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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报应,作茧自缚啊”李景逷听了哈哈大笑
李煜少见的没回嘴,只是哀叹“这个你得帮我!”
“抱歉,爱莫能助”回绝的干脆无比。
“太没义气,亏得是一块长大的”
“虽然我挺喜欢看你吃瘪,可这次真不是我不帮你”李景逷以少见的认真姿态道“你得想想我的身份,我可是保宁王,保宁,保宁就是要保得自己安宁”
顿了顿又道“你这个事情,还只能是父子兵,我虽然和我那位圣人大哥是亲兄弟,但掺乎进来只会给你招来各色麻烦,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煜默然,眼下朝政尚属太平,但在皇位继承人的问题却着实诡异;
一个皇太弟(三叔晋王李景遂),一个前太子(四叔齐王李景达),一个现太子(大哥南昌王李弘冀)皆蠢蠢欲动,盯着李璟屁股下那张皇位,搞得朝廷上气氛也是微妙异常;
太弟和太子之间并没有指明谁是第一顺位,其次李景达看上去略占劣势,但他却手绾全国兵符,长戈中出帝业的道理自古有效。
小小的南唐政坛也上演着一出别样的三国演义来。
另外就是,理论上自己也算是继承人之一;
算来算去,李景逷则是家族最不可能继承大统的人,或者说他与皇位根本绝缘,只因为李璟、李景遂、李景达都是皇太后宋福金所出;
而李景逷的母亲种时光原本是个女乐官,因为断文识字被当时的皇后宋福金点了,才有福分伺候李昪,而那时李昪正流连于一位出自汝南周氏的侧妃榻前。
所以李景逷对这个事情当然是要退避三舍,要是惹来李璟三兄弟对自己的猜忌,他一无权,二无兵,三无外援,只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赶紧换衣服”,李景逷见他神色尴尬主动扯开话题,顺手将门关上,房间中有个大包裹,里面是两套平民服色。
李煜半推半就之下更衣完毕,却是脸色尴尬,他身边没钱了。
李景逷见他如此便笑道,“跟我出去还用得着带那劳什子?我这个保宁王别的本事没有,保安宁和赚钱却是手到擒来,你自己那几个规钱还是让樱雪收着买胭脂用吧”
既然在政治上被压制,那么经济上李璟自然是网开一面,不但月例按照一字王来发,对他在宫外的事情也是眼开眼闭,就有不少大商人将产业寄在他名下,这干股拿的轻轻松松。
而大商人也不吃亏,南唐重商仰商是不假,且在李昪李璟治下市面也很太平,但商人传统的社会地位摆在那里,朝中不少官员眼睛就盯着他们身上,稍不小心就会被夺去产业,甚至还有莫名其妙死全家的。
有了个亲贵王爷来镇场子,宵小辟易,以他那微妙的身份而言,朝中官员肯定是敬而远之。
他年纪虽小,手头着实阔绰。
说着递过一只算袋来,“拿去,里面都是散碎银子拿着赏人去吧,里面还有个小锦囊放的是金子,这是给你零花的,不是五叔我小气,贤侄你还年幼,不识小民稼穑之苦,只能先让你过过苦日子”
第20章 光禄寺茶汤太医院药方()
“去去去去去”李煜说归说,一把抢过算袋,在手上掂了掂分量后满意的将继在腰间“这还算像话,近来没少赚吧”
“走走走,我都饿了,今天咱们去西市,“留意楼”最近也挂到我的名下,让他们的后厨好好弄道七宝羹来尝尝。”
“哎”李煜忽然想起“我姐姐呢?”
“噗嗤”李景逷忽然笑起来,弄的李煜满头雾水。
“哈哈哈哈,野蛮丫头要吃苦头了,你还不知道吧,我刚才去找她,结果凤阳阁的女官说,皇后有旨,太宁已经是豆蔻之年,不算是小孩了,要有天家之女的气象,私自出宫这些胡闹是再也不准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要了她的命么”李煜也跟着笑起来
“就是就是,让这野蛮丫头再欺负人,嘿嘿嘿恶人自有……呃……圣人磨,你别这样,我好歹也算是大嫂养大的,知道好坏的。”
“算你转的快”李煜悻悻的松开拳头,“不过太宁这样也太可怜了,总得想想办法”
“你这个人刚才笑的比谁都响,现在又……算了算了,我和她说过了,最近这段时间安分守己,时间长了偷偷往外溜就是了,至于那几个看着她的女官,山人自有妙计收拾……”说着挠了挠左胳膊。
说说笑笑间,二人来到西市的“留意楼”,掌柜知道这位亲王身份尊贵,赶紧让到三层靠窗的位置后道“李郎君,今天是人日,小号的七宝羹和董天饼可是西市闻名啊,要不都来点?”
