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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玉成,却也不愿干等着坐在潮州府城,他见清廷的各县城也没放多少守兵,便派出四个团,分为两组,攻向丰顺和饶平两县,顺便清扫乡间的零星溏汛兵。
其实也没什么溏汛兵了,得到讨虏军打来的消息,连县城的城防清军都四散奔逃,何况乡间的巡检司汛兵。
也才几天功夫,整个潮州府,除了最北边临近福键的大埔县,其余的全部被讨虏军占领。
罗大纲等率领水师追出近二十余里,又击沉了南澳总兵韩嘉谟的近十艘战船,见清军水师越逃越远,竟然朝远离海岸的苔湾方向而去,不得已,见天色快要暗下来,不得已,罗大纲命全体战船返回南澳岛。
当晚,罗大纲派人驾快船,向冯云山禀报南澳水师大捷的消息。次日,又接到林凤祥派人来邀请一干水师靠港,进入澄海城。
当下,审问俘虏,处理伤员,埋葬损失的七百多名水师将士,还有修理船只,补充粮食和弹药等,这些善后事宜,罗大纲亲自带着参谋部的人,忙碌起来。
五日后,罗大纲等人从愿意投降的清军水师中,挑选了部分属于潮州本地的身世贫苦之人子弟,补充进损失的讨虏军水师。
接着,继续沿海岸,朝福键境内出击。
由于,福键与廣东交界处的水师就是南澳镇水师,总兵韩嘉谟率领船队逃走后,周围再无水师来阻扰,很快,三天时间,甲五师和乙五师将福键境内的东山岛、诏安、云霄三地轻松占领。
而林凤祥和陈玉成的陆师,也从潮州府城出发,经饶平进入福键境内,攻占了大埔、永定和平和等地,并继续往前挺进,呈现包围漳州府城之势。
也是罗大纲他们大意,就在甲五师和乙五师进入南溪江,进攻漳浦城时,讨虏军留在南溪江口,浮头海湾处的二十余艘红单大船五十余艘红单小船,一共两个水师团的兵力,遭受到四支清军舰队的袭击。
原来,四天前,逃至金门岛的南澳总兵韩嘉谟,将粤贼水师进攻、南澳失守的情况禀报给正在金门镇视察的福键水师提督施得高。
施得高一听大惊,忙问如何驱逐贼军。
还是韩嘉谟出主意。他得知粤贼水师总是将沿岸的县城一一攻克,因此,便将主意打至漳浦。
韩嘉谟向水师提督施得高建议,调集金门、苔湾两镇水师,加上他提标本标5营,以及韩嘉谟剩下的五十余艘战船二千余人,四路舰队合击粤贼水师,必能大胜。而且,韩嘉谟继续出着主意,他们准备趁讨虏军水师进入内河攻克县城之际,将外面防守的少量战船歼灭,然后快速地在河口处埋伏。
福键水师提督施得高大喜,连忙连夜调集苔湾、金门两镇水师和本标水师,浩浩荡荡杀到浮头湾。
浮头湾的近八十艘红单战船,拱卫着海湾,看见清军水师攻来,一边派人向内河上的罗大纲等人禀报,一边摆开阵型,守住入海口,向清军水师开炮。
清军的福键的水师整体实力比廣东水师差了较多,船上火炮不足,装备的大多还是雍正年间配备的小炮和排枪。
苔湾和金门两镇水师,各有嘉庆年间留下来的大型赶缯船十余艘,每艘船上设清兵80名,有排枪40支,中小型火炮数门,并且,船上清兵将近一半配有鸟枪、火箭等物。两镇水师主要战船还是同安梭船类型,船体呈梭形,航速较快,但体积变小,每艘船上火炮不足8门,排枪20支。
一开始,红单战船还占很大优势,上二三百发炮弹射向冲入海湾的福键水师,顿时,冲在最前面的金门镇水师便被击沉三艘赶缯船和一艘同安梭船。而金门镇水师船队一番还击,却并未怎么伤到讨虏军的红单战船。
不过,随着第二轮开火之后,苔湾镇水师、施得高提标水师以及韩嘉谟水师靠近,红单战船开始被团团围住。
