茶壶的时候可是听着了,蒹葭院的那一个好像是出大事儿了呢!”
“什么事儿?”
“听说是……”
“覃子懿我草你姥姥!”
两个丫鬟正凑着脑袋眉开眼去说的起劲,却是忽听院里一阵咒骂,忙转过头去,只见是大少爷覃子承逃命似的冲出了屋子来,却叫后头追上来的覃子懿抓住了狠狠一拳头给掼在了地上。
“大少爷……”
“三少爷您住手啊……”
屋里头急忙忙冲出来七八个丫鬟想要拉架,可瞧着阵势又有哪一个敢近身呢!只一个还算胆子大的想去拉覃子懿,却是叫覃子懿一震胳膊便甩了出去,倒是覃子懿一个前扑就直接骑在了叫他一拳头打蒙了的覃子承身上,扬起拳头就直对着脸落下。
“搞我女人搞我女人搞我女人!龟孙子你有本事冲我来你搞我女人搞我女人!”
冷风如刀,地面泥泞,覃晴扶着温氏跟在韩氏身后匆匆赶到的时候,便只是瞧见了覃子懿把覃子承压在地上狠命地揍,而地上的覃子承却是毫无反手之力。
“我的儿啊!”韩氏惨叫一声便冲了上去,要把覃子懿从覃子承身上推下去。
“滚开!”却是叫覃子懿反手就是一拳头给掀翻了去,狠狠倒栽了一个跟头。
“大少爷啊……”
“三少爷您别打了,我求求您三少爷您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三少爷……”
呼啦啦的,是韩氏身边跟来的婆子和丫鬟冲了上去,七手八脚地去抓覃子懿的胳膊。
“滚开!”覃子懿抬起扭过身子挥舞着拳头,透过那混乱的人影间隙,覃晴清清楚楚瞧见了覃子懿那红了的眼睛,那是发了狠失了理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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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您冷静冷静……”
“来人呐!快来人呐!”
混乱的呼喊声中,韩氏终于叫人扶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瞧着已经满口血水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覃子承脸色刷得一白,狠狠看着依旧压在覃子承身上的覃子懿,猛地就扑了上去,“我跟你拼了!”
“韩氏!”
拉架就算了,温氏哪里容得别人碰她的宝贝儿子,看着韩氏伸着那丹蔻长指甲扑了上去,自是不会眼睁睁瞧着,想都没想上去两步也扑了上去,直直就扑到了韩氏的身上去把她从覃子懿身上撞了下来,伸手就挠。
“大夫人!”
“二夫人!”
两房在场的丫鬟婆子俱又是一声惊叫。
“娘!”覃晴哪里见过今日的场景,这上一世哪怕再不堪,面上也都是端住了的,倏一见这泼妇撒野一般的阵仗,不由叫惊了一惊,却只一瞬,便瞧见温氏叫韩氏给掀翻了压在地上,保养地娇嫩嫩的脖子上霎时叫韩氏划了一道。
“娘!”覃晴下意识就冲了上去推开了韩氏,本想拉回温氏,可只拉了一把,看着韩氏挥舞过来的指甲,伸手挡了挡,不知是潜意识还是顺手,朝着韩氏的脸挠了上去。
“啊!我的脸!”
“六姑娘!”跟过来的浅春浅夏也是吓了一跳,可哪有不帮自己的道理?看着大房的人伸上去推覃晴的手,冲上去狠狠推开。
“啊!”
“你凭什么打人!”
“二夫人你别打了!快起来!”
“大夫人快住手……啊!你打我!”
“你挠我!你凭什么挠我,我跟你拼了!”
“大少爷……”
“三少爷别打了……”
“大夫人二夫人六姑娘……”
“快来人呐,快来人呐!”
泥滴飞溅,脚步纷乱,喊声尖利,满院的人影纠打在一起,只短短瞬间原是府中最尊贵的嫡支两房在地上滚得满身的泥泞,个个都似红了眼,直到筋疲力尽,方见着老太君叫人扶着拄着拐杖赶到。
“你们统统放肆!”
老太君看着院中那些个满身狼狈已丝毫不见丁点世家端庄贵气仿若市井泼妇疯婆一般的人,直气得身子发颤,“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老太君,您别气,当心身子。”跟在老太君身后的朱氏忙上去扶住老太君。
便是她,在瞧着大房二房打起来的时候,往正院里头报的信儿。
“子承啊,我的儿啊!”
老太君的呵斥声才下,大夫人缓过一口气来,便转头去看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覃子承,连滚带爬地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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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也循着看了过去,只见那覃子承的宴上已是青肿不堪,几乎看不出人样儿来了,而覃子懿却依旧压在覃子承的身上,那眸中的狠戾之色,仿佛不死不休。
老太君连连跺着拐杖,简直痛心疾首,“子懿,你做什么,难不成要杀了你大哥吗!”
覃子懿闻言,冷着脸缓缓站起身来,正叫人看得心中一松,却是不想覃子懿的脚往后就又是狠狠一踹狠狠踢中了覃子承的小腿骨上,登时就是咔擦的一程脆响。
“子懿!”
“大少爷!”