“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其它菜你看着办吧,对了,六郎要不要来点三勒浆?”
“算了吧,下午还得办正事,以后晚上来的时候再喝好了”
“那就这样吧,随便弄点果子露。”
不消片刻,菜肴上桌,七宝羹名字好听,实际上就是各色蔬菜煮出来的杂色羹汤,这时候,铁锅刚刚被发明,还很原始,而之后中国菜赖以成名的煎炒烹炸等绝技还没有被完整系统的整理出来。
日常做菜依然是以炖煮烧烤为主,炖煮说起来简单,但真做起来着实不易,以这七宝羹为例,留意楼的手艺了得,在这个没有味精的时代,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一大碗汤羹调和的鲜美之极不说,羹汤中各色菜叶子还都是湛青碧绿,清香扑鼻,别说吃看着闻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二人又都是长身体的年纪,于是风卷残云把一桌子酒菜吃个精光,拍着肚子靠在椅子背上直打饱嗝。
“我说,我看到你今天一直在挠左胳膊,这是怎么了?”李煜忍不住问道。
“哎,不知道怎么的胳膊上莫名生癣了好似,奇痒无比”李景逷说着将袍袖撩起,只见他左小臂上有好几块红色的痕迹,看着倒是有点类似某种癣。
李煜眉头一皱促狭的笑道“又往青楼跑了吧,活该”
“胡说,这大过年的,哪儿有时间跑那种地方,哎呦痒死了”
“没去太医院看看?”
“太医院,哼”李景逷直接用鼻孔往外喷气,“找他们?不是自讨苦吃么,反反复复就是甘草黄芪黄芪甘草的,大病不敢治,这种治不死的小病就成了他们显能耐的地方,把完脉不背个一盏茶时间的古医书,都不会开口说人话,我这一点点癣,落到他们手上定是加倍卖力,忌口忌酒忌色,最好是弄到山上的庙里去吃三个月长素……这病不会要人命,太医院才真要命!”
李煜见他说的愤慨,不由暗自好笑,心中一动想到上辈子看到的一句话来“翰林院文章,武库司刀枪,光禄寺茶汤”
“嗯?”李景逷见他忽然岔开话题,念出一串合辙押韵的词儿来,一时还不了解到低是什么个情况,但依稀能感觉到这三样间存在某种联系,“还有呢?”
“太医院药方。”李煜面无表情的翻了包袱……
“啊哈哈哈哈哈哈”李景逷是个极聪明的人,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笑得从椅子上溜了下来,李煜无奈只好上前去搀他,李景逷甩开他伸去的手,索性抱着肚子躺在地上狂笑“光禄啊哈哈哈寺哈哈哈哈的茶哈哈哈哈哈汤,太医院哈哈哈哈哈的哈哈哈哈药哈哈哈哈哈方,咳咳咳,你要笑死我啊”
“你和太宁倒真是一对活宝啊”李煜扶额而叹,只好在旁边看着他,过了好久,李景逷才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椅子上依然大笑不止“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刻薄了,翰林院的文章和武库司的刀枪也就罢了,这最后两样实在是……”
李煜心里也在吐槽“这明朝的笑话怎么往前好几百年还是那么有效,尤其是后两条,看来这皇家日子也确实没想到的那么好”
这是四句话是明朝人口中的四大没用或者四大样子货,前两句无非是说翰林院总写官样文章,武库司的官作军械偷工减料等等,但好歹还算各司其职勉强够用,二人对后两句实在是感同身受,光禄寺,不但要负责大内饭食,还对应着各色祭奠用餐和时令吃食;
比如今天人日,宫中也是有七宝羹的,只是留意楼的做法显然是几个灶台同时开火,分别烹制,最后汇总调味,吃到嘴里各菜有各菜味道,而宫中的七宝羹估计就是大锅开了直接煮熟……
难怪明朝《五杂俎》中说:“今大官进御饮食之属;皆无珍错殊味;不过鱼肉牲牢;以燔炙酿厚为胜耳。”
翻译成现代汉语就是,“光禄寺所进的御膳就TMD没什么珍馐美味,无非是鱼和猪羊牛肉这些常见肉,猛炖猛烤后加上大把撒调料”
当年看到这条时,李煜菊花一紧蛋蛋一痛“这tmd不是大明朝的食堂菜么?老子吃了四年就已经痛不欲生,明朝皇帝一吃就是一辈子,难怪变态那么多……”
还是自己老子聪明,专门弄个尚食局出来,不过他自己是爽了,可儿子们却享受不到这种福利待遇……
李景逷边笑边挠“你这损的痛快是痛快了,但我这怎么办啊,要不明天去玄真观观礼的时候问问道士去,看看他们有否偏方?”
