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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常得很。”
“正常的人不会有你刚才那种举动!”她不哭了,但哭过后的她更加的清丽,更加的妩媚。
他看得有些呆了。
“你连说话的能力都在瞬间消失了吗?”
“刚才打电话来的男人是谁?”他质问。
“你怎么知道是男人?”
“难道是女人?”
“不!当然是男人!”她说。“不过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干你什么事?我既不是你的职员,也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当心我一个火大,上法院告你妨害自由!。
‘你告好了!最好把你和我上过床的事全抖出来,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她咬着牙,应该是他怕她抖出那回事、怕她会缠上他,怎么情形全反过来了?他有过那么多的女人,也没有听说他和哪一个女人纠缠不清,通常只听说他躲女人,没有听过他会死缠着女人。
‘你怕了?’他好像很喜欢她那么做。‘我真的不在乎,我甚至求你去告我厂
“我不和疯子讲理!”她扬起下巴,高傲的说。
“那个男的是谁?”
“朋友。”
“怎么样的朋友?”他压抑着怒气。“我不知道你的标准是怎么订的?我和你上过床,但却不是你的‘朋友’,而你现在这个朋友和你是什么关系?”
“普通关系。”
“你要和他结婚?”汪品群严厉的问。
“结婚?”
“新娘不是你?”汪品群想到自己可能误会了,立刻心情一松,更为自己粗鲁、野蛮的举动抱歉。“曼莲!我想我是——”
“你真的应该去看精神科大夫!”她恶声道。
“我只是——”
“你只要离我远一点!”她再一次的警告。“真的!汪品群!我和外面的那些美女不同,你大可以去和她们玩,去私人俱乐部找刺激,只要不扯上我,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永远怀念你这个人。”
他要的不只是她的怀念,
他要的是她!
“曼莲!她们只是——”他很想说她们什么都不是。
“我没有兴趣听。”她情绪化的捂着耳朵。“你爱怎么花天酒地、游戏人间、享尽艳福,是你汪品群的事!”
“曼莲。”他叹息着。
“我很喜欢这个工作,喜欢我现在的生活。我想我到目前为止所犯的最大错误是和你上床。告诉你!我真的非常后悔我当初的冲动,所以你饶了徒好吗?求你饶了我!大人!”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他倒很高兴她犯下了这个错。
“你下班的时间到了。”他提醒她,故意装作没听到她刚才的话。“你今晚不是有很重要的事吗?”
‘都是你!“她看看表。
“我不管你去做什么,我只要你记住一件事,把它好好地放在心上。”他强迫式的口吻。
她仍漫不经心的一哼。
“你是我的!任何男人都不能抢走你,除了我,你不会嫁给任何男人。”他非常肯定的告诉她。“做好心理准备,你会和我走进礼堂。”
“汪品群!现在医药这么发达,不知道神经病有没有药可以医治?”
“再和我抬杠下去。你的正事就不要办了!”他笑着又提醒她一次。
她顿足,的确是。今晚她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非同小可。“汪品群!我希望今天晚上有一大群的女人缠着你,最好让你累死在床上,这才正好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种事是绝不可能发生的。现在唯一可能累死我的是你!”他纵容她的口吻。
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次次都占上风,羞红着脸,想到他话里暗示的意味,她恨恨的走出了董这事长的办公室。她真的能收服汪品群这个情场浪子吗?她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她真的怀疑。
一看到叶曼莲交给她的饰盒,她立刻心里有数。“他去找过你了?”
“是啊!他真的很有诚意。”
鲍绮霞把丢在床上的一些衣服推开,挪出了两个位子,给她自己和叶曼莲坐。她没有想到戴修维会找上她的好朋友,不过即使叶曼莲出现了,又能改变些什么?能改变她的过去吗?
叶曼莲看得出绮霞脸上的挣扎和苦恼。绮霞一定有难言之隐,否则她不会放弃这么好的对象。戴修维的可贵在于他的本性而不是他富家子弟的事实,若不是有重大原因,绮霞是根本不会放弃戴修维的。
“曼莲!你这一道是白跑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不可能和戴修维订婚,更不可能和他结婚的!”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此刻已经死了。
“为什么?”