眼瞧着躺在地上的覃子承哼哼了一声便头一歪再没了动静,老太君喝了一嗓子,目呲欲裂,覃子懿却是淡然,撇过了头立在那里,满是桀骜不驯。
第85章()
果然如此。【鳳/凰/ 】听着老太君的训斥声,覃晴的心中涌上弄弄的嘲讽。
温氏上前几步在老太君的跟前跪下,可眉目间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抬头冷静地看着老太君,道:“老太君,难道您就那般笃定此事定是我们二房的不对,是子懿的不对吗?”
温氏这一句,不仅仅是逾礼的反质问,更已是带着一种赤条条的挑衅了,看的老太君眸中冷意霎时一凝,“放肆!”
温氏丝毫不惧,依旧迎着老太君那盛怒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子懿重伤子承是错,那敢问老太君,子承与大哥妾室私通,韩氏为保儿子引外男入府,构陷惠然不贞甚至不惜用那下三滥的药另其性命垂危,这些又如何算!”
“你……你说什么!”老太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覃子承与生父妾室私通,韩氏构陷陶惠然?这不过短短半日光景,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太君……”一旁的朱氏清了清嗓子就试图解释一句,毕竟方才她才就报了一句灾老太君就火急火燎地赶去了,可是没机会给她将来龙去脉,可温氏却是未给她这个机会。
“当日韩氏绑架六儿要毁她清名之事老太君能压得下来,那么今日呢?今日韩氏这般欺侮于我们二房,子承这般罔顾人伦,老太君您是不是也要一笔勾销!”温氏的眸中含泪字字泣血,尾音高扬甚至到凄厉的地步。
老太君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对于温氏的质问她一时竟是无言以对,只是心中的怒火滔天:“放肆!”
这个后宅中的最高权威依旧是她,不管何时何地绝不容人撼动半分!包括她曾所作出的任何决定。
温氏的眸子无力垂下,带着悲戚的绝望,却是字字铿锵:“老太君,媳妇知道您向来偏疼大房,可都是姓覃的血脉相承,难道我们二房比之大房便如草芥任人践踏吗!”
“放肆!”
“呯嗙!”
茶盏叫盛怒地扫落在地,温热的茶水溅在了温氏垂在膝侧的手背上,却是灼热。
“祖母!”
覃晴噗通一声跪在温氏的身旁,道:“娘说的没有错,今日之事本就是大房先构陷与三嫂嫂,若非三嫂嫂刚烈宁愿自伤其身也不就范,没有叫大夫人捉奸在床,守住了清白,如今还不知是如何一番的光景!可怜三嫂嫂如今还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嫂嫂不过入府月余罢了,此情此景若是叫英武伯府知晓,叫英武伯作何感想?”
陶惠然……闻得这三个字,一旁站得笔直的覃子懿的眸中划过一道痛色。
这是威胁!
老太君看在覃晴身上的眸光冰冷中带着诧然,想必是没想到本该是最服帖的覃晴竟也说出如此强硬之语,这是在警告她要秉公处理此事,否则以英武伯府的权势,定是能上告御前的,“六儿你……”
老太君正要发作,却是眼角的光影一晃,覃子懿也已经直挺挺跪下来了,“祖母,惠然出身簪缨世家,行止粗鲁不懂礼仪,我知道您其实压根看不上她,可既然我覃子懿已经把她给娶了,那她这辈子就是我覃子懿的女人!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虽然我覃子懿就是个混账玩意儿,可自己的女人总还知道要护住的。覃子承既然不仁不义,那也别指望我手下留情!今儿个没弄死他算我功夫没到家,想要活命的最好这辈子别往眼前晃悠,否则我碾死他也就半盏茶的时辰。”
“混账!”老太君扶着拐杖的手狠狠一顿,那眼神估计不是覃子懿嫡孙的血脉摆在那里就立即能把他给吃了,站起身来举起那沉香木的拐杖晃晃悠悠就要往覃子懿的身上打。
“老太君息怒!”身旁的丫头婆子忙冲了上去围圈似的拦住了老太君要落下去的拐杖。
“对,我就是个混账!”覃子懿却是丝毫不惧,眸光桀骜不驯却是坚厉地同老太君对视,“覃子承那个龟蛋最好保佑惠然没大碍,否则我就立即弄死他谢罪!”
“覃子懿!”沉香木的拐杖到底分量足,老太君哪能支撑多久,一口气的劲道松了便软了下来,扶在拐杖上微微喘着气,可依旧是厉声喝道:“那可是你大哥!”
“大哥?”覃子懿冷笑,“二房之中不过我同子恒罢了,哪里来的什么大哥!”
这是要脱离关系从此陌路的意思吗!这是要分家!
还有覃晴,那一句句大夫人简直喊得刺耳!
“你!”老太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指着覃子懿憋白了脸,半天才出来两个字:“不孝!”
覃子懿眼波都没动一下,哼了一声凉凉道:“不孝就……”
“祖母!”
忠孝礼义廉何其重要,想要今后在京中立足,不孝两个字这辈子哪里是能出口的?再者,要是说了,岂非今日他们二房又占不住理了?眼看覃子懿脾气上来就要口没遮拦,覃晴的嗓音倏地一扬,上前膝盖行两步暗暗在覃子懿的手臂上捏了一把。
“祖母,您也知道了,今日之事确是大夫人之错,三嫂嫂遭人诬陷危及姓名,三哥哥大人不过是气愤难当,如果连这些也有错的话,难道我们二房就该受人戕害而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