李煜想了想了道“也不用找道士,我没事翻书倒是见到过个方子,倒也简单,用硫磺泡水洗澡可治全身癣,你这胳膊上一点,不如用硫磺舂捣成粉调麻油涂上,应该有效。”
李景逷也是博学之辈,一想也是,硫磺向来被用来治疗各色皮肤病,自己的症状也算太严重,索性试试。
二人下了酒楼径直往药铺而去……
第21章 硫磺脱销?!()
“什么,你这儿连硫磺都没有?你怎么开的铺子?”李煜对着大伙计喊道
“郎君,您来的不巧,硫磺一物,季节性明显,所有药铺都是入春后才开始大量进货,到了秋天就停,冬天本来就是靠一点存货顶着,每年如此,可是年前来了几个大主顾把硫磺都买完了,我们这儿也头痛呢”
“好好好,那给包个五钱雄黄吧,没硫磺这个也凑合了”李煜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雄黄是硫磺的砷化物,效果差点,但应该也够用了。
“郎君,雄黄也没了……”
“和硫磺一样都是按照季节进货的,也是前几天来了大主顾包圆儿了,别说我们这儿,城里其它几家铺子也是如此,真是天晓得要这么多干什么?最近又没听到癣疥横行?”
见鬼了,面对不停挠痒痒的李景逷,李煜小心翼翼的建议道“要不咱去太医院,那的库房里肯定有……”
“死都不去……”
“那你就痒死吧……”
“贤侄,真不能去啊,大哥没事时候会看我们的脉案,他已经说我过于沉溺酒色,这要是被太医院那帮老古董一阵唠叨,你五叔我只怕明天也要出家了……”
“活该你,小小年纪就如此放荡”李煜揉揉额头,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虚岁十三的小屁孩沉迷酒色,不过想想现在这个乱世,所有人都想尽早留下后代来,所以对这种未成年人随意发生x行为的事情也就看得不太重,李璟得李弘冀的时候也才十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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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小子也一把年纪了,别老守着,我看你那个樱雪就很不错,什么时候,嗯,嗯,嗯?我看看明天有空给你带幅《黄帝升仙图》来,保你大开眼界”说道这个话题,李景逷顿时满脸跑眉毛起来……
“切,不就是春宫画么,黄帝号称御女三千而飞升,老子穿过来的,当年硬盘里白的黄的黑的红的各国老师的言传身教的资料好几T,还要靠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春宫图来yy?火车便当固知道么,黄金手指知道么,切……”
说说笑笑间李煜想起了自己要去李弘茂府上,虽然鹿皮袍子没带,但之后二哥差个人跟着自己回来拿就是。于是向李景逷说明了情况,后者琢磨了下,袍袖一甩就此告辞,也不知道又到哪儿浪去了……
李煜挠挠头,往乐安公府而去,李景逷走了几步,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李煜匆匆而去的身影,眼中不由得透出一丝迷茫来“老二,怎么又是老二,这莫非是我们李家的命?我这个贤侄啊……哎”
进府后,寒暄客套几句后,李弘茂愣愣的看着李煜,眼神偶尔还会失去焦距,仿佛透过他要看透一些东西似的。
李煜心里有点发毛,但碍于礼貌也只能等着,他知道,这个二哥应该是不会害人的……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感觉,李煜曾经是个极为理性的人,对这套东西嗤之以鼻。
不过,人都能穿越了,在别的事情上也得看开点,万一这种感觉真有效呢?
良久后李弘茂才语带窒涩的道:“六弟