“不要一直为什么、为什么的问我!”她将戒指又塞回叶曼莲的手中。“替我还给他!”
“你自己还!”曼莲又推回去。
“我不想再见到他!”
“为什么?”叶曼莲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为什么。“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你知不知道他宁可失去全世界也不愿意失去你?”
这样的话只有让绮霞的心更酸:“曼莲!我配不上他!
我实在配不上他啊!“
“你还有这种可笑的自卑感?”曼莲不客气的骂道:“你是嫁他的人,不是嫁他家的钱;他是娶你的人,不是娶你的家世!”
“和这些都无关!”
“那是为什么嘛!”曼莲追根究底。“除非你真的有一个好理由!”
“我的过去。”她冷漠的说。
“绮霞!你如果告诉我说你没有过任何男人,我还会骂你说谎,戴修维不会在乎这些的!”曼莲耐心的哄着她。
“他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过去,这是老掉牙的借口了!”
“曼莲!我的过去没有这么简单!”她正考虑要不要对曼莲吐实,曼莲会不会因此看轻她?
“你和人同居过?”
“比这更糟。”
“你结过婚?”
“倒没有!”
“那——”
她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除非己莫为,否则若要人不知的话是不可能的。“曼莲!如果我只是和人同居甚至结婚都还好,问题是——问题是我做的比这还糟上千万倍。我回台湾前,在纽约我干的是高级应召女郎。”
叶曼莲掩着口,怕自己真的会发出声音,这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
“我拿到了硕士学位却找不到工作,本想回台湾,但是又不甘心,我希望是‘衣锦还乡’,所以我继续留了下去,但是房租要钱、吃饭要钱,每一样东西都要花钱,最后我不得不走上出卖灵肉的路。”
“绮霞……”
“那种钱很容易赚,所以我昧着自己的良心,忘了自己受过的高等教育,每天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只要我把双腿张开,钱就来了。”她悲哀的说:“我醉生梦死了一年,直到我发现我不能再那样下去。”
“所以你才回台湾?”
“我想摆脱纽约那种糜烂的生活,决定我不能把自己的一生浪费在那种没有廉耻、没有光明的日子里,所以我回台湾来,打算一切从头来。”
曼莲虽然有些震惊,但在震惊过后,她抱着一种谅解、宽容的态度看待绮霞。
“在飞机上我碰到了修维。”
“我知道你们一见钟情。”
“不!”绮霞笑着摇头。“我根本不想谈感情,我怕自己的过去会——”
“绮霞!那都过去了。”
“不!永远过不去。”绮霞站了起来,她整个人看起来既灰心又绝望。
“只要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你已经知道了。”
“绮霞。”曼莲淡淡的说,毫不做作的发誓。“我宁可割掉我的舌头,我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我知道你不会,但是有人会。”
“谁?”曼莲好奇。
“我在纽约的皮条客。”
“他怎么知道?”
“谁叫戴修维有个这么有名气的父亲?我们即将订婚的消息也传到了纽约,这给他有了可乘之机。”绮霞一副认了的样子。“曼莲!就当我没有这个命,没有这个福气吧!这是我的报应。”
“那个皮条客知道了又如何?”
“曼莲!他已经在台湾了。”
“他在台湾?”曼莲倒没有料到。
“他一知道有这回事,立刻飞来了台湾;可是他可不是来祝贺我的,他是来勒索我的!”绮霞狂笑。“他要拿我的过去来向我勒索,我根本没有钱可以给他,所以他的真正目标是戴修维。”
“天啊!”曼莲知道这件事严重到什么地步了。
“所以你说我还能嫁戴修维吗?”她问曼莲。“你要我分分秒秒活在被恐吓的恐惧中吗?”
“如果你不嫁戴修维,那个皮条客就会放过你吗?他会甘心的回纽约吗?”
“我不知道!”
“他要多少?”