留守的二名团长见势不妙,但却不敢自行逃离。因为一旦逃走,河口被敌军占据,在内河上的水师便会被包了饺子,被清军水师封锁起来,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因此,只能撑到己方主力赶到,出了河口才行。
八十艘红单战船,在两名团长的指挥下,退守河口处,排成两排,与清军水师对轰。
几轮炮击下来,清军冲在最前面的金门镇水师和苔湾镇水师被击沉近七艘赶缯船和五艘同安梭船,而同时,讨虏军水师的红单战船也被击沉了2艘。而且,随着清军水师的逼近,前面一排的水师已经不得不与清军开展接舷战了。
这时,清军的大型同安梭船上的排枪开始发威了,数百杆排枪同时开火,讨虏军这边的红单船上木屑四飞,许多船上的将士被打成筛子,血光四溅,幸好,烟雾让清军看不大清楚,只是朝对面方向胡乱开枪。
但讨虏军将士已不敢露头。只得死守河口,硬顶住清军的火力压制。因烟雾弥漫,无法看清外部,只得自行判断调整火炮角度,朝清军方向猛轰。
但紧接着,清军猛冒着炮火,猛扑过来,接舷战一发生,前排红单船上的水师便无法再进行炮击,被迫与登上船来的清军兵勇开展近战。火炮手们手持鸟枪和牌刀,守住舱门,攻击着进舱的清军兵勇。
但随着清军士兵的越来越多,特别是大量鸟枪手的几番轮射,前排红单船将士死伤惨重。
不得已,讨虏军团长下令放弃前排红单战船,将前排战船全部点火焚烧,借着火势阻止清军。
一时间熊熊大火,满布整个河口,连带着船舱的火药爆炸,将船上未来得及跳水的清军和讨虏军一同炸的四分五裂。
见讨虏军如此决绝和英勇,清军吓退了,连连后撤,等待燃烧的战船熄灭。
但,只要火一熄灭,清军便要继续扑上来,河口将难以守住。
正在这时,紧紧守住河口,陷入绝望的近二千将士,听到了背后熟悉的战鼓声和轰轰的蒸汽机发动声。是铁牛号率先赶到了。
讨虏军水师主力终于返回。(。)
第224章 反击福键水师()
火光还未熄灭,望着被烧毁的近三十艘战船,罗大纲眼圈红了,他心头在滴血。最近的连串顺利,让他觉得满清已经不堪一战,便有些自大了起来。在没有打探到具体军情消息的情况下,贸然进入清军腹地,用大股水师进入内河河道,攻取一座小县城,得不偿失。
而梁培友,因为尊敬他,始终是全是听他的指挥,才导致如此惨重的损失。
罗大纲非常自责和悔恨。不过,他还得执行刚才参谋部根据洋人的建议,制订的计划。这回,在他惊慌失措之下,他体会到了参谋部的作用,便是在最坏的情况下,也能一起商议,找出解决的办法来。
按照参谋部的计划,到达河口的罗大纲,命人驾驶一艘小红单船,挂上白旗,大声呼喊愿降,要求与清军水师提督谈判。
水师提督施得高大喜,忙将来的信使请上他的座船。来人告知,叛军水路统帅罗大纲,本就与长毛贼酋积聚了很大矛盾,现在看见自己的船队被朝廷水师包围,已经无法逃走,不想让手下弟兄枉死,便决定投降朝廷。但想知道提督大人如何安置他及一干手下。
听完来人的诉说,施得高不由点头,浮想联翩。
朝廷总共只有两支大型水师,廣东水师和福健水师。而最近廣东水师听说已经全军覆没,若是自己将这股能击溃廣东水师的力量,哪怕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能招降过来,这也是将近三百艘战船。要知道,自己统领的福健水师总共也才三百多艘。
若是真的招降了这批粤贼水师,那自己可是立下不世之功。说不得,皇上一高兴,自己这个从一品的提督,便要加兵部尚书衔了。最近两广和长江一带,一连串让皇上焦头烂额的战事失利,要是到了福健这里,自己扭转乾坤,大胜粤贼,逼降贼寇,这还不让皇上龙颜大悦啊?说不得,就会封自己个肥厚的世袭职位,泽被子孙后代,重新恢复施家先祖施琅的荣光!
想到这,施得高连忙表示,可以上朝廷推荐罗大纲为自己身边的副将,从二品高官。其余的一干手下弟兄,也可使自成一协,由罗大纲自行安排。
老实说,这个条件不算很丰厚,但已经是施得高所能答应的最好待遇了。
信使说回去禀报给罗大纲,还请提督大人稍等。
信使走后,韩嘉谟和金门镇总兵陈鼎鳌两人一道前来劝说提督施得高,认为贼兵头领罗大纲的投靠不可信。
韩嘉谟更是指出,罗大纲的水师势力还在,并不弱于福健水师四部,没理由就这么急着投降。而且,就算被己方的福健水师堵在河道内,也并不是说就是灭顶之灾,实在不行,还可以抛弃船只逃走,凭借罗大纲在粤贼中二号人物的地位,根本用不着投靠朝廷,更不会为了小小的副将投降。因此,必然有诈!
一番话说得施得高臊红了脸,想想,确实有点说不通。但施得高秉承祖上施琅的基因,觉得投降朝廷才是最好的出路。因此,在看来,加入造反的目的不就是哪天有了资本,可以接受招安投效朝廷封官发财吗?
于是,他强自辩解,认为反正粤贼水师已被堵在河道内,就算怎么样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检查要等等,万一真的投降,那可比灭掉贼兵的功劳更大。
韩嘉谟等人无奈,只有跟着等待。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这个施得高还是世袭的武将出身,朝中有人。
一个时辰后,信使没出现,又过了半个时辰,原本燃烧着的船只也已经逐渐熄灭,除了些烟雾,已经不影响进攻了。正当韩嘉谟想继续劝说施得高下令进攻时,信使又出现了。
这回,信使说罗大纲虽然有点不愿意,但经过自己的一番劝说,最终同意率部投降。但要求提督大人能向朝廷禀报,给一个总兵之位。要是提督大人答应,小人这便回去,禀告罗头领,他立刻便只领几艘船,载着一干头目,前来商议归降事宜。
心花怒放的施得高,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到,连忙满口答应。他想的是只要接受投降后,自己有了功劳,至于朝廷给那姓罗的安排什么职务,都不关自己什么事情了。
信使回去后,又是等了许久,没一点消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
这时,连施得高也觉得不对劲了。但脸面让他又不好说自己被骗了,只顾在那僵着。
韩嘉谟和陈鼎鳌两个总兵又来劝说,先进攻将粤贼水师剿灭一半再说,到时候,逼得贼头投降。施得高火帽三丈,只好点点头,正准备下令进攻。
河口,那排红单战船散开,四艘大型红单船从中间钻了出来,为首的中间那艘,看那随风飘扬的红底黄五星大旗,正是粤贼的旗帜。
“来降了!”施得高又转怒为喜,对手下说道。话未落音,只见四艘大船张开了帆,越来越快,朝着他的座船冲来。
这个时候,就连傻子也看出不对来了。
施得高连忙命韩嘉谟派船上前拦截。顿时,清军水师应声而动,二十余艘船只上千逼近。这时,冲过来的四艘红单战船,忽然冒起了火焰和浓烟,整个船都烧了起来!
“不好,粤贼想偷袭我们,刚才根本是在诈降!”韩嘉谟暴喝一声,大叫着让手下战船开炮,击沉四艘红单船。同时,指挥各船纷纷避开冲过来的四艘红单战船。
于是,炮弹如雨下般,纷纷砸向四艘红单战船。这时,红单船上近百名人影一闪,从船上跳入水中,而后,又冒了出来,人人腰间绑着一直空葫芦,确保他们不沉入水中。
而四艘红单战船已经被火炮击的千疮百孔,眼见就要沉入水中,但这时,也已经非常靠近清军的水师。
突然,其中两艘战船轰轰一声,发生巨大的爆炸,整艘船顿时火花四射,木板乱飞。紧接着,剩余的两艘也是发生一前一后巨大的爆炸。
爆炸的威力如此之大,以至于落入水中在水面浮着的讨虏军将士也只觉耳朵嗡地一声,便彻底失去听觉,水面一股狂风吹过,嘴角和眼眶都被炸的裂出血丝。
而紧靠近近两艘红单船的清军近十余艘同安梭船和六七艘赶缯船,更加是首当其冲,最前面几艘顿时被炸得散架,后面几艘也顿时被炸裂,船舱进水。
稍远的赶缯船上,落下炸飞的船板,还在燃烧着,也将船只引燃了起来。
施得高被惊呆了。他想象不出,这粤贼到底在红单船上装了多少火药,引得如此威力。
幸好他的座船退的快,前面有韩嘉谟的南澳水师战船抵挡了,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而这个时候,南澳总兵韩嘉谟才是最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