“三百万。”
“三百万?”曼莲差点忘了她的教养和风度,差点骂出粗话。“这不是小数目。”
“他觉得已经很便宜了我。”
“给了他这笔钱,他真的就不会再来烦你了吗?”曼莲想确定这一点。
“我不知道!”绮霞为了这件事,两天之内已经瘦了三公斤。“我不知道他会食髓知味,还是拿着钱离开台湾;如果我能摸清他真正的目的,那我就很容易对付他了。问题是他既阴险又狡诈。”
“确定一下!”曼莲说,好像已经有了主张。
“你想怎样?”
“如果他真的只是要这三百万,那我可以帮你凑钱。”曼莲很有义气的说:“这件事不能让戴修维知道,我自己有五十万的存款,看看你有多少,剩下的我来想办法,戴修维是非娶你不可,你摆脱不掉他的。”
“曼莲!”绮霞已经感动得不知道能说什么。现在的人大都自私、冷漠、疏离,谁也不愿为谁付出一点关心,而曼莲却肯对她伸出如此大的援手,叫她……
“钱我来想办法。”曼莲看她。“你要嫁戴修维!”
“曼莲!”她真的无言可对。
第五章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钟冠达一副痞子的样子。
鲍绮霞一身的黑衣、黑裙,黑色的墨镜,好像要参加丧礼似的。就如曼莲说的,她现在要弄清楚钟冠达的真正企图,如果能一次解决掉的话,她会接受曼莲帮她凑的钱。
以后再慢慢的还。
但是她不太能相信钟冠达这个人;一个靠拉皮条赚钱的男人,可靠吗?她会不会冤枉的白花了三百万,最后还是得被他无止尽的勒索下去。成了一个无底洞?她真的要确定这一点。
“三百万就能买到你的沉默?让你乖乖的回纽约?”她怀疑的声音。
“你不信?”
“钟冠达!你是一个专吸女人血的魔电,我实在很难相信你!”
“薇薇安!”他有些不爽。“我专吸女人的血?记得我们在纽约配合得不错,没有我的从中拉线,你能结识那些富豪吗?”
她不语,她恨自己在纽约那段出卖肉体的日子。
“没有我,你不会有今天!”
“好了!”她阻止他再往下说:“我只想确定是不是这笔践就能满足你的胃口!”
“应该吧!”他未置可否。
“我能有什么保证?”
“难道你要我白纸上写着黑字,说我绝不会在你未婚夫或任何人的面前揭穿你的过去?”
“你一定要拿出保证!”她坚持,否则她这三百万岂不跟丢到海底一样?
“薇薇安!你要相信我!”他仍嘻皮笑脸地。
有一刹邯,她实在很想把他推下去。他们约在一个偏僻的山上,而钟冠达在台湾并没有什么亲人,他意外死亡的话会有人在乎吗?但是她的良心不允许她这么做。她无法轻易的置一个人于死地。
“拿了钱你会回纽约?”
“不然我留在台湾十什么?”他说的好顺,好像他真急着回去。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她终于说。
“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钱?”他眼睛一亮。
“我会通知你!”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他胸有成竹的表示。“反正这一点小钱对戴家来说是九牛一笔,就好像我们的三毛钱一样,他们不会舍不得的,就当作是给你的聘金好了,他们怎会心疼呢?”
“钟冠达!这钱是我和朋友凑出来的,和戴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我劝你不要打再第二次主意,因为第二次你连一毛钱都榨不到。”
“真的吗?”他仍邪恶地瞟着眼睛。
“再有第二次,我宁可报警,宁可单身一辈子,或者我还可以走回头路。”她故意这么说:“反正要烂就烂到底了!”
“薇薇安!千万别这么说!”他装出舍不得的样子。
“钟冠达!过去我也帮你赚了不少钱,也为你做了不少的关系,看在过去的情份上,我希望你拿了钱之后真的给我宁静。”她软硬兼施。“我和戴修维是靠我们自己,不是靠他父母!”
“真有志气!”钟冠达却压根儿也不信。
“信不信由你,但事实是如此。”
“反正你钱愈早准备好,我就愈快回纽约。”
她点点头,但愿真能这样就好了。
她衷心的希望三百万能买到钟冠达的缄默和她未来的幸福。
打了无数通的电话。总算把鲍绮霞哄出了家门。戴修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